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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貌平凡我卻被首富求婚,全城鬧瘟疫後才知:拿我血做藥引

1.成親

從小,白蘿就知道自己有一個小老公。

所以在別的小夥伴在泥潭裡玩耍的時候,蹭著樹皮撓癢的時候,在花叢里蕩漾著追蝴蝶的時候,白蘿只能被母親大人揪著耳朵定在屋裡,耳提面命地讀著《女德》,修行著祥瑞之法。

只因她三十歲那年年少輕狂不知愁滋味,頂撞了一個只知道吹鬍子瞪眼的老爺爺,碰巧那個老爺爺教了一輩子書最看不慣她這種風氣,索性回去就下了聘:神獸白澤族的那個三十歲的女娃娃,我很是喜歡,三百歲就過門到我孫子這兒吧!

且不說這老爺爺的文采壓根看不出來教了一輩子書,以及他那不知道是拐到誰家的腦迴路,單瞧這大言不慚的口氣,使喚誰呢?

白蘿媽聽了白蘿的吐槽,一巴掌呼了過去,「不能背地裡議論玄帝!」然後就一副感天動地的神情望著窗外,「列祖列宗在上,小女白蘿馬上就能出人頭地了,你們看我說得沒錯吧,名字還是隨便起的好!」

只是因為在田野里看了一個白蘿蔔一眼,從此那個剛出生的粉粉嫩嫩的小娃娃便有了姓名。

白蘿真心覺得自己這二百多年真的活得太隨性了。

出嫁當天,白蘿抱著自家的床簾嗚嗚嗚哭了一個多時辰,眼瞧著嗓子都快哭啞了也沒人過來安慰安慰,白蘿索性抹掉臉上的水珠,一把抓起新娘服穿戴整齊,拿出干架的氣勢:誰怕誰!我白蘿沒有離家出走獨立的勇氣,窩裡橫的膽量還是可以有的,等我嫁過去,看我不把那帝丘攪上一攪!

說完,還用右手大拇指划了一下鼻子,一副流氓架勢。

屋外的白蘿媽應聲進來,「這還是我的女兒嗎?穿上婚服真真是美極了呢!娘親和你說哦,剛才屋外鞭炮聲好大的呢,娘親什麼都沒有聽見呢!周圍都是歡聲笑語,沒有半點哭聲呢!」

娘親你還可以再假一點嗎?

白蘿不情不願地上了轎,白蘿媽在轎外細心囑咐著:「到了夫家,要多幹活,勤快一點,女德女則一定要時常溫習,端莊一點,不要總是罵罵咧咧的……」

「好好好,行行行,只要不按照您的樣子就是對的了……」白蘿嗚咽中還不忘日常懟白蘿媽。

「哎你這小崽子,娘不和你說了,你個小沒良心的……」白蘿媽放下轎簾,掩蓋住了她的滿臉淚痕。

喜轎很快升入雲端,耳邊傳來呼嘯的風聲,白蘿頭一次知道,原來哭,是可以不發出聲音的。

縱使白蘿總是趁著白蘿媽看不見的時候,在自己家那塊小地方作威作福,但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她頓時沒了氣性,乖乖坐在床榻上,紅色的婚服上綉著龍飛鳳舞,手指上染著精緻的蔻丹,頭上原本瘋瘋癲癲的碎發被娘親梳得一絲不苟,緊緊地被各種金釵珠寶纏繞在頭頂,咣當作響。

白蘿等得煩了,可她膽子小,只好蒙著蓋頭取樂。隨著頭部的晃動,首飾間碰撞出有節奏的聲響,蓋頭上的穗子晃得她眼暈,不知不覺她已打了一個又一個哈欠。

一隻大手按住那隻不住晃蕩的小腦袋,白蘿猛地清醒,蓋頭下的眼睛瞪得銅鈴大,連呼吸都變得輕微起來。

倒是手的主人先笑出聲來,「這麼重的頭飾,你就不怕把脖子給晃斷?」話音未落,白蘿的眼前突然明亮起來,眼前紅燭繚繞,努力營造溫馨的場景。

她猛地抬起頭,正撞上一雙似笑非笑桃花眼,白蘿瞪了他一眼,「你怎麼才來?我都等到快要睡著了!」哼,來得晚就算了,還敢嘲笑本姑娘,看我一會兒不好好整整你。

蒼舒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好脾氣地道著歉:「是為夫的錯,讓夫人等煩了。夫君在這兒給夫人道歉了。」說罷,還裝模作樣地拱了拱手。

白蘿心道這步驟不對啊,小虎說過男人最受不了脾氣大、莫名其妙生氣的女人了,怎麼這小夥子竟然沒有拂袖而去?莫非是面子問題?那我再努力一下?

