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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情流浪歌手我塞他5塊錢,5年後收到他私信我大跌眼鏡

1

周日下午,陽光難得地眷顧我那不朝南的小房間。

我把勉強做完的試卷塞進書包,又飛快地打開衣櫥揪出幾件衣服打包後,最後視線瞧到書架,最終還是把兩張封面都快被磨花的專輯和一沓海報收進包里。

廚房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響,整個屋子裡都飄散著一股濃郁的肉香。窗子敞開著,樓下有人扯著嗓子,特沒品地在喊:「張搗蛋!張搗蛋!快下來,要遲到了!」

我氣急敗壞地一把關上窗,走到玄關前邊換鞋邊問候樓下那位宋同學家的十八代祖宗。

柳女士從廚房追出來,把裝著新鮮出爐的椒鹽排骨和肉條的飯盒塞給我。

我像個女戰士一樣扛著所有東西下了樓,就見宋辛斜斜地倚在他那輛小破自行車上,看到我便皺起眉,「返校半個月就回來了,你帶這麼多東西做什麼?」

我不理他,他悻悻地伸手把我的大包接過去,放到車前的框子里。低頭時,豎在外側的海報戳到他的臉,他又開始嘀咕,「學校宿舍又不讓貼海報,你每回帶來又帶去的,就不嫌累?」

我坐上后座,伸手捏了下他的腰,「你怎麼這麼多廢話?」

他輕哼了一聲,終於選擇閉嘴。

四月的天,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路邊的廣玉蘭枝葉青翠,細碎的光影里,隱隱可見藏在其中的嫩白色花苞。

車在樹影間穿梭,宋辛好看的側臉在忽明忽暗的光里若隱若現。他出了汗,晶瑩剔透的汗水沿著發梢末尾流入弧度優美的後頸項。湊得很近,我還能聞到他身上陽光與洗衣粉交織在一起的清香。

美色當前,我頓時忘記了出門時心裡的那點不痛快和小九九,極其不要臉地咽了咽口水後,想起件大事。

「宋辛,」我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問他,「明天蘭城音樂節的門票就要開搶了,你想好怎麼辦了嗎?」

他十分不給面子,「那是你的事,問我做什麼?」

我把柳女士給我的飯盒打開,從裡面掏出一塊撒了甘梅粉的肉條塞進他嘴裡,聲音裡帶著討好,「學校不讓帶手機,更何況就算帶了手機,我那手速也根本搶不上。你說過要幫我的。」

側面看過去,宋辛原來揪在一起的眉頭慢慢舒展開,知道他就好柳女士這一口,我趕緊又往他嘴裡塞了塊脆骨以示誠意。

宋辛嚼巴著慢慢吃完,清了清嗓道:「放心吧,明晚八點開票。那會兒正好晚自習,我去機房給你搶。」

他說得輕巧,我有些懷疑,「大晚上的,機房能讓你進?」

他「嘿」了一聲,「我和信息老師什麼交情你忘了?你就放心吧。」

話是這麼說,但我還是有些擔心。

第二天晚自習,我全程心不在焉地做著手裡的試卷,眼睛時不時地瞄一眼窗外。7點40左右,宋辛的身影出現在走廊里,與我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後,往機房的方向去了。

