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真的可能毀滅人類嗎?
埃博拉病毒在西非肆虐,其死亡率可達90%,醫學界暫時對這種病毒束手無策。在隔離區,人們的生活就像電影《猩球崛起2》中絕望的人類,看著兇險致命的猿流感病毒蔓延全球。
去年年底,來自柏林洪堡大學和蘇黎世聯邦理工學院的研究人員建立了流行病蔓延的數學模型。在未知病毒爆發時,這個模型可以幫助科學家找到疾病源頭、預測新病例的出現地區以及還有多少人將受到危害。
然而,當再度面臨病毒大敵時,人類的抵禦能力卻遠低於預期。今天,壹讀君跟大家聊一聊,歷史上病毒隊組織過哪幾次極具威脅力的進攻,這些傢伙有沒有可能成為毀滅人類文明的兇手?
人類歷史上,有過N次差點被病毒幹掉的危機
在最早的狩獵與採集文明階段,病毒還沒有大規模進攻人類。各個遊獵體部落的人口最多上百,而且互不往來,病毒想流行而不得。
大約在一萬年前,人類進入農耕文明,開始定居在一起,並把很多動物馴養成家禽家畜。人口以及人畜之間第一次親密接觸,大大增加了病毒傳播的機會。
天花幾乎和農耕同時進入人類社會,它是一種由天花病毒引起的急性傳染病。在古代,全球60%的人口都受它威脅。《美國百科全書》記載,天花在美洲蔓延的時期,造成了半數原住人口死亡。後來的幾個世紀里,這個數字達到了九成。
伏爾泰在《哲學通信》里估計,他所在的時代有五分之一的歐洲人死於天花。按《蘇聯大百科全書》里的數據,俄國18世紀時每年有約10萬人染上天花,3萬人死於此病。
流感病毒也是我們耳熟能詳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從16世紀有文獻記載以來,在過去400年里,世界性的流感病毒至少爆發過31次。以1918—1919大流感為例,在不超過11個月的時間裡,造成了全球5000萬至1億人死亡,超過一戰死亡人數的三倍以上。
而麻疹病毒幾乎是傳播性最強的病毒,在無任何干預措施的易感人群中,它的二代絕對發病人數(RO)為12~18,即1個麻疹病例,就可感染12~18個易感者。從公元7世紀有記錄以來,它就與天花齊名,至今約造成2億人死亡。
病毒感染在醫學不發達的古代,尤其能殺人誅心。按歷史學家麥克尼爾在《瘟疫與人》里的說法,城市是麻疹、天花、流感這類病毒的溫床,它們都屬於「文明病」,在未接觸過它們的群體中可以發揮最大殺傷效果。倖存者在打擊之下也會喪失對自己族群原有信仰的信心,從而屈服於征服者。
現在,作死的人類製造出了滅絕規模的新病毒
20世紀50年代以來,人們大量的砍伐熱帶雨林,濕地減少,從而更深入先前荒蕪的自然環境,使得一些原本與人類隔絕的病毒開始密切與人類接觸。
雖然大量病毒疫苗在現代得以開發,但仍然有源源不斷的新型病毒困擾著人類。比如近期最廣為人知的「埃博拉」病毒,是公認死亡率最高的病毒,在50%到90%之間。昨天,世界衛生組織發表了悲觀的評估報告,稱當前西非爆發的埃博拉疫情可能感染超過20000人。
在美國肆虐最嚴重的新型病毒如1937年發現的西尼羅河病毒,十分之一的感染者終身都無法痊癒。1999年至2008年,美國的醫生記錄了28961例西尼羅河病毒感染,其中1131例死亡。同時,全球變暖正在幫助它的攜帶者蚊子君建立更多濕熱的家園。
此外,還有流行於西非洲的拉沙熱病毒,每7個感染者中就有1個死亡。20世紀末爆發於馬來西亞的尼帕病毒,據估計,其病例死亡率為40%至75%。
人類對病毒始終無法做到一擊必殺,不斷有新型病毒出現,究其原因,還是因為病毒的特性。由於遺傳物質簡單,病毒發生變異的速度非常快。
按生物學博士鐵冰的說法,以流感病毒為例,它高度變異,在自然界里新的流感病毒株系會不斷出現。
現代很多科學家抱著「與其等待它出現,不如我們自己造」的理由,在實驗室中製造更可怕的病毒。2012年初,在荷蘭科學家羅恩·富希耶的實驗室中,就研製出高致病性禽流感H5N1病毒。
日本科學家河岡義裕也在今年利用H1N1流感病毒,成功研製出能「擺脫」人體免疫系統的超級病毒,一旦人類感染這種病毒,將無法治癒。
當然,他們這種外界看起來「作死」的行為,最終目的是為了讓科學家改進現有的疫苗。幸運的是,它們現在還牢牢地被關在實驗室里。
滅絕性的病毒目前尚未在外界肆虐,它們現在只存在於全世界為了對世界上最危險的病原體進行研究建立的15個實驗室里。4間位於美國,2間在英國、俄羅斯和德國,加拿大、法國、瑞士、印度和澳大利亞也分別建有一間。風險依然存在,按研究所內部教授斯提芬瓦格納的說法:「我認為對實驗室最大的威脅不是來自外界,而是來自內部。」
假如有一種超級病毒,它要多久才能傳遍全世界?
一般來說,病毒有水平和垂直兩種傳播方式。
先來說說垂直傳播,這是指通過胎盤或產道將病毒傳播給子代,通俗來說,就是「遺傳」。
水平傳播則發生在不同個體之間,主要的傳播途徑有皮膚和呼吸道、消化道或者泌尿生殖道等粘膜。
能夠通過呼吸道傳染的病毒最可怕,因為空氣、短距離飛沫或者呼吸道分泌物都可導致他人感染。流感是最常見的呼吸道傳染病。專家指出,防止飛沫的「安全距離」是2米開外。但一些病毒,比如H1N1甲型流感,病毒能夠在空氣中存活2個小時。還有專家曾說,以上海的溫度條件,病毒能夠存活48小時。想到上下班高峰時間地鐵上烏央烏央的人群,簡直細思極恐。
至於病毒的傳播途徑,壹讀君用艾滋病舉個栗子。美國研究者跟蹤了艾滋病的傳播路線,發現它從中非發源,隨後傳入加勒比海地區。到20世紀中後期,美國人到加勒比海地區的色情場所,與病毒感染者接觸,並將病毒帶回美國的大城市。之後,艾滋病毒在紐約等地迅速傳播,並隨著航空、航海等交通路線蔓延到歐洲。
相對於需要體液交換才能傳播的艾滋病,能滅絕人類的病毒必須是一種傳播速度更快、更方便的新物種。這方面,被咬就變殭屍的「殭屍病毒」雖然只存在於影視劇中,但卻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它的傳播力很強,擴散速度也很快。
渥太華大學的數學教授羅伯特·J·史密斯發明了一個計算公式,用來計算殭屍病毒的傳播速度,即(bN)(S/N)Z =
bSZ。其中N代表總人口數,Z表示殭屍的數量,b表示被殭屍感染的可能性。
經過計算,他發現,如果真的有殭屍病毒,可能會統治世界。當然,他還是給出了希望,就是「全人類全力絞殺殭屍」。
不過,根據人類在歷史上的德行,壹讀君對「全人類」、「全力」聯合起來,去做一件事,表示非常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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