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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出車禍說給我找個媳婦,我一看車上寫著:追尾必嫁

母親出車禍說給我找個媳婦,我一看車上寫著:追尾必嫁

1

蔣欽安正配製湯頭時接到了母上大人的電話,蔣母洪亮的嗓門透過聽筒清晰地飄了過來,語音中似乎夾雜著一絲難以抑制的興奮:「安安,你媽我撞車啦,就在你店鋪對面的醫院停車場里,你快來。」

他吃了一驚,脫手而出的勺子落入湯中,濺了他一頭臉的湯汁。他胡亂擦拭了幾把,趿著拖鞋便往醫院的停車場跑。

他在醫院旁新開了一家麻辣燙分店,因味美價廉而生意火爆,不但堂吃的顧客極多,就連外賣訂單都蜂擁踏至。店內雖請了四五個員工,可真正忙起來時根本不夠用。

蔣母自告奮勇,將醫院內的外賣單包攬下來。他原本想著,麻辣燙店與醫院不過隔了一條馬路,母上大人騎著小電驢來回應該沒什麼大礙。給她找些事做,也總比天天念叨他的終身大事要強。

可萬萬沒有想到,在醫院的停車場中,都能有車禍發生。他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終於看到了自家已被扶正的小電驢。可自己親愛的母上大人,正緊緊拽住一個姑娘的手臂,待看見了他,愈發興奮地朝他揮舞著手臂。

「兒子啊,你媽我給你找了個媳婦,快來看看。」蔣母的嗓門極大,這一聲號差點將保安給招來。

蔣欽安滿頭黑線,一路小跑過去,羞得臉色都泛了紅:「媽,你這是幹什麼?」

「咦,你怎麼這鬼模樣。」蔣母分外嫌棄地掏出一張紙巾,好歹分出一隻手來幫他擦臉,直到露出他本來的樣子才滿意地點點頭,又掰著他的腦袋去與那姑娘獻寶,「姑娘你看看,我兒子長得帥吧,和你配一臉。」

中氣十足,哪裡有半點被撞了的模樣。

「阿姨,真的不用。那個車貼是同事們鬧著玩的,真的不用當真。」姑娘訥訥地連連擺手,一張臉也與他一般漲得通紅。看得出她極力想要掙脫蔣母的控制,無奈蔣母是廣場舞上來去自如的人,怎可能讓人家輕易掙脫。

「要的,要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只有先認識,才可能進一步發展發展嘛。」蔣母拉著她的小手,暗戳戳地按到了自己兒子手上。

手心貼著手背,蔣欽安的手背上尚存湯汁的餘溫,女孩的手心裡滿是驚恐的冷汗,觸感的相貼讓二人同時跳了起來。

也就在這時,二人四目相對,彼此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尷尬與窘迫。二人均是一愣,又各自不著痕迹地向旁邊看去。

蔣欽安的耳根又微微發熱起來,他偷偷摸摸地解下自己髒兮兮的圍裙悄悄藏到身後,又不自在地捋了捋沾有湯汁的髮絲。

穆思思倒是沒有臉紅,她的眸子中滿載著悲憤。前些天閨蜜說她年老色衰,萬分擔心她嫁不出去,特意在她的車後鼓搗出一個車貼。

她因為工作忙併沒有很是上心,今天被這個阿姨追了尾,才頭一次看清楚這個車貼。

「大齡剩女、追尾必嫁。」這種鬼畜類車貼,也真只有她那好閨蜜能尋得出來。

本就是一句玩笑話,誰曾想這位阿姨竟當了真,扔下小電驢便來抱她的大腿。

「美女,雖然是我追尾的你,可是這小電驢是我兒子的,也應該算吧。」

阿姨說干就干,掏出電話便喊來了自己的兒子。她不由得定睛一看,這不是天天來她醫院送外賣的麻辣燙店老闆嘛!

她當然記得這位老闆,實在是因為他帥得有點犯規。可這位老闆好像對她有些意見,每次來送外賣,都會與其他護士醫生小姐姐們說兩句話,唯獨對著自己時把頭埋得極低,不但不肯多說一句話,就連動作都極其迅速,把麻辣燙朝她桌上一放,便立刻衝出她的視線。

要不是他家的麻辣燙確實美味,她還真不樂意隔三岔五地看見他。

「媽,我有她的電話,你就別鬧了,我們快走吧。」蔣欽安感覺自己的臉快燒了起來。他開動小電驢,將蔣母攔腰往車上一放,細若蚊蚋地和穆思思說了聲再見,便一溜煙消失在停車場中。

穆思思勃然大怒,自己長得就這麼不堪入目?一聽說可能要娶她,就嚇得逃之夭夭!

