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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出軌怕老婆知曉,為打掩護我娶了老闆的情人

老闆出軌怕老婆知曉,為打掩護我娶了老闆的情人

1

「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賞心樂事誰家院?誰家院啊——」

張文站在房間的門口望著院子,院子里有一棵極大的木槿花樹,此時初夏剛至,開得滿枝滿頭都是粉紅淺白,錦娘穿著淺碧的旗袍正在樹下吊著嗓子,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不繼續唱下去,只是翻來覆去地唱著這一句「誰家院」,唱音婉轉凄涼,他聽得心裡有些不好受,所以出聲打斷她,「錦娘,早餐送來了,過來吃一點吧!」

她止住聲,對著他笑了笑,「有勞了。」

其實她生得並不是太美,至少沒有戲坊里其他的台柱子美,她長得太過素凈,看上去不像一個拋頭露面的戲子,反而像舊社會養在深閨里的千金小姐,可是這一笑,淡紅的唇一挑,眼風一掃,便生出一股異樣的魅惑風情來。

他看著她這一笑,臉不可抑制地紅了起來,撓撓頭說:「你先吃著,我先出去一下。」

她點點頭,「路上小心。」

他得了她這一句話,就像是得到了莫大的恩賜一樣,心裡一陣陣地向上泛著甜,他重重地應了一聲:「唉。」

他在參謀長沈昌的身邊辦事,等他到了辦事處,已經快到點了,同他一起做事的王銅看他氣喘吁吁的模樣,笑著對他擠眉弄眼地說:「呦呦,你以前可是來得最早的,這娶了妻的人就是不一樣,這日日良辰,過得很銷魂?嗯?」

王銅倒沒有惡意,他以前經常這樣打趣張文,他人老實又不會說話,被打趣了也不生氣,只是笑笑就過去了,可是今天卻把臉一沉,語氣也不好,「說什麼呢?嘴巴乾淨點。」

王銅沒想到會被這麼堵一句,臉上一會青一會紫的,下不來台,正準備反擊,門就被敲了三聲,參謀長身邊的警衛官朱成從外面打開門,對著張文說:「張文,參謀長找你。」

張文「嗯」了一聲,臨走前又狠狠瞪了王銅一眼,這是以前從來都沒有的,王銅看著他跟在警衛官身後漸漸遠去的背影,心火一陣陣地往上沖,氣得直咬牙。

朱成帶著張文徑直來到沈昌的辦公室,側立敲敲門,裡面很快傳來一聲很溫和的聲音:「請進。」

張文走進去,朱成就從外面把門關了起來,偌大的房間只有沈昌一個人,案几旁邊堆著兩摞公文,牆壁旁邊是一排排的書架,堆滿了書,書架旁邊是兩盆綠色的君子竹。

這裡面是沈昌辦公的地方,都是機密,他不敢多看,局促地站在那裡,沈昌從桌子上抬頭看了他一眼,對他笑著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很客氣的樣子,「坐——」

他受寵若驚地坐上去,沈昌放下手裡的筆,眉目疏朗,安撫他,「你不要緊張,我叫你來,只是想要問問,錦娘怎麼樣了?」

他心裡有些難受,可還點點頭,「她很好。」

「嗯,那我也就放心了。」他說完這一句,打開抽屜遞給他一沓紙鈔,張文愣了一下,臉漲得通紅,趕快往後仰,手和頭一起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不,沈參謀,我不能要。」

他的語氣還是很溫和,「這不是給你的,錦娘懷孕了,這些錢你拿著,給她買一些東西,我這邊一時走不開,辛苦你了。」

他猶豫一下,伸手接過來,那錢沉甸甸的,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沈昌已經繼續說下去了:「她一個女人,又懷孕了,一個人在家總是不方便的,你拿了這些錢就回去照看她,這邊的事我幫你打聲招呼。」

