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年拍了 200 個女孩子,她刷新了西方人對中國女孩的認知
10年來,羅洋拍攝了200多個中國女孩
她的作品被BBC、CNN等國際媒體報道
這些真實的記錄
刷新了西方世界對中國女孩的認識
2016年,《女孩們》這組作品在柏林展覽,其中有一張照片,女孩站在公路上,下半身只穿一條內褲。
一位外國記者看到了,很驚訝——
「中國女孩可以穿成這樣站在馬路上?」
羅洋,是拍攝這些女孩的攝影師,她的作品被英國BBC、美國CNN、
德國《明鏡》等國際媒體報道。
這些真實的記錄,刷新了西方世界對中國女孩的認識。
演員春夏
從2007年開始,羅洋已經為全國各地200多個女孩拍攝照片。
80後、90後、00後,有普通女孩,也有女明星。
她們真實、大膽地展示自己的身體,一代比一代有個性、更開放!
「這十年拍攝的女孩,雖不能概括成是整個中國女性的生活狀態,但確實是記錄了中國一群有趣的、特立獨行的年輕人的生活狀態。」
自述羅洋編輯王微辣
我出生在遼寧的一個小鎮,老家那邊,生活環境比較閉塞。當時有一個電視頻道,經常放一些國外、港台的電影和節目,讓我看到了外界很多不一樣的東西。很小的時候,心就在很遠的地方,看電視、電影是我了解外面世界唯一的途徑,自然而然就對影像產生了興趣。
我媽媽也是思想很開放、很活潑、很愛美的人,她會買一些時裝畫報,我經常看到裡面一些時髦的模特穿著好看的衣服,這個應該是對我,對美的追求影響挺深的。
青春期的困惑
大學考到魯迅美術學院,學平面設計。當時剛剛20幾歲,處於青春期的困惑時期。
我嚮往的世界和現實差距很大。我要從一個小地方走到更大的城市,在最青春、最敏感的時期,只有高考這個唯一的途徑;那個年代學藝術,學費也非常非常高。我自己覺得壓力很大,蠻痛苦的。
當時問同學借了一台相機,開始拍攝身邊的事物,記錄生活。其實是我表達內心、自我釋放的一個方式。
07年開始,我拍攝了一個系列叫《女孩們》。大學住校嘛,6-8個女生一個宿舍,就自然而然地開始拍身邊的女孩。
藝術院校的學生,是一個很獨立、很有個性的群體。慢慢地當我接觸到更多同齡人,我發現每個人都面臨著各自不同的問題和困惑。
所以拍攝女孩,初衷是表達我自己的情緒。我從一個裙角,一縷頭髮的狀態,慢慢開始捕捉她們的生活片段。照片呈現出來,有每個人不同的狀態,也有我自己的樣子。
10年、200個女孩
我把這些照片發布到網路上,後來就有機會拍一些陌生人。到現在大概有十年,拍攝了200多個女孩。
我會去她們家裡、她們熟悉的環境,或者一起出去閑逛。在接觸中,我可以了解她們的日常生活。
2016年的一次拍攝讓我印象很深。
在朋友的介紹下,我認識了這個叫周岩的女孩。她16歲時全身很嚴重地燒傷,就像毀容一樣。如果沒有經歷這件事,她會長成一個特別好看的女孩。我當時看了她的一些新聞圖片,很擔心如果拍不好,會不會對她造成再次傷害。
後來我們第一次見面。她性格很開朗,很坦然,眼睛發著光。雖然全身燒傷,還透露著少女很美好的狀態。見到她以後,我才終於安心。
拍攝當天,她趴在一個桌子上,陽光灑到她的身上,她閉著眼睛,非常放鬆,感覺快要睡著了一樣。那一瞬間,我突然覺得,她就像一個小天使。
這組照片在媒體產生了很大的影響,醫院也主動聯繫她,要給她繼續治療。
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拍的照片、因為展示著人的某種美好的東西,而改變了一些人的生活,潛移默化對很多人會有影響。
拍照就像剝洋蔥
每次拍攝,我像剝洋蔥一樣,一層一層地把一些偽裝、不自信的東西剝掉。
我希望盡量捕捉她們的日常狀態,自然的、放鬆的、難過的,甚至發懵的,對我來說都是真實的。那一瞬間她面對我的鏡頭,就像在面對她們自己,不需要為了誰而笑,或者為了展示給別人看。
羅洋為《大都市》拍攝春夏
羅洋為《VOGUEme》拍攝鍾楚曦
