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全民詩會：春秋交替，時光如流水，你從未完整讀過《長歌行》

《長歌行》一向是作為勸勉少年珍惜時間的詩作，由長輩反覆叮嚀自家小孩的，也因此一直被列為「小學生必備75首古詩詞」之一，具有重要的啟蒙教育意義。但以上的這些光環，都是屬於這首詩的最後兩聯「百川東到海，何時復西歸？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的，它的前面三聯就不為人們熟知了。

青青園中葵，朝露待日晞。

陽春布德澤，萬物生光輝。

常恐秋節至，焜黃華葉衰。

百川東到海，何時復西歸？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我們知道，漢樂府詩都是歌謠性質的詩作，都是有內在韻律可以唱的，這首詩的名字「長歌行」也只是曲牌名，就像是我們更為熟悉的詞的體裁一樣，詞牌名和作品內容實則並沒有太大的關聯，只代表了它所配的韻律。

後來的大詩人李白也用這一樂府古題創作過一首《長歌行》，表達自己渴望建功立業、名垂千古的志向：「桃李待日開，榮華照當年。東風動百物，草木盡欲言。枯枝無丑葉，涸水吐清泉。大力運天地，羲和無停鞭。功名不早著，竹帛將何宣。桃李務青春，誰能貰白日。富貴與神仙，蹉跎成兩失。金石猶銷鑠，風霜無久質。畏落日月後，強歡歌與酒。秋霜不惜人，倏忽侵蒲柳」。

首句這裡說「葵」並不指我們現在所熟悉的向日葵或是葵花，而是指中國古代一種重要的蔬菜，早在《詩經》就有記載「七月亨葵及菽」，是不是又長知識了呢？李時珍也在《本草綱目》中提到過它，他所處在的時代，正處於「葵」這種蔬菜被漸漸替代的階段：「葵菜古人種為常食，今之種者頗鮮。」

朝露之所以為朝露，就在於她是裹挾著黑夜冷氣的露水，卻又受到了朝陽溫暖的照耀。「陽春」不是陽春麵的「陽春」，而是指溫和濕潤的春日，這是最適合萬物生長的季節。陽光普照大地，生物也都熠熠生輝。這時候，一切欣欣向榮，唯恐秋日到來，帶走所有的生機，使得花葉凋敗，失去綠色。

水流奔騰不息，注入海洋，是無法再剝離出來，回復到原來的樣貌的。少年壯年若是不努力，只能到老，空留遺憾。萬物都在趁著春日，肆意生長，茁壯成長，唯恐秋日來的太早，誤了花期，乃至沒有果實留下。而光陰如流水，青春一去不復返，若是不珍惜時間，到老才明白韶華易逝，那往事皆不可追，後悔也來不及了。

春去秋來，是植物需要遵循的生長規律；年華老去，是人類無法避免的命途。我們無法操縱自然的法則，也無法改變人類的生長機制。只有自主地把握好「春日韶光」，才能自在從容地面對將至的秋日遲暮，有好故事可以講。

文 | 南隹（三度平台簽約作者）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