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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失蹤我發瘋苦找,2年後找到卻發現她被人刺瞎雙眼

是韶光付了良年,是我愛了你。

1

宋韶光遇到良年那年,傅家正是鼎盛之時,良年還是傅家千金,刁蠻嬌縱——傳說的。

他第一回上傅家去拜訪,代表著父兄,好友沈維芝給引得路:「這你也信?傳說中還有蟠桃和不老仙丹呢,誰見著了?」

「空穴不來風啊。」

沈維芝搖一把扇子,風度翩翩:「那也要看什麼風什麼穴了。」

宋韶光那時剛從國外留學回來,最厭煩老舊的習俗,對於自家父母沒有徵求他的意見便定下的婚約十分不滿,但按著良好的教養,他仍舊耐著性子前去傅家拜訪。只是拜訪是一回事,但私下,他也還期盼能說服這位自幼在封建社會中長大的刁蠻千金。

沈維芝聽他這樣說之後,詫異了一回,搖搖頭:「你若要退婚,她定然不會不答應,只怕日後後悔的人是你。」

宋韶光擰眉:「怎麼會,我喜歡的女孩是要像夏家姑娘那麼乖巧的。」

沈維芝便不再勸他,及至宋韶光到了傅家,其實也並沒有第一時間見到良年,和傅家的伯父伯母說過話之後,他將將要走了,才聽到外面傳來談笑聲,一個女孩一邊說著話一邊走了進來,對著大廳主位的父母拜下來:「父親,母親。」又抬頭看宋韶光,笑起來,「家裡有客人啊,怎麼不派人通知我?這位是?」

她走過來,將手上的馬鞭遞給丫鬟,宋韶光下意識站起來:「傅小姐你好,我是宋韶光。」

她瞭然地「哦」了一聲:「宋家小少爺。」

語氣帶著調侃,宋韶光看她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對她父母說:「父親母親,正好你們也在,我就直說了吧,現在都什麼年代啦,還興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你們趕緊地把這門婚事給我退了!」