2

穆思思心中有氣,面對著閨蜜方慈時便沒了幾分好臉色。她將那車貼啪的一聲貼在方慈臉上,抱怨道:「看你做的好事,讓我丟大發人了。」

方慈正雲里霧裡,可聽完全套故事,幾乎笑得前仰後合:「哎喲,怎麼有這麼可愛的店老闆哪。思思你是不是腦子進水啦,就一點都看不出來,人家老闆是喜歡你的呀。」

「喜歡個屁。」穆思思忍不住爆粗口,「有這麼喜歡人的嗎?!」

「哎,你真是個木頭,怪不得到現在都沒人追。」方慈張口就來,在接觸到對方想要殺人的眼神時,才慌又細細地解釋道,「你沒發現,那老闆每次來送麻辣燙,都緊張得不敢跟你說話。」

「沒有。」穆思思仔細回憶過好幾遍,可印象中除了對方的腦袋還是腦袋。

方慈仰天長嘯,特意又從外面拉進幾個護士小姐姐來。

護士A一臉陶醉地回憶:「穆醫生,那小哥每次雖和我們說話,可眼睛一直瞟著你。那眼神,恨不得能融化我的慈母心腸。」

護士B雙眼晶晶亮:「上次你接麻辣燙時不小心碰到一下他的手,他居然臉紅了耶。此等貌美羞澀小年輕,不是小受,就是百分百對你有意思。」

護士C跟著起鬨:「你要是不相信,咱們中午就點麻辣燙外賣,你好好看一看,看他是如何對著你臉紅的。」

「沒問題。」

眾人都興緻勃勃地等著,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千呼萬喚始出來的竟是別人。

外賣小哥振振有詞:「我們老闆生病了,去了二院看病。」

一腔熱情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穆思思撇撇嘴:「還說他喜歡我,喜歡我還需要大老遠跑其他醫院看病嗎。明顯就是怕見到了互相尷尬嘛。」

她大手一揮,又積極投身工作中,可心底到底有幾分失落。春天到了,她也很想談個戀愛好不好。

再說麻辣燙店那邊,蔣母在家氣得直跺腳:「你就知道做麻辣燙,居然還讓店員去送單。那可是穆思思點的,你知道什麼叫創造交流機會嗎?!」

她的話音一落,蔣欽安的麵皮上立刻浮現出一抹紅來。那紅迅速蔓延到耳根,就連脖頸都染上一層粉色。

蔣母恨鐵不成鋼,氣得直拍自己的大腿:「你就這點不好,隨了你爸的靦腆。你要是隨了我的脾氣,恐怕我早就能抱上大孫子。這姑娘雖說是我追尾追回來的,可到底是因為什麼,你自己心裡有數。天天眼巴巴地等著人家姑娘下班才肯打烊,以為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蔣欽安的臉更紅了,雙手不自在地別在身後。其實,他早就見過穆思思,很多次。

穆思思住在醫院的宿舍樓中,從醫院到宿舍樓,途經他麻辣燙店所在的小巷。小巷黝黑,只有一盞昏暗的路燈,根本照不清整條路。

她似乎特別怕黑,每次回來得晚了,總會在黑影處徘徊良久。她會小聲地唱著五音不全的歌,嗚嗚咽咽的嗓音有時能將自己嚇個半死。

他瞧見了幾回,立刻將打烊的時間又向後延了一延,並將店中的燈全部打開,又在店門口裝了一盞高瓦數的探照燈。

門口的小道一下子亮了起來,穆思思再經過門前時,心情都暢快許多。她會轉著圈回家,在明亮的小道上蹦蹦跳跳,唱的歌兒雖不悅耳,但總算尚能入耳。可聽在他的耳中,卻如同天外仙音般美妙。

看到他這個模樣,蔣母更氣,不但氣得腦袋發暈,還氣得胃疼,這疼持續到了晚上,下班的穆思思又一次途經他們店門口。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睜著一雙大眼朝店裡望了望。

