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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寺廟求來根姻緣簽,誰知男友看完簽文轉身娶我閨蜜

我去寺廟求來根姻緣簽,誰知男友看完簽文轉身娶我閨蜜


卧床下胡亂地散著衣物,床榻間錦被凌亂不堪,我與他赤身相對,空氣里隱隱飄出甜香。我捂住自己的嘴唇,恨不得立刻昏死過去……

1

天順十八年秋,閨中密友鍾嫻陪我去皇極寺求籤。憫生殿內,我手執簽筒輕輕搖晃,雙頰微紅。

鍾嫻佯裝看殿外風景,可嘴角的揶揄笑意怎麼都掩飾不住。我羞赧地側過身子,不防手中一抖,一根簽應聲而落。我正伸手去拾,她卻跨了進來,搶在我之前將簽文拽在手中,調笑道:「我倒要看看,佛祖滿不滿意咱們錦池的好姻緣?」

我臊得連忙伸手去搶,卻見她神色古怪,執著簽文的手微微一讓,再看向我時,略帶著幾分慎重。

「錦池,是帝王燕簽。」她悄悄將簽文藏進袖中,一面伏在我耳邊低語,一面厲目掃視著殿內的知客僧。

我吃了一驚,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帝王燕簽主母儀天下,得此簽者,亦會是大胤未來的皇后。可太子早有正妃,而我心慕之人,是二皇子敖英。就連皇上壓在案頭的指婚聖旨里,定下的也是我和他。

若這簽文訊息被抖落出去,恐怕這婚事又得幾經周折。我匆匆出了寺門,親眼見那簽文被焚成灰燼,才勉強將心放下。

我躲在家中四五日,確定聽不到一絲流言蜚語才敢邁出房門。正逢前院傳來消息,說二殿下敖英前來拜訪,正在與爹爹寒暄,片刻後就來後院看我。

我掩不住歡喜,忙提了裙子去花園中等他。可誰知剛入花園,便瞧見他在花叢中與鍾嫻說著話。正值春日,絢爛的百花綻放在他們四周,映襯得男如美玉、女似嬌花。

二人一低首、一抬眸,相互言笑晏晏面含春色。郎才女貌,彷彿他們才是最珠聯璧合的那一對。

我的心陡然一慌,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我指尖流逝,不期然又想起前幾日里抽中的那該死的簽,眼淚便唰唰落了下來。

敖英與鍾嫻聽得動靜,立刻避嫌似的從花圃兩端走出。鍾嫻掩嘴直笑,嗔怪地瞧了我一眼,「你怎地還是這般小氣?殿下不過尋我問了幾句你的近況,你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哎,我也不在這裡再礙你們的眼,還是留出空地給你倆說些悄悄話得了。」

她半是抱怨,羞得我臉頰通紅。敖英不贊同地看了她一眼,她也就住了嘴,與我告辭。我不好意思地拉住她的手,想要再說些挽留的話,可雙唇囁嚅,就是說不出半個字來。

眼看她走遠,我剛要開口呼喚,敖英已從身後抱住了我。他摟我在懷,呼吸停留在我的耳畔。我聽到他悶悶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我不過就是偷親了你一回,怎地躲了我這麼多天?幾日不見,你可曾想我?」

我的臉更紅了,僵直著雙臂不知該如何是好。我和他青梅竹馬長大,即使婚盟已在皇上案頭,雖說早已相知相許兩心相印,可挨得如此之近尚屬頭一回。

他向來恪守禮儀,最出格的舉動,便是得知皇上允婚後,偷偷地在我頰邊印下一吻。那一日便是因為這一吻,才讓我如小兔亂撞般地上了皇極寺,企圖靠著拜佛求籤來掩住心底的雀躍。

「敖英,別鬧。」天知道為什麼我的聲音是如此的嬌柔,顫抖的尾音里夾雜著些許呢喃,「花園裡人來人往,別的僕婢們瞧見了可不好。」

我的話還未說完,餘音已盡被他吞咽入腹。他將我扳過身來,直直地壓在櫻花樹下。溫暖而濕潤的唇覆上我的,同樣都帶著青澀的情慾。

四目相望、兩心相對,我自然而然地閉上了眼,感受著櫻花花瓣在我的肩頭盤旋,感受著他濕熱的鼻息在我的頰邊輕拂,還有那唇齒間的纏綿,如蜜一般甜入心扉。

許久,他才放開我的唇,可雙臂依舊不肯鬆開。他把腦袋擱在我的肩頭,令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漫天的櫻花飛舞,他終於出了聲,聲音里夾雜著我猜不透的哽咽情緒,「錦池,明日便是我的生辰,父皇說,要在宴會上宣下給你我的賜婚聖旨,你可歡喜?」

