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故人 放在最突出位置上的照片

原標題：談故人 放在最突出位置上的照片

　　秋後返熱的下午，楊苡的客廳會慢慢讓人安靜下來。從1965年搬到這裡，楊苡再沒挪過地方，隔著53年的光陰，有太多的東西在這房間消逝或沉澱下來。

老人家說著往事，有時會在一些細節上纏繞，巴金、吳宓、沈從文……這些在中國現當代文學史上閃耀著光輝的名字，在她口中彷彿又活了過來。她指著客廳里的眾多照片：「他們當中很多人都已不在了。」

在那些照片中，巴金、楊憲益、趙瑞蕻的照片放在了最突出的位置上。

趙瑞蕻和楊苡相濡以沫，生前在南京大學任教，也是一名翻譯家，第一本《紅與黑》中譯本就出自趙瑞蕻之手。楊苡並沒有像很多人那樣掛上一幅標準的遺像，「那是在國外一次聚會上，一個友人拍的。」照片上的趙瑞蕻側臉示人，頭髮灰白，神采飛揚。

崇尚說真話的巴金則是楊苡一直很崇拜的人，她17歲就跟巴金通信，這種亦師亦友的交往持續了大半個世紀。作為一種見證，1987年，楊苡將巴金寫於1939至1985年間的60封信收進了《雪泥集·巴金書簡》一書。

楊憲益是楊苡的哥哥，曾翻譯全本《紅樓夢》、全本《儒林外史》等多部中國歷史名著，是將《史記》推向西方世界的第一人。哥哥一直稱她為「小妹」。

原來，她不過生日還有一個原因，因為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人家把我看做是不吉利的小東西，但誰也攔不住我母親、我的五姐，還有我哥對我的愛。」這裡的哥就是楊憲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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