我把筆放下,屏氣凝神地開始盯著黑板旁的時鐘。

時針指向8的那一刻,我的心幾乎快跳到嗓子眼,我又將視線移回窗外,身體一動不動,想來一定頗像一塊望夫石。

8點05分,宋辛終於再次出現。他嘴角掛著笑,伸出手悄悄向我比了個OK的手勢。

喜悅幾乎要滅頂,我忍不住低呼出聲。同桌皺著眉望過來,「張島島,你今晚上又發什麼瘋?」

我今天心情好,才不和她計較,我捂著嘴把頭埋進手臂里偷笑,暗嘆宋辛果真是個寶貝。

就這麼無比愉快地過了兩天,估摸著票該到了,我有些著急地跑到理科一班去找宋辛。

正值課間,教室鬧哄哄的,宋辛端坐在座位上,一副為人師表的模樣,在他手邊,三五個女生排著隊拿著書打算向他請教問題。

我找了他們班坐窗邊的一位同學去叫他,那同學去了,又很快回來,依然隔著窗子和我說:「宋辛說,讓你等一等。」

我「哦」了一聲,心裡頓時不樂意了。A大教授都沒見得有他這麼忙的。眼看著他旁邊那位的秀髮都快戳上他太陽穴兒,我咬咬牙,又拜託那位同學把宋辛的後桌靳小胖叫出來。

靳小胖顛兒顛兒地就來了,「島島,你找我什麼事?」

我朝他攤攤手,「那天你吃了我的排骨,說要給我AD鈣奶喝,奶呢?」

他一捶腦門兒,「有呢,有呢,我去給你拿。」

靳小胖來去如風,不一會兒就捧著兩板AD鈣奶回來了。我拍拍他的肩膀以示感謝,當著他的面就拆開包裝紙拿出一瓶。

宋辛從裡面抬起頭來,我當作沒看見,將吸管用力地插進瓶里,深深地吸了口後,昂首便走了。

接下來三天,我都沒再去找過宋辛,只是有事沒事就去理科班那層樓,邊喝AD鈣邊瞎溜達。

AD鈣喝得只剩最後一瓶的時候,我被宋辛堵在了樓道口。

晚自習課間,樓道里光線很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他咬著牙道:「你知不知道AD鈣喝多了智商會下降?」

我將空瓶子扔進旁邊垃圾桶,「要你管!」

他哼了一聲,舉著一個大信封對著我,「確定不要我管?」

意識到那是什麼,我「嗷」地一聲就撲上去,「是門票到了?快給我看看!」

他卻把手舉得更高些,「以後還喝不喝靳小胖的AD鈣了?」

我立馬舉白旗投降,並解釋道:「你別誤會哈,我拿他的奶純粹是他吃了我的排骨,沒別的意思。」

他哼了哼,似乎是接受了我的說法,把信封遞到我手裡。

我激動萬分地撕開封條,在看到票頭上寫的內場A區的字樣時,尖叫出聲,「宋辛,你也太棒了吧!」

他有些得意地繼續哼哼。

「哎,不對啊。」我抖著手裡的票,「這怎麼兩張?」

他咳了一聲,「蘭城音樂節向來人滿為患,你一個人去指不定被擠沒影了,我陪著你去,比較保險。」

是這樣?我有些狐疑。

「宋辛!」樓下突然跑上一個人,「老班讓你去辦公室找他。」

他應了聲,朝我揮了揮手走了。

我便也拿著票,心滿意足地回了教室。

10點下了晚自習,我想著宋辛怎麼著也算幫了我一個大忙,便打算請他吃頓夜宵。

於是我又跑到理科一班門口等他。朝門裡探了探頭,沒見著人,他們班的同學告訴我他被班主任叫走了。

我想起課間那事,他居然一直都沒回來,暗自琢磨著,宋辛是犯了什麼大錯,被班主任揪住小辮子了?

