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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校園霸凌的16歲男孩:被施暴者扔糞池後,他開始瘋狂報復

1

宿舍里還沒有人,馬余冊放好了書包,摸了摸口袋的小刀,坐到了床上,等著。

坐了一會兒,渾身不自在,又站了起來。

突然「嘭」的一聲,他嚇了一跳,門被一腳踹在牆上,李傑帶頭走了進來。

「今天你很威風啊!」李傑來到馬余冊面前,眼睛冷冷地盯著他。

後面的人關了門。

馬余冊往後退,李傑突然一腳踹出,「威風?!」

馬余冊用膝擋住,對方抬手又是一拳,馬余冊歪頭讓開。

「抓住他!」李傑看對方敢反抗,喊了一聲,五六個人撲上來。

馬余冊一腳踹開面前的李傑,拳頭砸在右邊的小胖子頭上,接著拳頭亂舞,努力反擊。

但對方人數眾多,一人一腳,他被踹得晃來晃去。

「抓手!」李傑看馬余冊力量挺大,立即下髮指令。

其他幾人聽著,抓住他的手往後扳,馬余冊大吼一聲,和那幾人較起了勁。

他平常做農活,力氣很大,但那些人顯然也不是第一次抓人,配合默契,有人到了背後,一腳踹膝,他被反扭著雙手跪下。

馬余冊在掙扎,但關節的疼痛讓他老老實實跪在地面。

「真有意思。」李傑呼了口氣,蹲下來,伸出手,拍了拍馬余冊的臉。

馬余冊咬著牙,晃動腦袋,狠狠地瞪著他。

「哇,你的眼神好可怕啊。」

馬余冊一口咬過去。

李傑往後縮了縮,「我靠,我怕了,真的,算了算了,放開他吧,今晚的事到此為止,你可別記仇哦。」

他吞了吞口水,一副緊張的神情,突然「啪」的一聲,給了馬余冊一大耳光。

「怎麼樣,我是不是演得很像?」李傑表情變化,歪著嘴笑。

馬余冊死死地瞪著他,掙扎著想爬起來,但後面的人又是一腳踹膝,他再次跪下。

「好硬,真的好硬哦,不過有什麼用,嗯?」

李傑抬起手,在馬余冊臉上比划了一下,揚起,放下,揚起,放下,然後「啪」地又甩了一耳光。

馬余冊發出獸一般的怒吼,沖向李傑,身子爆出驚人的力量,一時之間竟差點被他掙脫,但身後幾人立即發力,把他重新按住。

他的目光已難以形容,血絲布滿了整個眼球,像絲絲怒火,密密麻麻非常恐怖。

然而李傑看著毫無反應,反倒笑了,「殺人的眼神,不錯,可惜嚇不住我。」

說著又是「啪」的一耳光。

「你是不是覺得很嚇人?」李傑站了起來,俯視著,突然一腳踩在馬余冊的腦袋,把它大力按在地上,「不過很可惜,這一點也不嚇人,你想幹掉我,不過終究也就是想想,可我已經幹掉了不少人,所以,你這眼神沒什麼用,甚至比不上一條齜牙的狗。」

腳掌左右旋轉,馬余冊咬著牙,頭髮被摩擦得沙沙直響。

「嘭嘭嘭!」突然傳來敲門聲,宿管的聲音傳來,「325,裡面在幹什麼?把門打開!」

「別管他。」李傑對馬余冊微笑。

「嘭嘭嘭!」宿管還在砸門。

「真掃興。」李傑的笑臉轉換,成了一張怒臉,突然轉身一腳踹在門上。

外面的敲門聲頓時停住了,片刻後引來了宿管的怒罵。

李傑蹲下來,看著馬余冊,「聽著,想是沒用的,我不怕,事實上我做的事比你想的牛逼很多,這事先這樣,給我好好表現,我被開除,你就等死。」

馬余冊盯著他,目光依然瘮人。

李傑站起來,回望,笑意中滿是威脅。

宿舍外面,宿管又捶了捶門,剛兩下,門就打開了,李傑朝宿管笑了笑,「何姨,我們過生日呢。」

宿管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裡面從地上爬起來的馬余冊,道:「過生日?過生日鬧成這樣!」