而與此同時,本坐在大堂中的蔣欽安竟一躍而起,飛快地鑽進廚房內。

店員們格外新奇,自覺地排成一排出門迎接老闆的心上人。四五個血氣方剛的男孩整齊劃一地在大門前一站,紛紛拿烏溜溜的眼睛打量著她。

門裡,白日追尾的那個阿姨笑成一朵花似的款擺而出,朝她不停地招手:「姑娘,進來吃碗麻辣燙唄。」

她驚得一頭冷汗,瞬間腦補出牛郎店中老鴇出巡的場景。她連忙打著哈哈,飛也似的逃了出去。

看樣子,護士小姐姐說得沒錯,這家老闆也許不是喜歡自己,也許真真就是一個羞澀受罷了。

此後幾日,她不敢再點這一家的麻辣燙,就連回家,都盡量繞著走。

3

今夜穆思思又要加班,蔣欽安照例推遲打烊,店員們都下了班,他一個人坐在廚房中熬湯。蔣母跳完廣場舞回來,見他這不爭氣的樣子又要發飆。

可話還沒說幾句,屋裡屋外的燈竟然全都熄滅,就連巷道里那盞昏暗的路燈,都滅了個乾乾淨淨。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兒。」她仰天長嘯,啪的一聲拍在蔣欽安腿上,「還愣著幹什麼啊,英雄救美去啊。」

蔣欽安臉又紅了,他伸頭看了看外面,眼見著穆思思越走越近,捂著自己的小心臟又退回屋內。

「媽,你去幫我送一下唄。」他將手電筒塞進蔣母懷中。

蔣母無語望天,抬起腳對著他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踹:「老娘才不幫你送,要去自己去。」

她氣勢洶洶地攔住大門,直到看見他跑進黑暗中,才悄悄鬆了一口氣。

可她安了心,穆思思卻緊張得恨不得將心拽在手中。今天線路整修,不但麻辣燙店中沒了燈光,就連那昏暗的路燈都不再亮起。前方的公寓柔光四射,而這邊的小道卻是陰暗潮濕,她越瞧越覺得陰森恐怖。

樹葉被陰風吹出沙沙的聲響,像極了野獸在黑暗中瘋狂的怒號。而身後,似乎也有急促的腳步聲向自己靠近。

一隻手驀然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手的主人結結巴巴地說著什麼。她聽不太清,只能憑著本能不斷尖叫。那人似乎更加肆無忌憚,竟想伸手來捂自己的嘴。她惡從膽邊生,張開嘴啊嗚一口咬了下去。

入口鮮香,花椒的麻辣味道直衝鼻端。她的大腦一僵,只覺得嘴下的味道很是熟悉。

「嘶。」蔣欽安疼得直抽冷氣,他手忙腳亂地將手電筒打開,照出自己的面容:「我不是壞人,我是醫院對面麻辣燙店的老闆。」

一句話被他說得磕磕巴巴,他的臉又不自覺燒了起來,就連心臟,都開始飛速地加快律動起來。

前面的人愣了愣,半晌,才輕聲確認道:「蔣欽安?」

軟軟糯糯的聲音在空氣中迂迴傳播,他忙不迭地點著頭,又將光束對準自己的臉。待觸及到對方探究的眼神後,又不自覺地將手電筒放下。他用手摩挲著指尖的那一圈牙印,只覺得整個手都快燒起來。

「今天店裡停電,我知道你怕黑,所以特意來給你送手電筒。」

低沉的男嗓中透露出幾分澀意,聽得穆思思心頭一動。方才驚鴻一瞥,她真真切切地捕捉到了對方眼中的緊張與羞澀。

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更何況這麼多年的韓劇可不是白看的,方才蔣欽安瞧自己的那一眼,比起韓劇中深情的男主都不遑多讓。

她又想起了前幾日護士小姐姐們的話語,自己的心臟竟也猛烈地一縮。

「謝謝。」她掩藏似的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頭看看他,想要再多說些什麼,又不知從什麼地方說起。

蔣欽安見她回頭,只以為她還在害怕,急得抓耳撓腮,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我給你唱首《光明》吧,我記得你每次害怕時就會唱這首歌。」他立刻唱了起來,沙啞的嗓音在黑夜中不斷盤旋,竟是意外地好聽。

