學誠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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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前,和一位修佛的師兄一起喝茶,師兄忽然問我如何看待學誠事件,我說:「我雖非僧衣人,但稍聞佛門事,以那舉報內容之低俗,當斷難是真正修佛之人所能為。想那學誠大法師,十六歲受教圓拙老和尚,二十三歲主持南山廣化寺,常年為圓拙與朴老所贊識,那佛教謂能生一切善法的五根,即信根,精進根,念根,定根,慧根,該是何其之強!依圓拙座下十五年,且為關門愛徒,何至一朝墮落如斯?若有妄行,也當不至低俗如是吧?」
「相如秋滿月,眼似青蓮華,佛法如大海,流入阿難心。」文殊菩薩曾經這樣讚歎阿難的莊嚴、多聞,在佛陀十大弟子中,阿難記憶最強,儀容俊秀莊嚴,令見者心生歡喜。當圓拙老和尚第一次見到學誠時,大概,也是這樣的心生歡喜吧。
彼時的圓拙,大概是佛門之中,真正最被尊重的高僧大德了,承續了弘一和印光衣缽的他,在重修南山廣化寺的同時,更注重僧伽戒律的行持及叢林制度的完善,將明清以來淪為子孫廟的廣化寺改製為十方叢林。為了佛法的普及與弘揚,老法師還率先創辦了名聞遐邇的廣化寺佛經流通處,並創辦了福建佛學院。老法師生活儉樸,自奉甚薄,但濟苦救厄,慈悲心切,曾多次傾其缽資,扶危濟困。在廣化寺當家(他拒絕升座做方丈)時, 寺里有五部車子。但每次到莆田市裡辦事, 老法師都是拄著拐杖, 弓著深深駝下的背, 一步一步地走去。從廣化寺到市區兩公里的路途上, 那一步一步走在田埂上的身影,應也會激勵著少年學誠的佛門之路吧?圓拙之謙默恬淡、高潔無爭,也讓佛門中人讚嘆不已,他擔任中國佛教協會副會長、咨議委員會主席。但大部分人,包含許多寺里僧眾及佛學院的學生,都不知道圓老擔任這些職務,等到圓寂了才知道。
結緣學誠前,由於愛徒離世,老法師因感護徒不力,悲痛之中,已發願從此不再收徒。但當學誠出現在眼前時,那樣的慧根深厚、那樣的定根堅固,那樣百年不遇的法身法相,該是積累了多少前世方能得?看見他的第一眼,圓拙便彷彿看到了那些先輩大德們的身影,或許,他不僅能承續自己及弘一、印光的衣缽,更能在佛道漸微的時代,重振佛門僧衣。
於是,在他十六歲那年的驚蟄時節,帶著春雷里孕育的新希望,圓拙又有了被他寄予厚望的關門弟子---學誠,並早早將學誠送入佛學院,幾年後,學誠法師不負老法師之厚望,年僅24歲即出任廣化寺方丈,從而成為全國各大叢林中最年輕的住持。很快,他便將廣化寺辦成了中國佛教三大叢林,是全國叢林的樣板叢林,廣化寺刻印經書的流通處,更成為了全國最大的集策劃、製作、排版以及後期發行流通為一體的佛經流通處。年輕的他,在圓拙與朴老的支持下,在弘揚佛法的道路上已然越走越寬。彼時的佛教協會會長趙朴初朴老,盛讚廣化寺對佛法研究與傳播的貢獻,更寫下兩首名詩,其一詩云:「一入山門長道心,南山風範見傳承。威儀秩秩齋堂里,粒米當思大眾恩。」其二是:「律己其志剛,接物其氣柔。學修不出門,聲教及遐陬。如何辦道場?儻於此間求。」 並在寺之照壁上,親筆為廣化寺題寫八字:「莊嚴國土,利樂有情」。