「沒,我們真過生日,不信你問他們。」李傑一臉真誠,指了指裡邊。

那幾個人都點了點頭,何姨沒理他們,看向馬余冊。

馬余冊握著拳,眼睛裡的血絲未減,他摸到了兜里的小刀片,抬頭,李傑正瞪著自己,眼裡是利刃般的凶光。

馬余冊沉默著,似乎在思索,幾秒後,他看向了宿管,點了點頭,「我們在過生日。」

2

一小時前。

教室里,何予月寫著作業,突然手被人狠狠地碰了一下,中性筆一路滑過,在作業本上拉出一道長長的黑線。

抬頭,就對上了一張歪著嘴的笑臉,是李傑,班裡那些壞學生的頭頭。

她沒有說話,低下頭,去拿修正帶。

然而一隻手搶先一步按住了,抬頭,李傑依然在歪著嘴笑。

她一點也不覺得這很酷,只覺得煩,每一天,幾乎每一天都是這樣,她收回了手,沒說話。

「怎麼啦?你不是要用么?給你嘍。」李傑把修正帶扔到她面前。

同桌的馬余冊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皺了皺眉,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動作。

李傑是個令人噁心的傢伙,但也是班上甚至整個學校的混混頭,家裡有錢有勢,不是他這樣的農村孩子惹得起的。

何予月看著甩到面前的修正帶,有些生氣了,但她還是不說話,厭惡深處是無視,她不會給那男的任何回應。

她繼續寫東西,那人就這麼站著。

寫了一會兒,又有一個地方寫錯,伸手去拿修正帶,但那人故技重施,先一步出手,接著噁心的聲音傳來:「怎麼啦?話都不說,害羞啦?」

何予月有些忍不住了,怒目而視。

這時另一隻手從右邊伸出來,手裡是修正帶,「拿去用吧。」

轉頭,馬余冊伸著手,但依然在看著作業,頭都沒轉過來。

她很意外。

馬余冊平時是個很木訥的人,兩人雖被調為同桌,但幾乎沒說過話,而李傑在班裡很有威信,從沒有哪個男生敢站到他的對立面。

何予月心裡泛起一絲感激,微微一笑,說了聲謝謝,接過來。

但這事帶起了不可預測的波動。

旁邊的李傑看到馬余冊的舉動,臉色就變了,掂了掂手裡的修正帶,突然甩出,狠狠砸在他的臉上,「操你媽,管閑事?」

修正帶打在馬余冊的鼻子,落在他的作業本上,很疼,他抬手捂住了鼻子,但低著頭,沒說話。

「你是不是有病?」何予月再也忍不了,怒道。

李傑聽到這句,更火了,但又沒法對她發火,撿起馬余冊面前的修正帶,再次砸在對方的頭上,「有人幫是不是?」

修正帶打在頭上高高彈起,落到過道上。

馬余冊低著頭,咀嚼肌鼓動,拿筆的手捏得發白。

但還是沒說話。

現在發難,會徹底惹上這臭名昭著的雜碎,但他惹不起。

何予月看李傑那狂妄的模樣,徹底怒了,同樣撿起自己的修正帶,砸向李傑,「你怎麼回事?再這樣我告老師了!」

東西砸在胸口,李傑瞥了何予月一眼,狠狠瞪著馬余冊,突然笑了,一下又一下點著頭,「好,可以,有意思!好久了,好久沒玩了,放學等著!」

說完轉身就走,腳一踩,何予月的修正帶在他腳下發出「咔」的一聲脆響。

「神經病!」何予月罵了一聲。

「你沒事吧?」她看向同桌。

馬余冊從頭到尾都沒抬過頭,這會兒也只是搖了搖腦袋,似乎並不打算說話。

何予月嘆了口氣,彎腰撿起了那變形的修正帶。

3

教室的右後方聚了四五個人,正笑看李傑剛才的表演,這會兒發出噓聲,「傑哥,不行啊,你風頭被搶了。」

李傑鐵青著臉,「今晚,你們跟一趟,我要干他。」

吳雲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蹺著二郎腿,看著漫畫,道:「沒必要吧,多大的事。」