傅老爺拐杖敲在地上:「混賬!說的什麼話!平日教你的禮義廉恥都餵了狗嗎!」

良年攤攤手:「可不就是餵了狗嗎,這事沒得商量。」

傅家老爺怒,良年笑笑地將沈維芝拉出去,笑聲漸漸遠了,宋韶光才看傅家老爺一臉的尷尬:「賢侄,我這女兒她比較任性,想必你也聽說了……」

宋韶光搖頭,再搖頭,目的分明達到了,卻說不出什麼滋味來:「伯父言重了,其實感情這事也勉強不得。」

傅家老爺不知想到了什麼,嘆了口氣:「其實月初與你父親提的倒並非玩笑,只是你們若真的無心,這事我們也不會逼迫,罷,隨你們去吧。」

沈維芝去去就回了,離開傅家時,沈維芝看著他嗤笑:「怎麼,反倒不開心了?」

宋韶光搖搖頭:「她剛才……沖我笑了。」在提出解除婚約之前,瞭然的、帶著點蠻不在乎的笑。

沈維芝搖著的摺扇頓了頓:「良年啊,她很聰明的。」

2

宋韶光是在十日後到底那個煙雨溟濛的江南岸的,夏雨浸潤了一城楊柳,極目所望皆是小橋流水繞人家的青蔥與綠意,他沒想到會在這樣黑山白水的南方小鎮里和她相遇。

車馬喧鬧的鬧市裡,良年拿著一把傘站在豆花店的屋檐下,老闆娘叫她:「小姐,喝一碗豆花吧,等著雨停再走。」

她對老闆娘笑:「好啊。」

良年遂坐在了豆花店的矮桌前,司機老王問他:「少爺,要請傅小姐上車嗎?」

宋韶光想起沈維芝的話:「她知道你不想與她多糾纏,以後見到你恐怕會避道而行。」

那時他詫異:「也不必這樣吧,做不成一家人,還不能做朋友嗎?」

沈維芝說:「她那個脾氣啊……怕麻煩得很,你們的事雖然沒擺上檯面,可該知道的人還是都知道了,走出去免不了被人說道幾句。」

宋韶光回神,輕聲說:「不了,我下去吧。」

他下了車,冒雨走進豆花店,四目相對時,她有一瞬間的錯愣,然後禮節性地笑起來:「宋小公子,真巧,你也來杭州玩?」

她果然如沈維芝所說的那般,帶著敷衍和距離,宋韶光嗯了聲:「我外祖父在杭州養老,我每年都有幾個月會過來陪他。」

良年拿勺子攪著碗中的豆花:「周老先生大名,我早有耳聞,也極是仰慕。」

「外祖今日在家,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去吧,」不知怎麼的,這句話就脫口而出了,宋韶光微垂下眼睛,「南方多雨,一下起來沒有半日停不了,你的傘壞了吧,總不能在豆花店喝半日的豆花吧?」

良年隨意慣了,出門就拿了個手袋,裝了一些錢,這把破傘還是路邊隨手撿的,能好也奇怪,但從外形上來看,它確實是好的。

良年站起來:「那就叨擾了。」

周老先生高壽,精神卻很好,良年給他行禮,周老先生看她良久,將她認了出來:「是傅家小子的丫頭吧?轉眼就這麼大了,上回見到你的時候,你才這麼點大。」

周老先生比了個到膝蓋的手勢。

「那都十幾年前的事了吧?」

周老先生撫須:「是啊,你父母都好?」

「好啊,家父常有提起老先生,只是知道老先生您喜靜,才一直沒能上門打擾。」

周老搖頭:「你這丫頭和你父親年輕時一樣,油嘴滑舌的。」

良年笑起來:「我父親像我爺爺,您這是變相說我爺爺嗎,我回去可是要打小報告的。」

周老汗顏,良年給他斟茶,一直與他閑話,那日她走時,老先生親自去門口送她,宋韶光跟在他身邊,扶著他的手臂,兩人在門口看著她上了車,揮了揮手,消失在了長街盡頭。

周老通透,偏頭看宋韶光:「後悔了?」

宋韶光笑一笑:「外祖,只是帶個朋友來見你而已……」

周老哼一聲:「你什麼脾氣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帶過朋友上門來?」

宋韶光便不說話,雨不知什麼時候就停了,他看向車消失的方向,夜深人靜,偶爾狗吠,一到夜間,站在樓上便能看到萬家燈火,這麼寂靜的地方,是適合定居的,也是適合療傷的。

聽聞,她曾有刻骨銘心的愛人。

3

良年到杭州的半個月,好友來看她:「青姨擔心你,正巧我去金陵,不是和杭州隔得不遠嗎,就來看看你。聽說宋小公子也來了,你們遇上了嗎?」

良年點頭:「遇上了,還去了周家。」

「聽說他很好,你覺得怎麼樣?」

良年想起宋韶光,笑了下:「長得俊,心也細,周老膝下教養大的,聽聞才學也高,不過我沒見過。」

「聽說他在歐洲遊學的時候也沒閑著,找到了《括地誌》的孤本,正在重新編撰修訂,這事他們圈子裡都傳遍了,我來之前,我爹還對他讚不絕口來著,說啥『為往聖繼絕學』,這就後繼有人了……嘿嘿,你怎麼這種眼神看著我?」

