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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晉國不近女色的禁慾系太子把她壓在身下?這劇本不對

1

「任務完成,初一,撤。」

「撤毛,老子現在就踩在炸彈上。」雲初一很憤怒。

而耳窩裡卻傳來微帶調侃的聲音,「那就拆啊,拆炸彈對你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

「呵呵……」雲初一苦笑,「如果所有裝置都被人破壞無法復原呢,如果後背有人同時用兩把槍抵著你呢,如果那個用槍抵著你的人還是你的未婚夫呢……」

「砰。」巨大的爆炸聲炸塌了一個人的世界,也顛覆了一個人至此的風雲。

……

雲初一花了一分鐘的時間確認了她穿越的事實還順便默默哀悼了一下她短暫而輝煌的前世,再接受了這具趴在地上痛得錐心刺骨身體的所有記憶,然後,她總結。

痛。

好痛。

身痛。

心更痛。

不管前世今生,都好痛。

「王爺,求求你,放過小姐吧,已經打了二十大板了,不能再打了……」耳邊傳來苦苦哀求的聲音。

雲初偏頭,身旁一位穿著深灰色對襟衫的中年婦人跪在地上朝著前方一個勁的磕頭,磕得額頭都滲出了血。

她奶娘。

「這個畜生,做出這樣的事情還能輕饒,平日里不聲不吭,看著還算不惹禍,沒想到這心之歹毒,若不是下人警覺,又被安王爺及時阻止,花衣就被這個畜生害死了。」

面前十步之遙,雲紋錦袍,四十餘歲,氣度不凡,沖著雲初一容色震怒,分貝極高。

奶娘磕頭的對象,她爹。

「王爺,此事一定是有誤會,小姐素日里謹言慎行,連螞蟻都捨不得踩,對二小姐也是極好,如何會下毒,你一定要明察啊。」奶娘繼續求饒。

「王爺,這事可不能姑息,安王爺親自所見,如何會錯,如今我們的女兒花衣還嚇得在床上躺著呢。」一道嬌柔婉轉的聲音,聽得人骨頭酥。

雲初一的眸光最後定在這道聲音的主人身上,女,三十多歲,碧搖朱釵,身姿嬌軟,面媚如春,尤其此時以帕掩面,淚水兒打轉,真真兒一個我見猶憐。

雲初一皺眉,很明顯的敵人,她爹的靜側妃,骨子裡滲著的壞水此刻正在眼底深處轉著晶亮的花兒,就等著他這個寵妾滅妻的好父親一聲令下,再打個二十大板,又或者是直接將她回爐重造。

他奶奶的,怎麼古代這後媽小老婆就沒一個好的。

雲初一想挪挪身子,可是奈何太痛,只能伸出手去拉拉身旁還在不停磕頭的奶娘,「別磕了,你就算磕死在這裡,也沒用。」這聲音說得輕,卻是寡情又薄冷,聽得奶娘莫名一怔之後,定定的看著雲初一,連身子都忘了動。

「別這樣著我,我沒傻也沒瘋,只是在教你如何在絕死的窘境之下保全自己。」雲初一道,話落,見奶娘還是這般獃獃的看著自己,乾脆來劑狠的,「你若是磕死了,我的傷誰來治。」

這下奶娘回神了,當下一張比同齡人過份老態的臉上,露出難忍的神色,「小姐,你放心,你畢竟是王爺的女兒,王爺一定會給你作主……」

「屁。」雲初一咬著牙忍著痛翻一個白眼,「他會給我作主,除非我娘從墳墓里爬出來,年輕十歲,再給他施以美色。」

「……」奶娘覺得,小姐好像,腦子是真的有些問題了。

「姐姐啊,照我說,這裡面有什麼誤會也是可能的,畢竟這如何都不太像是大小姐做出來的事啊。」正在這時又一道細柔輕嗲的聲音飄了過來。

雲初看著說話的人,是一個比較得寵的姨娘,具體排第幾她也捋不太清,誰叫他這個便宜爹太花心,王府里招進來的女比白菜還多,當然了,雲初可不認為這位香姨娘現在開口是在幫她,純粹是看好戲般的幸災樂禍,既不想讓她好過,也不想被靜側妃全奪了風頭,只不過,話剛落,便被靜側妃暗自里的一個眼神一瞧,立馬又沒了聲兒。

