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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路發現4具車主屍體,車裡一把紅泥暴露兇手可怕行徑

1

臨近M城郊區的公路上,車子拋錨的年輕男人正在焦急地打著電話。信號不太好,他幾乎要撥打三次才有一次會接通。可電話那頭的人似乎一點都不想接這個電話,總是在響了兩三聲之後就拒接。男人卻一點都不氣餒,一次又一次地撥打著。

他的注意力全然在自己的手機上,路燈本就昏暗,又只是間或有那麼幾輛車路過,所以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從附近小樹林中竄出來的陌生人。

車門被猛地拉開,男人抬頭,一臉驚訝地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就被對方的偷襲打了個措手不及。

「喂?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你的錢我會還給你。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男人朦朦朧朧之中好像聽到了電話那頭的女人說話的聲音……

他努力地想要掛斷剛剛被自己一氣之下扔到副駕駛座位上的手機,伸出手去,冰涼的利刃在瞬間穿透了他的身體。男人甚至還沒來得及求饒,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嘖嘖,又是個沒人要的可憐蟲啊……」來人翻看了一下角落裡的手機,然後毫不在意地把它揣進了自己的兜里,晃悠著離開了。

那人邁著有些蹣跚的腳步,不知道是太過昏暗的路燈讓人看不清腳下的路,還是因為……

右手握著的那把還在滴血的鐮刀實在太重。

2

「阿瓷,你出門了嗎?」

早上七點,阿瓷接到了蘇野精神抖擻的電話。

她揉了揉發僵的脖子,打了個哈欠,「有什麼吩咐,蘇大隊長?」

「你才起來?」聽到阿瓷略微黏糊的聲音,蘇野忍不住有些想入非非,聲音也柔和了幾分,「那你慢慢來,不著急。」

「沒事,告訴我吧。說不定從我家過去還方便點。你幫我把裝備帶上就成。或者如果你不空,就辛苦一下許老師……」

「沒問題,我來。」蘇野立刻打斷阿瓷,「位置是在北郊的一個廢工廠附近。十五分鐘前拆遷隊過去準備開工,發現附近停了一輛車,裡面有一具男屍。」

「北郊?那怎麼會輪到市局來管?」

「因為發生在三不管的環線啊,哪個區都不願意插手,直接給扔給我們了。」

「……我知道了。」阿瓷愣了一瞬,然後嘆了口氣,「我馬上到。」

「嗯,我等你。」

3

正好撞上上班高峰的阿瓷被堵了一路,等她終於趕到現場的時候,刑警大隊的法醫許錚言已經在實習生盧璐的幫助下忙活得差不多了。他甚至已經順手幫阿瓷採集好了需要的血液樣本。

阿瓷有些不好意思地謝過了許錚言,然後接過蘇野從警隊帶過來的防護服和鞋套,索性只確認了一下盧璐拍的照片和現場別的外部線索,屍體相關的事情統統交給了更專業的許錚言。

「死因是明顯的他殺。」許錚言告訴阿瓷,「全身都是砍傷,傷口的長度看著像是某種大砍刀,應該屬於管制刀具了。」

「死者的錢包里的錢和手機都沒了,可能是搶劫殺人也說不定。」蘇野補充道。

「如果趙老師在,一定會說,兇手一定是個膽小怕事而且格外平凡的人。」阿瓷打量了一番附近的環境,「畢竟選擇在這麼個僻靜,沒什麼人煙的地方下手,也就是說他沒有足夠的力量一擊就讓死者安靜下來。帶這樣明顯兇器,應該也是因為攻擊性高吧。」

「我怎麼不知道,阿瓷這麼了解我了?」趙漓這時候才匆匆來遲,拍了拍蘇野的肩膀,「辛苦了。」

「趙老師,情況怎麼樣?」

雖然平時都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刑警和現場調查人員,可趙漓只要在場,大家幾乎都不由自主地想要依賴起這位警隊里經驗最豐富也擁有最豐富的「檔案庫」內存大腦的老刑警了。明明早就到了回家休養的年紀,卻被返聘回來,繼續工作在第一線。

也是夠閑不住的了。

「很不好。」趙漓皺著眉說,「環線這邊今早發現的屍體不止這一具,都被扔給我們了。我過來就是為了通知你們這件事情的。「

趙漓看向正在脫防護服的許錚言,補充道:「還有三具屍體說是需要解剖,可能要辛苦你們了。」

盧璐一臉絕望地看著自己的兩位「指導老師」,許錚言和阿瓷淡定地點了點頭,好像一點都沒有因為這個糟糕的工作日的早晨而產生什麼負面情緒。

「都是獨立案件?」身為刑警大隊的副隊長,蘇野下意識地覺得一個早上在同一條路上發現這麼多屍體有些不太對勁。

「現在還沒有發現什麼相關性。」趙漓斟酌著說。

4

這一天清晨在M城環線被發現的屍體一共有四具,分別屬於三宗看似沒有什麼關係的案件。

其中兩具屍體被發現的時候,是被放在敞開的車後備箱里的。這是一對夜裡一起出來玩的年輕情侶,面部淤血發紺,牙齒出血,初步檢查之後是死於窒息。因為車身上有明顯被撞擊的痕迹,加上明顯的移動過屍體的現場,暫時還不能完全排除人為犯案的可能性。