「你還關心這個了?」

好友笑嘻嘻的,哪有半分外人傳聞般的溫柔乖巧,送她走時,好友拉著她的手:「年年,你散多久心都沒關係,只要你開心就好了,宋韶光不好的話,咱們就再去挑別的。」

良年摸摸她的頭:「知道了,小管家婆。」

良年笑著,笑意卻未曾到達眼底,她回過頭去看,看到那條掛在牆上的馬鞭,記憶深處,有人握著她的手:「小姐,馬鞭要這麼甩,不然會打到自己。」

她生氣,故意甩錯:「這樣啊?」

那個人皺眉:「小姐,不是這樣,你把馬鞭給我,我甩給你看。」

「小姐……」

「小姐……」

她終於忍不住,沖他大聲喊:「何旭!你又不是我家的下人!不要叫我小姐!我叫傅良年!叫我傅良年!」她低下頭,捂住眼睛,手心全濕了,「你一點都不明白我在想什麼,你這個蠢貨!大笨蛋!」

何旭站得遠遠的,好一會兒才走過來,抓住了她的手:「我不是笨蛋,小姐。還有,姑娘家的不要說『蠢貨』這種粗話,不文雅。」

良年抬起手,覆在了自己的眼睛上:「何旭……」

宋韶光在馬場遇到了良年,她教一個女孩子騎馬,女孩膽小,學得慢,她夾著馬腹意興闌珊地偶爾指點一下,宋韶光拿了自己的馬,騎去了她的身邊,看了會兒後說:「不如讓人牽著走幾圈,先找找感覺?」

女孩鬆了口氣,騎著馬走得遠遠的了,良年扯了一下馬頭:「我玩會兒去。」

她一夾馬腹遠去了,宋韶光騎著馬上看著她的背影,跟了上去,馬場是從山林中圈出來,但並非將同向山林的路都堵死了,傳聞山中有野獸,平時倒是沒人往山林中去。

宋韶光雖會騎馬,騎術卻也一般,比不上良年,跟了沒一會兒便跟丟了,及至等了一個小時都沒看到她回來,才覺得不對勁,馬場發動人去尋找,卻一直沒有找到人,經理滿頭大汗地跑過來和他打聽:「宋先生,那位小姐是什麼人,要不要緊?」

宋韶光本來就心急,聽到這句話,差點氣笑了:「是不是不是緊要的人就是死了也沒有關係了?」

說完,經理戰戰兢兢,他卻一下沒了聲音,等經理回過神來,看到的便只是他的背影。

良年心中的那個人,宋韶光沒有見過,卻從沈維芝的口中得知過他的事。

昔年北平局勢亂,孫紹兩家爭位,為了爭取傅家的支持沒少費力,奈何傅老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明面上在孫紹之間徘徊,支持的卻是夏府,只是在夏府控制局面之前,傅家有一段時間從北平銷聲匿跡了,那時所有人都覺得,他們肯定早就死於非命,可後來,傅家安然無恙地回來了,聲勢更加如日中天。

只是傅家主事的人又從良年變成了傅老爺,若非北平中人,恐怕也不會知道,其實傅家這些年打理一切事務的人,雖然明面上是良年,其實卻是何旭。

宋韶光問沈維芝:「何旭是個什麼樣的人?」

春日淅淅瀝瀝的雨打芭蕉聲中,沈維芝想了好半天,心頭過了千萬遍各種詞句,才發現一個人其實很難去形容。

「他嘛,也就家世比不上我們了。」

想了想,沈維芝又說:「若他還活著,憑傅家對夏府的恩情,如今的北平大約要易主了。夏長風是有婚約了,你猜夏二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要成婚的意思?」

沒有人明說,也沒人去逼迫良年什麼,但只要她一日沒有歸宿,北平帥府的二少爺就永遠不會有屬於自己的故事。

宋韶光沉默良久:「我比不上他吧?」

沈維芝愣了一下,笑道:「怎麼,我們宋小公子沒自信了?」見宋韶光真的低落下去,沈維芝才收了調侃,「韶光,你與他是兩種全然不同的類型,何必牽扯在一起比較?」

4

宋韶光在山上的破廟中找到了良年,她的馬系在門口的木樁子上,人在破廟中烤著火,見到她安全,宋韶光才鬆了口氣,她坐在火堆前烤著火,有些詫異地抬頭看他:「騎得遠了,在山中迷了路,找不到下山的路,幸好遇到破廟,就撿了些柴火點著。」