難怪原主之前被欺負得那麼慘,眼下都被冤枉上升到下毒害人的地步,這靜側妃,就說對這後院里人兒的訓練程度,也可知,真真兒不是個省油的燈。

可憐原主,堂堂嫡女,被冤枉了,還只會一個勁的流淚說,不是她做的不是她做的,你丫的,這就好比和警察說,你不是罪犯一樣的,人家要的是證據好吧,雖然說,看這情形,有證據也沒有用。

哎,小可憐,放心吧,姐一定替你找回公道。

雲初一揪了揪心,眸光一轉,然後餘光定在了一個人身上。

說她毒害雲花衣的有力證人,安王爺,景知煦,風流俊逸,溫文爾雅,年輕帥氣又溫柔,大晉朝眾女子爭相趨鶩的對象,可是人家好像就對她那個白蓮花的妹妹雲花衣情有獨鍾,而且此時此刻坐在院子里那雕花檀木椅子上,曬著陽光,安之若素,無動於衷,似笑非笑。

真是,渣男對渣女,絕配。

「父親,依我看,畢竟家醜不可外揚,不如將妹妹送到鄉下去吧,再令下人緘口,也算是周全的法子。」這時雲王爺身旁,一道年輕男子的聲音,雲初一瞧著,靜側妃的兒子,雲王府的大公子,有稜有角,還挺帥,看這好心腸的,只怕她前腳出了這雲王府,後腳就要橫屍荒頭了。

這雲王府看著雅靜別緻的,有些人看著光鮮亮麗的,這人心卻個個毒蠍心腸。

而雲王爺此時看著自己的庶長子云逸,還真聽進了他的話,精亮的眸底深處似有猶豫。

雲初一眸光這會輕幽幽的看著雲王爺,她在掂量自己在這個爹面前的地位,才想好對策。

總之,鄉下,是萬萬去不得,好不容易又活了,她可不能再走死路,雖說堂堂王府嫡女不得寵,但是也好過路邊小螞蟻。

而雲初一身旁那個已經磕得額頭出血的,自小對她不離不棄的奶娘眼見著雲王爺猶豫的神色,這下是真慌了,忙急急道,「王爺,這事沒有查清楚,就……」

「查清楚?」靜側妃當即紅著眼眶怒視著奶娘,「今兒這事是鐵證如山,還有安王爺在場,照你這奴才的意思是安王胡言亂語了,你有什麼資格竟然敢誹謗安王。」靜側妃說得理直氣壯,氣壓群芳,當真有王府女主人的風範。

奶娘哪受得這氣勢,當下聲一噎,愣著臉。

雲初正要讓奶娘回神,卻見人家靜側妃那氣勢一撤,頭一偏,看著雲王爺,然後一跪,面上又更復女人委屈嬌媚,「王爺,你今天一定要為我作主,我自問嫁進雲王府這般多年,一直謹言慎行,知道自己的位置,對雲初也算視如己出,怕聲大了,言重了,花衣更是對雲初姐妹情深,凡是有好的也都先謹著她,卻沒想到……」說到最後哭得跟個淚人似的,委屈得讓人同情心泛濫。

這演技……賤得簡直讓雲初一開始懷疑人生。

果然是生活不易,全靠演技,這話真他媽貼切。

不就是嫌她這個嫡女礙著他們的位置了嗎,精心策劃這所謂的下毒一幕,還拉上了安王,可真是好心算。

也就原主這傻不拉嘰的,人家丫鬟說請你幫忙端一下湯,你就端,說讓你放點香粉,你就放,真是……

果然,雲王爺看著美人跪泣,一改對雲初一的震怒之色,面上儘是心疼流露,「靜兒,你快起來,你這身子骨本來就弱,眼下還要照顧花衣,可別傷著涼著,你放心,今日我一定給你和花衣一個交待。」

