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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克蘭的地理窘境:太靠近俄羅斯腹地危機重重

在21世紀,地理依然在國際政治中扮演著重要地位:歐盟和俄羅斯都在爭取烏克蘭這樣的緩衝國家,現在的中東變成了民族和教派之間的戰場,而東亞國家彼此之間的領土糾紛則更多地指向了富含資源的海域。所以在談論國際關係時,西方人想的是國際法和諸多的國際協議,而世界上其他地方思考的則是地理因素。

烏克蘭的地理窘境:太靠近俄羅斯腹地危機重重

烏俄相距太近引俄不安

在烏克蘭事件中,普京充分利用了地理上的優勢,無論是他擺在檯面上的理由(保護俄羅斯族人)還是實際原因(對黑海出海口的覬覦),甚至是他用以要挾歐洲的把柄(俄羅斯是歐洲最大的天然氣供應國),都在提醒西方外交家和學者們,地理依然是國際政治中不可忽視的因素:儘管烏克蘭為歐盟的民主理念所傾倒,它的地理位置和民族構成便決定了,它不可能完全投入西方的懷抱。

從地理位置上看,烏克蘭被「夾」在歐洲與俄羅斯之間,而克里米亞,則是「懸掛」在烏克蘭南端的一個小半島,與歐洲大陸僅靠一條數公里寬的地峽相連。克里米亞半島位於烏克蘭的最南部,南臨黑海,東扼亞速海,它僅在北部的狹長地帶與烏克蘭大陸相連,東部則與俄羅斯相鄰。從地圖上看,克里米亞半島猶如一隻伸展開的巨型章魚,將觸角從東歐平原南端伸向黑海中央,戰略地位十分突出,被稱為「黑海門戶」。天然的海岸線條件,使得克里米亞各個方位都有海灣和良港。克里米亞的主要港口有刻赤、塞瓦斯托波爾、葉夫帕托里亞等,其中塞瓦斯托波爾是一個深水不凍港,是俄黑海艦隊的主要基地。「誰佔領克里米亞,誰就能控制整個黑海」早已成為軍事家們的共識。因地理位置獨特,所以克里米亞是俄羅斯的戰略要地。自18世紀開始,俄羅斯在這裡一直有海軍常駐。克里米亞的南部城市塞瓦斯托波爾是俄黑海艦隊的出海口。

烏克蘭的地理窘境:太靠近俄羅斯腹地危機重重

俄羅斯依然是個龐然大物,而且,他們始終對歐洲懷抱著深刻的不信任和不安全感。克里米亞是俄羅斯黑海艦隊的基地所在地,是俄羅斯海軍唯一的暖水出海口,也提供了俄羅斯到地中海的唯一通路,所以,莫斯科絕不會容忍它落入親西方的基輔政府管轄之內。況且,克里米亞如今依然有大量的俄羅斯族人,從親緣關係來說,這裡也更貼近俄羅斯而非西方。於是,當他無法再通過亞努科維奇來操縱烏克蘭之後,普京選擇了一種更為直接有效的方式,他先是事實上佔領了克里米亞,再操控該地區發起獨立公投,最終讓克里米亞加入俄羅斯聯邦。

接下來,普京下令在俄羅斯與東烏克蘭邊境上進行軍事演習,進一步渲染俄羅斯的地緣優勢。普京知道,在俄羅斯與烏克蘭之間平坦的地形讓兩國之間的關係變得尤為緊密,東烏克蘭不僅在軍事上感受到俄羅斯的壓力,而且在貿易上也要依賴俄羅斯。特別是天然氣;儘管烏克蘭自己也有天然氣,但為了滿足國內工業和生活要求,他們還是需要從俄羅斯進口大量的天然氣。

烏克蘭的地理窘境:太靠近俄羅斯腹地危機重重

普京不會以傳統方式對付東烏克蘭,他也並不需要那樣做。他只需要一方面模糊東烏與俄羅斯的邊境,一方面削弱東烏與西烏的聯繫。簡單來說,他會利用所有的地緣及語言優勢去分裂烏克蘭,藉此將本來就親俄的東烏克蘭進一步拉入莫斯科的麾下。

