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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漫記:經營西域第一人--班超(2)

原標題:西行漫記:經營西域第一人--班超(2)



公元75年,漢明帝去世,焉耆(今新疆焉耆回族自治縣)國乘漢王朝大喪的機會,圍攻西域都護,殺死了都護陳睦。班超孤立無援,而龜茲、姑墨(今新疆溫宿、阿克蘇一帶)等國也屢屢發兵,進攻疏勒。班超跟疏勒王忠互為犄角,首尾呼應,拒守架橐城。雖然勢單力孤,但仍拒守了一年多。

公元76年,漢章帝即位,朝廷認為陳睦已死,擔心班超獨處邊陲,難以支持,下詔命班超回國。


班超受命將歸,疏勒舉國憂恐。都尉黎弇說:」漢使棄我,我必復為龜茲所滅耳。誠不忍見漢使去」(《後漢書·班超列傳》)。


說罷,拔刀自刎而死。


班超率部至於闐,于闐國王侯百姓都放聲大哭,他們說:」依漢使如父母,誠不可去」(《後漢書·班超列傳》)。

不少人還抱住班超的馬腿苦苦挽留。班超見狀,自知于闐父老決不會讓他東回,而他也想留在這裡,完成他立功異域的宏願,便毅然決定,不回漢朝,重返疏勒。


疏勒有兩座城在班超走後,已經重新歸降了龜茲,並且與尉頭國(今新疆阿合奇)聯合起來,圖為大亂。班超捉捕反叛首領,擊破尉頭國,殺六百餘人,使疏勒復安。


公元78年(漢章帝建初三年),班超率疏勒等國士兵一萬多人,進攻姑墨,並將其攻破,斬首級七百個,孤立了龜茲。


公元80年(建初五年),班超上書給章帝,分析西域各國形勢及自己的處境,提出了要趁機平定西域各國的主張。


書曰:」臣竊見先帝欲開西域,故北擊匈奴,西使外國,鄯善、於窴實時向化。今拘彌、莎車、疏勒、月氏、烏孫、康居復願歸附,欲共并力破滅龜茲,平通漢道。若得龜茲,則西域未服者百分之一耳。臣伏自惟念,卒伍小吏,實願從谷吉效命絕域,庶幾張騫棄身曠野。昔魏絳列國大夫,尚能和輯諸戎,況臣奉大漢之威,而無鈆刀一割之用乎?前世議者皆曰取三十六國,號為斷匈奴右臂。今西域諸國,自日之所入,莫不向化,大小欣欣,貢奉不絕,唯焉耆、龜茲獨未服從。臣前與官屬三十六人奉使絕域,備遭艱厄。自孤守疏勒,於今五載,胡夷情數,臣頗識之。問其城郭小大,皆言』倚漢與依天等』。以是效之,則鰃領可通,鰃領通則龜茲可伐。今宜拜龜茲侍子白霸為其國王,以步騎數百送之,與諸國連兵,歲月之閑,龜茲可禽。以夷狄攻夷狄,計之善者也。臣見莎車、疏勒田地肥廣,草牧饒衍,不比敦煌,鄯善閑也,兵可不費中國而徹食自足。且姑墨、溫宿(今新疆烏什)二王,特為龜茲所置,既非其種,更相厭苦,其埶必有降反。若二國來降,則龜茲自破。願下臣章,參考行事。誠有萬分,死復何恨。臣超區區,特蒙神靈,竊冀未便僵仆,目見西域平定,陛下舉萬年之觴,薦勛祖廟,布大喜於天下」(《後漢書·班超列傳》)。