帶著圓老與朴老的寄望,30出頭的學誠進入了京都,開始在佛教協會任職,從付秘書長到秘書長再到會長,一切無可再順,直至轟然倒掉。一起聊著的師兄,似也覺此事蹊蹺,說至少他去過的極樂寺,所見定是人間凈土,怎麼想像也不像是那比丘尼之魔窟;這一代高僧,什麼樣的世面沒有見過,會發這種齷蹉之言語?想起學誠所云:人的生命不是用一年一年、一天一天、一秒一秒來計算的,而是用一念一念來計算的。我們的一念一念想的是什麼,加起來才是我們的生命,沒有一念念,則一天天就無法計算起。我們的生命希求的是什麼,遠離的是什麼,要很清楚。如果不曉得要怎麼做,一生要怎樣就會很渺茫,要從當下的一念去把握。若這一念把握不住,談更遠的不可能。
難以想像,一個以一念念來要求自己的一代高僧,是如何從一念之差開始,將惡業積累到這樣的程度。又或者,如他所寫:「原諒」是一種強大,意味著他人不再能夠傷害自己了,「原諒」雖然是對他人的,但其根本卻是自我的成長、升華。反過來,如果覺得自己「一再被傷害」,那說明還沒有從痛苦中汲取力量,只停留在受傷的層面,這樣,也就無法獲得力量去「原諒」。
就像佛經里,阿難問佛:「佛住世時,惡性比丘佛自調伏;佛入涅槃,我們將如何對待惡性比丘們?是不是把他們關起來,處罰他們?」佛說:「不需要。我入涅槃後,對待惡性比丘,應默而擯之。」他當然明白此中佛意,凡遇到不講道理,以正為邪,以邪為正,或以是為非,以黑為白,不講真佛法的惡性比丘,應默而擯之,不理不睬他,那麼久而久之,他將自己反省,知道自己的所行所為皆不如法,就會改邪歸正,依教奉行了。
或許,他也是這樣希望那些弟子的吧,又或者,命定里,這京都之濁世繁華,終是佛法所無法照進,縱是佛根深厚如學誠也無奈,於是,離去時,他淡淡地留下最具佛祖意的一句:清者自清。轉身後,傳說中,學誠是回到了福州的小廟修行。福兮禍之所依,禍兮福之所伏!從此,他終於可以拋開政務、專心於修行,或許,真是渡劫方成佛,如達摩被投毒、憨山入獄、虛雲被惡打,劫後重生時,更是一番大氣象!
修行無需人見,心地一片光明,緣來則興,緣去則離,如來鏡里話乾坤,人生至福是清歡。前人大德說:「一缽輕萬鍾。」如今之學誠,連一缽都沒有了,無掛無礙,自自在在,或真可以透徹頓悟,可以隨心所欲,隨意所之,通達從容。
寫下文章時,剛剛聽聞,在這福州,接替學誠做這福建佛教會長的,是這湧泉之方丈,想想去年到湧泉寺,是買的門票進,出來時,帶的卻是那個不用門票進山門的廣化寺刻印之經書,而始創於1983年的廣化寺刻印經書的流通處,不僅是全國最大的佛經流通處,其發展過程正是凝聚了圓拙老法師、學誠大和尚等一大批高僧大德的悲心宏願,這免費流通的經書為無數熱衷於佛教文化的人們所喜愛、盛讚。如今收門票的那個上位了,免收門票、贈送經書的那個倒掉了,世事無常至斯直至深入佛門,能不慨嘆!?
2000多年前,外教婆羅門對佛陀言道「此時我無奈何於你,但千年之後我的徒子魔孫將會穿上你們的衣服拿上你們的經典、衣缽,混入你們的隊伍來將佛教徹底摧毀。」佛陀聽罷,默不作聲,黯然垂淚,只嘆一語:
毀我佛法者,著我佛衣人!
湧泉、廣化,京都、福州,哪裡才是著我佛衣人?!這戊戌之劫,是學誠劫,還是佛劫?
