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一千個新娘化完妝後，我越來越不急著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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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05
文 |
錢七
來源 | 子魚ziyu（ID：ziyu19821105）
大家都有過參加婚禮的經驗吧，但參加婚禮，我是職業的。
最近三年，我參加了上千場婚禮。
有時候，一場婚禮會讓我特別想找個人結婚；有時候，一場婚禮會讓我終生都不想步入婚姻殿堂。
1
我是一名新娘跟妝師。
我畢業的那年，電視報紙上都在渲染就業難的氛圍，我在家窩了兩個月都沒找到工作，把我媽急得更年期提前。
正當我們一籌莫展時，來看望我媽的芳表姐提出讓我跟著她學化妝，以後做跟妝師。
芳表姐是我二姨的女兒，從小不愛學習，初中畢業後直接被家人送進了廣告里「在這裡學習美容美髮，畢業後年薪二十萬起」的那種技校。
我高考的時候，她已經是影樓的主化妝師，身後跟著四個小助理，混得風生水起。逢年過節，她孝敬給外婆的紅包，比我媽這些長輩給的還要厚，當初背後罵她不懂事的親戚紛紛閉了嘴紅了眼。
我媽也是眼紅芳表姐能掙錢的親戚之一，但是眼紅歸眼紅，她卻不大願意我做這行。在她看來，給人化妝屬於下九流，上不得檯面的。她好不容易把我培養成大學生，自然是指望我端金飯碗的。
因此，對於芳表姐的提議，她臉色不大好看。
而我卻恰恰相反。在大學混日子的我深知其實大學生算個屁，尤其像我這樣普通大學的，遍地都是。現在甭管是金飯碗還是鐵飯碗，能有一口飯吃我就心滿意足了，啃老的日子實在不好過。更何況，芳表姐衣著光鮮時尚靚麗，我們這些弟弟妹妹早就羨慕不已。
我急忙用最誠懇的語氣向芳表姐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和決心。就這樣，我開啟了自己的跟妝師生涯。
芳表姐說，之所以讓我從新娘跟妝師做起，是因為這行入職門檻最低，相對容易上手，初學者也可以掛靠工作室和婚慶接單。而大影樓的化妝師一般都需要專業學習經歷或三年以上工作經驗。
用芳表姐自己的話來說，她可是塗抹了上萬張臉才混到今天這個地位。
學徒是我職業生涯的第一步。給芳表姐打下手學習化妝的日子，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脫胎換骨，但絕對是脫了一層皮。
2
儘管一開始芳表姐就給我打過預防針，但是化妝師的辛苦還是大大超乎我的預料。每天早出晚歸，還要到處跑，尤其是旺季，一天站下來腿腫得跟發糕似的。
累也就算了，碰上難搞不願配合的客戶，還得賠著笑臉哄人家；更奇葩的是，為了工作能夠繼續下去，我們經常還扮演著勸架師的角色。
對，你沒看錯，就是勸架師。
雖然來影樓拍婚紗照的居多，但是你以為拍婚紗照的都甜甜蜜蜜，隨便撒把糖就能齁死我這樣的單身汪？
少年，你太天真。
見過獨自來拍婚紗照的嗎？
我見過。那個女孩獨自來的時候，我們雖然很好奇，但也沒多問。
化妝的過程中，她一直低頭髮微信，表情凝重。眼妝還沒化好，一條微信讓她突然唰唰流淚，渾身都在發抖。我一時手足無措，還是芳表姐反應快，立刻拿紙巾覆在她的眼部下方臉頰處，希望降低妝容損壞程度。
