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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室盜竊遇主人吵架我躲進衣櫃,一會兒櫃門打開丟進個屍體

入室盜竊遇主人吵架我躲進衣櫃,一會兒櫃門打開丟進個屍體

1

此刻是上午9點32分。

十字鎖孔里彈出細微的咔嚓聲,鄭小乾的手腕一顫,門開了。

客廳沒有拉上窗帘,強烈的光線湧進來,室內被照得明晃晃一片,窗戶大開可不利於行動隱蔽,鄭小乾貓著腰靠近陽台,才發現簾頭上方的滑鉤壞了,青灰色的遮陽布只能拉開一大半,再稍稍用力,就會把整塊帘子扯下來。

他暗暗罵了句娘,開始搜尋獵物。

房間是兩室一廳的格局,鄭小乾一路從卧室轉戰到書房,毫無所獲,只有擺滿整面牆的書籍雜誌,其他的都是些日常生活用品,根本找不到什麼值錢的東西。

他有些後悔自己在衝動之下就和群主定了賭局,什麼C級十字鎖芯嘛,他用一分鐘的時間就開了門,這種級別的鎖雖不能說是小兒科,但確實沒什麼技術含量。看來,群主的眼光也只是徒有其名。

不過……在卧室南牆邊的陳列柜上,擺著一排鎖芯,倒是讓他大開眼界。經典的同心鎖,複雜的十字鎖,高科技的指紋鎖,甚至有市面上已經消失的C級雙扣鎖,對於懂鎖的行家來說,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珍藏版,鄭小乾被這些結構複雜的鎖芯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忽然,走廊里響起電梯抵達的提示音,一串腳步聲傳過來,到303外戛然而止,他趴在貓眼上朝外看,一個男人正在包里翻找鑰匙,此刻已經來不及離開,情急之下,鄭小乾只得躲到卧室的大衣櫃里,再找機會脫身。

一陣鑰匙扭動的聲音後,房主人開門進來,卧室門虛掩著,透過大衣櫃的縫隙,鄭小乾看見男人將手中的帆布袋放到茶几上,將裡面一個巴掌大小的長方形紅木錦盒,小心翼翼打開,取出裡面東西。

那是一串紅色的珠串,男人將它拿在手中把玩,明亮的光線之下,他臉上顯露出的興奮而虔誠的神色,就像在欣賞一件價值連城的藝術品。

男人看了一會兒,重新把錦盒蓋好,放到茶几最顯眼的位置,又取出一個大相框,掛在客廳的牆上,鄭小乾在衣櫃里看不到相框的內容,但他看到了男人的臉。

他留著平頭,臉型很瘦,顴骨分明,下巴也很尖,細長的眸子大多時候是眯著的,今天穿了件筆挺的黑色西裝,白手套還戴著,一直都不曾取下來過,這真是個怪人。

忽然,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像是有客人到訪。

2

此刻是10點03分。

張文斌抬腕看了一眼手錶,準備工作已經就緒,他滿意地環顧了一圈兒房間,目光在客廳的窗帘上停滯了半秒,那青灰色的遮陽布,好像被拉開了半截。

但隨即,他的思維被一陣敲門聲打斷,是客人如約而至了,他快速整理了一下儀錶,起身開門。

來人是個25歲左右的青年男人,穿著黑衣黑褲,身材瘦而挺拔,深色墨鏡擋住了半張臉。

「你好,是趙先生吧?」

來人沒有作答,只點點頭,便徑直走進了大門。

「趙先生真是行事謹慎,您把交易地點約在我家裡,看來還是對我不放心啊。」

年輕男人掃視了一圈房間四周,依然沒有開口,沉寂的氣氛讓張文斌的心緒顫了一顫,他抬手請男人到沙發上入座,把茶几上的錦盒打開,索性開門見山。

「您看這成色,難得的好東西。」

年輕人垂眸看了一眼錦盒,張文斌見他沒有伸手去拿的意思,只得自己取出珠子,展示給對方看——

「這是浸在活佛身體中才養出的舍利佛珠,一共有108顆,顆顆赤紅如血,還有這枚吊墜,它雖然只有指甲大小,但您瞧著這上面隱約有個人字形骨縫,是行里的尖貨,叫作三界碑。據說是取自元朝一代高僧的眉心骨,可是個價值連城的寶貝啊。」

年輕人推了推墨鏡,但並沒有取下來的意思,視線卻從那串佛珠上,直接跳到張文斌背後牆上的相框里。

張文斌順著年輕男人的目光,轉頭看了一眼相框,笑著道:「這張照片把我拍得太好看了,我哪有這麼年輕。」

他扯出一個乾笑來,年輕男人的神色里看不出半點波瀾,氣氛更加尷尬了,張文斌輕咳了一聲,只好把話題引回佛珠上面,「周叔說,趙先生今天可以直接付款,所以我才同意您來我家裡看貨,您是還有什麼顧慮嗎?」