李傑聽著,一把拍飛他的漫畫。

吳雲站起來,推了他一把,「幹嗎?」

「現在你知道,多大的事了?」

吳雲抬了抬手,「隨便你,反正我管不住。」

說著對旁邊一個小個子道:「四勇,把書撿了,然後下去買兩瓶可樂!」

小個子在看小說,聽著對方的命令,「哦」了一聲,低頭鑽到桌下撿起了書,然後放到了吳雲桌上。

放完書後,他開了開口,想說自己沒錢了,但吳雲一回頭,他便低著頭,摸了摸兜里最後的十塊錢,下樓買飲料去了。

看四勇離開,吳雲對李傑道:「算了吧,一個農村仔,性格犟點罷了。」

「犟,對,就是犟,又硬又牛。」

「改不了的,別浪費時間。」

「浪費時間?」李傑冷笑一聲,「你知道,我最喜歡硬的,他越硬,我就越要打到他軟,不止身子軟,脾氣軟,要他怕,怕到只會抱頭,不敢見光,就像老鼠。」

李傑瞪著眼,看向馬余冊的方向,一歪嘴,露出醜陋的笑。

快放學時,四勇扔給馬余冊一張紙條。

打開,上面是:他們要打你,放學快走。

馬余冊咬了咬牙,他剛才已經忍著沒吭聲了,對方還是沒打算放過他。

他拿起文具盒裡的削筆刀,放進了口袋。

李傑那群人不好惹,校內校外都是有名的混混,去年高二一個混子被捅死,聽說就是李傑叫的人。

當時那事鬧得沸沸揚揚,光是進監獄的就有四個人,但李傑卻只是得了個留校察看,據說家裡關係很硬。

之後他就成了整個學校的一霸,每個人都怕他。

但馬余冊並不覺得李傑有多牛,他來自山裡,民風彪悍,這種人要放在他們村裡,早被同齡人打了個殘廢,不會有機會裝凶耍渾。

自己不想惹事,但如果他們真要動手,自己也不會當慫包。

下課鈴響,馬余冊收拾好書包,正要走,何予月突然道:「我送你回宿舍吧,剛才的紙條我看到了。」

馬余冊沒說話,搖了搖頭。

何予月知道他性格有些木訥,道:「沒事的,我就跟在你身後,你走就行了,如果他們敢怎麼樣,明天我就告老師去。」

沒用的,李傑這樣的人會怕老師?

但馬余冊還是站了起來,說了句謝謝,往外走。

李傑一干人看馬余冊走了出去,立即跟上,結果何予月先走一步,跟在馬余冊後邊,隔著兩三米的距離。

李傑看著,心裡的火是更大了,眉毛扭卷,就想衝上去動手,吳雲拉住了他,「回宿舍再說,你現在上去,何予月保准給你告到班主任那兒。」

「我管他媽的!」

李傑還想去,吳雲再次強行拉住他,「你已經留校察看,這樣肯定被開除,到時你可看不到她了啊。」

李傑聽著,甩開他的手,踹了牆壁一腳,但沒有再上前。

另一邊,送馬余冊回了宿舍,何予月便開始往回走,這時李傑一行人從對面走了過來,她立即躲開。

不過李傑沒有看她,只是瞪著眼直直地往前走。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4

「沒事的,何姨,我們真在過生日。」

此時此刻,李傑打開了門,正面對著何姨。

他在學校里是有名的壞學生,何姨看馬余冊發紅的臉,知道肯定是被人打了。

但她連續問了幾遍馬余冊,是不是李傑帶人打了他,他都堅決地搖了頭。

沒辦法,只能放人走。

等李傑等人走後,四勇才從走廊那邊走過來,剛才是他向宿管報的信。

進了宿舍,馬余冊坐在床邊,四勇知道他現在很難受,也沒有說話,脫鞋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四勇很能理解馬余冊此刻的心情。

自己平日里被欺負慣了,已經無所謂,馬余冊以前一直沒碰過釘子,現在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