然而女孩越哭越凶，完全剎不住。我正猶豫著要不要說些什麼安慰人的話，芳表姐用眼神示意我和另外一個助理離開。她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化妝台上，對女孩說了一句「有需要喊我們」，然後出來帶上了化妝室的門。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化妝室的門開了。
「你們進來給我卸妝吧，謝謝。」她的聲音涼得像井水。
卸完妝後女孩就走了，一言不發，也沒有要求退錢。留下我們面面相覷。
這算是平靜的，硝煙瀰漫的也有。
這是一對很「互補」的情侶。女孩是帶妝來的，說話溫溫柔柔，很小家碧玉的樣子，就叫她小柔吧；男孩則相反，脾氣爆得不行，一直罵罵咧咧嫌這嫌那的，就叫他小剛。
婚紗照的男妝其實特別簡單，十分鐘搞定，可小剛死活不願意化妝，小柔像哄小孩一樣哄了半天他才肯進化妝室。小剛小柔是帶妝來的，所以我們需要先給她卸妝。我們還沒開始，她就讓我們快把門關上，並親自把門反鎖了。我愣了片刻後反應過來，她是怕男友看到她卸了妝的樣子。
我知道現實生活中的確有很多女生介意男朋友看到自己素顏的樣子，但是像這樣快結婚了還不敢露真容的倒真不多。畢竟，走入婚姻意味著以後可能要和對方朝夕相對一輩子啊！
在我看來，卸了妝的小柔與之前並沒有太大差別，皮膚暗沉了些，眼睛沒那麼大而已。
做這行越久，我對人臉越包容。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天生麗質，誰都有瑕疵，不過多少而已。
小柔的妝卸完沒多久，小剛突然在外面敲門嚷嚷讓她出來。小柔急得不行，我示意她稍安勿躁，打算自己先出去看看什麼情況。剛打開門，小剛就一把推開我闖了進來。
看到驚慌失措的女友，他愣了幾秒後脫口而出：「你怎麼變醜了！」
小柔的臉漲得通紅，我們也尷尬不已。
「先不說這個，你快跟我走，我媽打電話說我們被坑了，她認識一個拍婚紗照的，全套下來才800！我們快去把錢退了！」
我們影樓的婚紗照套餐3500起步，在我們這個中部省會城市算是中上水平。不過，一分價錢一分貨，我們從服務態度到成片質量，幾乎零差評，在行業內口碑一直很好。
小柔手撐著化妝台不肯走，眼睛裡蓄滿了淚水，反覆請求：「這是我閨蜜推薦的，她們都是在這裡拍的！」
小剛揚起手，狠狠罵道：
「你走不走？不走我抽死你！」
我們害怕他真的打人，趕緊分開他倆。小剛罵罵咧咧地一腳踹翻了凳子，小柔攥緊了拳頭，漸漸從低聲抽泣變成號啕大哭，眼淚成串落在婚紗裙擺上。化妝室門口慢慢聚了些看熱鬧的人，我們趕了一批，又來一批。
突然小柔不哭了，猛地抓起檯子上的一把化妝品，對著小剛身上狠狠砸下去，邊砸邊吼道：「艹你媽的，老娘不嫁了！」然後提著裙子跑了出去，剩下一臉懵逼的我們和小剛。
是的，小剛自己也被嚇到了，大概是沒想到他眼裡的軟柿子女友居然會有這樣一面。
後來，他們的婚紗照當然沒有拍成，應該是分手了。小剛帶他媽來我們店鬧了一通，退了百分之九十的費用。他們原本選的就是最便宜的套餐，也不肯賠償摔壞的化妝品損失，當天負責接待的我們幾個人都因此扣了錢。
當然了，狗血不常見，狗糧卻天天有，不然我也不會堅持這麼久。尤其是看到女孩們經過我們的手後，整個人煥然一新散發著幸福的光芒，我們的幸福感也會跟著蹭蹭蹭往上升。