年輕男人還是沒有說話,他站起身走到陽台邊上,青灰色的窗帘下,黑色的陰影和白色的亮光涇渭分明。

「趙先生有什麼顧慮可以直接講出來,一聲不吭是什麼意思?如果你不誠心做這筆買賣的話,我就只好送客了。」

張文斌把珠串放回錦盒,轉身背對著年輕男人,朝門口做了個請的姿勢,他心裡明白,這種買賣場上的彼此較量,最怕是遇到比自己還沉得住氣的人,畢竟再好的演員都唱不了獨角戲。

太陽爬到半空,溫度漸漸升高,朝陽的卧室中更加燥熱起來,但衣櫃里的鄭小乾,卻在大汗淋漓中瑟瑟發抖。

他眼前的那條縫隙之外,年輕男人站在青灰色布簾下的陰影里,將一把匕首突然捅進房主人的背心,還未來得及反應,紅色的刀刃只在眼前一閃,第二刀已經刺了進去。

鄭小乾不記得具體刺了幾刀,但房主人連反擊的意識都沒形成,就如同一隻碩大的麻袋轟然倒地,褐紅色的血液像濃烈的草莓汁,一股一股從他背心裡湧出來,很快染紅了身上的白色布衫。

年輕男人擦乾淨匕首,才將屍體轉移到卧室的床上,看他的意圖,似乎是為了讓即將湧出的鮮血全部沁入棉絮里,不至於那麼早就被人發現端倪。

可此刻,又一陣敲門聲在外響起,像是一隻突然伸出的大手,將鄭小乾綳到極致的神經,再次拉扯撩撥。

3

此刻是上午10點48分。

任務完成得很順利,前後只用了20分鐘左右。

雖然是從身後下手的,但連續三刀捅的都是心臟,他的血還沒流出來,人就已經氣絕了。

玄飛是一名專業殺手,沒有過硬的素質,是不會接入室殺人這樣的高風險單子的,當然,報酬必定相當豐厚。他們這個行業,雖然做的是刀口舔血的生意,但現在都講究個客戶體驗,僱主可私人定製,要獵殺的對象怎麼死,在哪兒死。

這次的僱主算是相當好說話了,他給玄飛的要求只一個,讓303室的房主在此刻死在自己家裡,就是死得其所。

玄飛把屍體搬到床上,那裡有厚厚的棉絮,可容納死者滲出的血液,不至於流得房間里到處都是,收拾好案發現場,抹掉自己的痕迹,是一個殺手該有的專業素質。

可偏巧的是,敲門聲再次響起。

他趴到貓眼上一看,門外站著個年輕人,正一邊敲一邊喊道:「張老闆在家嗎?對不起我來晚了。」

玄飛猛然回想起剛剛進門時,房主人稱呼自己為趙先生,看他熱情招待的模樣,原是在等人赴約,而錯把自己當作了要等的人,而此時,真正的客人就在門外。

「誰?」玄飛試探著問。

「張先生,我是小趙,周叔看中了你的舍利佛珠,今天讓我過來交易,不想路上出了點交通事故,耽誤了半個小時。」門外的年輕人將手中的錢袋舉到胸前,「您看,錢我都帶著,周叔特地囑咐我,要帶現金過來。」

此時已經來不及脫身,如果讓男子繼續在外面敲門,只怕會引起四周鄰居的注意,玄飛打定主意,先把人放進門來,再見機行事,何況……那名年輕人還帶著一筆現金,看樣子數目不少,他冒險入室殺人,不也是為了錢么?

「請稍等一下!」

玄飛迅速擦乾淨地上的血跡,把床上的屍體用被子緊緊裹住,胡亂塞進卧室里的那隻衣櫃中,脫掉自己沾血的外衣,換上浴室里放著的睡袍,把頭髮淋濕了,才開門去。

年輕人在門口稍稍微頓,似乎是看到穿睡衣卻戴著墨鏡的主人比較驚訝,但很快恢復神色,熱情地握上玄飛的手,「張先生比我想像中的要年輕很多呢。」

「呵呵,是么……」玄飛乾笑一聲,迅速抽回手去,「趙先生也很年輕呢,而且身材這麼健碩,我猜……你大概是從事健身教練,或者是運動員之類的職業吧?」

年輕人穿了身灰色休閑裝,照面後才發覺他尤其高大健碩,整個人像剛出烤爐的麵包,時刻保持著充盈狀態,兩人站在一起,玄飛被他襯得消瘦似一株晒乾水分的海帶。

「哈哈,我只是平時比較愛健身,看起來比旁人壯實一些。」麵包青年笑得滿面和氣,但銳利的目光卻在房間內四處搜尋,最終落在牆上的相框里,「這位先生看起來面善,是張先生的親戚嗎?」