李傑那群人不好惹,惹了就不會好過,這事很多人聽過,但不一定懂,那種怎樣都沒法反擊的無力感,靠一兩句話是說不明白的。

這群人說起來是校園混混,其實根本不是普通壞學生,校內校外都有幫派,惹了他們,就是惹了一個組織,越反抗越會遭到報復。

以前高三的一個傢伙不信邪,被欺負後鐵了心要反抗,先是跟家長說,然後報了老師,找了校長,還報了警。

這導致李傑那群的一個傢伙直接被踢出了學校,但也就是一個星期後,那高三的在街上被人抓住,打斷了三根骨頭,住了幾個月的醫院,連高考都沒法考。

所以對付這些人,你只能忍,寧願慫,也萬萬不要激怒他們。

只要馬余冊被打這一頓,並忍下來,事情就會結束。

然而沒有。

第二天在食堂門口,發生了一件事。

馬余冊正在吃早餐,李傑一群人從他身後走過來,一個接一個,給馬余冊的後腦一巴掌。

這是李傑等人常用的玩法,以對他人的挑釁來表現所謂的統治力,平日四勇沒少受。

但馬余冊和四勇不一樣,第一下,他愣了一下,第二下,他握緊了拳頭,第三下,他抓住了那隻手,站起就是一腳。

劉明被一腳踹退。

其他人看著面色就變了,想動手,李傑看了看周圍,遠處有幾個老師,便把他們攔住,對馬余冊道:「你還是很硬,對你來說,這不是件好事。」

後邊被踹的劉明瞪著馬余冊。

離開食堂,李傑交給四勇一個任務,中午放學把馬余冊叫到計算機樓後。

四勇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學校剛換校區,計算機樓那塊兒沒有監控,方便動手。

他們又想打馬余冊。

四勇很為難,但李傑沒跟他說太多道理,「今天馬余冊不來,他的事就算你頭上。」

「為什麼?」

「為什麼?昨天何姨是你喊的,阿彪看到了,給你個機會,將功補過。」

四勇昨晚看到了阿彪,可沒想到阿彪會賣了自己,兩人都是被欺負的對象,但阿彪更慘一些,打飯的時候自己也常幫他一把,不想人家根本不記情。

掙扎了一節課,四勇最後來到馬余冊面前,讓他放學陪自己去趟計算機樓。

「李傑叫的,對不對?」

馬余冊一語揭穿,四勇低頭說自己也是被逼的,馬余冊沉默了幾秒,說:「沒事,我會去的。」

若說學校里誰被李傑等人支配得最徹底,怕就是四勇和阿彪了,每一天都要跑腿交錢,不聽話就被揍。

都是被欺負的人,怪他做什麼呢?