「王爺……」靜側妃順勢靠在雲王爺的懷裡,只是偏頭間,眼底露出一絲得意的光芒。

這渣爹狗女,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來人,將雲初……」

「王爺,你不能啊,你不能只聽靜側妃一面之言便定小姐的罪啊。」奶娘當即上前抱著王爺的腿,苦苦求饒。

「你這個叼奴,滾開,讓你幫襯小姐,你就是這樣幫襯的,今日之事指不定也有你的攛掇,來人,將這叼奴拉下去,打二十大板。」雲王爺腿一甩,奶娘便被甩到了一邊。

「等一下。」雲王爺話落,一直趴在地上禁口不言,看上去氣若遊絲的雲初一開口了。

院子里此時還有不少姨娘妻妾在場,聞聲也在傾刻間皆看向雲初,眸光或鄙夷,或唾棄,似乎想不通,都到這份上了,雲初還好意思開口。

「你這畜生還想說什麼?」雲王爺怒斥。

我是畜生你是什麼,雲初一心頭腹誹。

靜側妃見雲初開口,立馬道,「雲初你承認下毒了?」

雲初一蒼白的面色上隨即浮起一絲凄涼的笑,「靜側妃,你真好笑,我不管承不承認,你還不是一樣柔媚巧語的讓父親打了我二十大板嗎?」

「雲初你這是什麼話……」靜側妃眼眶紅紅的,忙看向雲王爺,「王爺你看雲初……」

「雲……」

「我說你們也別急。」雲初開口,打斷正欲開口的雲王爺,聲音微弱,「我可以問一聲靜側妃,你說我毒害花衣妹妹,那毒藥呢?」

「一些在湯碗里,還有一些已經從你房裡搜出來。」靜側妃看著雲初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卻又聽雲初繼續道,「那我再請問,可有查出這毒藥我是以何種途徑所得,毒藥又是不是需要銀兩去採購,而我素日里被管製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身上更是連個銀錢都沒有,如何得到毒藥?」雲初一一連開口問出三個問題,字字柔弱,卻字字不容人忽視。

靜側妃一怔,而一旁雲王爺看著雲初,眸光疑惑中更有一絲動容,「你說你身上連個銀錢都沒有?」

「難道這不是父親的吩咐嗎?」雲初苦笑,「還是說,父親明知道這其中有鬼,壓根就不想徹查出真相呢。」話落,雲初又是一嘆,「都說人走茶涼,也對,我娘都走了十年了,這茶也該涼得沒渣了,所以這麼些年,父親對女兒也是不聞不問。」

雲初話落,雲王爺身子微僵,面色微暗間,一絲極淡的愧疚之色閃過,竟生生沒有言語。

雲初暗暗注視著雲王爺的神色,面色悲戚溢於言表,心底卻是微微愉悅。

靜側妃瞧著雲王爺的神色,眼見不好,忙上前,聲音微微提高,「雲初你別扯那麼遠,安王爺可是親眼看到你投毒,你難道覺得安王爺會冤枉你。」

雲初一聞言,沒有立馬開口,而是將目光輕輕的落在靜側妃身上,然後……

「怎麼樣?心虛了嗎。」

「哇……」

靜側妃話剛落,整個雲王府上空便飄蕩著雲初一撕心裂肺,震耳欲聾的哭聲。

2

這哭聲來得太急促,太沒預兆,以至於前院里所有人愣如木雞。

「靜側妃,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啊,雲初已經很退讓了,花衣要我的院子,我給了,哥哥要我母親珍藏的畫,我也給了,就連你們說不要讓我出現在父親身邊,不要出門丟人丟臉,我也做了,可是為什麼,你還要冤枉我……唔……啊……」雲初一哭聲婉轉,伴隨哀嚎,悲痛欲絕,還以手不停的拍打著地面以示她的痛苦。

所以,眾人還沒從雲花衣的哭聲中回過味來,便見她頂著一身血污,淚眼婆娑,哭哭訴訴,悲慘又可憐,讓站在一旁的下人們都神色微動,當真是聽者流淚,聞者傷心。

雲王爺怔愣,面色複雜。

靜側側根本還沒反應過來。

雲逸才更是張了張唇不知該說什麼。

而一旁,那個從頭到尾,方才被雲初一目光緊鎖住,仿若萬事無動於衷,只是似笑非笑看著雲初的男子,當今大晉國最年輕的王爺,安王,景知煦的嘴角抽得厲害。

女子哭他見多了,可是這樣撕心裂肺,悲痛欲絕不顧形象,更甚是撒潑打渾的,還真是……少之。

其實,雲初一隻是想著哭一哭,秀秀演技,不說讓雲王爺心生惻隱,顧及顧及也是好的,可是哭到最後,那眼淚當真就似斷了線的珠子,不管不顧的更像絕了堤的湖,汩汩往外涌,夾著委屈與心痛不甘與不願,哭得震天動地,蕩氣迴腸,驚起雲王府小鳥趨巢,也哭得所有人失了心神。

