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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疆時空】麻秀榮 那曉波 | 清初八旗索倫編旗設佐考述

原標題:【邊疆時空】麻秀榮 那曉波 | 清初八旗索倫編旗設佐考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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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秀榮


麻秀榮,中共黑龍江省委黨校黨史黨建教研部教授。


那曉波


那曉波, 1963年生,黑龍江省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副所長。


摘要:八旗索倫的編旗設佐早在其南遷內徙之前即已開始進行。八旗索倫旗佐組織的編設有一個發展過程,從清太宗崇德年間開始至清世宗雍正年間一直沒有停止過,其旗佐組織的編設大致經歷了三個發展階段,並有如下幾種不同的情況:南遷之前索倫牛錄的編設、順治初年南遷之後布特哈八旗佐領的編設、黑龍江將軍設鎮後駐防八旗佐領的編設。清政府八旗索倫編旗設佐,其根本原因主要是考慮清朝北部邊疆防務的需要,以及八旗索倫精於騎射、驍勇善戰的民族特點。清政府對八旗索倫大規模的編旗設佐、實行八旗制度,不僅對清朝鞏固和穩定東北邊疆並防範沙俄侵略有著現實意義,而且對清代八旗索倫的歷史發展也產生了深遠影響。


關鍵詞:清朝 東北邊疆 八旗索倫 編旗設佐


對於清初八旗索倫內徙南遷、編旗設佐這一在清代東北邊疆史上影響深遠的歷史事件,中外學者多有關注並在論著中有所論及,但大多只是把它納入清初東北邊疆軍政邊防建設的範疇加以宏觀考察,而對於編旗設佐的具體過程、旗佐組織編設的發展階段和不同情況之研究尚嫌不足,一些具體問題還有待於深入探討,諸如明末清初南遷之前索倫牛錄的編設、順治初年內徙之後布特哈佐領的編設、黑龍江將軍設鎮之後駐防佐領的編設,以及旗佐組織的編設特點等問題,或者未有專論,或者言之未明,或者所見互異。有鑒於此,本文擬圍繞上面提出的問題,欲以清代實錄和滿漢文檔案史料為基礎,結合其他文獻資料,試就清初八旗索倫旗佐組織的編設問題做進一步的探索和考察。


一、南遷之前索倫牛錄的編設


學術界一般認為,八旗索倫旗佐組織的編設始於順治十年(1653)開始的徙民編旗活動。之所以出現這種說法,筆者認為主要原因,一是清代的典章文獻記載不夠清楚,二是相關的滿漢文檔案未能被充分利用,三是對編入八旗與編設八旗沒有明確加以區別。根據清代實錄和檔案文獻史料的記載,可以肯定地說,八旗索倫的編旗設佐應在其南遷內徙之前,即在順治十年(1653)徙民編旗活動開始之前;其基礎是清入關前就對新征服的黑龍江中上游以北地區的索倫部各族編設的牛錄(漢譯佐領)組織,即所謂的索倫牛錄。


崇德年間,清太宗在征服索倫部的戰爭之後,即對主動來降的和所俘獲的索倫部男女老幼分編牛錄。這是在八旗索倫等索倫部眾之中編設佐領,並將部分索倫壯丁編入滿洲八旗的初始時期。


明末清初,居住在黑龍江中上游、精奇里江流域的鄂溫克、鄂倫春、達斡爾等族邊民,被清朝統稱為索倫部。天聰七年(1633),精奇里江流域的達斡爾部落首領巴爾達奇內附。崇德二年(1637),黑龍江中上游的索倫部落首領博木博果爾入貢稱臣,清政府的影響及於黑龍江上游地區。崇德五年(164)平定博木博果爾領導的反抗活動後,清政府按索倫牛錄的形式對其部民重新編組,任命能約束眾人,堪為首領者為牛錄章京(佐領)。這一時期對索倫部眾的編旗設佐主要分為三種不同的情況:

1.對於來降之索倫部眾,任其擇便安居,編為索倫牛錄。如清太宗實錄崇德五年(164)五月戊戌條記載:薩穆什喀、索海往征索倫部落時,未降者三百三十七戶,共男子四百八十一人。後聞其來降,上命理藩院參政尼堪,及每旗護軍參領各一員,率每牛錄護軍各一人,攜蟒緞、素緞、棱布,往迎之。諭曰:爾等可令索倫來歸之眾,同我國外藩蒙古郭爾羅斯部落,於吳馬庫爾、格倫額勒蘇、昂阿插喀地方,駐紮耕種,任其擇便安居。其中有能約束眾人,堪為首領者,即授為牛錄章京,分編牛錄。爾等將攜去緞布,以次給賞之。於是尼堪等,各遵諭給賞,分編為八牛錄,乃還。這是筆者在清代文獻中見到的時間最早的對八旗索倫編設牛錄的記載,此次共編設了八個牛錄。從同我國外藩蒙古郭爾羅斯部落,於吳馬庫爾、格倫額勒蘇、昂阿插喀地方,駐紮耕種,任其擇便安居的記載來看,他們已南遷內徙到嫩江中下游地區,同科爾沁蒙古與郭爾羅斯、杜爾伯特等部雜居生活在一起。例如,崇德六年(1641)六月,賜貢貂索倫部落牛錄章京克爾特米、阿濟布等十四人,衣服、靴帽、緞布等物有差,仍宴而遣之。即為明證。索倫牛錄章京克爾特米原本歸屬科爾沁蒙古土謝圖親王管轄,平定博木博果爾領導的反抗活動後,率所部來歸併被授予索倫牛錄章京的。