正想著,我的辮子就被揪了,我有些惱地回過頭,就見宋辛一臉壞笑地站在我身後。

我邊和他往食堂走,邊問他班主任找他做什麼。

他不在意地聳聳肩,「上課講話,被叫去罰站了。」

我沒多想便相信了,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原來學霸也會有今天。

下了一樓,突然聽到一陣音樂聲,我有些疑惑地望向宋辛。

他朝我往音樂教室的方向揚了揚下巴,「音樂生在裡面練習呢。」

我有些驚喜,「四中設音樂班了?」

他又往那瞟了兩眼,「嗯……不過聽說只報了十個人,都湊不成一個班,給塞在各個理科班後排了。」

我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不再作他想。

吃了夜宵,回了宿舍,我飛速地洗漱好上了床。趁著還未熄燈,將羅文的海報拿出來,和那兩張音樂節門票擺在一起。想著五一就能見到他,恨不得時間過得再快一些。

2

天氣一天比一天熱起來,離五一假期還剩兩天的時候,我被語文老師叫去辦公室。

「上次的作文競賽寫得不錯,咱們班就你進了決賽,比賽時間是5月2號下午兩點,地點是朝陽高中,你早點去,別遲到了。」

我拿過准考證,瞪大眼睛向她確認,「確定是二號?」

「是呀!」她點頭,「雖說是假期,但這畢竟是全國性的比賽,得獎了對高考也有幫助,你好好準備。」

我謝過老師,有些發愁地出了辦公室。

晚上,我苦著臉將這一消息告知宋辛,他扯了扯頭髮,「這麼巧,就和音樂節撞上了?那……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我吐口氣,下定決心道:「當然還是去音樂節了,至於競賽,我沒去參加老師也不會知道,到時候只當沒獲獎。但……這事兒不能讓我媽知道,你可千外別和他說啊!」

他沉默了會兒,點了點頭。

然而事情的發展遠沒我想得那麼簡單。

5月2號是個大晴天,窗外春色正盛,陽光可人,我卻格外煩躁。

將小房間顛來倒去翻了三遍後,我依然沒能找著我的音樂節門票。眼看著和宋辛約好的時間要到了,我拿起包打算先去和他匯合,沒準票被他拿走了也不一定。

於是我興沖沖地沖向門口,房門卻自己打開來,柳女士門神似的杵在那,手裡拿著我的票和准考證,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張島島,你這是打算上哪?」

我幾乎是被柳女士半押送著進了競賽考場。

提前一個小時交了卷,眼看還有時間,我眼淚汪汪地懇求柳女士法外開恩,將我的票還給我,她卻是說什麼也不肯,硬是又把我提溜回了家。

五一假期剩下的時間,在我和柳女士的冷戰中度過。

冷戰是我單方面的,所以絕食這個愚蠢的決定也是我單方面的。

正餓得頭暈眼花,客廳突然傳來動靜。

像是有什麼人在說話,我趴在房門上半晌,聽到柳女士痛心疾首的聲音,「小宋,你替阿姨去勸勸島島,她一個下半年就要上高三的學生,不學習,去追星,差點還耽誤競賽,你說這像話嗎?」

宋辛在我媽面前乖得像個孫子,「阿姨,島島她有分寸的,她只是因為太喜歡這個樂隊了,就想去聽一次現場。」

「你是說這個壞姐姐樂隊,這名字怎麼奇奇怪怪的,聽說還是男生組合?」

宋辛道:「是四個男生組成的樂隊,名字……是特別了點,但他們唱的其實都是比較溫柔舒緩的民謠,島島喜歡裡面的主唱羅文,唱歌很好聽,我放給您聽啊。」

然後,他就放了,羅文低沉又帶點鼻音的歌聲回蕩在我那個小小的家,但很快,又有一聲比一聲大的聲響蓋過了音樂聲,那是……柳女士的呼嚕聲。

懷著喜歡的歌手被褻瀆的悲憤,我忍無可忍地衝出房門,指著宋辛的鼻子道:「你說,你是不是就是來給我添堵的?」

宋辛一臉無辜地望著我。

我繼續用手戳他額頭,「是不是你把我要去音樂節的事兒告訴我媽的?」

他搖頭。

我才不信,柳女士向來沒有翻我房間的習慣,「不是你還能是誰?」

他突然低下頭,放低聲音道:「搗蛋,你別和你媽吵,其實她說得也沒錯,作文競賽機會難得,樂隊的表演以後也能看,不差這一次…」

我怒了,推了他一把,「宋辛,我一直以為你是懂我的,結果你也和我媽一樣!」

說完,我就回房鎖了門,宋辛這個大豬蹄子,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外界看來,我這個年紀的女生追星,且還一個勁要跑去現場的,大抵是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甚至妄想和偶像發生點什麼。

