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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冰者」榮光榮:擒獲金虎的是他最真實的內心剖白

導語

一輩子只拍自己喜歡和感興趣的作品,

那是巨大的幸福,巨大的奢侈,

如果有這樣的人,

那這個人一定活得像上帝一樣。

——榮光榮

作者|陳艷

長發飄飄,一身紅衣,初見榮光榮就覺得他是一個很有活力的人。接觸下來,也確實如此,話語風趣、活潑,思維跳躍,他看世界的角度也很不一樣,總能從食物鏈的方向給你一個幽默的解釋。

從小的經歷,讓榮光榮不斷的產生避世想法,但又能勇敢地站出來,做一些其他人不敢的事,保持著創作熱情,不斷地用各種各樣的形式來對當代社會進行觀察,以及自我表達的釋放。也許正是這樣的他,才拍出《孩子不懼怕死亡,但是害怕魔鬼》這樣的影片。

榮光榮在鹿特丹

2017年,榮光榮首部紀錄片《怕鬼》在鹿特丹國際電影節獲NETPAC獎,這是對他創作的肯定。

《怕鬼》從貴州畢節「四兄妹自殺」事件出發,觀察、記錄了關於留守兒童的境況,並以一個成年人「我」的視角,進行內心剖白和質問。這個「我」可以說榮光榮,也可以是看過片子的任何一個人。

「我知道,這個世界謊言太多了,我拍片子就是為了改變這個世界」,提到自己拍紀錄片的初衷,榮光榮這樣說道,「我總和人說,『你可以去試試』,試過才能知道會有什麼結果。「

這是一段自我剖白的影像

即便是獲得了國際大獎,榮光榮現在依舊住在遠離市中心的小村子裡,因為那裡有他最熟悉,讓他覺得最美的風景。也是《怕鬼》開頭,他現在的家所在的地方,京郊昌平的小村子。

作為兩個孩子的父親榮光榮,在家裡陪伴孩子玩耍時,被朋友轉來的「畢節四兄妹自殺」的新聞震驚,「我真的不太願意相信這個事情,心裡很難受。」他決定去那裡看看。

《怕鬼》劇照

榮光榮小時候一樣是一個留守兒童,很早就面對父母離異,在親戚家寄人籬下。「對這些事兒,我覺得我有發言權。這件事對我來說不是話題、新聞,也不是什麼所謂的社會責任,這就是我生活的一部分。這個片子也是生活的一部分,我能做這些片子出來的動力就在於此。」

由於和社會事件相關,探尋的整個過程何其艱難可以想像。期間榮光榮不斷面對著各種狀況,中斷拍攝、被刪除素材等等紀錄片拍攝會遇到的情況,他都遇到過。

回來之後,他很長時間為此心痛,由此有了紀錄片《怕鬼》。「影片製作上面來說,我沒按照學院的方法。內心的情感衝突,是我後期製作中的出發點,有點兒復仇的意味。「

《怕鬼》的第一版內容非常猛烈,走了暗黑系的風格,影像也沒有規則可言,用圖片,裝置設計、影像素材來完成了故事。

在榮光榮的住所,有一群和他一樣的獨立電影創作者,他們經常拿出各自的作品來品評找問題、改進,

而得到這樣的評價後,榮光榮暫停剪輯工作。他把那段時間的所思所想,以及他的經歷和夢境,用文字的形式展現出來,就是他的那部中篇小說《畢節娃娃》。

《畢節娃娃》對《怕鬼》的影片體系結構搭建,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榮光榮再次啟動了電影的剪輯,加入大量自述式旁白,並用他個人的經歷來對照,完成作品的最後製作。調整之後,片中的「我」更為的真實,影片的情感衝突也更多濃重。

電影在主題上也更為靠近榮光榮的真實表達。「我想用片子,來讓大家去思考,作為父母,親朋,或者生而為人的我們,在這個世界上所必須承擔的那些責任。不要悲劇發生後再去後悔。」

前往電影的路上,誰都不是一帆風順

會寫詩、攝影、做設計、拍電影的榮光榮,在大多數人看來都是典型的藝術家。不過,他所掌握的這些技能,都是過往經歷的積澱,也不過是他不斷向電影藝術靠近的結果。

榮光榮

北京申奧成功那一年,16歲的榮光榮離開酗酒的父親去流浪,獨自南下打工。他做過鞋廠小工、大排檔後廚打雜的,後來抱著「想學一門體面的手藝,找一個體面的工作」的想法,離開大排檔去照相館學攝影。