2.對於主動前來歸附的索倫首領,授予牛錄章京,並遣歸故里,其部眾亦按索倫牛錄形式編設牛錄組織。平定博木博果爾領導的反抗活動後,索倫部眾相繼來歸。崇德六年(1641),索倫部落一千四百七十一人來降,清政府以都勒古爾、達大密、綽庫尼、阿濟布為牛錄章京,管理索倫部落新降人戶。並且又賜索倫部落牛錄章京都勒古爾、達大密、阿濟布、訥努克、竇特、布克塔、充內堪代、俄爾噶齊、吳葉、勒木白德、烏陽阿、章庫、車格德、拜察庫、撓庫、訥墨庫等,蟒緞朝衣、玲瓏裎帶、鞍馬、緞布、撒袋、弓矢等物有差,設宴於驛館,遣還。這是對索倫部落首領主動率眾前來歸附的獎勵,並授予其牛錄章京管理索倫來降部眾,以承認其繼續統治部族的權力。由授予索倫牛錄章京的人數可知,對此次來歸的索倫部眾共編設了16個牛錄。而從設宴於驛館,遣還的記載分析,這些來歸的索倫部眾仍居留於原籍黑龍江上中游地區,是故才有宴後遣還索倫牛錄章京之說。


3.對於在戰爭中俘獲的索倫部眾,則採取另外一種形式編設牛錄,即攜之遼東,均隸八旗,編入滿洲牛錄。例如,崇德五年(164)征服索倫部落博木博果爾後,清政府於七月癸未以索海、薩穆什喀,所獲新滿洲壯丁兩千七百九人,婦女幼小兩千九百六十四口,共五千六百七十三人,均隸八旗,編為牛錄。十一月壬辰,又對其復令較射,分別等第,一等者視甲喇章京,二等者視牛錄章京,三等者視半個牛錄章京,各照等第,賜朝服、袍褂等物。由此可見,擄掠人口、令其披甲入旗也是征服索倫部的一個重要原因。如崇德八年(1643)對索倫部的再次征伐,直接目的就是擄掠人口。史稱阿爾津、哈寧噶統軍北越黑龍江,所向披靡,攜來男子、婦女、幼稚,共二千五百六十八名口,,其攜來男子,命按丁披甲,編補各旗缺額者,其餘俘獲,分別賞給出征將領。


牛錄(佐領)原本是滿族傳統的狩獵生產組織,出獵行圍時由同一族寨成員分別組合的臨時生產小組,具有濃烈的血緣組織色彩。清太祖努爾哈赤在建立後金政權的過程中,對牛錄這種生產組織加以改造,將其變為兵民合一的社會組織,並在此基礎上擴建成為八旗組織。與此同時,他還在對外軍事擴張的過程中,將擄掠的不同地區、不同民族的人口編入牛錄,以壯大自己的勢力。清太宗時期進一步將勢力擴大到黑龍江中上游地區。天聰八年(1634)十二月,皇太極派兵往征黑龍江地方,他指示統兵將領霸奇蘭、薩穆什喀:俘獲之人,須用善言撫慰,飲食甘苦,一體共之,則人無疑畏,歸附必眾。且此地人民,語音與我國同,攜之而來,皆可以為我用。攻略時,宜語之曰:爾之先世,本皆我一國之人,載籍甚明,爾等向未之知,是以甘於自外。我皇上久欲遣人,詳為開示,特時有未暇耳。今日之來,蓋為爾等計也。如此諭之,彼有不翻然來歸者乎!由此可見,清太宗把與滿族有著相似的語言文化、社會組織、經濟生活的黑龍江流域各族視作同類,欲以滿洲牛錄的形式,將俘獲之人編成牛錄、納入八旗組織,以維護清王朝的統治。因此,如果將擄掠人口、令其披甲入旗問題僅僅視為清朝解決人力兵源,其意義是不夠明顯的,重要的是將他們編入八旗直接為清王朝進行更大規模的征服戰爭服務。歷史表明,征服博穆博果爾所俘獲的三千餘名索倫壯丁被編入八旗後,被派到明朝邊境錦州女兒河一帶駐防。清太宗明令八旗貝勒驅使他們擄掠漢族人口和財物,正如其諭令所示:至於錦州新附蒙古、索倫等,令其從軍役使。伊等如有俘獲,勿得搜取,令其攜歸;其力不能攜歸者,仍助之。倘爾等令之空返,或以貧苦來訴,朕必將爾等所有與之。從此,八旗索倫成為清王朝的八旗勁旅,四征不庭,威稜絕域。從這個意義而言,清政府對八旗索倫編旗設佐的影響是極其深遠的。