這就是烏克蘭必須面對的地理窘境。它的位置太靠東了,它也太接近俄羅斯的腹地了,所以不管莫斯科是誰當權,哪怕是民主派掌控了克里姆林宮,都不會允許烏克蘭徹底倒向西方。

烏克蘭的地理窘境:太靠近俄羅斯腹地危機重重

中東成了各派的談判地

如今西方的決策者和思想家基本都在二戰後出生,他們成長在前所未有的和平與繁榮之中,而他們的思維則習慣了冷戰後的世界秩序。他們相信,理智的國際協定與規範乃是外交政策的出發點。然而,在美國和歐洲以外,領導人的著眼點要更加區域化,對於他們來說,國際關係是一個為生存而拼搏的過程。俄羅斯、中東等地區的領導人則更多地考慮什麼東西能讓他們的民族和國家獲得更多的利益。

在中東,無論美國在這裡花費了多大的力氣,這裡的秩序依然更貼近於19世紀的歐洲,而非華盛頓理想中的途徑。阿拉伯之春本來應該是民主的勝利,但很快演變成爭奪中央權力的內戰,在敘利亞、葉門、利比亞和埃及,世俗派和伊斯蘭極端主義之間的紛爭愈演愈烈。有些人將突尼西亞視為唯一成功的典範,但就在突尼西亞,它的政治平衡也受到了鄰國阿爾及利亞和利比亞的衝擊,而在利比亞陷入戰亂之後,突尼西亞的情況也在惡化。

的黎波里不再是利比亞的首都,而是割據四方的部落、軍閥和幫派的談判地。大馬士革也不再是敘利亞的首都,而只是阿薩德作為軍閥的根據地。巴格達在風雨中飄搖,它現在是整個美索不達米亞平原的首都,但美索不達米亞已被什葉派部落化,主導該地區的卻是伊朗。伊拉克北部有如今已獨立的庫爾德人,西邊是遜尼派的聖戰者,後者更是糾結了數百個戰爭集團,在遠至地中海和敘利亞沙漠深處的地方都掀起紛爭。

俯瞰中東,這裡主要的紛爭依然是教派之間的衝突。如今什葉派佔領了伊朗高原,而遜尼派則統治著阿拉伯半島的大部分地區,於是就造成了中東地區的外交現狀:因為伊朗正在振興科技並努力造核彈,所以以色列被迫跟沙烏地阿拉伯聯合。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亞胡深刻認識到,他的空軍規模太小也太弱了,他們沒辦法朝東飛一千英里,所以他必須要尋找一個更可靠的軍事方法去抵抗伊朗。而這不可避免地限制了他在中東和談中的選擇,對於巴勒斯坦和美國雙方來說,他都是一個頑固而不稱職的談判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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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鄰國家常有領土糾紛

在亞洲,國家之間的衝突基本都非關經濟或政治理念,而純粹是領土之爭。

因為地理上的原因,中國和日本隔海相望,兩國在東海的領土爭議,還有南海的領土糾紛都非常複雜,所以即使在理論上存在通過談判來解決的可能,但更可能的是在中國和美國之間的海空軍事制衡下維持現狀。

21世紀的太平洋就像是之前幾個世紀的歐洲,將長期籠罩在緊張的氣氛中。儘管最終不一定會有戰爭發生,但太平洋所呈現出來的世界秩序將比其他地方更複雜也更緊張,充滿著熟悉的因素,比如非軍事人員衝突、資源爭奪和貿易報復等等。

至於中國和印度,由於喜馬拉雅的天然屏障,這兩個文明古國在歷史上的交往非常之少。然而,科技的進步讓天塹不再成為阻礙,兩國在印度洋和南海出現了諸多戰略競爭,邊境摩擦也在增多。

外交政策制定或許有道德因素,但國際關係分析永遠是冷血的,而地理因素更是一切分析的起點。在地緣政治中,過去永不消亡,而現代社會從未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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