2

我自然是歡喜的,從我十二歲時彼此互相表明了心跡,我便滿心滿眼地等待著這一天。

待敖英走後,我又拿出那枚快完工的荷包。侍婢朵藍貼心地為我撥亮蠟燭,好讓我將戲水的鴛鴦紋樣收尾。

鴛鴦交頸,象徵著錦繡良緣,我用金絲銀線細細綉出斑斕形狀,留待做他的生辰禮,以寄我情思。

熬到夜深時,我總算將荷包完工,這才心滿意足地上床休息。夜深人靜時的美夢在虛無的境地里無限流轉,倒映出我與他的點點滴滴來。

當年,八歲的我頂著烏家嫡女的身份,與馮家鍾嫻同入宮為三公主伴讀。在宮中甬道的盡頭,我第一次瞧見了十二歲的他。他在櫻花樹下練劍,飛揚的衣擺與鋒利的長劍一同攪起漫天花雨。花的粉與衣的白交雜,有藍色劍光於他周身流轉,劍氣縱橫間,是逼人的華貴之氣。

他見到我們一行人,收劍踱步而來,散漫的笑落在鍾嫻身上。尚不懂情的我也難掩心中酸意,只得在日後盡量避開他。可他卻總跑來捉弄我,每次非得等鍾嫻來調節才肯罷休。

我本以為,他會與鍾嫻成為佳偶,卻不防他會挾我至櫻花樹下訴說情緣。他圈手為牢,將我抵在樹邊,灼灼雙目中是噴薄的怒火,「你為什麼總躲我?我就這麼面目可憎么?」

「殿下說笑了。」我按住不知為何會狂跳的胸口,除卻這一句,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蠻橫地將一枚比目魚佩塞進我的手中,惡狠狠道:「以後再不許躲著我了。」

那枚玉佩便成了我倆相熟的契機,又一個三年後的這棵樹下,我素手調琴奏一曲《長相思》,他含笑再贈我一枚雙魚佩。雙魚比目,答我長相思之問。

闔宮上下皆瞧出我二人的情意,皇上與徐妃亦時常拿此話頭調侃著我二人。為我倆賜婚的聖旨就壓在皇上的案頭,只等著在敖英的二十歲生辰宴上做錦上添花之用。

第二日一早,我便早起梳妝,臨出門時,朵藍為我取來荷包,眼底竟有幾分忐忑之色,「小姐,這個荷包……」

我接住細瞧,自己個兒的心也被鴛鴦頭頂的那一抹紅攪得波瀾迭起。定是昨晚不甚留神,才讓針扎了手,又讓鮮血滴落緞面。

染血荷包最為不祥,我的臉色白了白,可又捨不得多日的成果,到底咬了咬牙一同帶進宮去。所幸至午宴時尚不曾有所變故,令我稍稍放下心房。

今日的敖英眉眼含笑,一身蟒袍襯得他雍容華貴。他來翊坤宮中拜見徐妃,眼波不停地掃向我的位置。我鬧了個大紅臉,不自覺朝徐妃身後藏去。

徐妃將我一把拽出,卻不推與敖英,只揶揄笑道:「你放心,你的媳婦跑不了,母妃自會好好照應的。」

他這才不自在地撓了撓頭,又給徐妃深深鞠了一躬,戀戀不捨地去往前席。他的生辰宴,自有宗族男嗣陪同在前頭開席,不與我們女眷一道。

待用了午膳,他又派人來傳話,說是等我午憩醒後,去往御花園中一聚。

徐妃撫掌而笑,嗔著我道:「果然是有了媳婦便忘了娘。」

太子妃也在一旁賠笑,「烏家小姐嬌俏可人,很是惹人憐愛。」

我只覺自己的臉快要燒成天邊的晚霞之色,只得眼睛骨碌骨碌向三公主求救。

偏她也是個促狹鬼,不提幫我,反一口一個二皇嫂叫得親熱。我又羞又氣,也顧不得太子妃還在身側便起身去打她。她朝我做了個鬼臉,幾下子便躍出了殿門。我自幼與她玩鬧慣了,怎肯罷手,立刻跟著跳了出去。徐妃含笑看著,如以往一般任由我們玩鬧。