清政府在對索倫等黑龍江流域各族編設牛錄之時,對主動歸附來降的部族,是以其原有的氏族組織為基礎編設新的牛錄,任命其族長為世襲牛錄章京;而對俘獲的壯丁,則攜之而歸,分別編入八旗滿洲牛錄。清政府將黑龍江流域各族編設牛錄進行管理,顯然非常適合其原有的氏族組織和漁獵經濟生活。眾所周知,八旗制度是一種集政治、軍事和經濟於一身的兵民合一的社會組織形式,它以牛錄為基層單位,以牛錄章京統轄其眾,凡隸於旗者,皆可以為兵,負有生產和征戰義務。但是,事實上清政府對索倫部眾進行重新編組之時,其所編設的索倫牛錄並無披甲名總額,卻有按戶納貂之義務,並且擇便安居,維持舊有生計。無論從結構還是職能來看,索倫牛錄均異於八旗滿洲牛錄,而近乎清朝在東北邊疆其他地方所建立起來的噶柵組織。因此,應將索倫牛錄的編設視作清政府在黑龍江中上游地區推行編戶政策的一種努力。到崇德七年(1642),索倫牛錄已由崇德五年(164)初編之時的8個迅速增加到3個以上。當然,這些索倫牛錄還僅限於博穆博果爾轄地之屬民,尚有相當部分的索倫部眾因為得到清朝倚信而未編設牛錄,比如精奇里江的額駙巴爾達齊所部仍以貢貂為限,直至南遷之後才被編設牛錄。索倫牛錄的編設,鞏固清朝對東北邊疆各族的統治,並為順治初年開始的徙民編旗創造了有利條件。


二、順治初年南遷之後布特哈八旗佐領的編設


順治元年(1644),清朝遷都北京,入主中原,約有百萬之眾的八旗官兵及其隨丁、家眷傾落南遷入關。與此同時,沙俄侵略者向東擴張領土,闖入我國的黑龍江流域,無端犯我索倫邊疆,擾害虞人,肆行搶掠,及至康熙初年,已過牛滿、恆袞諸處,至赫真、費雅喀虞人住所,殺掠不已。於是,造成了嚴重的東北邊疆危機。然而,此時的清朝於中原內地尚立足未穩,正在忙於統一全國的戰爭,故難以用兵東北邊疆,更無力將有限的兵力抽調北上,而索倫等黑龍江流域各族邊民,又懾於沙俄侵擾而不安其居。嚴重的邊疆危機形勢,迫使清政府以徙民編旗作為一種基本的御邊政策,組織、動員居住在黑龍江以北地區的索倫、達斡爾等族內遷,以斷絕沙俄侵略者的糧食供應來源。


順治、康熙年間,索倫、達斡爾等族陸續內遷嫩江流域地區。內徙南遷後,達斡爾人主要分布在嫩江及其支流訥莫爾河、諾敏河中下游地區,索倫人主要分布於濟沁河、阿榮河、革尼河和諾敏河中上游地區,他們仍以血緣和地緣關係分散居住,主要從事漁獵、游牧、農耕等經濟活動。如康熙四年(1665)七月,那恩地方二十九索倫佐領溫察太、木朱虎等,入貢貂皮,給賞緞布等物有差。那恩即滿語嫩江之義,所謂那恩地方二十九索倫佐領,就是說這29個索倫佐領已經內遷到嫩江流域地區。與此同時,清政府對他們繼續編設佐領,並在佐領(牛錄)的基礎上,編為布特哈打牲部落,隸理藩院管轄,康熙二十三年(1684)改隸新設的黑龍江將軍。


