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根南國熱土,開創詩歌般的「紅黃時代」
理 解 生 命 【四】
——談陳永鏘繪畫
陳永鏘是一位詩人,而畫家也有的在繪畫上能夠作詩,但繪畫的本身是沒有詩意的,這並不是一個真正的詩人。如果說他的詩和繪畫有什麼聯繫的話,那就是他的繪畫和他的詩歌一樣,同樣具有豐富的想像力和不可遏止的激情。
九十年代後期,他的繪畫進入「紅黃時代」,這時,他在色彩的運用上趨向飽滿和純粹。在西方繪畫的理念上,色彩如果沒有中間的過度色彩是不可想像的。他的《葵花》,《原上金風》,《禾雀花》,《老樹洋桃》,《地涌金蓮》等作品,都不惜力度,用了飽滿的金黃色,在南國的土地上,一年四季都是孕育生命的季節,生長和成熟幾乎存在於每一片熱土。
陳永鏘《歲月成金》
陳永鏘《原上金風》
在中國傳統的詩歌藝術中,金黃色是成熟的色彩,金黃的太陽,金黃色的大豆,黃燦燦的谷穗,當然黃色也象徵著權威和寶貴。陳永鏘是知恩圖報的人,土地培養了他的成熟,成熟之後他就開始回報給土地點什麼。他描繪的是植物花卉,在普通意義上說是沒有收穫的成熟,但他同樣賦予了金黃色另一層收穫的意義,那就是生命的奉獻和生命的價值。
他的繪畫因為色彩的凝重,使他的繪畫在認識上就有了一些多元化的因素,人們會按照傳統的思維方式詢問他的繪畫在格調上是不是有俗的一面。
陳永鏘《大地輝煌》
我在一些美術評論家的文章里也讀到了對他的這種誤解,我認為他們都忽略了一個根本的問題,雖然他繪畫的主題形象是花卉,但你要知道他筆下的花卉可不是欣賞性的(象表演的模特一樣),他的繪畫是人類活動的象徵,代表著人格的美麗與艱辛。
他的《葵花》,深深地擁抱著南國的紅土地,肥碩的葉子儲藏了豐富的營養,葵花無言,它以它的成熟來回報大地。這時花鳥畫的媒介意義已經淡化了,他就是葵花,繪畫就是他,葵花不是被人欣賞品評的,它也許不會給人帶來愉悅,但是,它卻能夠給人帶來思考和力量,人們會把創造的激情與葵花緊緊地聯繫在一起,他的藝術是呼籲的藝術,同時也是戰鬥的藝術。
陳永鏘《向陽盛放》
他給當代花鳥畫帶來的意義還在於,時代需要博大雄渾的審美風格,花鳥畫的淺唱低吟顯然不適合主旋律的節拍了,他的繪畫實踐為花鳥畫新時代提供了一曲激越高昂的樂章。
我們的時代既是和平盛世,但不是歌舞昇平,我們同樣要面對繼往開來,一切都等待我們去創造,創造才能前進,他的繪畫就是對創造的歌頌。
中國繪畫在中西結合的老生常談中已經失去了我們太多的自信,但實踐告訴我們獨立更可貴,他的繪畫就象他筆下的花卉一樣,根永遠扎在中國的土地上。他就是以這樣的姿態與國際「接軌」,他的繪畫曾經感動了西方。
金黃的色彩象徵著他心靈的高貴與富有,他告訴我們,我們可以對物質的貧乏而困惑,但我們的心靈與精神不能貧窮。
他的繪畫中,還有是以紅色為主色調的。與其金黃色調的精神宣言相對而言,這則是生命與命運的交響曲。
黃色調的作品是具有較強的使命感有,但紅色調的作品卻是他的內心獨白,在《嶺南風流》,《新春大吉》,《柱頂紅》,《一品紅》,《鳳梨花》,《花之焰》,《木棉花歌》,《嶺南春》,《彤雲》等作品中,紅色是火焰的顏色,也是血液的顏色,是燃燒著生命。
陳永鏘《碧野彤雲》
陳永鏘《映山紅》
陳永鏘《彤雲》
特別是雞冠花,傳統花鳥畫中往往是「官上加官」的陳腐寓意,而他的雞冠花卻以火焰為造型,令人不難想起原子彈爆炸時的蘑菇雲,那是力量的蓄積達到了最極至的狀態,當然它的爆發也會達到力量最極至。
火紅的木棉花是嶺南人民心中的花,一曲木棉歌是他們對生活的吟唱,高亢而自信,堅實而充滿對未來的憧憬。
陳永鏘《雄姿英發》
明未嶺南詩人陳恭尹的木棉歌唱道:
「粵江二月三月來,千樹萬樹朱華開。有如堯時十日出滄海,又似魏宮萬炬環高台。覆之如鈴仰如爵,赤瓣熊熊星有角。濃須大面好英雄,壯氣高冠何落落。後出棠榴枉有名,同時桃李慚輕薄。祝融炎帝司南土,此花毋乃群芳主。巢鳥鬚生丹鳳雛,落英擬化珊瑚樹。歲歲年年五嶺間,北人無路望朱顏。願為飛絮衣天下,不道邊風朔雪寒。」
花卉在他的筆下已經是精神的力量和人格的象徵。
編輯 | 漁公子
※秋燥傷人,立秋應防「燥」!
※清代「隸書四大家」,看其一波三折之風韻
TAG:漁歌晚唱藝術沙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