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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已婚男:懷孕後他開心要娶我,轉身我在枕下發現致命毒藥

1

祝相瀛一回來便聽著下人說,老爺子尋他有一下午了,這會子正在書房生大氣呢,一群人站在堂前面面相覷,誰都不敢進門給老爺換碗茶。

祝相瀛心不在焉地聽著,面上看仍是若無其事,心跳卻陡然提到了嗓子眼。莫不是那事傳到老爺子耳里了?這才幾日的工夫,時間一久,豈不是要鬧得滿城風雨?

「爹,我來了。」

祝老爺一言不發地靠坐在太師椅上,聽著有人進屋,低沉地說道:「哼,倒是越發地出息了。」

祝相瀛見老爺子面色鐵青,慌忙地試探著,「恕兒子愚鈍,還請爹明示。」

祝老爺冷笑三聲,「去見過穗萍了嗎?」

何穗萍是當朝大理寺少卿的女兒,也是祝相瀛明媒正娶的妻子,剛懷胎三月,正是胎象不穩的時候。

「這,兒子方才進了門,立刻來面見爹爹了,」祝相瀛連連平復激增的心跳,「還未曾去過。」

「不像話!」祝老爺一聽他說畢,一碗茶盞就朝著祝相瀛飛了過來,「髮妻辛苦懷胎,為我祝家延綿子孫,你呢!竟做出這樣令我顏面全無的事!」

祝相瀛「噗通」跪倒在地,「還請爹爹明示!」

「青樓女子花箋,」祝老爺站起了身,一步步地踱到他的身邊,「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祝相瀛急忙為自己開脫,「兒子打點家中生意,確實與生意往來之人去過些風月場所,與花箋也有過幾次照面,可要說她腹中有孕,還是我的,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流言!」

「流言?哼!」祝老爺冷笑道,「花箋姑娘可是說你要八抬大轎迎她過門,正大光明地做你祝相瀛的姨太太!」

祝相瀛一時情急,竟發起毒誓來,「兒子以穗萍腹中的孩子起誓,花箋的孩子與兒子無關!」

聽他這麼信誓旦旦,祝老爺放緩了語調,「你真的沒做過?」

「千真萬確!」祝相瀛話語說得真切,「兒子髮妻正值懷胎,兒子又豈會做出這樣傷風敗俗的事情?許是我祝家樹大招風,各路小人散布的謠言,企圖毀壞我昌正票號的名聲。這樣的謠言從前也是有過的,不料這次竟然傳到了爹爹的耳中,正是無恥下流!」

祝老爺點點頭,「相瀛啊,創業難,守業也難,我昌正票號上百年來屹立不倒,就是靠了一個『信』字。你若是和青樓女子拉拉扯扯,不乾不淨,豈不是把老祖宗的『信』字敗得一乾二淨嗎?你往後行事,可得規矩點,這些年你身上的風言風語可不少,從前我顧惜父子情義,可這樁事,我不得不管。」

「爹爹說得有理,」祝相瀛連連應承,「兒子此後,一定更加謹言慎行。」

祝老爺已經回坐在太師椅上,擺了擺手,「你記住了,這樣的流言,我聽不得第二遍。去看看穗萍吧。」

祝相瀛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書房,直到呼吸到第一口新鮮空氣,這才察覺自己的小衫已然全都汗濕了。

2

花箋打自這禮拜起,面上一直是笑意盈盈的。

從前她可算不上什麼好脾氣的主,自打她成了暖香樓的頭牌姑娘,除了鴇母她還能賣個面子,旁的人連理會幾句都難。

「真是太陽打從西邊來了,」織籮小聲地對卉茹耳語道,「昨兒個有個小丫頭上酒的時候,一個沒站穩,灑了花箋一身的黃酒啊,她竟然沒怎麼大發作,只是抱怨了幾句,便讓她走了。這要換作平時,還不扒了那丫頭的皮?!」

卉茹捂著帕子笑道:「人家那身子金貴著呢,毀了件衣服事小,要是動怒傷了胎氣,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樓里人人都在傳她花箋懷了祝家少爺的孩子,馬上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織籮恨恨地往地上啐了一口,「鴇母每日都看著我們喝避子湯藥,怎麼獨獨漏了她這個小賤蹄子?」