這一時期,清政府一方面繼續將內徙南遷、未編佐領的索倫、達斡爾等族人口編為牛錄(佐領)。例如,順治六年(1649)五月,以巴爾達齊自井奇里烏喇率兄弟來歸,授為三等阿思哈尼哈番,其同來薩哈連、鍾嫩、額訥布,俱為三等阿達哈尼哈番,圖占、席岱、堪褚堪、查里穆,俱為拜他喇布勒哈番。巴爾達齊所部主要居住在精奇里江下游,緣其周圍,還散布著魏拉基爾、烏那基爾、巴亞基爾、薩瑪基爾、畢拉爾、杜拉爾、納哈塔等游牧索倫和鄂倫春養鹿人,他們中的相當部分也隨之一同內徙南遷、編為佐領。康熙六年(1667),索倫首領敖洛克騰率部內遷,其所部2134名索倫壯丁,按氏族為單位編設29個佐領,並任命各氏族之族長為牛錄章京。同年六月,理藩院題,查達虎兒有一千一百餘口,未編佐領。應照例酌量編為十一佐領,設頭目管轄。從之。其後,又對圖勒圖、阿布納、索嫩、扎木根、額和內、勒木白德、馬魯凱、德裡布、喇巴奇、烏魯庫依、古德赫、特卜赫、圖克奇胡爾等內遷索倫部眾陸續編設佐領。另一方面,隨著牛錄的增多和管理上的需要,清政府則按照民族分布情況,對內遷的索倫人、達斡爾人設立三個扎蘭和五個阿巴進行管理。索倫人根據其圍獵區域而編設五個阿巴,在諾敏河一帶設阿爾拉阿巴,在阿榮河、格尼河一帶設塗克敦阿巴,在雅魯河及音河一帶設雅魯阿巴,在濟沁河一帶設濟沁阿巴,在綽爾河一帶設托信阿巴;而達斡爾人則編為三個扎蘭,在訥莫爾河一帶設訥莫爾扎蘭,在嫩江中游北部設都伯沁扎蘭,在訥莫爾河與嫩江匯合處的嫩江中游南部一帶設莫爾丁扎蘭,居住在這一帶的索倫人也分歸三個扎蘭管轄。編設扎蘭和阿巴,都是在原來設立的佐領之基礎上,合數個佐領而編為一個扎蘭或者一個阿巴,因此它們是介於牛錄(佐領)與旗之間的社會組織形式。康熙八年(1669),清政府在三個扎蘭和五個阿巴之上設立索倫總管。康熙二十三年(1684),增設一名達呼爾總管。康熙三十年(1691),又增設一名滿洲總管,並正式歸屬黑龍江將軍管轄。雍正五年(1727)十月,添設索倫、打虎兒八參領下,滿洲副總管四員,索倫、打虎兒副總管四員。


雍正十年(1732),清政府在布特哈打牲部落三個扎蘭和五個阿巴的基礎上,將索倫人、達斡爾人等打牲壯丁6661名按八旗旗色編成18個佐領,正式組建了布特哈八旗。事實上,早在雍正八年(173),黑龍江將軍卓爾海即已奏請在索倫五圍、達斡爾三甲喇基礎上分旗色進行管理:茲索倫、達斡爾官員均照八旗官員軍政考核,且出征之布特哈索倫、達斡爾等又蒙聖上施以鴻恩,俱如旗人一體辦理。索倫五圍、達斡爾三甲喇若分旗色,不但各圍差遣皆有旗色,查管有憑,且合規制。由此可見,無論是布特哈打牲部落的官員還是出征的披甲兵丁都是按照八旗進行管理和考核,這是編設布特哈八旗的基礎。

關於布特哈八旗始建日期,舊有康熙八年(1669)、康熙二十三年(1684)、康熙三十年(1691)、雍正九年(1731)、雍正十年(1732)諸說。按檔案,布特哈八旗的建立應在雍正十年(1732)。其具體編設的情況,清代滿文檔案記載如下:


達斡爾烏納邁佐領、巢達勒圖佐領及霍托克部,從巢達勒圖佐領分出之代管佐領、跨勒烏勒佐領、納蘇勒圖佐領、翁嘉佐領、袞台佐領、塔部西乃佐領、哈彌圖爾佐領、喀圖理佐領,鄂倫春喀雅楚佐領、吉丹佐領,此十三佐領下八百八十名丁為鑲黃旗,由滿洲副總管岳乃、達斡爾副總管霍托克管理。


達斡爾托洛克薩佐領、從托洛克薩佐領分出之代官佐領、畢西熱勒圖佐領、達勒達爾噶佐領、塔西丹佐領、塔奇蘇佐領、伊勒納圖佐領、諾莫代佐領、吉勒本佐領、烏勒申佐領、奇希納佐領、從奇希納佐領分出之代管佐領,連同索倫西喇禪佐領及暫行併入之畢喇爾穆祿蘇當阿部、扎爾山佐領丁,此十四佐領下九百三十九名丁為正黃旗,由滿洲副總管阿納布、達斡爾副總管薩奇烏勒管理。