玄飛在慌亂中掩藏屍體,竟忘了把牆上的房主人照片取下來,他也只是愣了一剎那,隨即道:「這是我不幸離世的哥哥,親人過世,也只能看看照片,睹物思人罷了。」

「唔……」年輕人點了點頭,到沙發上坐下,瞥了一眼茶几上的錦盒道,「我可以先開開眼嗎?」

玄飛把腰間的匕首往衣服里掖了一掖,將錦盒推到對方面前,「這是浸在活佛身體中才養出的舍利佛珠,一共有108顆,顆顆赤紅如血,這枚吊墜上面隱約有個人字形骨縫,是行里的尖貨,叫作三界碑。據說是取自元朝一代高僧的眉心骨,懂行情的人一看就知道,這東西價值不菲,搶手得很。」

青年眼中的驚喜之色一閃即過,他要伸手去拿珠串,玄飛卻將盒子又攬回自己面前,他要先看到貨真價實的錢,才能決定是否值得再冒一次險。

「都過了老周的火眼金睛,東西准不會錯,還是先看看趙先生願意出什麼價吧。」

「我都在您家裡來了,能不夠誠意么?」年輕人把身旁的黑色皮包放到桌上,卻只拉開一條細縫,隱約露出紅色紙幣的一角,抬眸瞥了一眼玄飛,再次將錦盒拿到手中。

太陽快要升到正空,刺眼的光線直射下來,青灰色帘布下的陰影已經縮小了半截,陰影裡面的玄飛露出了上半身,在明晃晃的地板上映出半個黑影子來。

那道黑影手中,突然現出一把尖而細的匕首,正欲揮刀刺向年輕人的後頸。

可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年輕人陡然轉身,伸手鉗住玄飛的手腕,匕刃在陽光下反射出一抹耀眼的火花,順著他的耳廓朝前划去。玄飛見狀不妙,反手扯住對方胳膊,借力騰空而起,一個旋身將對方的鉗制掙脫,可同時,他也失去了一擊即中的最佳時機。

「倒是小看趙先生了,原來是深藏不露。」

「可我卻不敢小看閣下,不然剛剛那一刀下去,我已經成了你的刀下鬼吧。」

「錢和東西留下,我放你走。」玄飛恢復到先前冷峻如冰的神色,他朝青年揚了揚手中的刀子,不想多費唇舌,「江湖規矩,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年輕人盯著玄飛冷笑一聲,抄起桌上的黑色皮包朝他扔過來,幾乎和錢袋同時抵達的,還有他硬如鋼鐵的拳風。猝不及防間,玄飛揮刀來擋,匕首劃破錢袋,卻無法躲掉勢如破竹的拳頭,他的左肩遭受重擊,連退數步,撞得旁邊茶几轟然倒地。

當玄飛看清被打落在地上的錢袋時,更加傻了眼,袋子里灑出來的不是紙幣,而是一沓一沓的冥錢。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不是要錢么?拿去啊……」年輕人捻起地上的一抹血跡,露出森然的笑,「本來我只想做一筆無本買賣,沒想到半路上被你截了胡,說吧,沾了血的寶貝,你打算跟我怎麼分賬?」

「原來是同道人,入室搶劫可是重罪,我勸你留下東西離開,人血饅頭可不是這麼好吃的。」

年輕人瞥了瞥手指上的血跡,意味深長地冷笑一聲,「笑話,此時這種局面,要儘早脫身的應該是你才對,憑什麼要我空手離開?大不了我與你僵持個半天一天,等警察發現,最多判我個非法入室,而你……下場應該可想而知吧?」

玄飛抬手推了推眼鏡,明亮的光暈之中,明顯可見他額間滲出的細密汗珠,須臾的沉默之後,他輕嘆一聲,垂眸道:「既然都知道了,東西歸你,拿走吧……」

強烈的陽光照進房間里,照得人不由自主眯起眼睛,可低垂的眼眸並不受光線的影響,玄飛話音未落,手中的匕首已經出鞘。這一擊並非是要刺中目標,而是引誘年輕人振出右臂來擋,他趁機揮出左拳,剛好鑽過對方腋側,重拳直插右胸。

年輕人連退兩步,下意識用左手護胸,玄飛再揮一刀,刀鋒未到,彈腿先至,男人被他一記飛腿踢倒在地,就這一瞬的時機,玄飛如閃電般縱身而起,將對方撲倒在地。

「你……」

玄飛陰森一笑,將匕首往年輕人脖頸處再近一寸,「你看到了我的樣子,還能讓你走出大門?」

鋒利的匕首劃破空氣,眼看銀光濺血,卻被一聲奇怪的響動給凝固在半空中,玄飛回頭,驚見那一門之隔的卧室里,卧室的那隻大衣櫃里,突然滾出一具滿身沁血的屍體來。(小說名:《買兇》,作者:涼兮。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號:dudiangushi2018】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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