「你這什麼意思啊?這算是在敷衍我嗎?我看著是很好糊弄的人嗎!」白蘿努力裝出很生氣的樣子。

蒼舒看著眼前這個說話明顯沒有什麼底氣的小姑娘,努力忍住即將涌到面上的笑意。他本來以為白澤族的女子大都溫柔賢淑,沒想到祖父竟然給他找了這麼一個潑辣有個性的小女孩,一副毛都還沒長齊的樣子,發起火來甚是可愛,倒讓他沒了脾氣。

白蘿心虛地不敢面對蒼舒的眼神,心裡暗道,這是什麼妖怪啊,讓人心慌慌的,尤其是那雙眼睛不知為何總是充滿笑意,還隱約帶著幾分勾引。

蒼舒轉身端起桌前的兩杯酒,遞到白蘿面前,「在下蒼舒。」話畢,「蒼舒」二字便浮現在白蘿面前,筆法剛勁有力,頗有幾分震懾。

白蘿乖乖拿過酒杯,一飲而盡,「我……我叫白蘿。」

蒼舒望著一滴不剩的酒杯,無所謂地歪了歪頭,把自己手裡的那杯放回到桌上,「我知道。」

沒理會白蘿略帶錯愕的眼神,他認認真真地把床鋪鋪好,躺到最裡面,望著依然在那兒傻站著的白蘿,輕拍了下床鋪,「過來睡吧。」

白蘿喝下那杯酒後就迷迷糊糊的,也顧不得整不整他了,只想一個猛子扎在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覺,天打雷劈也不要醒來。

倒是蒼舒,一整個晚上都沒睡好,只因白蘿睡相實在太差,張牙舞爪磨牙說夢話還夢遊,忍無可忍的他只得抱著被子去了書房,第二天頂著碩大的黑眼圈滿臉哀怨。

2.逃離

新婚後的蒼舒照例起了個大早踱步到酒樓,酒樓二層設了一處書塾,供高陽氏看書寫文消遣時光,餓了就可以叫菜上樓,困了隔壁就是軟床,好不愜意。

卻不料,蒼舒等他平日那些狐朋狗友到日上三竿,卻無一人前來。正欲招呼下人前來詢問,府上丫鬟卻匆匆忙忙找來,神色慌張,「公子,少夫人她被抓起來了!」

蒼舒眉毛挑了挑,甚是不解,「咱們帝丘百姓向來和睦,她也不是蠻橫之人,怎麼就隨隨便便被抓起來了?」

「少夫人她……打著公子您的名號,肆意在商鋪里大吵大鬧,砸壞了很多東西,還不給錢。商鋪老闆實在是沒辦法,就把她抓起來了。」

蒼舒望著丫鬟一副「這就是你口中不是蠻橫之人的少夫人干出來的事,看你怎麼給她擦屁股」的幸災樂禍的心情,認命地說道:「自己的夫人自己救,帶路吧!」

「公子,奴剛才在來的路上碰到其他幾位公子,就把這事告訴他們了,現在,他們應該就在事發地。」丫鬟小心翼翼地補充道。

「商鋪在哪兒?我懶得走了。」蒼舒咬牙切齒地說道。

「包子鋪,還挺遠的。」話音未落,蒼舒就已經消失不見。

丫鬟見公子離開後,長呼一口氣,面容突然從模糊到清晰,卻是白蘿的臉。

白蘿手腳忙亂地翻著蒼舒執筆的書稿,心裡祈禱小虎一定要惹惱蒼舒,最好能讓他丟足夠的臉,然後蒼舒就會惱羞成怒,在眾目睽睽之下狠狠地責罵他的新婚妻子。

再加上自己以假亂真的書法筆跡,模仿蒼舒的字跡給自己休書一封,提前貼在城門口,讓整個帝丘的百姓都知道,蒼舒夫妻之間名存實亡,嘿嘿嘿!