達斡爾圖松阿佐領、德勒格爾佐領、韜乃佐領、從韜乃佐領分出之代管佐領、達拉烏勒佐領、色爾吞佐領、畢勒圖佐領、烏瓦爾塔佐領、昂嘉圖佐領、精阿爾典佐領、察庫賴佐領、科爾科烏勒佐領、從科爾科烏勒佐領分出之代管佐領、齋拉圖佐領、克西克圖佐領,此十五佐領下一千名丁為正白旗,由滿洲副總管成額、達斡爾副總管巴里孟庫管理。


索論畢理渾佐領、阿木巴佐領、珠熱克依佐領、烏里勒圖佐領、高哈岱佐領、從高哈岱佐領分出之代管佐領、特葉勒圖佐領、賴塞佐領、從賴塞佐領分出之代管佐領、德爾精額佐領、鄂倫春桑古勒圖佐領、占濟散佐領、沙津佐領、波第佐領、果萬察佐領、此十五佐領下八百八十四名丁為正紅旗,由滿洲副總管哈球、索倫副總管納爾山管理。


索倫額舍圖佐領、達爾巴噶爾佐領、從達爾巴噶爾佐領分出之代管佐領、如德勒佐領、烏爾巴勒岱佐領、巴齊乃佐領、禮部起了圖佐領、鄂倫春綳庫塔佐領、孟訥佐領、托西勒圖佐領、巴喇佐領,此十五佐領下八百八十三名丁為鑲白旗,由滿洲副總管薩散台、索倫副總管尼勒楚岱管理。索倫濟蘭佐領、不庫德佐領、巴坤岱佐領、齋撒了圖佐領、巴喀佐領、蘇木納勒圖佐領、尼爾格達佐領、都瓦瑪察佐領、特東額佐領、鄂倫春訥棱車佐領、烏爾慶佐領、阿爾納佐領丁七十二名、羅爾布噶爾佐領、珠魯克圖佐領、本德佐領,此十五佐領下一千零二十八名丁為鑲紅旗,由滿州副總管永福、索倫副總管開薩勒圖管理。


索倫綽爾普提佐領丁六十名,從綽爾普提佐領分出之代管佐領、布托佐領、額爾斌察佐領、達布特乃佐領、從達布特乃佐領分出之代管佐領、綽洛佐領、克齊科佐領、鄂爾袞察佐領、鄂綽爾佐領、班齊佐領、尼布齊喀佐領、莽喀爾佐領、鄂倫春科爾伯勒圖佐領、多新齊爾佐領,此十五佐領下一千零五名丁為正藍旗,由滿洲副總管岱通、委副總管阿爾畢察管理。


巴爾虎濟都佐領、莫托瑪勒佐領、珠瓦齊左翎、額爾德尼佐領、開色佐領、克爾薩喀勒哲爾勒佐領、喀勒洛圖佐領、特楞古特瑪爾達喀佐領、科岳諾佐領,塔畚佐領,滿達喇佐領丁十二名,擬具奏新編總管(以下原檔殘缺)。


根據上述滿文檔案的記載,布特哈八旗的編設參考了八旗組織的規範形式,但又有明顯的不同。首先,同索倫牛錄的編設一樣,它是按照於伊等原居地址各族部不使分離的原則編設的。這就是說,在八旗制度的外殼下仍完好無損地保存了傳統的血緣組織(族)與地緣組織(部)。因此,在編設布特哈八旗過程中,黑龍江將軍卓爾海則將達斡爾39佐領歸為鑲黃、正黃、正白三旗,索倫47佐領及鄂倫春(缺)九佐領歸為鑲黃、正黃、正白、鑲白、正紅、鑲紅、正藍、鑲藍八旗,巴爾虎5佐領和特楞古特、克爾薩喀勒、塔畚烏梁海等8佐領歸為鑲藍旗。其中,達斡爾人聚居的杜博淺扎蘭編為鑲黃旗、莫日登扎蘭編為正黃旗、訥莫爾扎蘭編為正白旗,索倫人聚居的阿爾拉阿巴編為正紅旗、塗克敦阿巴編為鑲白旗、雅魯阿巴編為鑲紅旗、濟沁阿巴編為正藍旗、托信阿巴編為鑲藍旗。其次,基於上述同一原則,布特哈八旗的各個旗佐自然也不可能整齊劃一其建制,因此依然照舊例,每旗設四佐領以至十一佐領,每佐領編壯丁五十餘名以至八十名不等。例如,在達斡爾人居多的鑲黃、正黃、正白三旗之中,鑲黃旗以鄂嫩哈拉為主,在該旗所轄13個佐領中,除索倫2個佐領、鄂倫春2個佐領,以及後來新增設的胡克黨1個佐領,其餘8佐均系達斡爾鄂嫩哈拉的各莫昆佐領;正白旗以郭博勒哈拉為主,在其所轄15個佐領中,達斡爾11個佐領,其餘4個佐領為索倫佐領;正黃旗則以莫日登、敖拉兩個哈拉為主,在該旗所轄14個佐領中,達斡爾11個佐領,索倫1個佐領,鄂倫春2個佐領。而在索倫人居多的鑲白、正紅、鑲紅、正藍、鑲藍五旗之中,每旗各轄15個佐領,除達斡爾9個佐領、鄂倫春4個佐領、巴爾虎等部族13個佐領外,其餘皆為索倫佐領。再次,每旗都設有副總管兩員管理,一為滿洲副總管,而另一個則以人口居多的民族之人來擔任副總管,如達斡爾、索倫等族,並給予民族上層人物以一定的權力和地位,協助清政府管理所屬旗民族眾;同時,尚有鄂倫春、巴爾虎等部族也以佐領的形式被分別編入布特哈各旗,只是由於人數較少,沒有單獨編旗和設立副總管。最後,布特哈八旗索倫、達斡爾等族披甲旗丁除了承擔從征、巡邊等軍事義務,還要承擔貂貢等差役,布特哈,無問官兵散戶,歲納貂皮一張。狩獵生產的職能,使布特哈八旗佐領必須保持比較鬆散的組織結構。但是,比起南遷之前即已開始編設的索倫牛錄,其軍事職能的大大強化則是不爭的事實。


