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天下 > 她用自己的音樂控訴著這個日益分裂的世界。

她用自己的音樂控訴著這個日益分裂的世界。

原標題:她用自己的音樂控訴著這個日益分裂的世界。



Miss Red (Sharon Stern) 是出生在以色列海法市的摩洛哥裔、波蘭後裔,是一個說唱歌手。

她一直用 Dancehall(舞場雷鬼:一種起源於20世紀70年代後期的牙買加流行音樂流派)傳遞著她以愛、團結為主題的價值觀,同時蔑視著這樣一個日益分裂的世界。


今年7月,她發布了自己的新專輯K.O.,這張專輯是由著名音樂家、唱片製作人兼記者的 The Bug (Martin Kaven)製作的。



這是2018年7月27日, 歐洲大部分地區的人們正準備目睹本世紀最長的月食。在柏林街頭, 許多父母們正帶著他們的孩子架起望遠鏡, 業餘天文學家正忙著在擁擠的公園裡支起摺椅, 一群十幾歲的年輕人在街角喝著啤酒。現在是黃昏, 夏天的街道很熱鬧。

我和 Sharon漫步在柏林普倫茨勞貝格區的街道上,我們一邊散步一邊聊著星座、家庭,還有 DancehallSharon 的室友也和我們一起,她叫 Nicola,也是個美麗的以色列女孩。在我們試圖尋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觀賞月食的時候,她就坐在人行道上。


月亮開始劇烈地移動,天空也從淡粉色變成了深諳的、不祥的的紅色,人群中發出陣陣感嘆聲。記得我曾經問 Sharon為什麼叫 Miss Red,她回答說:「紅色代表強烈的女性能量, 就像我一樣。我認為在很多方面, 是這種能量一直驅動著我。當我站在舞台上的時候我就變成了紅色,我的臉,我的頭髮都變成紅色。」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 Sharon在她的公寓門口迎接我。她的赤褐色的頭髮堆得高高的, 用五顏六色的頭飾包裹著。我在她的公寓里待了快兩分鐘她才想起要倒杯水招待我這個客人。「你想要西瓜汁嗎?我覺得你有必要嘗一下。」然後遞給我一大杯鮮紅色的果汁,果然很美味。「我超級喜歡西瓜汁,在家一直喝這個。」


對於現在的 Sharon 來說,「家」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她才剛剛搬到柏林,但她並沒有想好怎樣在這座城市裡留下來。Sharon 出生於以色列海法,偶然在一個聚會上認識了 The Bug(Martin Kaven),當時他是一個DJ。"我和 Kaven 認識之後 就在我之後駐唱的地方表演節目。" 她解釋說。"但當時我還沒有像現在這樣。我需要等, 等前面的歌手唱一個多小時, 然後才輪到我唱一節經文或一首詩,再收拾下垃圾,最後離開, 你知道嗎?」她勉強地笑著說道。

Kaven 表演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從來沒有聽過這樣激動人心的音樂。所以當這個有20年經驗的MC邀請我和他一起做音樂的時候,我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Sharon 以前是在以色列軍隊里,後來源於對 Dancehall 的熱愛跟隨Kaven 來到倫敦, 然後再次到柏林。音樂從此成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問她零零年代的海法有你這樣的音樂人和 Dancehall 嗎?"真的, 可能只有我。我真的只是一個音樂獃子 。」她說,「小時候我的父母會把我放在電視前面,然後留我一個人看各種音樂視頻。我的兄弟姐妹都比我大,當他們到十五六歲的時候, 我開始變得清醒。原來他們把所有的音樂和所有的時間都留給了我。對我來說走音樂這條路是理所應當的, 因為我整天都在干這事。」


然後我們開始在她寬敞的卧室里隨意溜達起來, 看到角落裡散落著幾箱唱片。這是一個游牧部落的收藏,有點凌亂, 沒有組織, 更不用說用字母排序。但很像 Sharon 接受採訪的方式——有些狂野,沒有固定的路數,任由她帶你去一點點體驗屬於她的旅程, 但最終還是會回到原點,為彼此留下美好的記憶。


「海法與以色列其他地方有點不同,」Sharon說。「所有的以色列人都他媽的壓力山大:我是猶太人嗎?我是阿拉伯人嗎?我是誰?在海法沒有人在乎這些,每個人都喜歡輕鬆地活著。我們沒有阿拉伯街區和猶太街區。大家都是同等的,這並不奇怪。海法在海灘前面的一座山上, 在森林裡,完全置身於大自然,到處都是野豬!我不是什麼城市女孩,但其實我很喜歡參加聚會。」



當時, 在海法有一群人有時候會舉行那種很原始的派對。一群業餘的雷鬼和Dancehall的DJ, MC還有一些音樂愛好者會在那裡閑逛。Sharon說到這裡時, 眼睛都亮了起來。"我當時想, 我就住在這裡啊!我是不是也可以做些什麼?所以開始認真地聽他們演奏的所有東西——打擊樂,迴響貝斯,Dancehall,雷鬼。


從前人們會從倫敦和布里斯托爾來海法玩,但當我14歲的時候,他們開始轟炸海法, 我的家人不允許我去任何地方,我只能待在防空洞里。我只好逃到北方,那裡相對來說比較安全,在那裡我完全釋放了野性——認識不同的人、參與各種節日的狂歡、四處搭順風車、甚至接觸毒品等等,過著萬般迷幻的生活。我常常去本地的派對,想聽聽看他們聽的音樂,在這期間也接觸到了一些很迷幻的音樂風格,但最終能讓我痴迷的還是Dancehall。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總是想一直聽到它。你能明白嗎?只有它能讓我很High。



「我第一次來到倫敦的時候有人告訴我, 我在這裡是呆不久的。我不明白這一點,為什麼有那麼多的偏見。不過這都是行業人士的事。有趣的是,我決不會從舞廳的人那裡聽到關於我是以色列的議論。因為對於舞廳的人來說, 音樂、舞蹈才是最主要的。


當然, 歷史無法改變,這會是不可避免的話題,這是也現實。但舞蹈、音樂對於我們來說就是可以使大家融合在一起的神聖寶地。在某種程度上,每個人都會需要這樣一個地方,我想任何人都不希望這個世界有分離、禁錮。」



後來,我們一起蜷縮在她卧室的一個角落,唱機里放著 Lady Ann的唱片,談論著她內心對那些敏感問題的看法。「我討厭限制人們對政府討論, 比如他們應該做什麼, 以及他們應該怎樣做。」她拿出一張黑膠唱片:「這是 Jah Thomas那張 Dance On The Corner,他是我特別喜歡的一個MC,我也特別喜歡他這張唱片。」說著她開始哼唱起來:「Dance pon di corner…」


直到天越來越暗了,大家一同提議去賞月,我們在黃昏的陰霾中出發,望著浩瀚天空中月亮漸漸變紅......


作者 | Cameron Cook


編譯 | 王玉琳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黑膠實驗室 的精彩文章:

張瑋瑋:《米店》這樣的歌,我絕對不可能再寫了

TAG:黑膠實驗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