白蘿彷彿看見家鄉的小夥伴在向自己招手!

我才不要一輩子老死在這裡呢!這麼想著,更增加了白蘿找字跡的動力。

蒼舒站在房樑上,運用法術觀看著屋裡自己的新婚妻子認真臨摹的場景,羊皮上「休書」二字逐漸清晰,讓他有些五味雜陳。

高陽氏與白澤一族的聯姻,看似是爺爺一時的衝動,實則是為了穩固高陽氏的勢力,而自己作為高陽氏長孫,自然成為了首當其衝的聯姻對象。

這個事實,在他一百歲那年,就知道了。

印象里,白蘿被父母管得很嚴,也沒有什麼朋友,唯一與她交好的,只有她的表哥小虎。那麼此刻能幻化成她在包子鋪等著他大發雷霆的人,應該是他沒錯了。

果然,二弟大臨的千里傳音很快就證實了他的想法,「大哥,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不要揭穿他,不要對他發火,拿出你平日裡面對弟媳的樣子,好生接回去。記著,幻化成我的樣子。」

大臨嘴角抽了抽,自己面對老婆的樣子,那是要多慫有多慫,「大哥你居然讓我當著帝丘百姓的面擺出那副低眉順眼的模樣?」

旁邊三弟早就看不下去了,「反正丟的也是大哥的人,你怕什麼?快走吧,包子鋪老闆快哭了,你還別說,他們白澤族力氣就是大!」

蒼舒心裡苦,這個事實,他昨天晚上就意識到了。

白蘿躡手躡腳地回到房間,就看見滿臉不開心的小虎,「你男人也脾氣太好了吧,我把他臉都抓爛了,他還笑嘻嘻的,完全不當回事,這下可好,你非得落下個『悍婦』的名號,真是心機,心機!」

白蘿被他那句「你男人」雷得半天緩不過來,好久才反應過來,「你把他臉抓爛了?他的臉那麼如花似玉你也下得去手!」

「這才嫁過來幾天你就護上了?依我看,你男人段數太高,你鬥不過他的……」小虎吧啦吧啦地吐槽著蒼舒的心機。

白蘿越聽越打不起精神,「你把咱們的計劃二和三都否定了?小虎啊,表哥啊,我怎麼辦啊?!」

蒼舒站在門外聽得腦闊疼,白澤族說話嗓門都這麼大嗎?想來是那邊田野寬闊,家家戶戶離著十多里遠的緣故。不然怎麼以前偷偷過去的時候從不覺得?

屋內小虎還在勸著白蘿:「你且安心住上一段時間,等我回去多讀點書,再幫你好好想想。」

蒼舒其實很想說,其實跟看書是沒有關係的,主要是靠腦子。

白蘿蹲在廚房待了一個時辰,差點燒了廚房,終於熬好了一鍋雞湯,小心翼翼地端去書房。

小虎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既然還要住在這裡一段時間,那一定要拿出足夠的好脾氣,對蒼舒好一點,然後讓他帶你去跟包子鋪老闆道個歉,先把你那悍婦的名聲洗一洗,然後你就等我的好消息!」

雖然白蘿覺得小虎這話說得很不靠譜,但她實在想不出來什麼更好的方法,只好先將就著做了。

3.暗涌

大晚上喝了一大碗又咸又油的雞湯的蒼舒,此刻完全沒了看書的心情,旁邊的白蘿笑嘻嘻地又往他的碗里盛了一勺,那副模樣讓他想起了三弟喂大白老鼠,而自己就是那個被喂到吐還一直不歇嘴的大白耗子。