三、黑龍江將軍設鎮後駐防八旗佐領的編設

平定三藩叛亂後,為了抗擊沙皇俄國的侵略,康熙二十二年(1683),清政府設立鎮守黑龍江等處將軍,專轄黑龍江地方,任命寧古塔副都統薩布素為首任黑龍江將軍,先後設立黑龍江城、墨爾根、齊齊哈爾、呼倫貝爾等城駐防八旗,以加強東北北部邊疆的邊防軍政建設。與此同時,自康熙二十三年(1684)迄三十一年(1692)間,曾陸續抽調一部分布特哈打牲部落壯丁,編設了39個八旗索倫佐領和達斡爾佐領,共設額兵234名。這部分佐領屬於駐防八旗序列,分駐黑龍江城、墨爾根、齊齊哈爾諸城。龍沙紀略記載:卜魁(齊齊哈爾),兵二千有四十,滿洲、漢軍暨索倫、達呼里、巴爾虎充之。艾渾(璦琿),兵一千二百,無巴爾虎,余同。墨爾根,兵九百,皆索倫、達呼里。並派八旗滿洲、漢軍官兵與之共同駐防。


康熙二十二年(1683),康熙上諭:我兵既命永戍額蘇里,應派烏喇、寧古塔兵五六百,達虎兒兵四五百人,於來秋同家口發往,設將軍、副都統、協領、佐領等官鎮守。而薩布素則奏對:額蘇里今年七月,即經霜雪,烏喇、寧古塔兵家口,若令來秋遷移,恐地寒霜早,諸谷不獲,難以糊口。應於來春,就近移達虎兒兵五百人,先赴額蘇里耕地,量其秋收,再遷家口。以烏喇、寧古塔三千餘兵,分為三班,將軍、副都統等,更翻統領駐防。為此康熙復諭薩布素:果如薩布素等所奏,兵丁頻事更番,必致困苦,非久長之策。其在黑龍江,建城永戍。由此可知,早在康熙二十三年(1684)黑龍江將軍設鎮伊始,索倫、達斡爾兵即被編入駐防八旗,駐防在新建的黑龍江城(今黑龍江省黑河市愛輝區)。其具體編設駐防佐領的情況,清代滿文檔案記載如下:


黑龍江城駐副都統拉資,鑲黃旗佐領奇勒德,防禦瑪喀哩,驍騎校碩格色、德依珠,達斡爾佐領袞楚爾、驍騎校那那,兵一百三十八名;正黃旗協領音圖,佐領車勒德依、達散,三等輕車都尉兼防禦佛晚謨鈕,驍騎校慷圖、慧占,索倫佐領多托珠、驍騎校霍謨貝岱,兵一百四十名;正白旗佐領波謨多、華善,防禦關保、阿薩訥,驍騎校雅木遜、愛薩哈,達斡爾佐領伊哈圖、驍騎校霍索綽,漢軍佐領張有志、驍騎校郭玉,兵一百九十五名;正紅旗佐領阿嚨阿,雲騎尉珠木庫,防禦敏哈訥,驍騎校穩杜哩、特依嘍,達斡爾佐領必勒充額、驍騎校伊薩倫,兵一百三十五名;鑲白旗佐領珍特依、杜爾灝,防禦達圖,驍騎校罕楚哈、楚登額,達斡爾佐領托謨羅、驍騎校霍勒霍那,兵一百四十一名;鑲紅旗騎都尉兼協領雅爾泰,佐領德爾圖,防禦碩爾奇,驍騎校薩呼哩、薩鼐,達斡爾佐領格濟格爾、驍騎校訥奇穆,漢軍騎都尉兼佐領張成景、驍騎校綽霍那,兵一百八十五名;正藍旗協領希佛,佐領多鼐、精吉德,防禦綳國托,驍騎校南珠、七品倉官杜散,達斡爾佐領遜特依、驍騎校薩爾庫勒圖,兵一百三十九名;鑲藍旗佐領賀爾希勒德、堪珠,防禦托彌納,驍騎校阿古納,達斡爾佐領提丕尼、驍騎校伊奇哩,兵一百三十七名。