1947年3月,民國四大高僧之一的太虛大師在上海玉佛寺圓寂,臨終前,大師將一本《人生佛教》的書贈與了彼時年輕的弟子趙朴初,大師希望趙朴初將他的人間佛教之理念弘揚傳承下去。人間佛教之理念,由太虛大師提出,是要用佛教來解決人生問題,讓佛教要為世人服務,與世俗社會緊密聯繫,愛教愛國愛人,成佛在人間,人成佛成,出世之心行入世之事,如此佛,是真現實,亦是真佛陀。
三十幾年後,當時還是十來歲少年的學誠,從莆田老家附近的寺院里,得到了一本玄奘的傳記,滿是佛緣慧根的他,如獲至寶,一氣讀完。玄奘大師的西行求法、弘法經歷為少年學誠樹立了出家人的榜樣,『遠紹如來,近光遺法』的宏願,從那時起,時時鞭策著他的身心與靈魂,一路向前。
趙朴初初見學誠時,彼時之學誠已是圓拙老和尚的關門弟子,從圓拙老和尚那裡,學誠修得的是,弘一的南律與印光的大乘之衣缽,但朴老在那個年輕的莊嚴法相里,分明看到了一個「猶如蓮華不著水,亦如日月不住空。」的法身。在那和悅、明麗、清涼、歡樂,似行雲流水般從容的背後,隱含的那份"緣念眾生多艱,便忘自身之苦"的慈悲感,使他堅信,這個年輕人不僅可以承續源於弘一、印光直至圓拙之衣缽,他更是向世間人宣告佛教徒不避世、不落伍、奔波於時代和現代人苦樂的最有緣之人。
在朴老與圓拙的慧眼識珠、精心調教下,23歲那年,學誠便成了南山廣化寺的方丈,也是彼時全國最年輕的方丈,在學誠主持下,廣化寺和福建省佛學院男眾班不負眾望,成為佛門叢林與佛學的模範樣板,廣化寺的佛經流通處,更印刻了國內80%經書,不僅在教內流通甚廣,更廣泛流通於世俗大眾。推行108 天戒會與三壇大戒,也對佛門海內外傳戒的規範化,起了極大的推動與垂範作用。
當南山廣化的鐘聲,在矯矯幽靜的蒼松里,以聲聲梵唄醒世夢,為喧囂都市修成一處清涼境,為萬丈紅塵洗滌一片清凈土。年僅三十齣頭的學誠,轉身時,留下一句:「無我無畏,無私無憂。來得無名,去得無名。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從此,北上紅塵滾滾之京都,到中國佛教協會的核心層,他要用自己所見之佛光,去點亮這個時代,去普照那芸芸眾生,他深知,他的使命,不獨於佛,亦在於世。
人間佛路上,彼時盛年的大和尚,全力以赴、義無反顧、一往無前,在擔任最為繁忙的中國佛教協會副會長及秘書長期間,他不僅繼續兼任福建佛教協會會長、南山廣化寺方丈,更在2004年,受邀出任安置釋迦牟尼佛指骨舍利的佛門聖地---陝西法門寺方丈,並在短短的幾年時間裡,辦起了西北第一所漢傳佛學院,而2005年4月,大和尚又帶著弟子入住龍泉寺,"八人僧團入住"重建龍泉寺,他要在這最紛繁的京華煙雲里,尋一片最凈之土,利用現代化傳媒手段及適合現代人生活的方式弘法,讓佛法不僅結緣於時代,更要讓佛光映照時代之浪尖,佛光普照中,現代技術里,每一課佛學、每一段佛緣、每一顆佛心,都那麼生動、那麼活潑、那麼積極、那麼陽光。
其實,當法門寺僧眾和諸山長老邀請大和尚主持法門寺時,是還有著另一個深層目的,他們希望年富力強、佛法深厚、身居要職的大和尚能夠帶領法門寺,不被官員和商業集團的利益所擾,能守護好這世上唯一的釋迦牟尼佛指骨舍利。縱然大和尚百般努力,上下奔走,但在這「真假法門寺」之爭中,佛門終究是
敗在了世俗與利益之手。媒體報道里,2009年5月9日,合十舍利塔落成暨佛指舍利安奉大典在法門寺景區舉行,法門寺全體僧人被迫全部前來參加,本不願意來的大和尚,因上面派了任務,也只能參加了活動。
儘管為確保典禮當天不受天氣影響,陝西省氣象局提前兩天就實施了「人工消雨」作業,但是典禮當天,依然暴雨如注,看著至尊至貴的佛門聖物,被商業與世俗所利用與玷污,許多僧人哭了,淚水和雨水混在了一起,法門寺凈土,從此俗塵滾滾,慶典上的學誠法師,笑得很慘淡,那一刻,通靈如他,在知曉了人間佛教路難行的同時,或許,便已預知了幾年後的盛夏八月,他所要受的那場劫難。