「好了夫人,你到底想說什麼?」蒼舒很想打嗝,可高陽氏的教養不容許他打嗝。

「我覺得我白日里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給包子鋪老闆造成了不可饒恕的困擾,我不能因為他們家的包子太美味就發瘋起來,可是我年紀太小,一激動的時候,就控制不住。」白蘿開始了她的表演。

「所以,是怪包子嗎?」蒼舒試探著問道。

「不,怪我。這是我們白澤族的通病,一發起瘋來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你看我今天就把你抓傷了吧,我娘親說雞湯最補了,來來來你再多喝兩碗。」白蘿開始假裝賢惠。

蒼舒連忙按住白蘿蠢蠢欲動的小手,「我明白了,我明日帶你去認錯。」

「可是人家今日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發了瘋,也不知道帝丘百姓以後如何看我……」白蘿還在得寸進尺。

「我幫你澄清,明日我就發一則告示說你昨日發瘋是誤食了丹藥,再帶你在商鋪附近逛上一逛,名聲自可挽回。」

次日,蒼舒攜白蘿洗刷名聲歸來,就遇到了一臉哀怨的大臨,「嫂子,你幫幫我吧,我老婆要殺了我啊!」

白蘿望著蒼舒二弟臉上的同款傷疤,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

蒼舒用眼神暗示大臨趁白蘿沒反應過來時趕緊離開,大臨卻更加死皮賴臉,「不是弟弟我不幫你,是我老婆她現在非要對手印,我實在沒辦法了啊!」

一陣火團騰空而來,大臨飛快地閃過,火團機敏地拐了個彎,卻因為幅度太大,直直地沖白蘿飛去。

此刻任何法術都已來不及,蒼舒情急之下伸出手擋在白蘿面前,火團撲在蒼舒的衣袖上,滾了一圈,漸漸熄滅了。

「還好弟妹只用了一成功力。」蒼舒撲著袖子上的灰,揶揄道。

白蘿這才從剛才的驚慌失措中緩了過來,「你沒事吧?」她前前後後地將蒼舒檢查了個遍,才漸漸放下心來。

心裏面卻麻麻的,有些感動,又有些懊悔,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正在悄然滋長。

「如果弟妹的火團再強一點,會怎麼樣?」送走二弟一家後,白蘿開口問道。

「我有內力護體,若是弟妹用上十成功力,大抵會廢上一條胳膊,但那是最壞的打算,更何況弟妹怎會那般心狠?」蒼舒笑了笑,並不以為意。

白蘿心下卻愈發難安起來,感動與愧疚並蒂長出花苞,她突然很想了解一下自己名義上的相公。

回去的路上,大臨提溜著耳朵挨著自家媳婦的數落。千荼洋洋洒洒了大半路,末了還不忘補充上自己的心得:「你瞅瞅你那兄長,你不是總說他最沒情趣了嗎?還知道小小地施展一下苦肉計惹嫂子心疼,不然憑他的本事,我怎麼能一成功力就燒著了他的袖子?」

大臨此刻有一種爹不疼娘不愛的悲壯。

白蘿是個很害怕孤獨的人,來到帝丘這邊,沒了小虎這個飯搭子,搞得她總覺得食不知味。

恰巧這幾天蒼舒開始在家裡用午膳了,搞得她還有點小激動,每每飯前也開始裝扮自己起來,不似先前那般胡亂收拾一氣。

於是,倆人開始了每天的尬聊模式。

「你愛吃油酥餅嗎?」

「太油。」

「你平時喜歡什麼茶啊?」

「白水。」

「你喜歡洗熱水澡還是冷水澡?」

「都可以。」

……

大多時候都是白蘿問,蒼舒答。偏巧平日里溫文爾雅的大才子到了飯桌上反倒成了一言不發的冷少爺,搞得白蘿總是覺得自討沒趣。

然後在這種時候,蒼舒就會突然夾一筷子雞肉到白蘿的碗里,然後她就會再次充滿鬥志。

「你喜歡彩虹嗎?彩虹超級美的,五彩繽紛,每次我都想上去走上一走,可娘親說我太重了,會壓死彩虹姐姐的。」

「你喜歡下雪嗎?雪實在是太冷了,還是紅彤彤的太陽惹人憐愛。」

……

一日,蒼舒終於在百忙之中到了一次酒館二樓,其餘的幾個兄弟紛紛調侃是稀客駕到,蒼舒揚了揚眉,佯裝起難為情的樣子抱怨道:「沒辦法,我家夫人她什麼都好,就是吃飯的時候沒人陪著會哭的,身為夫君的我,也只能勉為其難犧牲一下自己的寶貴時間了。」