另外的兩具屍體,包括阿瓷他們最早查看的那一具,則帶著更明顯的謀殺痕迹了。

有看起來事業有成,穿著西裝,坐著豪車,似乎是加班歸來卻被人用皮帶勒死的老闆,還有最初那個被人用大砍刀捅死的可憐蟲。

不過,好在這一次確認死者身份花的時間很短,阿瓷還沒來得及記住為這些屍體編好的號碼,他們就找回了自己本來的名字。不知道是因為死者都有著跟自己關係相近聯絡頻繁的家人朋友的緣故,還是一大早被記者們爆出來的這幾宗殺人案太過於轟動。

總之到了下午,等蘇野在警局門口送走了最後一位死者家屬,刑警大隊負責三個案子的三個小組已經紛紛確定了所有死者的身份。

死者唐饒,24歲,無業。平時跟著自己的一幫狐朋狗友打點零工,父母都在外地打工,就他一個人住。結過一次婚,後來對方覺得他太沒出息而離開了他。但是據唐饒的幾個朋友說,唐饒最近還在嘗試挽回前妻。

但是因為前妻換了的手機只有唐饒知道,蘇野他們一時半會兒還沒辦法聯繫到這個關係人。兩天前死者曾經跟朋友透露,自己可能有辦法賺一大筆錢,這樣就能挽回前妻了。然而他的幾個朋友之後就再也沒見到過他。

「最後一次跟他取得聯繫是什麼時候?」蘇野問。

「昨天晚上吧,他好像說事情已經辦成了,可以去找老婆了。」

「昨晚幾點?」

「八九點吧,我記得我那時候剛到酒吧,就接到唐饒的電話來著。您要是不信,可以查我的通話記錄的!我……我在酒吧也應該有被監控拍到,這個……應該算是不在場證明吧?」

「我們之後會負責查證的,謝謝你的協助。」

根據許錚言的驗屍報告,唐饒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昨天半夜四點到四點半左右。過來辨認屍體的幾個年輕人在那個時段都還在酒吧玩樂,除了其中一個中間去了一趟衛生間消失了大概十分鐘,剩下的可疑時段里,他們確確實實是有不在場證明的。

發現屍體的環線是M城最近才開通的,沒有監控不說,夜晚的路燈也很昏暗,加之案發時間本就是人少的深夜,幾乎不大可能找到目擊證人。這樣的情況下,除了繼續枯燥地調查死者周圍的人際關係,蘇野幾乎有些束手無策,只得寄希望於阿瓷那邊的現場調查,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突破口。

阿瓷在等待許錚言更詳細的屍檢報告期間又去「搜刮」了一次唐饒的車,搜集到了一些古怪的紅色泥土。檢查之後發現,這是一種在M城極為罕見的泥土,一般產自距離M城五百公里開外的T城,是當地人民為了適應土地的特性才特意加入的。它出現在唐饒的車上,只有兩個可能:死者唐饒去過T城,或者……

兇手去過T城。

不論是哪一種可能,這似乎都是值得追查下去的一條路。

阿瓷很快整理了手裡的結果,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和脖子,只覺得肚子餓得有點難受了,這才發現已經半夜了……

蘇野也是跟著刑警隊奔波到了半夜才回到警局,打算直接湊活眯一會兒方便明天繼續工作的時候,意外地碰到了坐在他工位上吃泡麵的阿瓷。

她小心地吹了吹筷子夾起的面,然後塞進嘴裡細細地咀嚼了好一會兒才咽了下去。那副認真的樣子,像個乖巧聽話的小女孩。

「你這是鳩佔鵲巢呢?!」蘇野直接湊過去,一口叼走了阿瓷剛剛夾起的一筷子面,「嗯,味道不錯,紅燒牛肉?」

「是老壇酸菜。」阿瓷無奈地放下筷子,「你要吃的話我給你泡。」

「……好啊。」蘇野看了一眼自己的六塊腹肌,選擇了順從自己的心。

兩個人一人一碗泡麵,擠在蘇野不大的桌子跟前吃著。阿瓷吃得慢悠悠的,順便把自己找到的新線索告訴了蘇野。

旁邊的蘇大隊長則是三下五除二吃完了整碗面,看著阿瓷吃面,聽著她軟軟地在自己跟前說話,努力壓抑住自己越來越混沌的神智。

「蘇野?」

「……啊,嗯,我知道了。我會去查查這條線的。」

「辛苦蘇隊長。」阿瓷笑了笑,幫著蘇野收拾乾淨了他的工位,「等案子結了,我請你吃飯。」

「一言為定。」

5

至於下午晚些時候送來的另外三具屍體,其中一具屬於M城有名的企業家王俊毅。死於明顯的絞殺,脖子上還纏著作為兇器被使用過的那根皮帶,死亡時間是在半夜兩點前後。因為屬於明顯的謀殺,蘇野把案子直接交給了隊里經驗豐富的一對搭檔。