卉茹急忙捂住織籮的嘴巴,「哎呦喂,你可給我小聲點。我私下裡問過鴇母,花箋確實有了兩個月的身孕,萬一祝家看中子嗣,讓她做個姨太太也不是不可能。」

織籮懊惱地翻了個白眼,「說好聽點叫姨太太,說得不好聽點,不就是給正房受氣的丫鬟嗎?瞧她得意的,睡覺都帶笑吧。」

兩人說話間,只聽樓梯下方傳來小廝洪亮的嗓門:「祝公子這邊請,花箋姑娘已經在房內等您了。」

卉茹連忙朝織籮使了個眼色,兩人匆匆地往長廊的另一個方向走了。

「你可來了?」花箋在銅鏡中看著祝相瀛跨步進入了房門,立刻扭頭朝他嬌嗔道。

祝相瀛勉強地笑了笑,「有酒嗎?」

花箋盈盈地抬眼看他,眼波一轉,「酒菜早就備下了,倒是祝郎,真是好些天沒來看花箋了呢!」

說著,連忙起身扶著祝相瀛坐下,一個斜靠歪在了他身上,「祝郎可有想花箋嗎?」

她的笑意全噙在眼眶裡,直勾勾地盯著祝相瀛,彷彿再添把火,就能漫山遍野。

花箋自小便出挑慣了,一般的官宦公子見多了,打心底竟也不覺得自己低賤。再加上老鴇這些年來,琴棋歌舞,都是挑的京城最富盛名的師傅教著,與其說是青樓賣笑的,花箋倒更像是個驕橫小姐。

前些年,有個中年鹽商,著了魔似的,出了個能把暖香樓都買下來的價要給她贖身,花箋愣是嫌棄人家沒有詩詞歌賦的才情,死活不依,就差把鴇母活活氣死。

才子佳人的故事看得多了,總也以為自己會是其中之一。而祝相瀛,是她這些年來第一次真的動情的男子,所以她偷偷換掉了鴇母的避子湯,懷上了他的孩子。這些年花箋在暖香樓可謂是任性慣了,哪知道生養過的姑娘在青樓的艱辛,又哪知道祝相瀛本不可能就因為個肚子便迎娶她過門。

花箋見祝相瀛面有難色,輕撫著他的後背,「祝郎可是有難事,不妨與花箋說一說。」

「我倆的事——」祝相瀛才開了個頭,便開始遲疑。

「是老爺不許嗎?」花箋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也難怪花箋失望,畢竟祝相瀛在這暖香樓里是有名的痴情子,更何況祝家人在整個京城都是出了名的有情有義,敢作敢當。當初花箋有孕,連鴇母都覺得這次是老天爺有眼,碰上了祝家的公子,以祝家人的脾性,一定會對她負責到底。

「不不不,」祝相瀛連忙否認道,「爹爹最重子嗣,又是最重信義之人,你有著身孕,想必他老人家是不會反對的。」

花箋聽了,嘴角立刻上揚了起來,「那還有什麼旁的事呀?你放心,我不是什麼得寸進尺的人,過門事宜一向從簡,不會讓祝郎為難的。」

祝相瀛搖了搖腦袋,思考了再三,才搬出了一個理由,「只是你畢竟是風月出身,他老人家也怕我祝家的骨血不正——」

「——你,」花箋蒙住了,隔了良久才顫巍巍地從祝相瀛的膝頭下來,「你竟然疑心這個?」

「我自然是沒有——」

「——祝郎!」花箋的這聲「祝郎」格外地悠長,「我花箋,敢以頭頂神明起誓,這孩子若不是你的,我天打五雷轟!你明明知道的!我自從跟了你,便再也沒有別的恩客了!」

「我知道我知道。」祝相瀛連忙上前安撫她,心中的壓力卻又陡然再重了一分。

這一次,竟又是沒能說出口。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見著花箋,方才心裡想好的說辭,竟一句也沒能說出來。也許他是真心實意地愛著花箋吧,又或許是自己真的想做一個情義深長的好人?祝相瀛也說不清,只是五味雜陳地吃完這頓飯,對著花箋鮮嫩豐潤的臉頰,甚至都擠不出一個愉快的道別。

而金瞋瞋已經站在路邊等他了。她只是遠遠地站著,聲音卻傳進了祝相瀛的心窩。

「祝公子,你若不快刀斬亂麻,只怕是再不久,花箋姑娘的肚子大了,早晚要傳到祝老爺的耳里。」

祝相瀛猛地打了個激靈,四下張望道:「誰?是誰在說話?!」

金瞋瞋「咯咯咯」地笑了,也不理睬他,顧自說道:「祝相瀛,你可得想好了,一段露水情緣,又哪比得上祝家的億萬家產。說得難聽些,你不過是老爺子的養子,硬生生地惹惱了他,又哪會有什麼父子情義?」

這話,更是說得祝相瀛心裡發顫。老爺子膝下無子,太老爺子與正妻所生的三個兒子皆是無子,倒是小女兒接連生了兩個兒子,眼看著老爺子年歲漸長,姨太太也是娶了一房又一房,膝下仍是顆粒無收,便收了自己妹妹的大兒子為養子,改姓祝。

祝相瀛住進這祝家大宅也有個十來歲了,這本就屬於不是秘密的秘密,京城有頭臉的人大多都知道些,這並不奇怪,只是這個女聲竟然將二者的利害分析得如此清楚,竟像是在書房偷聽了他與老爺子的談話似的。