這話在我看來不算錯,因為我就是這樣想的。但我的目的和那些抱著給偶像生崽當煮飯婆的姑娘們的目的比起來,稍顯無趣些。

我為的是敘舊。

我見過出道前的羅文,就在蘭城地鐵的建設路口。

那會兒他捧著吉他,靠在人來人往的出站口,在唱著首我爸曾經很愛唱的老歌。

他的表情看上去似乎不太快樂,可他的歌聲卻很溫暖。

他和我見過的街邊歌手不太一樣,明明也是來賣唱的,可有小孩偷偷從他敞開的吉他盒子里偷零錢他也不管,我替他把那小孩揪回來,問他怎麼有人拿他錢他還無動於衷,他把吉他和音響指給我看,說:「我要是去追回那5塊錢,我這5000塊的寶貝可就不保了。」

然後,他又告訴我,他原來在B市干著和音樂風馬牛不相及的工作,是聽說這兒有工作室招音樂人才過來,結果被騙了不說,現在連飯都不吃起了,更別說回程的車票,只能出來唱歌。

我看了看四周依然蠢蠢欲動的小屁孩們,心想按他這樣下去,就是守住了他那些寶貝,它們也變不成可以填飽肚子的饅頭和麵包。

於是,我自告奮勇地給他收了一晚上的賣唱錢。羅文收了工,從那些零錢里挑出兩張紙幣,請我到地鐵站隔壁吃了一碗面。

後來的很多天都是如此,那是五年前,我爸剛走不久,我對很多事情一下子就失去了興趣,唯獨對每天下課後去地鐵站陪羅文唱歌稍稍有點興緻。

但這並沒有持續很久,很快羅文就告訴我,他要離開蘭城,去新的城市繼續追求他的音樂夢想。

我跟他道別,並說要是他哪天紅了,回蘭城開演唱會,我一定給他去捧場。

他笑著說好,轉過身,朝我揮揮手,走了。

我那時特羨慕羅文,只因為他可以無所顧忌地,活得自由又自在。

那件事,宋辛知道,因為我當初放了學就不見人影,是他找的借口替我瞞過的柳女士。

天慢慢暗下來,我翻出手機打開微博,首頁不出意外地被蘭城音樂節刷屏。

我起初還滿懷羨慕地翻看著,後來就有些義憤填膺。

羅文他們今天的演出並不順利,前排幾乎被別家粉絲佔領,自家粉絲都被擠到角落,導致今天他們唱歌時向台下互動無人回應,很是尷尬。

作為一個樂隊鐵粉,我的羞愧之情油然而生。

點進羅文微博,發現他還特地發了博寬慰粉絲,並調侃自己曾經街頭賣唱的時候慘到只有兩三個人聽他唱歌。

我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激動地打開評論,又在看到999+的數字後縮回了手。

腦里突然靈光一閃,想起宋辛和我說過,曾看見有羅文的粉絲說,給羅文的小號私信有很大幾率會收到回復這事兒。

於是我點開羅文曾經更新頻率最頻繁的一個小號,斟酌著,給他發送了一條私信——羅文,很遺憾今天沒能去現場聽你唱歌。請問,你還記得你5年前來過蘭城,在地鐵口唱歌時碰到過一個給你看錢的女生嗎?

發完,我把手機丟到一邊,用被子兜住頭激動地發了會兒神經後,突然又有些不抱希望。

折騰了一天,我有些累,就那麼擁著被子睡過去了。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我被餓醒,下意識地掏過手機,下一秒便尖叫出聲。

私信信箱里,躺著兩條24分鐘前發出的消息,羅文的小號……(小說名:《你就是我要追的那顆星》,作者:像橘子的好檸檬。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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