我跑得急,被門檻微微一絆,便差點摔倒。一雙沉穩有力的大手扶住了我,小麥色的皮膚上有分明的骨節,手腕處橫著一道淡色傷疤。

我的心一顫,又想起抽中的那隻簽,連忙一蹦老遠,躲在三公主身後屈膝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來人正是大胤的太子葉赫·淵臨,他收回手,又輕輕地「嗯」了一聲,撩起袍子進了內殿。

我這才舒了一口氣,轉眼又瞧見三公主在朝我擠眉弄眼,恨不得上去拍她兩下才好。

3

說起這位太子殿下,雖說是徐妃娘娘的長子,但在十歲之前皆養在先皇后膝下,和徐妃娘娘並不十分親近。當我入宮做伴讀時,他已離了書房行走於前朝。

他性子冷淡,不說話時猶如天山之巔的皎皎寒月,近他身者,幾乎能被他冷寂的態度刺得冰涼入骨。我每每見他,總是唯恐避之不及。

唯一能與他算得上是交集的,便是年少輕狂時,曾將他誤傷,害得他手腕間留下了一道消不去的疤痕。

他是來接太子妃的,在內殿與徐妃說著不咸不淡的家常話,我與三公主笑鬧夠了,便各自回了各自的偏殿小憩。

春風欲暖熏人醉,這一覺我雖睡得昏昏沉沉,只是頗不安穩了些,總覺得有人在不斷捶打著我的身子。

將醒未醒時,枕邊的男人臉逐漸放大。男人似乎也剛剛醒來,迷惘的神情不過一瞬,眸底已泛起銳利的寒芒。我騰地一下坐起身來,驚恐地拿錦被死死地捂住身子。

「你……你……」我捂住自己的嘴唇,恨不得立刻昏死過去,好不用面對眼前這荒唐的一切。

卧床下胡亂地散著衣物,床榻間錦被凌亂不堪,我與他赤身相對,空氣里隱隱飄出甜香。

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我揚起另一隻手,使盡全身的力氣朝他臉上摑去,他暗沉了雙眸,立刻抬手將我的手掌攔下。

我憤憤地盯著他,恨不得化目光為刀,將他剮上千萬遍。我的美好姻緣,我的如意郎君,竟都毀在了他這個賊子手上。

此時,大門被狠狠推開,我看到了敖英步履慌亂地沖了進來。他目眥欲裂,一拳打在太子的臉上。

太子被打偏了頭,卻難得地未曾還手。他抹盡嘴角鮮血,暗沉沉的視線又落到了敖英身上。

敖英立在床頭,與我不過隔著兩三步,眼底的絕望與哀傷顯而易見。咫尺距離,硬生生被太子拉成了天涯之隔。

我無措地看著他,眼底瞥過被單上那一抹刺眼的紅,只覺心口被無數刀槍劍戟輪番戳著,一遍又一遍地撕扯成碎裂的模樣。我到底承受不住這份劇變,眼前一黑重重倒了下去。

這是一場無休止的噩夢,夢中的太子化身青面獠牙獸,抬爪間毀去了我全部的希望。

我醒後忙尋了塊金餅,趁旁人不注意便要吞下去。此生已無顏再見敖英,還不如速速求死,不負當年相思。

母親急急將我攔住,抱著我嚎啕大哭,「我兒,你這是要痛死為娘嗎?皇上已命旁人不得外傳,又賜你為太子側妃,全了你的清譽。」

「做夢,我才不要當他的側妃。」我嘶吼著,發瘋似的又去尋其他物件來自戕。

母親抱著我哭泣,朵藍更將我能觸及到的東西收拾得一乾二淨。我奮力掙脫,從床上滾到床下,跌跌撞撞地爬起又跌倒,直到趕來的父親給了我一巴掌,「皇上已賜下婚旨,難不成你想抗旨,連累全家人為你送命么?你如今這般模樣,不嫁太子,還能嫁給誰?」

父親的喝問響在耳邊,我終於脫了力,任由母親和朵藍架著躺到床上。是啊,我不嫁太子,我還能怎麼辦?抗旨不遵是滅族的大罪,即使我擔得,又怎能連累全府為我擔待?