他第一次看到在照相館老闆家看到攝影機,他第一時間的想法是,「我也可以拍電影了,興奮地去寫故事,找朋友當演員。」但是,在那個年代,攝影機非常的珍貴,老闆不借給他。「現在看到很多年輕人誰都能拍攝,那時候真的不敢想像。」

2003年,榮光榮來到北京,開始接觸西方藝術電影,他在798看到了當時非常流行的藝術作品,現在回想起來,他直言「當時那些藝術作品非常感染我,就像在地上打滾!」

「來北京第一件事,就是想去電影學院導演進修班,8000多的學費,我的工資只有三百。」現實的狀況是沒錢,初中沒畢業的小子,想方設法都沒成功之後,榮光榮知道「老老實實的工作賺錢,活下去才是排在第一位,理想永遠放在最後的。」

《怕鬼》劇照

他開始轉學圖片攝影,並小有所成。偶然的機會,他去給張一白當助手,他的影像也被圈內逐漸認可。「現在看來,在一件事情上徹底絕望後依然不放棄,將支持你前進的最大力量。我不排斥學校,但是那不是唯一的一條路,自學和勤奮是必不可少的。」也許榮光榮創作風格中自由不羈、突破規則束縛的一面正是來自這裡。

而一切正往好的方向走時,榮光榮退卻了,回到自己安全的小圈子。退後的原因在於,他無法面對劇組裡繁雜的人際關係,「一部電影那麼多人,組織起來太難了。」而之後的很多年,他沒有再提起要拍電影的念頭。

成立雜家LAB是榮光榮人生進入另一個階段的開始,為了升生計,也是為了離電影更近,他創立了這個集合放映、展覽、活動於一身的藝術空間。每年做近百個場次的中國獨立電影放映交流活動,包括紀錄片、劇情片、實驗片。

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他不斷接觸中國獨立電影和創作者,在看到越來越多的人拿起機器就能拍東西後,他才開始嘗試拍攝、記錄自己的所思所想。

沒套路、不專業?沒關係,這就是榮光榮

「現在看來,在一件事情上徹底絕望後依然不放棄,將支持你前進的最大力量。我不排斥學校,但是那不是唯一的一條路,自學和勤奮是必不可少的。」

也許榮光榮創作風格中自由不羈、突破規則束縛的一面正是來自這裡。

他自認是比較任性的人,無論是從劇組逃開,或者去大理生活,再或者是一直到現在都生活在昌平的小村子裡,都是隨性隨心的選擇。

榮光榮在鹿特丹

和隨性的生活心態相對比的,是他對電影的認真和愛。「我工作起來很瘋狂的,比如說,拍片子的時候,演員為了讓他們演好衝突戲份,會真的吵起來。」說到這裡,他語氣鄭重起來,「因為我太愛這個東西(電影),我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就有一點失去理智。」

極致的投入,為所愛的東西注入靈魂,也許這正是所有逐夢人的共同點。

採訪中,他說自己其實並不自信能拍好電影,沒有系統的學習過,也沒有規則可言。在雜家LAB中,他認識了很多很多獨立影像的創作者,也認識了趙亮和吳文光,「他們是我電影生命里很重要的兩個人,他們打開了我關於獨立製做,和如何理解現實的這一真實素材的大門,並且對我們創作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榮光榮作品

榮光榮的片子前面都有這樣一句話「此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真實」,之所以有這樣的話,他直言:這個世界不存在絕對的真實,只有創作者和觀影人的感情,才是最真實的。

其實,從創作的角度來說,導演在拿起設備的那一刻開始,就要選擇、片子里加什麼、減掉什麼,已經有的結果。

對於一直記錄自己,記錄生活的榮光榮來講,無論是虛構還是非虛構其實沒有什麼區別。世界上「好電影就是好電影,他與真實和虛構沒有絕對的關係。」

榮光榮,滿族,攝影師,電影導演,早年曾在北京學習並進行攝影創作,2011年,在北京的二環內,把中軸線的古老道觀「宏恩觀」改造成了雜家LAB北京項目空間,期間策劃各種類型音樂演出500於場次,中國獨立電影放映200於場,不同類型藝術家展覽活動60於場。2016年開始密集於電影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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