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進女性,打破母親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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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與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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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古巴出生的墨西哥藝術家瑪爾塔·瑪利亞·佩雷斯(Marta María Pérez)拍攝了一張黑白照片讓人印象深刻,她手持一把刀指向自己裸露的懷孕的肚子上。在這張照片上,看不到她的臉,作為一個母親,手持利刃威脅著自己正在孕育的生命,這是何等讓人驚駭的一個母親的形象,完全打破了我們對母親固有的慈愛善良形象的理想。
> 帕斯·埃拉蘇里斯(Paz Errázuriz),《阿曼達的蘋果》(Adam』s apple), 1982–90年,39.5 × 59.7 cm
這張照片就出現在了正在布魯克林博物館(Brooklyn Museum)上演的「激進女性」(Radical Women)展覽中。展覽中,藝術家們使用女性身體來批評政治和社會,並展現藝術表現力,這也是首個在非同尋常的概念和美學實驗期間探索對當代拉丁美洲藝術和女性藝術家的突破性貢獻的展覽。
來自15個國家的120多位藝術家以激進的形式為先鋒,並通過與女權行動主義(Feminist Activism)或明或暗的聯繫來探索女性的感性思維與表現方式,包括從繪畫和雕塑到攝影、錄像、表演等各種形式的藝術作品。具有代表性的藝術家,如萊吉亞·帕普(Lygia Pape)、安娜·門迭塔(Ana Mendieta)和馬爾塔·邁納士(Marta Minujín),還有一些鮮為人知的藝術家,如古巴出生的抽象畫家澤拉·桑切斯(Zilia Sánchez)、哥倫比亞雕塑家菲麗澤·布爾斯汀(Feliza Bursztyn)、秘魯作曲家兼編舞家和活動家維多利亞·聖克魯斯(Victoria Santa Cruz)和阿根廷混合媒體藝術家瑪格利塔·帕克薩(Margarita Paksa),她們的許多作品是在惡劣的政治和社會條件下完成的,有的因為受美國在中美洲和南美洲干預的影響,這些作品因為藝術家的女性身份而變得更加複雜。
> 桑德拉·埃萊塔(Sandra Eleta),1977年,黑白照片,48.3 × 48.3 cm
開頭提到的瑪爾塔·瑪利亞·佩雷斯的那張具有威脅性的裸照名為「不要殺害動物或眼瞅著它們被殺」(Do not kill animals or watch them be killed),其實這是來自古巴的一種,迷信:如果殺死一個動物或者懷孕的婦女就會生下一個暴力或者犯罪的孩子。其實,在17、18世紀,這種說法得到了哲學家和醫學家的支持:一個孕婦未知的想像力可能會影響
或者潛在地感染到在她體內還未出生的孩子。
即使是現在,在世界上的很多地方,女性還只是生育
的「機器」,除了母親的身份,貌似她們一無是處。這
是歷史和迷信賦予她們的「價值」,但這又是何等的
不公,女性的「武器」似乎也只有「孩子」。
> 瑪莎·阿勞(Martha Araújo),《不會在一個身體里》(For a body in its impossibilities), 1985年,22 × 17 cm
「激進女性」的藝術家們其實也在不屈不撓地面對
著作為母親的現實。無論是痛苦、醜陋還是禁忌。可
能與東方文化不同的是,西方文化尤其是宗教文化
中把女性尤其是作為母親的女性神化了,母親是完
美無瑕的、神聖的、不可侵犯的。但是在展覽中,我
們又可以看到很多藝術家推翻了甚至批判了這一原
有的願景。當母親的身份變得複雜,她們要承擔撫養
孩子、照顧家庭、社會責任等等多方面的壓力時,她
們最需要的是安全感。而這種安全感,只有她們自己
能夠爭取。
這個社會從來都不是靠別人來定義自己的。女性的
強大,從來都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中國有句話是
「為母則剛」,這句話放到西方同樣適用。只是,女
性不再因為是母親才能強大,作為女人本身,也可以
是獨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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