「自你被送回府後,二殿下從不曾過來瞧你一回,想必是已做出一番取捨,明了避嫌的道理。他如此薄情,你這般尋死覓活又是做給誰看?」

「不會,敖英才不會,他說他要娶我的,他說過的。」我聲嘶力竭地大吼,想要爬起來去尋他問個清楚。

母親淚如雨下,心疼地為我掖好錦被,「你父親說的都是真的,我曾命朵藍去遞過信,他也是回的不見。」

我不可置信地瞥向朵藍,她亦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我跌回錦被,愈發身心俱疲。心底的最後一絲信念被連根拔起,拔出深入骨髓的絕望。

我自以為的良人,終究為了自己的前程先棄了我。原來情深如許,在權勢面前,不過是笑話一場。

父親依舊苦口婆心,所言所語皆是烏家滿門榮耀,「為今之計,你應好好籠絡住太子,若你能得太子寵信誕下一兒半女,未來的榮華富貴必不會低於二皇子妃。」

我沉沉閉上了雙眼,終於不再鬧騰。父親母親這才放了心,命朵藍好好照顧於我,又著手準備起我的嫁妝。

我渾渾噩噩地在府中待嫁,本想尋來鍾嫻訴一訴心中愁苦。可就連鍾嫻都避著我,我幾次相邀,皆用借口打發了來。

4

成婚那天,我著水紅色嫁衣入了太子府。當夜,太子著一身黑色玄服與我成禮,待眾人散盡,他卻徑自脫了黑袍,露出內里的正紅色常服來。

「入我府為側妃,著實委屈你了。」他依舊容色淡淡,從小几上取來一頂正紅色喜帕為我蓋上,「如今我能給你的只能是無人時的一身正紅喜服,但將來可期,你也未必沒有機會穿上正紅色鳳袍。」

他是在許我未來的皇后之位么?可笑,我烏錦池何時在意過他許給我的承諾?我要的良人,也從來不是他。

我早已枯死的心潭重新翻起驚天巨浪,那恨意驅使著我忘記了父親的殷殷囑託,我只覺自己的眼前是一片血紅,他冰涼的手如蛇般貼在我的髮髻旁。

我再也忍受不住,拔髮間鳳釵朝他戳去。他急急用手來攔,到底被金釵劃傷手腕,就傷在當年的那條疤痕旁。

「若我說那日我也是被陷害的,你可信?」他縛住我的手,向來冷酷的面容上現出一絲挫敗。沉沉瞳孔深處,一抹化不開的墨色浸染眼底。

我冷笑連連,「你是太子,是大胤的儲君,又有何人敢陷害於你?出事的地方又是在徐妃娘娘的宮殿中,難不成你想告訴我,是你的母妃要害你不成?」

他的眼底倏地閃過一絲痛色,終不再說些欺瞞之語,反揮袖拂開床榻上的圓果,抱著我一同躺於榻間。我掙扎不得,只能以眼殺他。

他騰出一隻手將我的眼皮合上,嗓音里是無盡的嘆息,「今日是你我大婚之日,我若離開這道房門,明日這府中便會對你有諸多揣測。」

「貓哭耗子假慈悲。」我恨恨出聲,只願能將他踢於榻下。如此掙扎了大半夜也無甚成果,倒讓我因精疲力竭而沉沉睡去。他並未碰我,甚至在晨起時與我做出恩愛之態,攔下了太子妃的刁難。

他做出萬般寵愛的模樣,將我單獨安置在閬苑之中。不但免了我向太子妃請安的禮數,更嚴禁其他姬妾來打擾於我。我本就不耐和太子府中人有任何瓜葛,遂緊閉大門,過我這枯燥苦悶的人生。

他每日都會來瞧我,與我隔著門扉說些外頭的趣事,但每每留宿皆睡在外間。外人都道太子極致寵愛側妃,儼然已將滿府鶯鶯燕燕拋之腦後。

我嗤之以鼻,若不是手中沒半分權柄,就是連閬苑的大門都不肯讓他踏入半分。如此日子持續了數月,終被一道晴天霹靂所打破。

皇上給敖英賜婚,正妃定的是鎮國公馮家的嫡長女馮鍾嫻。(小說名:《錦池》,作者: 應惘然。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號:dudiangushi2018】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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