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宰相挖空心思將對手貶官，沒成想卻是自己來了個「請君入甕」

文史 10-03

原標題：狀元宰相挖空心思將對手貶官，沒成想卻是自己來了個「請君入甕」

常袞（729年－783年），字夷甫，京兆（今陝西西安）人，唐朝宰相。公元755參加科舉考試，一舉奪魁，從此進入官場，官運亨通。

常袞當翰林學士期間，宦官魚朝恩恃寵專權，群臣競獻珠寶邀寵。後來魚朝恩倒台，查抄其家時，府宅中珍玩無數，常袞因此上書曰：「所貢寶物，源出於民，是斂怨以媚上也，請皆還之。」唐代宗讚許他的上書，升為禮部侍郎。連續三年主科考。處事謹慎、墨守成規。

777年楊綰病故，常袞接任。至此，他走入人生的高峰，開始獨攬朝政，同時也學會了「做秀。」他以文辭出眾而又登科第為用人標準，堵塞買官之路，這樣在無意中得罪了一些貪腐之人，而自己卻渾然不覺。

老宰相元載是出了名的腐敗，不僅貪贓枉法、賣官鬻爵，而且總是變著法兒損公肥私。當時宰相上班，中午都是留在政事堂吃工作餐的，元載嫌飯菜不好，就公然向唐代宗宗提出，每天的工作餐都要由御膳房提供，吃的東西必須跟皇帝一樣，而且每頓都要準備十個人的量。除此之外，還要求朝廷給宰相及公卿大臣們發放特別津貼——每年綢緞三千六百匹。唐代宗雖然心裡不爽，但也只好答應了群臣的要求。

常袞上台後，為了樹立清正廉潔的形象，就主動向代宗提出：「朝廷既然已經給群臣們發餐食費了，應該讓御膳房停止供應膳食。」一看這是減少國庫開支的提議，唐代宗自然很高興，馬上就批准了。不久，常袞又建議廢除特別津貼，結果一下子就犯了眾怒。

由於這是從眾人口中奪食，自然遭到眾人的強烈反對，常袞只好閉嘴，此事遂不了了之。雖然這次的動議沒有實施，大家的福利待遇並沒有減少，但也是得罪了大家。這樣一來，常袞是連好人和貪官都得罪了。公卿百官都在背後大罵常袞，說：「朝廷高薪是為了養廉，你如果自認無能，對不起這份高薪，那就乾脆辭職走人，何必自命清高地辭薪呢？」

唐代宗薨，大喪期間，由於得到唐代宗的特別厚愛，所以常袞非常悲痛，當時大臣們早晚都來哀哭，常已經哭得疲憊不堪，隨從官吏有人去扶他。中書舍人崔佑甫指著他們讓大家看，說道：「大臣在聖上靈前痛哭，有攙扶的禮節嗎？」認為他的表現超出常規，有表演的成分，現在直接跳出了指責他，讓他聽了很生氣，心裡就有了記恨。

後來大臣們商議給先皇服喪的事，常袞認為：「按喪禮，大臣為聖上服喪三年。漢文帝臨時制定的喪制，也還有三十六天。高宗以來都遵循漢代喪制。等到玄宗、肅宗治喪時，才開始服喪二十七天。如今聖上遺詔說：『天下官吏百姓，三日之後除喪。』古代卿大夫服喪隨從君王，皇上二十七天除喪，在朝群臣也應當如此。」

但崔佑甫在朝堂上又公然和他唱反調：「在遺詔中沒有朝臣和百姓的區別。朝野內外，難道不是一個天下！凡是擔任各種事務的，誰不是官吏百姓！都應該除喪。」由於是公開的爭吵，當下倆人直接撕破了臉皮，弄得不可開交。

下去朝堂以後，常袞還是忿忿不平。於是上書新皇帝唐德宗，指責崔佑甫任意改變喪禮，壞了皇家的規矩，請求皇帝將他貶為潮州刺史。

唐德宗目前只是臨朝執政，還沒有舉行登基大典，一看是宰相的聯名上書，也不好剝掉他們的面子。但是覺得一個大臣，沒有犯明顯的大錯，貶到遙遠的潮州，這個處分有些重，就將崔佑甫貶為河南少尹。

被貶出京師的崔佑甫剛剛走到昭應（今陝西臨潼縣），傳詔使者就快馬加鞭地從後面追上了他。向他宣讀了皇上新的詔令，擢升崔佑祐甫為門下侍郎、同平章事，也就是擔任宰相一職。跪地聽宣的那一刻，崔佑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回京的路上，崔佑甫聽說這次調整，他晉陞宰相，而原來的首席宰相常袞，卻被貶為潮州刺史。

這是怎麼回事呢？為什麼新帝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常袞得到這個結果，其實完全是咎由自取。和他在官場上失去人緣有關係，更是因為他一個不經意的小失誤，觸動了皇帝那根敏感的神經所致。

由於崔佑甫幹什麼老是提大夥著想，平時人緣較好。這次被貶，使得很多人都替他抱不平。尤其是郭子儀和朱泚兩位老臣，一聽說此事，立刻入宮向德宗求情，稱崔祐甫無罪，不應被貶。德宗問道：「你們原先說可以貶官，今天又說無罪，為什麼這麼出爾反爾呢？」一句話把二人問懵了，等唐德宗說出原委以後，才知道自己是「被」署名了。二人立即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