根據上述滿文檔案的記載,康熙二十三年(1684)設置黑龍江城副都統、建立駐防八旗之時,索倫、達斡爾等族又以佐領為單位編入黑龍江城八旗駐防各旗,在其所轄23個佐領中,索倫編為1個佐領、達斡爾編為7個佐領。


康熙二十四年(1684),清政府又設置墨爾根城(今黑龍江省嫩江縣城)。據清聖祖實錄記載:議政王大臣等遵旨議覆,查墨爾根地方,最為緊要,應築城設兵,令將軍薩布素及副都統一員,駐紮於此。於是設立墨爾根駐防八旗,又從布特哈打牲部落抽調索倫、達斡爾等族官兵一千名駐防墨爾根城。其具體編設駐防佐領的情況,清代滿文檔案記載如下:


墨爾根城駐將軍薩布素,副都統喀特呼,鑲黃旗佐領兼協領瑚布訥,佐領星額哩、敖瓦勒濟,防禦瓦喀納、德爾古勒德、烏薩吞,驍騎校瑪齊、德勒德依,索倫佐領噶喇勒圖、多爾慧,驍騎校卓克西勒圖、塔勒達尼,八品筆貼式常德依,漢軍佐領杜喀、驍騎校額勒格,兵二百三十七名;正黃旗佐領兼三品總管塔拉呼蘭,佐領烏哩堪,防禦邁色、阿爾蘇,驍騎校法喀拉、查克圖,達斡爾驍騎校阿爾呼岱,索倫佐領雅奇岱、驍騎校西勒慶額,漢軍二品輕車都尉兼參領金忠、佐領額勒格、驍騎校汪添貴,兵二百四十六名;正白旗佐領兼協領布爾赳,佐領愛散,防禦寧鼓塔、郭爾邊,驍騎校卓勒庫、福爾賽,達斡爾佐領霍羅鼐、驍騎校西布喀岱,索倫佐領賽圖、驍騎校納彌岱,兵一百九十九名;正紅旗協領哈岱,佐領章吉納、額爾古勒,防禦星吉訥,驍騎校烏達禪、哲森特依,索倫佐領霍羅泰、呼丹楚,驍騎校額爾吉訥、伊瑚尼,六品官伊裡布,漢軍佐領張發祥、驍騎校夏志和,倉官陳廣祺,兵二百三十六名;鑲白旗協領霍托,佐領朗吉、必奇爾奇,防禦烏木布魯、額克圖哩,驍騎校蘇布可勒,達斡爾佐領穩杜爾噶、驍騎校哈魯尼,索化佐領頜錦、驍騎校薩麻爾圖,漢軍佐領馮廷箏、驍騎校馬沂泰,兵二百三十六名;鑲紅旗佐領鼐珠、必雅努,騎都尉兼佐領寶珠,防禦伊特庫、可木篤,驍騎校查庫訥、多西庫,索倫佐領透內、齊岱,驍騎校波羅勒沁、訥墨德依,兵一百九十九名;正藍旗佐領杜爾岱、圖隆阿,防禦達勒心善、邁魯,驍騎校羅洛,達斡爾佐領勒頗徹、驍騎校西納泰,索倫佐領多爾開、驍騎校布勒塔鼐,兵一百八十五名;鑲藍旗協領鄂色,佐領蘇納喀、安珠,防禦阿海、赳退、阿圖,驍騎校納爾賽、杜爾蘇,索倫佐領色勒布、驍騎校額沁德依,兵一百三十五名。


根據上述滿文檔案的記載,康熙二十四年(1684)墨爾根駐防八旗設立初期,在其所轄33個佐領之中,索倫編為1個佐領,達斡爾編為5個佐領,漢軍編為2個佐領,其餘16個佐領皆為滿洲佐領。康熙三十八年(1699)黑龍江將軍移鎮齊齊哈爾後,墨爾根駐防八旗設有17個佐領,其中索倫仍為1個佐領、達斡爾仍為5個佐領。