今天去一趟,當還昨晚那紙條的人情。

下課時間到,同學們拎著大包小包朝校門涌去,今天是周日,放半天假,家離得近的回家,離得遠的上街。

馬余冊兩手空空,在走廊上逆流而行。

走之前他摸了摸兜里的削筆刀,掏出來放到了桌上。

四勇看到他走了出去,到了他的位置,就發現桌上放著一把小刀,那把削筆刀。

四勇有些不安,幾分鐘後,他跟了上去。

到了計算機樓,一股惡臭飄過來,四勇捂了捂鼻子,前幾天學校的什麼管道堵了,計算機樓下邊全是溢出的屎尿,非常熏人。

他繞過一圈一圈的樓梯往下,來到一樓,走向樓後。

前邊的路上是屎尿匯成的小溪。

四勇繼續往前,正準備轉過拐角,突然聽到幾人的大笑聲,還越來越近,他往後退,果然,李傑等人從轉角笑著跑了過來,看到他,一人給了他頭上一巴掌。

「幹得不錯,這事跟你沒關係了。」

四勇沒說話,等李傑幾人走後,他來到牆角,伸出了頭。

一個人剛剛從地上的屎尿中爬起來,整個身子都濕了,是馬余冊。

四勇沒敢再看,退了幾步,躲到了另一邊的通道,幾分鐘後,他看到馬余冊捏著雙拳,無比緩慢地往前移動,帶著一身屎尿走向宿舍。

考慮到馬余冊的面子,四勇等了快一個鐘頭才回去,但這時馬余冊已經不見了。

宿舍里還殘留著臭味。

四勇走出宿舍,在旁邊的大垃圾桶里看到了馬余冊剛才的那身衣服,從上面的痕迹來看,剛才的馬余冊怕是在屎尿里翻了幾圈。

5

晚上,四勇待在教室,看小說。

馬余冊上課前匆匆趕來,而李傑等人遲到了整整半個鐘頭,班長何予月毫不留情地記下了他們的名。

整個晚自習,四勇都在偷偷打量馬余冊。

今天發生的事非常過分,不知道馬余冊會不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來。

然而馬余冊只是低頭寫著作業,看不出任何情緒。

李傑等人在後面閑聊,偶爾談到今天的事,就會爆發出尖銳的笑。

也許是注意到馬余冊毫無反應的模樣,課間,李傑又來到了何予月面前,這次他沒有去動她身邊的東西,只是坐在了她前邊的椅子上。

他看著何予月,幾秒後,捏著鼻子,「誒,你有沒有聞到,有什麼東西好臭啊?」

何予月毫無反應。

李傑也不氣,只是歪嘴笑,看向馬余冊,「可能是有人掉廁所里了,對吧,余冊?」

四勇在旁邊掃著地,這會兒停了下來,看著馬余冊的表情。

李傑也盯著對方,注意著他任何的情緒波動。

只要馬余冊表現出任何一絲憤怒,他就得考慮下一步怎麼辦。

然而馬余冊只是寫著作業,微微搖了搖頭。

他的脊樑彎了。

李傑歪了歪嘴,「余冊,你不是還有想做的事么?」

「不想了。」馬余冊低著頭,聲音很小。

李傑點了點頭,「很好,看來你知道怎麼跪了,那我們的事到此為止,我這人不記仇的。」

說完李傑歪嘴一笑,看了何予月一眼,頗有得意的意思,走了。

何予月聽著,覺得事情不對,問馬余冊:「昨晚他們是不是對你動手了?」

馬余冊搖了搖頭,何予月不信,又問了一遍。

這次馬余冊停住了筆,看向何予月,「他只是跟我聊了聊天。」

一旁的四勇看著,知道馬余冊服了軟,便也放下心來。

如果馬余冊還想繼續鬧下去,只會被整得越來越慘。

李傑那群人早就過了以打人為樂的時期,現在他們享受的是折磨人,他們並非要把人打得多慘、多重,而是會用各種方法把人的尊嚴給扯下來,扔在地上一點一點用腳碾碎。

他們最喜歡一點一點把硬骨頭磨軟,對軟骨頭卻毫無興趣,所以越早服軟也就能越早擺脫他們的折磨,這是四勇深知的道理。

快下晚自習的時候,四勇帶著一本小說,去了計算機樓的廁所,蹲了下來。

他並非真的肚子疼,只是每個周日夜晚,李傑總叫他買零食回宿舍,他在下課前離開,睡覺前回去,他們就找不到他,這樣可以省下近一百塊。

計算機樓在校園的右上角,現在又屎尿橫流,沒人會路過,他可以放心留下。

下課鈴響,他繼續蹲著,過了快十分鐘,腳麻了,他站了起來,想上頂樓去坐坐,突然外邊傳來腳步聲,一個人進了隔壁。

那人咳了兩聲,解開皮帶,但沒有蹲下,也沒有放水。

四勇從咳聲認出是李傑,渾身冰冷,拉上的褲子又褪下,緩緩蹲下,不敢發出聲音。

一分鐘,兩分鐘,隔壁的人似乎在站著,隱約傳來衣服摩擦的聲音。

突然「嘭」的一聲,李傑身後的門板被一腳踹開,那門本就不怎麼結實,這會兒整個倒下,壓在李傑背後,外邊那人又是一腳,李傑整個倒向牆壁,大罵一聲。

接著外邊傳來腳步聲。

那人跑了!

6

李傑大怒,用背頂開門,門板立起,後仰,摔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操你媽,站住!」李傑追了出去。

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偷襲李傑?

四勇立即提起褲子跟了出去,但蹲了二十多分鐘,他雙腳已經麻了,動作很慢,扶著牆和護欄慢慢走。

李傑一路大吼大叫,到了一樓往樓後走。

不知為何,四勇想起了馬余冊。

他一路往下,繞到了白天那個轉角,伸出頭,兩個人扭打在對面的角落,燈光照不到那裡,看起來一片漆黑。

兩分鐘後,其中一人體力明顯跟不上了,被整個踹翻。

另一個人從地上撿起了什麼,揚手,看形狀應該是鐵鎚,朝著地上那人的頭就是一下。

地上那人受了一錘,身子一抽,整個人掙扎著,還努力往前爬,但手腳顯然已經無力了,根本動不了。

另一個人站著,低頭看地上那傢伙。借著燈光,四勇看清了那人的臉,是李傑。(小說名:《殺人者》,作者:朴風。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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