他默默地點了點頭,「沒事那我就退下了。」

沈昌點點頭。

張文轉身走到門邊,手已經搭在門把上了,想了想還是回頭漲紅了臉憋出一句:「沈參謀,您……您有時間的時候來看一看她吧,她……她很想你。」

沈昌愣了一下,他已經打開門走出去了。

他回去的時候,錦娘正坐在門口,臉上的神色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麼,見他回來,有些驚訝,「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扯出一抹傻笑:「參謀長擔心你,所以讓我休假,專門回來陪著你。」說著像獻寶一樣,從懷裡掏出一沓錢,「看,這些都是參謀長給的,讓我買點東西給你補補身子。」

他的話音剛落,錦娘臉上的神色就變了,「誰讓你拿他的東西?丟掉!」他一臉驚惶地看著她,她按耐住心裡的怒火,過一會兒,情緒才慢慢地平復下來,她偏過頭,和他道歉:「對不起。」

他臉上就又是傻乎乎的笑,「沒事沒事,醫生都說孕婦情緒不穩,我理解的。」

她看著他,臉上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悲哀,「張文,你不用這樣,我嫁給你,就是你的人了。」她說完就站起來往屋裡走去了。

太陽已經出來了,六月初的天氣已經很炙熱了,早晨的陽光雖不烈,但是那熱氣已經騰上來,他早上來回跑,後背已經濕了大半,但現在已經幹了,那冷意就像是從毛孔里散出來一樣,如墜冰窖。

她說她是他的人了,可是哪點是呢?除了那一紙婚書,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她的心也不是他的,甚至就連這徒有虛名的婚書,也是沈參謀給他們辦的。

沈昌和錦娘,他們一個對他有知遇之恩,一個有救命之恩,或許他們都已經忘記他這麼個人了,但是那樣大的恩情,他不敢忘。

所以沈昌讓他幫他一個忙娶錦娘的時候,他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錦娘懷了他的孩子,他不想讓她打掉,可是他的妻子是司令的妹妹,性善妒,她一個女人,未婚懷孕,沈昌沒有法子,所以託了他娶她。

這是人生大事,他們這些窮苦人家不能三妻四妾,一生只會娶一個妻子,可他卻一點也不恨。如果不是沈昌,或許他此生就只能在戲台的下面,隔著遠遠的距離看她水袖輕甩。

她像天邊皎潔的月亮,清輝普照,可他只是地上一粒卑微的塵土,她的清輝曾照耀他,這世間仰望她的塵埃那樣多,她不會知道茫茫人世間有他這麼一粒,而他卻會銘記一生,她曾給予的光輝。

她只屬於一個人。

而那個人,永遠不會是他。

2

沈昌是在三日後來看錦娘的,張文的大門敞著,他敲了敲門,沒有人應,所以就直接走進去了。

這房子是他給張文置辦的,所以很熟,從前堂進去就是院子,在院子那棵木槿花樹的旁邊,有一口水井,張文正坐在一張矮椅上埋頭洗衣服,錦娘坐在他的旁邊,一隻手輕輕地搭在小腹上,嘴裡輕輕哼著戲曲給他聽。

沈昌斜靠在門邊看著他們,錦娘的眉眼素凈,因為懷孕,所以眉眼間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祥和寧靜,她頭上的木槿枝椏,繁花似錦,他的神色有些恍惚,彷彿看見了故人。

像是察覺有人注視,錦娘抬起眼疑惑地往這邊看,見是他,嘴角點點的笑意收斂,不言不語地望著他,正在洗衣服的張文抬頭看她,然後順著她的眼光往這邊望過來,看見是他,慌忙站起來,手上還沾著帶沫的水,他在褲子上擦了幾下,臉上又露出特有的驚惶:「參……參謀長?您……您什麼時候來的?」

沈昌笑笑,走過來,「剛剛才來,看見你們在忙著,就沒有打擾你們。」

他走過來低頭看著還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語的錦娘,柔聲問:「身子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她沒有回答他,張文有些尷尬,所以插一句:「我……我還有事,先出去一下……」

張文還沒走,錦娘已經偏頭望向他,目光如炬,嘴角掛著輕嘲的笑意,「有事?什麼事?參謀長光臨寒舍,你不招待他,留他和我一個已嫁婦人在一起,要是被人看見了,少不得傳出一些閑言碎語來。」