宋韶光坐到她身旁,「嗯」了聲:「山上有猛獸,我放心不下,就跟著大家來找你了。」

她想說聲謝謝,張張嘴巴,卻發不出聲音,他的眼神與那些沒有說出口的情意,她接受不起,給不了回應,也不想去看清,於是,便只剩下沉默。

宋韶光抓住她放在身側的手,一起湊近火焰,火光打在他們的臉上,良年低頭,看到他泥濘的鞋底,褲腿上的劃痕一道一道。

她把手抽回來:「下山吧,免得出來找我的人急。」

她去解系馬的套繩,宋韶光去幫忙,被她攔下了:「你不習慣這些,我來吧。」

破廟中的火光已被黑夜中尋找的人看到,搜查隊舉著火把往這邊走,宋韶光聽到有人大聲喊良年的名字:「傅良年小姐——傅良年小姐——」

良年拍了一下馬匹的頭,馬兒長嘶一聲,以示回應,於是那邊的人幾近歡呼:「找到人了!」

這種地形並不複雜的山林哪有那麼容易迷路?她到底是真的在山中迷路了,還是因為別的什麼,除非她願意說,否則誰也不會知道了。

宋韶光看向她,她低頭拿手給那匹黑色駿馬梳著鬃毛,馬兒親密地用鼻子蹭她的掌心。

那匹馬高大壯碩,皮毛烏黑油亮,即便宋韶光並非愛馬之人,也覺得心動不已。可眾所周知的,良年的坐騎是一匹渾身雪白的馬。

宋韶光回到家中,洗澡時才發現手臂上有一道劃痕,深山中的草葉也長得鋒利,像刀一樣輕易切割開別人的皮肉,他拿水洗去傷口周圍的血,沐浴完畢後,府中下人送了瓶傷葯進來:「沈少爺讓人送來的,說是藥效很好,讓少爺您別忘了用。」

正巧沈維芝來了,一進門就看到他手中的藥瓶,「咦」了一聲:「你現在這麼奢侈了?這個不是北平製藥局新出的葯嗎,帥府都沒幾瓶,你就拿來塗你這點小傷口?」

下人錯楞:「這瓶葯不是沈少爺讓人送來的嗎?」

「我什麼時候讓人送……」沈維芝搖著摺扇,眨眨眼睛,「哦,是我送的。」

「不是你。」

宋韶光拿著那瓶葯,回了書房,放在了書房抽屜里,沈維芝一直沒有走,靠在書房門口:「真的是我送的……」

沈維芝嘆了口氣:「何必呢,你們不是一路人。她既然借了我的名字給你送葯,就是不想讓你誤會,徒生麻煩。」

宋韶光揚聲:「王叔,送客。」

沈維芝說他們不是一路人,可宋韶光心中想,她和他不是一路人,和何旭就是一路人嗎?她是傅家千金,高高在上,而何旭是草寇之後,早年還曾因為竊馬而差點被官家下獄,是傅家老爺好心,為他求情,保了他一條小命。這種在魚龍混雜的地方長大的野小子和她就是一路人嗎?