學徒當了一段時間，芳表姐開始偶爾讓我單獨給客戶化妝，她在旁邊指導。我按照理想中幸福的樣子，用心地美化眼前的那張臉。
有一次客戶很滿意，甚至要了我的聯繫方式，稱結婚時也要找我化妝。
三個月後，芳表姐將我的資料交給她熟識的婚慶公司，我便正式開始了新娘跟妝師的職業生涯。
3
這裡簡單說說選擇跟妝師的注意事項，希望廣大未婚妹子都能在婚禮上艷驚四座。
現在的婚慶市場水深而渾，跟妝師這行更是良莠不齊，既有專業學習和培訓過化妝技能的，也有對著網上美妝教程擼了幾圈就出來混飯的。
一般來說，婚慶市場上可供選擇的跟妝師有兩種：
一種是包含在婚慶公司套餐中的，所謂的贈送服務；
另一種是額外付費的現場跟妝師，婚慶公司會提供這個選項。
當然，你也可以從一些造型工作室尋找跟妝師服務，或者選擇自己信得過或朋友推薦的跟妝師。
至於質量和價格，相信不需要我多說。我們合肥這樣的二三線城市，最便宜的現場跟妝大概要五百起，如果你預約的是外地的跟妝師，還要包跟妝師的路費。至於怎麼選擇，就看你對妝容的要求和對化妝費用的心理預期。
我接觸過的大部分普通人都會直接選用婚慶套餐里的跟妝師，省事划算。如果選擇的婚慶靠譜，配的化妝師一般不會差到哪去。如果你選擇的是小婚慶公司的廉價套餐，卻又不想在妝容上將就，那麼我建議你再花點錢另外請個跟妝師，現在那些團購網上都能找到，價格從幾百到幾千不等。
平時不愛打理自己的妹子請注意，不管你多懶，記得從婚禮前十天開始每天早晚敷面膜以及做好防晒，那麼婚禮當天你的妝容基本就完成三分之一了。千萬不要小瞧這個臨時抱佛腳。
4
從事新娘跟妝師到現在，我經歷了上千場婚禮，說不定你們參加的哪場婚禮就有我的身影。
婚禮當天，新娘跟妝師是除了伴娘以外跟新娘接觸時間最長的。從早上五點左右開始，到婚宴徹底結束，給新娘卸完妝後，我的一次工作行程才算圓滿結束，中間需要隨時待命。經常我忙完回到家時，已經是午夜。
這樣早出晚歸的作息，註定了我沒時間戀愛。然而我並不著急，見證了太多對新人走向婚姻的樣子，我逐漸明白相愛沒有那麼容易，幸福也需要人和天時地利。
婚禮，是一個人入圍城的第一步。完美的婚禮不意味著以後的婚姻一定能幸福，但是如果婚禮都鬧得不歡而散，那麼婚後生活也大都不偕。
有一個未婚先孕的姑娘，叫她小靜吧。婚禮時她已經懷孕七個月了，肚子十分明顯，臉也浮腫得厲害。
未婚先孕的姑娘多數會在不顯懷時就把婚禮辦了，這樣既不會影響婚紗的效果，人也不會太累。而小靜拖到七個月才辦婚禮，是因為她父母和男方的彩禮拉鋸戰。
婚禮當天，我一進門，就覺得尷尬不已，彷彿自己來錯了地方。
女孩的父母兄嫂滿臉怒氣在那吵個不停，商量著一會兒要怎樣給新郎好看。整個家裡除了大門上貼了兩個喜字，沒有一點辦喜事的氛圍。小靜則挺個肚子坐在沙發一角低著頭，看不清表情，旁邊一個同齡的姑娘一直握著她的手，我後來知道那是她閨蜜。
看見我，她倆遇見救星一般迅速拉我進了卧室，並關上了房門。門外的怒罵聲一直沒停，「下賤、倒貼」之類的字眼不時傳來。
我和她閨蜜抓緊時間給女孩換上婚紗，因為顧忌著她的大肚子，我們換得小心翼翼。當我們終於把背後的拉鏈和系帶弄好，轉過身來，發現小靜滿臉淚水。她的閨蜜一下子慌了，緊緊抱住她，我則到處找紙巾。
親戚們漸漸都來了，卧室門不知道被誰從外面打開，偶爾有人伸個頭進來望兩眼，覺得氣氛不對又走了。小靜的嫂子和媽媽見到親戚就抱怨，「彩禮給少了，不如打發叫花子的！」