張文知道她只是在賭氣,所以無措地看著沈昌,他臉上帶著笑意,沒有生氣,只是沖他點點頭,他就躊躇地離開了,走到院子前面的里門時,轉過身看了一眼。

她已經站起來了,大概想要跟他一起出來,沈昌立在她旁邊,低著頭不知道和她說了什麼,她就靜靜地站在原地,沈昌嘆了一口氣,她大概是哭了,因為他看見沈昌伸手輕輕地給她擦淚,很溫柔的樣子,然後他伸出手環住她的肩,把她拉入了懷裡。

他不敢多看,所以關上門在前堂里守著。

他正想著事情,思緒就被一陣陣敲門聲驚得差點跳起來,理了理思緒,他問:「誰啊?」

「我——」外面的人回答,「王銅,快開門,媽的,熱死了。」

他走過去把門開了一條縫,然後閃身出去把門關好,問王銅:「怎麼了?」

王銅詫異地看著他,「不請我進去坐坐?」

他敷衍著說:「就在這裡說吧,屋裡……不方便。」

王銅是有求於人,所以沒多問,「你看看,老兄,你發達啦,弟妹懷孕了參謀就讓你回來陪著她,多貼心,你現在可是參謀跟前的紅人啊。」

這話聽得很刺耳,張文有些氣悶,「你就是為這個來的?」

「不不,」王銅的表情有些訕訕的,「你現在是參謀的紅人,想必手頭也比較寬裕,兄弟來問你借幾個錢。」

張文只想快點讓他離開,所以說:「借多少?」

王銅沒想到他這麼利落,喜出望外,「一百。」

「一百?」張文驚聲望著他,「你開玩笑吧?一月工資才八塊錢,你要這麼多錢幹什麼?」

王銅的語氣更訕訕了,「這幾天運氣不好,輸了不少。」

張文瞪了他一眼,又不知道沈昌什麼時候出來,要是碰見了那就不好了,他想了想說:「你等一等。」說著開門進去了,等他再出來時,手裡多了一沓零鈔,紅的綠的,他遞給王銅,「只有這麼多了,四十五塊,我只能幫到這裡了。」

王銅不敢嫌少,接過來眉開眼笑地道謝,還要再和他說幾句。

張文急得揮揮手,「行了,你走吧!」

王銅滿腔熱情被這一桶冷水澆下來,心裡有些不爽,正準備離開,突然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身後。

張文眼前一黑,轉過身,沈昌開門從裡面走出來,他不認識王銅,只是神色如常地和張文告別:「你還有客人,我就先走了。」說著拍拍他的肩,「辛苦了。」

等沈昌走了之後,王銅疑惑地看著他,他勉強地笑笑,「是公事。」這個理由其實很牽強,他貴為參謀長,他不過是下面一個跑腿的,他即使有公事,哪裡又輪得到他來辦。

不過好在王銅沒有多問,笑而不語地瞥了他一眼,轉身就走了。

3

張文進去的時候,錦娘還怔怔地坐在樹下,臉頰粉紅,她抬起頭來,自從她嫁給他之後,他從來沒有見過她這麼黑亮的眼神,她微微笑著,聲音也是喃喃的,「張文,那張婚書是假的。」

他乍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她,她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又說一遍:「那張婚書是假的。」

他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茫然地問:「怎麼……是假的?」

她的手攥著自己的前襟,看起來像是比他還茫然的樣子,「是啊,怎麼會是假的?他跟我說當初讓我假嫁給你只是權宜之計,我懷著身孕,他擔心要是把我接過去會有什麼意外,等他穩定好局勢了,他就來接我。」

她唇邊的笑意漸漸地加深,風月無邊,木槿花安靜地綻放在枝頭,柔軟而美好,就像她唇邊的笑意,她笑著笑著,終於喜極而泣,聲音哽咽著喃喃自語:「他沒有辜負我,他沒有辜負我。」