一些公眾人物,很多時候她們都會有固定的形象,面對鏡頭也有習慣性的展示。在拍攝中,如果你把這種明星光環一點點拿掉,記錄她最真實普通的狀態,那出來的照片會非常不一樣,她們自己往往也會覺得驚喜。
全國各地的女孩
我之前生活在北京、上海,拍了很多大城市的女孩。去年,我用了大半年時間,去成都、重慶、大理、新疆、西寧等一些城市,邊旅行邊拍攝,記錄在不同地域下,女孩們的生活。
青海玉樹,曾經發生過很嚴重的地震。朋友介紹我認識一個當地的藏族女孩——格萊措毛,她和我們傳統印象中的少數民族非常不一樣。
格萊措毛當時在一個小學當義工,教英語;她熱愛時尚,夢想是去紐約當一名時裝設計師,打扮很時髦。
重慶的這兩個女孩,是姐妹雙胞胎。她們幾乎穿著一樣的衣服,站在江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剛好是在日落的時候,那種橘黃色的光,照到她們身上。
在這樣魔幻的城市背景下,後面就是高樓大廈,但同時又有大江大河,你能看到現代的、傳統的中國文化結合。這張照片我自己非常喜歡。
她會談戀愛、成為媽媽
有些人,我還會跟蹤記錄她生活的變化。
我在16年拍了我的朋友王嫣芸,有一天我在朋友圈發現她剃了光頭,有了新的戀情。
我們就約在她男朋友的工作室,那天陽台充滿了光,畫面記錄了日常生活中男朋友幫她剃頭的樣子。
隔了一年,我們又約了一次拍攝,她意外懷孕,並且決定把孩子生下來,是一個孕婦的形象出現在畫面里。
現在她的女兒已經出生了,我還會持續去拍攝她和孩子,記錄她生活的改變。
女孩都會談戀愛啊,或者她身份有轉變,我都希望能記錄下來。
我發現在拍情侶的時候,當女孩面對她的男朋友,我也會看到很不一樣的她,一個更溫柔的她。
《女孩們》系列開始的時候,我也是女孩,但我不會只拍真正二十幾歲的人。
我覺得「女孩」並不只是青春期的少女。當她30歲、40歲,甚至年齡更大,結婚或者有了孩子,其實內心還是有很年輕、很少女的一面,她仍然會是女孩。
我不是女權主義
從2016年柏林展覽之後,有很多西方媒體關注《女孩們》這個系列,BBC、德國的《明鏡》、ARTE TV、CNN。他們也開始關注這個有趣的群體。
我覺得西方人並不是很了解中國,他們對中國的印象停留在很久之前。當他們看到一群這樣的中國女孩,感到很驚訝、很好奇。
很多西方的採訪都會問我,是不是女權主義?照片有沒有女權意識?
我不是女權主義,對女權也沒有什麼研究。真實地記錄這樣一群中國女孩,比表達一個什麼樣的意識更重要,更有意義。
80、90、00後
我拍攝的女孩最開始是80後、90後,現在甚至有95後、00後。每代人都非常不同,回顧自己的照片,像是看到整個中國近十年的某種變化。
新一代的中國女孩,她們更加懂得去展示自己的生活,勇敢地展現自己的身體。
在一個天台或在一個很自然的環境,當我們覺得裸體的狀態更好,她們就會脫下衣服、去掉束縛,拍攝這樣的照片。
人在除掉衣服、除掉很多外在的社會的東西後,她最原始的一面才會真正展現。
女孩最初很單純,然後她慢慢地長大。有些女孩紋身、剃光頭,身體上有傷疤,或者變成一種很社會化的狀態,是她慢慢參與這個世界的一種方式,和她內心世界的外化。這兩種狀態,對我來說都很珍貴。
社交媒體對生活的改變,真的特別大。
最開始我們80後那代人,沒有那麼多網路平台去展示自己,人的生活更加簡單、自然。現在的女孩,更懂得包裝自己、去社交媒體上呈現自己,包括出現網紅、KOL、整容這些現象。
十年前你如果是很個性的打扮,很出格的行為,別人會覺得很奇怪,這個群體也相對比較少、很地下。但是現在很多女孩紋身、剃頭、穿得稍微少一點,用社交媒體去展示自己,大家也覺得沒什麼。
社會越來越開放,對人的自我個性,就更加寬容了。
每一代人都有她們的特質和讓我感動的地方。我通過照片去了解她們、記錄她們,也許就是最大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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