快到十一點，新郎才姍姍來遲，從大門到卧室，一路被要走了許多開門紅包。不知是誰先拆開紅包嚷嚷了一句：「靠！只有一塊錢！」
其他人紛紛也打開了手裡的紅包，然後，就沒有人鬧親了，大家臉色都很難看，新郎則一臉的不耐煩。一旁跟拍的攝像師神情尷尬，估計不知道這情形要怎樣剪輯。
出門的時候，本來應該新郎將新娘抱上車的，結果新郎丟下一句「那麼胖，誰抱得動啊」，自己先上車了。
我跟小靜的閨蜜對視了一眼後，扶著小靜上了車。她哥哥在後面作勢要打新郎，被人攔住了。婚禮在一家類似土菜館的小飯店舉辦。飯店沒有單獨設休息室，我只能找服務員借了張小桌子在走廊里擺起化妝台，而小靜則在閨蜜陪同下去廁所換禮服。
婚禮一共四桌，主席台上的四個老人臉色僵硬，幾乎沒有任何交流，周圍的親友們則一副看熱鬧不嫌多的樣子，張望著、議論著。
在這種環境下，最倒霉的就數主持人。他儘力講著笑話活躍現場氣氛，奈何沒人捧場，他只能不停地乾笑。
新娘敬茶時，主持人提醒了兩遍該給新人改口紅包，男方父母彷彿聾了一般，主持人只能打哈哈敷衍過去。新娘父親氣得攥緊了拳頭，最後新郎也沒有拿到改口紅包。
整個婚禮像一場尷尬的鬧劇，每個人都在鉚足了勁鬥氣，而作為主角的新娘則被人忽視在了一邊。沒有人問她挺個大肚子走來走去累不累，也沒有人問她那麼久沒吃飯肚子餓不餓。
婚禮結束，卸完妝，我火速逃離了現場。再多待一秒，我覺得自己就要發狂了，不知道這個姑娘要陷在生活的泥沼里多久。
在這裡我想跟各位未婚女孩子說兩句心裡話。
第一，要保護好自己，盡量不要未婚先孕，把自己置於只能進不能退的地位。
除非你對這個人十分篤定，非常非常篤定，萬分篤定！否則，不要懷孕！
第二，如果婚前雙方家庭就因為彩禮、房子、裝修等等問題鬧得雞飛狗跳，慎重考慮你的下一步。
5
日日早出晚歸，父母看我工作實在辛苦，曾提出願意托關係幫我找個清閑點的差事，被我拒絕了。
步入這行是為了生存，堅持下去卻是因為發自內心地喜歡。雖然不乏狗血的劇情，但更多的是普通人的溫馨，讓我時常有種自己談了一場戀愛的感覺。
婚姻，就是兩個人牽著手過煙火人生，但不是所有人都那麼幸運，一開始就能遇到對的那個人。如果走錯了，不要自暴自棄，也許命運把驚喜留在了後面。
余姐是我服務過的新娘里年齡最大的，結婚時已經36歲了。初見她時，她正在穿婚紗，滿臉歡欣雀躍，眼角的魚尾紋笑得要飛起來。我以為是大齡剩女終於出嫁了才如此開心，覺得很可愛，便跟她多聊了幾句。
余姐性格本來就開朗，見我開口，她也迅速開了話匣子。我們邊化妝邊聊天，余姐爽朗的笑聲在室內不斷響起。
原來，余姐這已經是二婚了。
第一次結婚時，余姐才二十歲，辦了酒席沒領證。實實在在的裸婚，連戒指都沒買，一心一意奔著愛情去的。沒想到，男人婚後很快露出了本相，整天賴在家裡不出去工作，余姐稍微勸勸，他就一頓臭罵甚至拳打腳踢。余姐養了他兩年後，終於明白爛人本性難移，果斷離開。
我問余姐後不後悔那麼年輕就遭遇這樣一段婚姻？
她又是哈哈一笑，「沒有那些，怎麼會有現在的我！」
離婚後的余姐雖然依舊年輕，但是在親友和媒人眼裡已經折價，大家總是給她介紹二婚的或是身體有殘缺的男人。余姐一次都沒去赴約，也不管別人在背後如何議論她，一心一意學起了烘培。
二十七歲時，余姐在合肥已經有了三家私房烘培坊。她的烘培，滿足了許多對甜點要求很高的人。這其中，就有她的現男友、准老公。
余姐的男友小陳是個攝影師，愛拍美景，愛吃甜食。他偶然在朋友圈看到別人推薦余姐店裡的蛋糕，照片里精緻的糕點、風格特別的擺件和笑意盈盈的老闆娘，一下子吸引了他。