平時里嘴最碎的大臨難得沒有出聲調侃,眾人只當他被虐得太慘,沒有注意到他正把一個海螺偷偷放入袖中,嘴角揚起的笑暴露了他此刻的得意。

還是媳婦說得對,愛情這種東西,有時也是需要旁人推波助瀾一下的!

4.掙扎

白蘿拿起手裡的海螺左擺弄右擺弄,也沒弄明白個所以然來。

下午弟妹神神秘秘地送來,搞得她還以為是什麼寶貝,眼前這個丑不拉幾還硌手的玩意兒,不能吃也不能喝,實在是沒什麼意思。

難不成是弟妹的心頭好?

想明白了這一點,白蘿終於恍然大悟,弟妹這是想和我交朋友啊,她拿來了她最喜歡的東西送給我,禮尚往來我也要挑些我喜歡的東西送過去,那我應該送些什麼好呢?

彩虹?

不行,自己都還沒摸到手呢。

泥漿?

不行,弟妹怕是會一把火燒了我。

有了!白蘿腦中靈光一閃,娘親在自己出嫁之前拿了十多本《女德》給自己,說是裡面有白澤族的祥瑞加持,誰讀誰受益。

就是這個了!

次日,大臨家中就傳來了震耳欲聾的怒吼:「都是因為你!把老娘在外面的形象都毀了!大嫂她居然……送了我一本《女德》,還說什麼讀了對我有大大的好處。我賢良淑德的形象啊,全沒了!嗚嗚嗚……」

蒼舒搖著摺扇在花園裡笑得好不愜意,白蘿杵著腦袋眼皮打架,「相公你到底在開心什麼?我都要睡著了,你說出來讓我精神一下啊!」

「夫人且再稍等片刻,為夫這就畫完。」蒼舒打著太極,就是不說自己開心的原因。

那邊大臨的千里傳音久久也得不到回應,只得打碎牙齒往肚裡吞,大哥這個老婆,實在是個禍害啊!