班超在書中首次提出了」以夷制夷」的策略,漢章帝覽表,知班超功業可成,非常滿意,準備增加班超的力量。


平陵人徐幹與班超志同道合,請求奮身異域,輔佐班超。朝廷當即任命他為代理司馬,派他帶領一千人去增援班超。


起初,莎車以為漢兵不會來,於是降於龜茲,疏勒都尉番辰也隨之反叛。正好徐幹到達疏勒,班超與徐幹一起,殺掉了番辰,斬首千餘級,平息了叛亂。


班超攻破番辰之後,想進軍龜茲。當時,烏孫國兵力強盛,班超認為該藉助它的力量,於是上書:」烏孫大國,控弦十萬,故武帝妻以公主,至孝宣皇帝,卒得其用。今可遣使招慰,與共合力」(《後漢書·班超列傳》)。


章帝採納了他的建議。

公元83年(建初八年),拜班超為將軍長史,假鼓吹幢麾。升任徐幹為軍司馬,另外派遣衛侯李邑護送烏孫使者,賜大小昆彌以下錦帛。


李邑走到于闐,正趕上龜茲進攻疏勒,嚇得不敢再向前行。為了掩飾自己的怯懦,他上書給朝廷,說西域之事勞而無功,又說班超」擁愛妻,抱愛子,安樂外國,無內顧心」(《後漢書·班超列傳》)。


班超聞之,嘆息不已:」身非曾參而有三至之讒,恐見疑於當時矣」(《後漢書·班超列傳》)。


於是,他把愛妻和孩子送回國內,以此表明自己的清白。


漢章帝深知班超公忠體國,下詔書切責李邑,詔書中說:」縱超擁愛妻,抱愛子,思歸之士千餘人,何能盡與超同心乎!」(《後漢書·班超列傳》)


同時,還命李邑接受班超的管轄調度,他又下詔給班超:」如果李邑能勝任在外事務的話,便留下辦事。」


皇上的意思很明白,是李邑說了你的壞話,現在我把他交給你處置,朝中再無人敢誣陷你了,你就安心干你的事業好了。


班超的手下人聽說後都非常高興,這下可以收拾這個可惡的東西了,沒想到班超在李邑到達後,馬上就命他帶領烏孫國的侍子還歸京城。


徐幹勸班超:」邑前親毀君,欲敗西域,今何不緣詔書留之,更遣它吏送侍子乎?」


徐幹的意思是:李邑先前親口詆毀你,想要敗壞溝通西域的大業,如今你何不借著詔書留下他,還派他護送烏孫國侍子回國,這不是留下後患嗎?


班超說:」是何言之陋也!以邑毀超,故今遣之。內省不疚,何恤人言!快意留之,非忠臣也」(《後漢書·班超列傳》)。


班超的意思是:你說的話多麼淺陋啊!就因為李邑詆毀過我,所以今天派他回去。自己反省沒有毛病,為什麼要害怕別人閑言碎語?為了自己的一時痛快而把他留下來,並非忠臣所為。


班超在西域31年,建立了西域都護,使西域各國都臣服於漢朝,為擴大中國的版圖做出了突出的貢獻。他以一介書生起家,投筆從戎,最終以其功勞官至封侯。他的成功,除了自身始終表現出來的決心、志向和勇氣之外,也與他對人的寬容密不可分。


不計人過,便消融了一份仇怨,也消融了一片遮望眼的浮雲,自身則多了一份清醒、淡定與從容。


在人生的過程中,每個人都難免會遇到小人的詆毀與中傷,他們就像空氣中的灰塵一樣,令人厭惡但又揮之不去,其實轉念一想,灰塵自有灰塵的妙用,譬如沒有灰塵的存在,怎能看到那最為炫目的陽光呢?


所以,最重要的不是我們自己躲進不現實的真空里,而是改變我們自己對待灰塵的姿態,讓它折射出耀眼的光彩。


遠走才能高飛,出使西域,讓班超有了」萬里封侯」的機遇,對待小人的寬容,成就了班超的君子之風,正如某位現代企業家所言:真正的領導不在於統帥了多少君子,而在於駕馭了多少小人。


牛恆剛:2012年8月13日於新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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