開始雲初一不明白,後來恍然一瞬她發覺,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情緒,或許是原主在這一刻藉由她,由心的,發泄。

哭吧,哭吧,女兒哭吧哭吧不是罪。

而雲初一身旁,奶娘已經徹底獃滯,顫抖著雙手,不知該做什麼,只因為雲初一在哭之前小聲對她道,「一會兒我要哭個驚天動地,你保護好自己就行。」

「既然字字都在說安王,那安王爺你能否說出我是如何投毒的呢,是左手投的還是右手投的。」正當眾人面露雜色,靜側妃看著雲王爺的面色暗道不好想著計策之時,雲初一的哭聲卻戛然而止,與此同時,眸光微揚,看向安王。

聲起時,無人準備,停住時,更是讓人措手不及。

以至於這位見過大風大浪在場面的安王一時間竟神色微滯。

「王爺。」安王身旁的護衛輕喚。

安王瞬間回神,須臾,目光輕微一落,便觸到了那趴在地上的雲初一身上,雲初一此時面色蒼白,氣若遊絲,一張臉因為哭過,頭髮綾亂的,當真是丑得……可是偏偏這樣水蒙蒙的看著景知煦,倒讓其一震。

只因這眼神,雖然隔著水汽,可是太過清冷冽寒,全然不似一個此刻奄奄一息的柔弱女子散發出來的。

而此時,不知為何,所有人也都莫名的下意識的都順著雲初一的目光看向安王,似乎,在真的等著他的解說。

是啊,先前只是突然就說大小姐下毒,於是,所有人峰擁而至,加之安王作證,靜側妃又言之鑿鑿,所以一切事情便被定了案。

雲王爺此時也看向景知煦,精亮的眸底也帶著問詢。

景知煦看著地上趴著渾身是血的女子,半響,眼底突然轉過玩味,隨即似笑非笑道,「兩隻手一起放的。」

靠,這不按常路出牌啊,不要臉,不就是想娶雲花衣為妻嗎,所以這麼明顯赤裸的冤枉她,你媽知道了好嗎。

「那兩隻手如何放的,是左手接蓋,右手放葯,還是右手揭蓋,左手撒毒。」雲初一也不是蓋的,心思只是一轉,立馬道。

這下,不止景知煦俊長的眉擰起,就連一旁的雲王爺都蹙起了眉,安王雖和他同樣身為王爺,可是人家畢竟是皇室血脈,正宗的皇親國蹙,皇上對其的寵愛可是明目昭昭,就算雲王府簪因榮華幾百年,也比不上這一層皇脈延續。

連他素日里對其都客氣幾分,沒曾想她這個無才無德的女兒,此時竟然敢這般對景知煦說話,不知為何,想是這般想著,要出口的責備卻又突然吞下,雲王爺心裡竟又悅了幾分。

而一旁的靜側妃此時卻沒了解到雲王爺的心思,而是對著雲初一喝斥,「雲初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堂堂安王,豈是你可以隨意責問的。」

「靜側妃的意思是安王身份高貴,我不該和安王這般說話?」雲初一卻瞅著靜側妃,撐了撐已經痛得發麻的身子,反應淡然。

靜側妃想想她這話沒錯,自然點頭,即使再如何裝,眼底那一絲得意陰狠之色也難逃雲初一的法眼。

估計這靜側妃正尋思著給她弄個什麼問責安王的罪名吧。

雲初一心頭冷笑著,輕推一把一旁後知後覺還沒太反應過來的奶娘,「奶娘扶我起來。」

奶娘這才如夢方醒般,獃獃的扶起雲初一,卻見雲初一目光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四周,最後便落在雲王爺身上,「父親,你是不是也覺得靜側妃說得對?」