穆思思心中一盪,他怎麼會知道自己怕黑,他又怎麼知道自己最喜歡唱這首歌。心頭有漣漪在逐漸成形,一圈一圈地緩緩波盪開來。

她使勁朝他揮了揮手,用光亮劈開黑暗。蔣欽安一直輕聲唱著歌,歌聲晃晃悠悠飄到了她的心底。

而蔣欽安一直站在原地,看著她走進了樓道,這才慢慢回到店中。有汗水從額間滑下,他脫力得幾乎站不住,可內心的欣喜卻慢慢地溢了上來。他漸漸揚起英俊的眉眼,在唇邊勾勒出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容。

唯有老媽看他空手而回,急得賞他一個迴旋踢:「你個榆木疙瘩,送女孩回家,不是讓你送手電筒看她回家。」

4

穆思思將手電筒放在床邊,輾轉反側了一夜。她摸了摸自己的門牙,似乎上面還停留著麻辣燙佐料的香氣。

第二天一大早,她特意去了麻辣燙店,準備歸還手電筒。蔣欽安正在廚房裡配湯底,一見她來,立刻從廚房中跑出來。

「你怎麼來啦?」話一出口,他便後了悔。這麼多天,好不容易能有正式說話的機會,怎麼就給破壞了呢。

他讓開身子,又換了個話題,「你還沒吃早飯吧,我給你做碗麻辣燙。不對,不對,早上吃麻辣燙對身體不好,那我去給你買早飯。」

他飛快地看了她一眼,瞧見她的笑容後,又不自在地撓了撓頭髮。可一想到那手指是昨天被咬到的那一根,又連忙縮了回來。

穆思思也有幾分不好意思,她晃了晃手中的手電筒:「昨天晚上謝謝你。」

「沒事沒事,昨天那是特殊情況,我保證會天天開著燈,確保你安全到家。」

「你天天開燈等我?」她抓住了話語重點,狐疑地抬起頭。誰知對方的臉又紅成一片,羞澀的視線在她的臉上轉動一圈,便不敢再看,只勉強盯著自己的鞋面。

她的心頭癢了起來,彷彿有一根羽毛悄悄拂過般。她揚起手機:「我要是中午用美團點麻辣燙,是可以送的嗎?」

蔣欽安驚訝地抬起頭,又後知後覺地咧開嘴:「我送,我一定送。你就不要用美團點了,你發我微信,我給你送去。」

「那好。」她被他的笑容晃到,下意識地又想去摸摸自己的門牙,又強迫似的握住自己的手指,「那中午見。」

說完,便背起包飛也似的沖了出去。在等紅綠燈時,她又不自覺地回了頭,發現蔣欽安還站在門口,維持著送她的姿勢,笑得見牙不見眼。

朝陽初上,照亮了整座沉睡的城市。融融晨光撒向她的心頭,她深吸一口氣,感覺心底被埋下了一粒種子。

一整個上午,她都有幾分心不在焉,快到午飯點,她不停地擺弄著手機,好不容易看到那從未聊過天的蔣欽安進入「正在輸入」界面。可等了半晌,都不曾收到半分訊息。

她索性盯著那界面看,「正在輸入」的提示語忽隱忽現,一般在四五秒後就沒了下文。她迅速腦補出對方打字的畫面來,必然是寫上幾個字後,又覺得極不合適,再一字一字地刪除掉。

她福如心至,大概猜出了對方一直沒聯繫自己的原因。臉皮如此之薄,也不知他是怎麼當上店鋪的老闆的。她輕笑出聲,心中一下子釋然開來。

其實她早在來的第一天,就對蔣欽安起了心思。無奈對方總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害得她總嘲笑自己的單相思。

沒想到..……

壞心眼一起,她奸笑著將手機擺在一旁,好整以暇等著,就看對方何時能開啟聊天模式。

屏幕熄了又亮,等到她的肚子都開始唱空城計了,信息始終沒有發來。她實在熬不住肚皮的抗議,只得決定先去食堂吃飯。食堂早被大部隊風捲殘雲結束,剩了些殘羹冷炙可憐兮兮地黏在鍋底。穆思思沒得挑,勉強打了幾份菜,就著湯水將中飯糊弄過去。

信息還是沒有發過來,她氣沖沖地往回走。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氣些什麼,可看著那始終不曾亮起的屏幕,她就覺得煩躁異常。

等回到樓上時,自己的辦公室卻被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竟是那一日和她分析情感的護士小姐姐們。(小說名:《大齡剩女,追尾必嫁》,作者:應惘然。來自:每天讀點故事,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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