良年離開杭州那天,沈維芝去送她。

「你這是來去自如,卻攪了誰家少年心事?」

「我有事要走。」

「什麼事這麼急,你家裡給你逼婚了?」

這也就是個笑話,良年回去,是因為她父親病重。

「父親估計撐不了幾天了,我總要回去盡孝膝下,陪他走完最後一程吧?」

亂的那幾年,追殺他們的仇家太多了,其實父親在外就身受創傷,有這一日早在意料之中,他本撐不了這幾年,都是因為記掛著她的終身大事,放心不下。

興許別人會覺得,長輩都已這樣了,不如找一個安了老人的心,可良年卻不是這樣想的。

倘若父親一直放心不下,便能為她撐下去,可即便再記掛,他的身體也已經吃不消了。

良年提著箱子,眼神寂靜:「沈維芝,又一個親人要離我而去了。」

她上了火車,沈維芝轉身,看到了宋韶光,他站在不遠處的人群中,視線落在她的背影上。

沈維芝走過去了,聽宋韶光說:「《括地誌》的編撰工作快結束了,我很快就能去北平了。」

5

宋韶光深夜到的北平,到了就去了傅家,傅家卻已經掛了白,他在靈堂見到了良年,她穿得素凈,坐在靈堂前燒著紙錢,看到宋韶光,她給他拿了三柱香:「怎麼深夜過來?」

宋韶光陪她守著,及至後半夜,許多人都離開去休息了,他也一直沒有走,傅夫人給他們端了宵夜過來,良年喝得急,嘴上的口脂化開了,宋韶光伸手幫她抹去:「你怎麼這麼任性,這個場合也塗胭脂?」

良年看著他,眼神筆直:「你什麼意思?」

他收了手:「化開了,我幫你擦一下。」

她笑一聲,往腳邊的火盆里丟紙錢,靈堂之前,她也懶得和他再鬥智斗勇,淡漠地說:「你走吧。」

宋韶光沒有動:「我沒見過何旭,不知道他怎麼樣的好。」

「你是坦蕩磊落的書生少年,他是機謀詭譎的陰狠之輩,身世容貌才品,他都及不上你。」

宋韶光垂下眉眼:「這話挺沒意思的,我知道你想氣我。」

良年把手裡的紙錢全丟進了火盆中,重複了一句:「你走吧。」

身後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良年抬頭看著父親的牌位,愣愣地出神,她拿了口脂盒出來,給自己補了妝,大喪之日不宜塗脂抹粉,可父親臨終之前唯一的心愿便是她的歸宿,她給不了他,就這麼地誤導一下已逝的靈魂吧。

母親進來,看到她這個樣子,戳了一下她的額頭:「又趕跑了一個,你再這麼欺生瞞死下去,遲早遭天打雷劈!」

「還有這樣說自己女兒的?」良年靠進傅夫人懷中,嘆了口氣,「那我就去做件能彌補我深重罪孽的大好事吧。」

宋韶光離開北平,倒不是因為被良年那幾句話嚇走,而是因為南邊戰亂,金陵被圍,後方又出了問題,軍需設備毀了七八處,在他與沈維芝等一眾子弟商議著籌集軍餉以支援前線時,幾天前還告急的財務部,忽然派人來說不著急了。

宋韶光問了通訊兵發生了什麼事,通訊兵也不瞞他們:「傅小姐給了兩張五千萬的匯票,師座他們也已商討出了幾個對策,諸位放心吧,南方不會亂的。」

眾人紛紛誇讚良年大義,傅家果然富可敵國,宋韶光卻臉色發白。

富可敵國的是盛家,傅家雖也曾是皇商,卻是曾祖父輩的事了,傅老爺當家時便已變賣了好些產業,及至北平定亂,傅家的家產便已用得差不多,如今良年拿出來的估計是她所有的錢了。

她想幹什麼?

「韶光,你冷靜些。」沈維芝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傅夫人尚在世,她亦非軟弱之人,你擔心的事絕不會發生。」

宋韶光閉上眼睛,有那麼一刻,他竟然以為她要放棄生命。

好一會兒,宋韶光才平靜下來,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她本不慕名利虛榮,大潮流之下有此抉擇,亦屬尋常。

「你說的對,我與她確實不是一路人。」宋韶光拿開沈維芝的手,在他的欲言又止中輕聲說,「可是,哪怕現在不是,總有一天也會是的吧?」

不是說條條大路通羅馬嗎,既然他們所抱的夢想是一樣的,又怎麼會走不到一處去?

可他怎麼也不能想到,兩年後,他會看見一個雙目失明的良年。(小說名:《韶光應付良年》,作者:桃墨曦。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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