「你到底是誰?!」祝相瀛沉下聲,握緊了拳頭。

「我是來幫你的。」

祝相瀛步步緊逼,「是誰讓你來幫我的?」

金瞋瞋在遠處看著祝相瀛臉色發青,心中覺得好笑,卻仍是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就不好奇,我能怎麼幫你嗎?」

此時祝相瀛卻慢慢地平靜了下來,此人能傳音入耳,若是要對自己不軌,早就該下手了,倒不妨聽聽她有何見解,「哼,說來聽聽也無妨。」

「比起青樓女子的說辭,祝老爺子自然是更信你的,」金瞋瞋說話間朝著祝相瀛移動了步伐,「可如今花箋有了身孕,那就是證據,你賴不掉。現下唯有落了花箋的胎,此危機才可解。你此次前往暖香樓,不就是為了勸說花箋落胎嗎?」

見祝相瀛想開口辯解,金瞋瞋又補充道:「可是你啊,想必是開不了口的。你若開了口,還是那重情重義的祝公子嗎?還是那守信負責的祝公子嗎?青樓是什麼地方,你今天開了這個口,明天就能把『祝相瀛巧言令色負花箋』這齣戲給唱出來,想必祝老爺子只會更生氣吧。」

祝相瀛的臉色很差,「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金瞋瞋已經離他很近了,「不如讓她自己落胎。」

祝相瀛這才突然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低著頭,只能看到脖頸處雪白的肌膚,在鴉青色的盤扣蘇綉短褂的襯托下,更顯得白透。

金瞋瞋突然抬起來了頭,祝相瀛下意識地往身後倒退了幾步,她有著極淺的五官,附著在臉上,就像是畫中走出來的美人。她伸手將一根紅線交到了祝相瀛的手上,「此物喚作『血餌』,將它放置在花箋的枕下,她便會自然落胎。」

祝相瀛將信將疑地看著她,「我為什麼要信你?」

「你還有旁的人可以信嗎?」金瞋瞋抬腳就走,只留下祝相瀛獨自把玩著那根紅線。

當晚金瞋瞋回到苑裡,卻是比往常要多話了許多。

她一邊剝著堅果,一邊歪頭面向管融顧自嗤笑,倒是比平常更添了一絲女孩的作態。

「主子這是怎麼了?若是有什麼新鮮玩意兒惹得您發笑,也講來給我聽聽唄。」管融彎下身子收拾著果殼,卻瞧見金瞋瞋這般神情,便調笑著說道。

金瞋瞋半笑半嗔地瞥了他一眼,「倒是越發多話了,從前在閣里,主人是這麼教你的嗎?」

管融連忙改作敲打狀,像模像樣地替金瞋瞋捏起腿來,「閣里哪有主子這裡自在,自然是不敢的。」

說著還偷偷笑了,狡黠地看了一眼金瞋瞋。

金瞋瞋卻被他這假模假樣的狗腿子樣給逗笑了,換了個姿勢說道:「說起來,我今天倒確實幹了件好笑的事。」

管融抬起頭,耐心地聽著。

「我把『血餌』給了一個男人。」

過了好一會兒管融才反應過來,睜著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這……這男人哪能生孩子,哪能變成『產鬼』的呀?」

「所以才好笑啊,」金瞋瞋說著又不免輕笑了好幾聲,「這從未做過的事情,我倒是好奇了,這萬一要是成了,你想一想李曳書見到這『產鬼』的表情?」

「哈哈哈,」管融大笑了起來,立刻擺出了李曳書嚴肅又面無表情的神情,眉頭一皺,粗著嗓子模仿道,「這……這……你真的很讓我為難啊,瞋瞋——」

「——哈哈哈,」金瞋瞋也笑了,「那就讓他為難吧。」

3

沒過多久,金瞋瞋去見過一次祝相瀛。

他正是春風得意時,連走路都生風,邁進書房時,「呼呼」聲響。

「把門帶上。」金瞋瞋正對著他坐著,整個人都籠在陰影里,乍一出聲,把祝相瀛嚇得立刻呼喊道:「來——」

金瞋瞋瞬間從座位上起身,捂住了他的嘴巴,「——是我。」

於是祝相瀛再一次近距離地看見了那張令人過目不忘的臉,他的眼裡閃過一絲驚恐,老實地合上了房門。

「祝公子看起來心情不錯。」

祝相瀛示意金瞋瞋入座,面孔上不自覺地轉換出一抹笑容,「祝某不懂,還望高人解答。」

「哼,」金瞋瞋眼珠一轉,不免勾起了一絲譏笑,「花箋死了,祝公子難道不高興嗎?」(小說名:《產鬼》,作者:李哈羅。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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