中土佛法之路,幾千年時光漫漫,數萬里荊棘叢生,鳩摩羅什自西向東,玄奘由東往西,不屈翻越之文化壯舉、信仰之路由多少步履疊映前驅,歷經艱辛修行後,大和尚還是坐上了那個最高的座椅,那個在充滿五欲的世間人看來,這是一生榮耀與地位的位置,但對大和尚來說,卻或許是「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捨身忘我。
但無論要面臨怎樣之劫難,龍泉噴吐甘露水,綠染青山飛鳥旋,為去尋求真理,為眾生離苦得樂,大和尚無路可退。2015年四月的那個夜晚,當他站在西山鳳凰嶺上的龍泉寺,往山下看時,禪意清幽里,萬家燈火中,山上與山下,出家人與世間人,一切,看上去,似乎都那麼涇渭分明,但那一刻,他還是用惠能大祖師在《六祖壇經》中,所說的那段:「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離世覓菩提,恰如求兔角。」來鞭策自己,縱然在黑夜裡,也要坦蕩前行。
那一年,他說,不為自己求安樂,但願眾生得離苦,鋪一條路,架一座橋,讓眾人走上去——這是他一直以來的人生願景。他希望,中國佛教在更廣闊的國際平台上,與不同的文明交流互鑒,他致力於國際弘法人才的培養和佛教經典的研究弘揚,並努力開拓融攝現代科技文明的弘法新方式,讓更多有緣人了解、學習正信的佛教和優秀傳統文化。
憑藉他的大業力、精進心、大慈悲心,那條讓眾人走上去的路、走上去的橋,在廣化寺、龍泉寺、法門寺、佛教協會、佛學院,慢慢被鋪成了一條坦途,通往世界、通往樂土、通往法界。但這條越來越寬的大道,對許多人來說,卻是越來越大的乳酪,真佛擋在身前,乳酪無從入口,人擋殺人,佛擋滅佛,對他們來說,已是遲早之事、必然之舉。
一位學佛深諳佛門事的師姐告訴我,最終事件的導火索,或便正是這即將於莆田南山廣化寺召開的第五屆世界佛教大會。不顧許多利益方的反對,大和尚和諸山長老們以佛之本意,將第五屆世界佛教大會定在了莆田南山廣化寺舉辦。老實說,以廣化寺今日之佛門地位,舉辦此次盛會,亦不為過。但和這盛會相比,莆田這三、四線城市,可就小的有點缺乏想像力了,這樣的佛門盛典,若然放在北上廣深這樣的大都市,管他唱什麼經、念什麼佛、在什麼廟,大家不都可以掙個盆滿缽滿了嗎?於是,第五屆開幕前夕,拿大和尚開刀,並一同警示佛門諸山長老,也算是必然之事吧,畢竟大傢伙還在等著第六屆、第七屆一屆又一屆的蛋糕和乳酪呢。。。
人間佛教,走得廣了,走得深了,普照了人心,深藏了乳酪,無論是與非,奪的卻正是這世道人心裡的精神與物質,這出世之心行入世之事,何其難、何其艱、何其險!
此刻,大和尚或者正從人間佛路,重回暮鼓晨鐘、青燈古佛,靜心路上,獨自修行,那個看起來不會長大的賢二,不再會找他追問生命的真相是什麼。但有時,我希望大和尚會想起他,想起他一直是這樣來來回回的追索、一直是這樣若有所思的神情、想起他一直是這樣忍俊不禁的語氣。畢竟,雖說成佛必歷千難萬劫,但此中應亦能體悟些萬紫千紅,就像佛語常言:緣覺聖眾,孤峰獨眠,春花秋謝,十二因緣。因緣過後,歷劫精進,本體法相,不生不滅。
本文來源:真知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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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經典故事創始人:聞思,佛教媒體人,08年從大學畢業後第一份從事佛教媒體佛教天地網擔任編輯工作,從此與佛法結緣,因為自己從完全不信佛法到對深信不移,一路走過來離不開佛教故事引導,於是在2015年利用工作空餘時間創辦了佛教經典故事,希望用真實佛教故事及自己親身經歷引導更多的有緣人對佛法產生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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