白蘿拿著蒼舒畫了一下午的畫作,實在沒看出來自己的影子,「你這哪是我啊,這分明就是一個小女孩嘛!」

「唉,是為夫畫工太差,竟沒能畫出夫人半分的神韻。」蒼舒似乎很是抱歉。

「誒呦,哪有!明明是我鑒賞能力不夠嘛!」白蘿怎麼能說大才子畫工差呢?一定是自己長得太丑了。

蒼舒依舊輕搖摺扇,只是這次眼神並未落在白蘿身上,而是望向遠方。

白蘿已經許久沒和蒼舒說上話了,近日他總是早出晚歸,滿面愁容,整個人也一下子蒼老了好多。

搞得她這幾天都沒吃下去什麼東西。

隨身服侍的侍女對白蘿很是擔心,「少夫人,不如我陪您再吃點?」

白蘿噘著嘴,很是不高興地抱怨:「我不要你陪我吃飯,我只想知道蒼舒去幹嗎了。」

侍女立刻緘口不言。

但是白蘿向來被壓迫慣了,早已經習慣了一次又一次的反抗。

她趁著侍女收拾碗碟時突然變出真身跑了出去,府里自然是無人能攔住神獸的。

可白蘿一到大街上就傻了眼,大街上飛舞著紙錢,不遠處傳來哀嚎,這是她從未見過的場面。

一個小女孩費力地咬著手裡的一塊餅,她的奄奄一息暴露了她此刻的虛弱。白蘿一個箭步衝過去,將自身的祥瑞之氣渡到她體內,小女孩很快就安詳地睡過去。

「睡吧,很快這場噩夢就會過去的。」白蘿邊走邊救人,可她法力薄弱,很快就透支殆盡。四周難民此刻卻已得到消息向她湧來,一雙雙眼裡,透露著哀求。

白澤族的本能讓她不能放棄他們。

白蘿讓他們去拿來一個盛滿水的大缸,將自己的十指全部割開,用內力將十指鮮血擠入缸中,「大家一人一碗,可暫時驅除痛苦。」

很快越來越多的人湧來,白蘿體力不濟,終於倒了下來。卻在閉眼之際,終於見到了那個朝思暮想的人,正朝著自己匆忙跑來。

女德教了我許多女子的規矩,卻從未告訴過我,「相思」二字何解。

我想,寫出那本書的人,大抵是從未對一個人思念到輾轉反側吧。

瘟疫來勢洶洶,迅猛得讓蒼舒還沒想好要如何在大愛與小愛面前做出抉擇,就已經間接導致了城中百姓一大半的犧牲。

想來當初爺爺也是算到了一切,卻未算到自己的孫兒是個優柔寡斷之人吧。

起初跑到白澤一族的領地,只是因為心存愧疚,自己從小見慣王室爭鬥,卻依舊對那個即將犧牲的人心存歉意。

後來,他每每心煩便會跑去那裡,因為那邊的那個小女孩啊,沒見過什麼風浪,整日里就知道瞎咋呼,女德學得吭吭巴巴,偏偏在祥瑞之法那裡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還是個害怕孤單的人,去滾泥漿要拉上隔壁小虎,吃飯拉著小虎,彷彿吃飯時嘴裡不塞點話就渾身不舒服,又是個超級顏控,總是調侃小虎的顏值。

蒼舒摸了摸自己的臉,還算符合自家夫人的標準。

於是也在新婚之夜,心滿意足地收下了白蘿明明很欣喜卻要裝出一副不屑的模樣的小眼神,一本正經地陪著她演戲。

自己的夫人,當然要自己寵。

蒼舒望著還在熟睡的白蘿,輕聲說道:「我多想,可以繼續寵著你啊……」

5.相思

白蘿醒了以後,自然是沒能見到蒼舒的。

倒是侍女沒有再遮遮掩掩,「公子去處理瘟疫了,不過公子有吩咐過,會回來用午飯。」

白蘿強打起精神,「那我去給他燉雞湯,他上次很愛喝的,而且他最近真的需要好好補補。」

吃飯的時候,白蘿難得沒有像往常一樣嘰嘰喳喳問東問西,而是大口吃著白飯,思緒也全然沒在菜上。

蒼舒難得挑起話題,「今日的雞湯蠻不錯的,是夫人為為夫做的嗎?」

白蘿笑得很是害羞,「我看你最近太累了。」

「你之前不是給二弟家送去一本《女德》,大抵是因為從你們家那邊帶過來的,竟多了驅邪的能力,他們全府上下,無一人染瘟疫。」

「這麼有用嗎?我帶過來十多本呢,都送出去吧。」白蘿「砰」的一聲站起來,作勢要回去拿。

蒼舒溫柔地按住她的手,「讓下人去做好了。乖,陪我吃飯。」

有了救人的法子,白蘿心情似乎好受了一些,又開始拉著蒼舒問東問西。

「你喜歡什麼動物啊?」

「……白澤。」

……

自己好像有點捨不得這個飯搭子了。

白蘿吃完飯回到房間,便隱約覺得屋內氣息不對。

循著氣息一步一步走到床邊,快准狠地往床底伸出手,一把揪住了小虎的耳朵把他生拖了出來,「躲在我房間里幹嗎?」

「這不來救你了嗎?媽呀太疼了你先鬆開!」小虎疼得齜牙咧嘴。

白蘿似乎猜到了小虎的來意,搶先拒絕道:「我覺得帝丘不錯的,你不用幫我想主意了,我不想回去了。」

「不錯什麼啊?當年顓頊大帝突然說要讓你嫁給他孫子,就是算準了有瘟疫會血洗帝丘,只要犧牲你一個,便能救活帝丘百姓。咱倆趕緊逃,保不準什麼時候你就要喪命在這兒了。」小虎說著就要拉白蘿離開。(小說名:《十分好月》,作者:文藝的小鬼。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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