認識之後，他更驚奇地發現，這個三十齣頭的女人居然跟他活躍在同一個驢友群。他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儘管對方是個比他大五歲的二婚女人。
余姐成了小陳的專職模特，他鏡頭下的她美得不可方物。不管是在專心致志做糕點，還是縱情嬉戲山水間，她都像一隻快樂的精靈，魚尾紋是溫柔親吻她眼角的蝴蝶。
這樣的感情自然是會受到很多阻礙的，父母的反對，朋友的非議，甚至余姐自己最後都有些懷疑了。幸好，她遇上的這個男人足夠堅定，也足夠有擔當。
他們攜手走過了五年的光陰，才得以步入婚姻的殿堂。這五年所經歷的風風雨雨，雖然余姐一笑而過，但我深知不易。
有人說既然那麼難，幹嘛非要結婚？殊不知，對於真心相愛的人而言，婚姻代表他們對愛人的決心和承諾。
接親時間還沒到，新郎就在外面候著了。門一開，我就看到新郎咧著嘴沖了進來，手裡捧的居然不是玫瑰，而是一束粉色龍膽花。余姐笑得像初戀的少女，低聲跟我解釋，龍膽花是她最喜歡的花。
婚禮的場地布置全是小陳一手設計的，從燈光到音樂都是他自己挑選的，幻燈片上放映的全是他鏡頭下的余姐，場內處處瀰漫著龍膽花的芬芳。而婚宴上的蛋糕、喜糖和喜餅則是余姐親自操刀，每一口味道都來自她內心的甜蜜。
當晚的高潮，是小陳一段深情告白後，幻燈片上播放的兩人合影，從孩童時的牽手到耄耋時的相伴，每十年一張，大部分是小陳自己PS的。
伴著歌聲「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現場很多女孩都忍不住抹眼淚。對於女人而言，最珍貴的不過是有人肯對你用心。
我跟余姐至今還保持著聯繫，因為我太愛吃她家蛋糕。我不知道自己到她那個年紀會怎樣，但她讓我明白了：
被剩著不可憐，不敢愛才可怕。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么，「你若盛開，蝴蝶自來」。還沒有人愛的，先好好愛自己吧。你不敷衍自己，生活才不會敷衍你。
6
其實，普通人的婚禮都差不多，也許不那麼浪漫，但也不驚心動魄。就像他們的婚後生活，不曾轟轟烈烈，卻也平淡幸福。
我有一個朋友，生性節儉，屬於特別會過日子的那種類型。她老公早在婚前就上交了工資卡，並貼心放話：只要你開心，卡刷爆都行！而她呢，結婚時直接選了最便宜的婚慶套餐，婚禮普通得快要透出寒酸氣。
我看不下去，提出免費幫她跟妝，她還不要，估計是不想擔人情。就這樣，她用一個八百多的婚慶，樂呵呵地把自己嫁出去了。
但是，簡陋婚禮後的夫妻倆，過得比誰都踏實。用她的原話說：我要的是好好過日子，整那些虛的幹嗎！
不知道，她的這句話能不能給你一點啟示。
嫁人嫁人，嫁的是那個人。找到對的人，把日子過好了，其他的都不算什麼。
END
「你若盛開，蝴蝶自來」。還沒有人愛的，先好好愛自己吧。你不敷衍自己，生活才不會敷衍你。
作者介紹
☉
錢七，來源：子魚ziyu，八種人格寫字的北方女子，左手執劍，右手拈花，經營一個有情、有趣、有用的公眾號。公眾號：子魚ziyu（ID：ziyu19821105）。
朱門大叔經授權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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