雲王爺看著此時頭髮綾亂,走路不穩,滿臉汗水淚水,渾身糟亂的雲初一,眉頭蹙得更深,心裡頭那一分悅色連帶著心底悄悄攀升的一點愧疚也早消散,自然道,「雲初,快給安王道歉。」

「很好,那便先讓靜側妃給我道歉吧。」雲初一卻道,全然不管眾人在聽到她這話後的表情。

「雲初你說什麼?」靜側妃看著雲初一,心裡儘是譏誚,怎麼覺得這雲初莫不是二十大板下去給打傻了,竟然叫她給她道歉。

「雲初,你這是什麼話,如何要讓母親向你道歉。」雲逸才看著雲初一這個緒亂的鬼樣子,只瞥一眼便不悅的偏開了頭,偏若多看一眼就會生毒似的。

這個時候,一旁的景知煦沒出聲,瞧著雲初一,嘴角輕牽,他突然想聽聽雲初的理由,他可不認為這個女子是傻了在胡言亂語。

之前那字字句句的辯解可不像是個膽弱的人說出來的,而且方才那一哭,若是往細里想……景知煦偏頭看看雲王爺的面色,唇角笑意微深,可不是無中生有,只是,是不是又有些太過了。

3

陽光灑落,春暖意融,花香拂動。

雲王府前院里,氣氛卻開始變得沉抑。

雲王爺目光落在雲初身上,也覺得這個女兒越來越胡鬧了,面色驟然一沉,「雲初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雲初一不卑不吭,不露鋒厲亦不自輕,聲音微弱,「女兒知道。」

「那你……」

「難道,我不是這雲王府的堂堂嫡出之女?」知道雲王爺要說什麼,雲初一心寒一把,卻當先開口打斷他的話,又道,「難道在雲王府,側妃小妾還能越過嫡女去?或者……」雲初一突然轉身看向靜側妃,聲音雖輕卻清晰利落,「或者靜側妃對我直呼其名,就應該?就不算是……」雲初一聲音一頓,直剌剌的看著雲王爺,「以下犯上?」

字字珠璣,淺辭鑿句,態度正然,卻讓所有人當場失色,也讓雲王爺面升訝異。

景知煦眼底的玩味之色傾刻退去,終於正眼看向雲初一,這個女子……如此乾淨利落,扣人於心,莫非先前是裝的?

可是再裝也不能裝這般多年,而且二十大板都挨了,這時再來字字犀利,這做法……是不是有些得不償失?

他好像有些看不懂了,不過,景知煦又挑了挑俊長的眉,靜觀其變。

畢竟雲花衣雖是庶女,可是樣貌才情都更適合當他安王府的女主人。

「父親覺得女兒說得可對?」恍若不覺雲王爺訝異的神色,雲初一又道,聲音雖不急,但是語氣里卻沒有半絲妥協。

而被雲初一這一問,雲王爺張了張口,竟一下子失了言,說什麼,說自己寵妾滅妻,薄待嫡女。

聰明鎮定的靜側妃此時看著雲王爺的面色,姣好的面容上也只得將怒氣壓得沉沉的,說什麼,自古重嫡不重庶,更何況她雖是側妃,可是說到底,地位比起嫡女來,還是差了一大截。

而一旁的香姨娘面上卻升起幾抹悅色,畢竟被靜側妃欺壓了這麼些年,難得有這般好的機會看她吃癟,心裡自然高興,只是如此氣氛,她也只能在心底偷著樂了。

至於雲逸才,雲初一一句話可謂打死一杆子人,他雖是雲王府長子,人人稱一聲雲大公子,卻是個庶,更不能說什麼,而且,這不可謂是他久壓的痛,也正是因為這層身份,才有今日這一出,只是這個素日里好欺負好揉捏的妹妹眼下似乎……有些不一樣。

對這些人的面色變化,雲初一視若無睹,更好像沒感覺到四周的冷氣壓,繼續緊逼,「父親,你說雲初說得對嗎?」

對嗎?