他無措地站在原地,看著她唇邊的笑,看著順著她腮邊滾落的淚水,他知道,他應該為她高興的,他也確實是為她高興的,但是他勾了勾唇角,笑意卻怎麼都揚不起來。

她依舊是天上皎潔的月亮,他依舊是地上的塵埃,她愛的人沒有辜負她,他是真心實意地為她高興。

他也是真心實意地為自己難過。

晚上他從街上老張那裡買了兩條鯽魚,錦娘最近孕吐得厲害,他尋思著買兩條魚回去給她熬點魚湯喝,買完魚回去的時候,剛好碰見被人從賭坊里扔出來的王銅。

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哽著嗓子罵道:「娘的,一個個狗眼看人低,爺我只是最近運氣有點差,不就是賒了一點錢,等爺我轉了運,翻了盤,讓你們一個個的替我舔鞋我都不要呢!」

張文拎著魚轉身欲走,但是王銅眼尖已經看見他了,他連聲唉唉,從後面追上來,攬住他的肩,高聲說:「哎,張文,你看見兄弟我就跑是什麼意思?兄弟我只是運氣差了點,連你也來嫌棄我了?」

這時旁邊剛好經過一家茶館,王銅不由分說就攬著他的肩進了這家茶館,嘴裡嘟嚷著:「走走走,兄弟我請你喝一口茶。」

張文沒有法子,只得跟他進去了。

剛坐下,王銅就湊過臉來,帶著垂涎的笑,「唉,兄弟,再借我幾個錢怎麼樣?」

他不由得皺了皺眉,「今天剛給了你四十五,我哪有那麼多的閑錢?不是我說你,你也該收收心,娶一個老實的姑娘,正正經經地過日子了。」

王銅聽了他這話,笑得別有深意,「像你一樣?」他的語氣輕佻得可恥。

張文聽出他暗有所指,不由漲紅了臉,厲聲喝問:「你什麼意思?」

王銅還在笑,更近地湊過去,「唉,我說,兄弟,你這走的什麼狗屎運?你就別瞞著我了,那錦娘當戲子的時候,整個黔城誰不知道她是沈參謀的女人?我還一直在納悶,她怎麼就嫁給了你?到今天,我才知道。」

他拍拍他的肩,「這男人嘛,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總得帶點綠,而且你替沈參謀背黑鍋,他還能虧待了你?你就——」

他話還沒說完,張文把手裡活蹦亂跳的兩尾魚摔到他臉上,拳頭隨後就跟上去了。

王銅被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好在嘴裡喊著狠話。

「張文,張文!你他娘的給人做鱉公還不許人說了?

「你他娘的還打,哎呦,哎呦,張文,哎呦——

「你他娘的別後悔,哎呦——」

他打完王銅之後,側首狠狠地呸了他一聲,拾起旁邊的魚,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回去推開院門的時候,錦娘正在樹下唱戲,他聽見幾句:「……東風搖曳垂楊線,遊絲牽惹桃花片……」聲音呤呤婉轉,她唱到這裡聽見他推門的聲音,所以頓住,回頭望過來,看見是他,頰邊露出清淡的笑意,問他:「你回來了?」

他撓了撓腦袋,方才窩在肚子里的火瞬間消匿,他忍不住傻傻地笑起來,把手裡的魚舉給她看,「今晚熬魚湯給你喝好不好?」

他問得很慎重,小心翼翼的模樣,她忍俊不禁,學著他那個樣子慎重地點點頭,「好。」

她的眉目盈盈,笑意流轉,他覺得在這一刻,即使讓他死去他都願意。

可惜世事弄人,他怎麼也想不到,這是他最後一次看見她這樣的笑意了。

4

張文早上起來的時候眼皮就一直在跳,心裡也像是擔著什麼似的,一直都不踏實。

他上街的時候又碰見了王銅,王銅手裡搖著錢袋,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模樣,腫著眼睛瞥了他一眼,他握緊拳頭,準備他要是再出言不遜的話就上去再揍他一頓,可是王銅嘴裡哼著小曲偏過頭轉身進了旁邊的賭坊里去。

他鬆了一口氣,轉身去旁邊的鋪子里買豆漿油條。

他拎著早餐回去的時候眼皮跳得更厲害了,他伸手揉了揉眼睛,快要到家的的時候,他卻愣住了。(小說名:《千秋歲引》,作者:紙醉金靡。來自:每天讀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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