康熙三十年(1691),清政府又將齊齊哈爾城附近居住之布特哈索倫、達斡爾官兵及其家眷調進該城駐防。滿文檔案記載,查得,移駐哈爾齊齊地方之索倫、達斡爾兵一千名,編為十六牛錄,補放佐領、驍騎校等員,並使副都統銜瑪布岱、索倫達斡爾總管喀特呼、佐領庫爾德、防禦顧勒海等管束教練。在哈爾齊齊駐防八旗所轄4佐領之中,索倫、達斡爾共編設16個佐領。與此同時,清政府還曾努力尋找新的兵源。康熙三十一年(1692),用銀贖出科爾沁蒙古王公所屬的萬餘名達斡爾、索倫、錫伯、卦爾察壯丁,編為8個八旗駐防佐領,分別駐防齊齊哈爾、伯都訥、吉林烏拉等城。


從康熙二十三年(1684)至三十一年(1692)期間,清政府陸續抽調布特哈打牲部落壯丁編設的39個八旗索倫佐領、達斡爾佐領,雖然被納入黑龍江駐防八旗序列,分駐黑龍江城、墨爾根、齊齊哈爾諸城,但仍以牛錄(佐領)為單位、以本民族的名稱出現於駐防八旗組織,這說明以民族編設牛錄的形式並沒有絲毫的改變。被編入黑龍江駐防八旗的索倫佐領、達斡爾佐領,雖然很多都是從布特哈打牲部落抽調而出的,但一經調出納入其他駐防八旗組織,就按清朝駐防八旗組織機構統一管理,主要承擔軍事職能,免其進貢貂皮,不再承擔貂貢義務,從而與布特哈打牲部落區別開來。


此外,為了加強和充實東北邊防,在布特哈八旗編設的同時,又從布特哈抽調索倫、達斡爾官兵及其家眷駐防呼倫貝爾、博爾德(今黑龍江省訥河市)等地。查前因軍務,調撥東三省兵,額缺俱已挑補,由打牲處索倫、達呼爾內,挑一千名添駐博爾德,挑三千名添駐呼倫貝爾。呼倫貝爾八旗編設之時,揀選索倫、打虎兒、巴爾虎、鄂倫春之兵三千名,遷移其地,將伊等編為八旗,共編為五十佐領。其中,索倫兵1636名被編為24個佐領。而博爾德之地,挑選一千名,令往齊齊哈爾城北本爾得地方居住,編為八旗。至此,八旗索倫編旗設佐活動基本結束,如果從崇德五年(164)編設索倫牛錄算起,前後大約持續了近百年時間。

綜上所述,清政府對八旗索倫大規模的編旗設佐、實行八旗制度,不僅對清朝鞏固和穩定東北邊疆、防範沙俄侵略有著現實意義,而且對清代歷史發展也產生了較為深遠的影響。歷史表明,八旗索倫自編入八旗開始,就與抗擊外來侵略、保衛祖國邊疆、平定叛亂、維護國家統一的戰爭聯繫在一起。清政府利用八旗索倫驍勇善戰的民族特點,不僅使清初空虛的東北邊防得到充實和加強,同時還按八旗滿洲的管理方式令其披甲當差,派遣滿洲官兵往彼教訓之,使之最終成為訓練有素的一支勁旅。因此,八旗索倫常常被驅為前鋒,四征不庭,故在有清一代,各處有事,徵調頻仍,前後共計六七十次,轉戰幾達二十二省。如康熙年間之徵準噶爾,雍正年間之徵科布多,乾隆年間之徵大小金川、阿睦爾撒納,嘉慶年間之徵白蓮教,道光年間之抗擊英國犯境,同治、光緒年間之援新疆等。在維護清王朝統治的一系列戰爭中,八旗索倫作為八旗軍隊的骨幹力量發揮了巨大作用。對此,清朝統治者是極為讚賞的。如乾隆在語及十全武功時對八旗索倫備加推崇:我兵自前次平定伊犁以來,未嘗不屢有剿殺,百所謂驅之鋒鏑之間,使膏塗草野而恤也。且定從古不入版圖之地於三五年之間,此亦神且速矣,而能保其必無一二受傷之人耶?至所用之兵,皆我八旗索倫子弟之眾,並未嘗徵發閭左,調集耕。甚至晚年時乾隆仍不忘八旗索倫所建功績:方今國家全盛,回城、準噶爾及兩金川等處,,俱逼近邊陲,關係緊要,且地非卑濕,滿洲索倫勁旅可以展其所長,是以不惜勞費,先後底定,歸入版圖。總之,八旗索倫在維護清朝統一、抗擊外來侵略的一系列戰爭中發揮了巨大作用。是故史稱其自康熙以來,編旗給糈,訓以紀律,平時自應其役,軍興皆聽調撥,往往以勇猛敢戰,取翠翎頂及巴圖魯名號如寄,此海內所以稱勁旅也。


【注】文章刊登於《中國邊疆史地研究》2007年第17期


責編:齊雲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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