當然是對的,可是這話雲王爺不能說,說了是打自己臉,可不說,雲初那無辜而澄澈的目光竟看得讓人心慌……

雲王爺面然當即有些難看,看看一旁的安王,卻見人家根本沒看向這一邊,一副好像此邊事他完全不知的模樣,偏頭間又正好觸到靜側妃看起來的那弱弱的期切的神色,不知為何,心中莫生煩躁。

「父親,母親不過是隨意一說,想來是雲初妹妹多想了,而且,明明是在審妹妹下毒之事,如今又扯到這,不是本末倒置嗎。」這個時候,雲逸才已經收整好心緒,開口道,今日之事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拔,前前後後籌劃這一幕,就是要把雲初送走,萬不可功虧一潰。

的確,雲初確實不受寵,可是偏就她這個嫡女的身份橫亘在這裡,她的母親就升不得正,她妹妹永遠只能是庶,而他更永遠,不管如何出彩,如何冠艷絕倫,庶子的身份卻註定是他這一生沖不破的烙印,所以,雲初不可留。

而此時,他這開口一句,無疑是在給雲王爺尋著台階下的同時也在迫使雲王爺處罰雲初,可是雲初一如何肯,當即看著雲逸才,泛著一雙水光蒙蒙的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道,「本末倒置?大哥,難道我不是你的親生妹妹,你就這般千方百計想讓我死?」

這話一出,氣氛立馬不對了,察覺到雲王爺看過來的眼色,雲逸才暗惱這雲初怎麼突然話這般多時,卻只能壓著情緒道,「下沒下毒,父親自會秉公處理。」

「這麼說,大哥心底是相信雲初沒有下毒的?方才之言也只是擔心花衣妹妹而亂了方寸?」雲初一趁勝追擊,面露驚喜。

雲逸才聽著這話突然覺得好像哪裡不對了,可是前前後後想著雲初一的話也沒什麼不對勁,但是此時他卻是點頭不是,不點頭也不是了。

「原來大哥也是相信我的,那為什麼還讓雲初深深的承受了這二十大板呢。」雲初一很委屈,雲逸才聽著雲初的話卻很蛋疼,他什麼時候說過他相信她了,她就是要讓她離開雲王府,最好現在就死掉,可是左邊是安王爺看過來幽幽輕輕的眼神,右邊是自己父親更加深暗不明的神色,他緊捏了捏拳,心糊波盪,腦血一衝,道,「不是大哥信不信你,是這事情已經發生了。」

「已經發生了?大哥的意思,難道我這二十大板發生了便不再提了?那若是花衣妹妹呢?」

「雲初你不要區解我的意思?」雲逸才壓著心底突然騰起的火氣。

雲初一卻很是無辜,「那哥哥是什麼意思,雲初沒挨這二十大板?」

「雲初你怎麼這般頑固?」

「事實是我挨了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是父親下令打的。」雲逸才這話一落,立馬驚覺自己失言,尤其觸到雲王爺看過來那微帶複雜猜疑的眼色,面色更是一變。

雲初一心底卻划過嘩啦啦的笑意,摧人於心,自然要穩狠准,不曲折幾下,如何讓雲王爺動心動容。

雲初一心底這般想著,面上卻是不動聲色,而是突然輕嘆一口氣,安靜的看著雲王爺,極復乖女兒委屈之態,輕輕抽泣一把,「是啊,是父親下令打的,如果父親當真見不得雲初,那便將雲初逐出雲王府吧。」

好啊,聽著這話,靜側妃眼底立馬綻開笑意,今日一出她就是想要這個結果果,沒想到,這雲初竟然自己說了出來,真是天助我也。

靜側妃竊喜,可是雲逸才心頭卻是「咯噔」一聲暗覺不好,因為他已經清楚的看到雲王爺,自己的父親看向雲初的目光添了愧疚之色,是明明白白浮於面上的愧疚之色。

不過區區幾句話的功夫,這鐵一盤的事實,如何就……雲逸才陡然看向雲初一,卻見其氣息微弱,眼眶紅紅,儘是頹敗委屈,哪有半絲異樣。

「父親,其實,雲初真的想做好你的女兒……可是……」雲初一當然看到了雲王面上的動容與清楚的愧疚,她得再添一把火,是以,委委屈屈的以袖掩臉,一張煞白的臉上唇瓣輕輕開翕,「自古以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左右雲初在府里也無人關注,無甚大用,也不想讓父親看著生厭,話不再多說,只是,望父親以後能好好保重自己。」話落,雲初這才任奶娘扶著,艱難的移腳……

然後……

「雲初……」

「小姐,你怎麼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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