阿瓷第二天看到許錚言拿來的最後兩份驗屍報告的時候,有些意外地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一份報告和往常一樣密密麻麻寫滿了字,另一份,則幾乎空白。除了一些表皮的檢查結果以外沒有任何詳細信息,顯然是並沒有正式解剖。

「這是……」

「那個男人的父母沒有同意司法解剖。」許錚言無奈地解釋道。

「需要我做些什麼嗎?」阿瓷見怪不怪地點點頭。

「驗血。」

「好。」

照理說,交通事故或是自殺之類造成的死亡,在排除人為因素之後,司法解剖這一步其實是可以省略的。不過這一次死去的這兩個人的屍體有明顯的被移動的痕迹,所以才多了一分謀殺的嫌疑。

不過……這兩個在三點到四點中間喪命的年輕人身上還有不少的外傷,似乎是遭遇了重大的交通事故,但是卻不足以致命。況且,他們身上所有的外傷都是死後傷。

「所以,你想告訴我你還沒有確定死因?」蘇野有些不耐煩地看著慢悠悠彙報的許錚言。

「不,我是想說,死因的結果,在阿瓷那裡。」許錚言也不惱,露出了他那副招牌的安靜微笑。

「是毒品注射過度。」阿瓷平靜地給出了這兩具屍體的血液測試結果,拿出之前盧璐拍的屍體的照片,「這裡,和這裡,兩個人手臂上都有注射之後的針孔。而且不止一個。」

「他們是癮君子?」蘇野問。

「暫時還無法確定。」阿瓷搖搖頭,「血液里只能檢查出近一周左右是不是吸過毒,所以光憑血液我沒有辦法確定他們是長期吸毒還是初次被注射過量致死。」

「我檢查過那個女孩的其他身體器官,都有不同程度的衰竭,也沒有辦法確定吸毒的時間。」許錚言補充道,「所以,接下來就要麻煩蘇隊進一步調查了。」

「我知道了。」蘇野點了點頭,「你們的屍檢報告出來之後也記得通知死者家屬。」

「是。」許錚言當然知道這才是法醫工作最麻煩的事情,蘇野懟人也真是專挑痛點下手……

「對了,許老師,」阿瓷坐在一旁又把屍體的照片翻了一次,指著其中一張皮膚上有一小塊淤青的照片問道,「這不是唐饒屍體的照片嗎?怎麼混進來了?」

「啊?應該不會啊,我昨天拍照的時候在換人之前都有先拍下現場的外圍照片作為分割節點的。」盧璐小心翼翼地說,「我這就去確認!」

「嗯,去吧……」阿瓷疑惑地端詳著手裡的照片,她昨天就發現了唐饒的手臂內側有這麼個死後形成的淤青了。當時還在奇怪兇手到底用了什麼樣的動作挪動屍體,才會讓這裡弄到。她還圍著唐饒的車看了好幾圈,里里外外也沒見著什麼可能造成這樣淤青的物件。

如果這張照片真的是另外那兩具屍體的,那……

阿瓷下意識地搖搖頭,把心裡那個可怕的想法壓了下去。

不會這麼湊巧吧……

6

阿瓷等不及盧璐去翻相機給自己證明了。她直接站起來,飛奔去了解剖室。

「阿瓷?」旁邊的蘇野被阿瓷的動作嚇了一大跳,「怎麼了?」

「她應該是發現什麼了。」許錚言讚許地說,「阿瓷真厲害。」

蘇野瞪了一眼滿臉「春心蕩漾」的許錚言,默默拿起口罩跟了上去。

他最討厭腐爛的味道了。可為了阿瓷,他願意忍一忍。

解剖室內,阿瓷抬起了那兩具屍體的手臂細細查看,在左臂內側都發現了那個和唐饒身上形狀一樣的淤青。

「還有一具屍體呢!」阿瓷看向走進來的許錚言,順著他的視線走到了角落那具還沒有被「放」出來的屍體身側。

她深吸了一口氣,希望結果不是她想的那樣。

半晌,阿瓷一個人又默默地把所有的遺體恢復了原狀,然後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蘇野,走出了解剖室。

「怎麼了?」

「我還需要確認一下才能告訴你。」阿瓷有些頹然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擺弄顯微鏡的手卻動得飛快,「放心,在明天開會之前我會確認好了告訴你的。」

「……好。」

或許是這一天發生整整三起案子,死亡人數太多,身為警察局長的邢健直接親自坐鎮指揮部不說,還把趙漓這個總是遊離在調查邊緣的編外人員強硬地拉了進來,勒令他一定要給出至少一個兇手的側寫分析。

因為案子發生地都在環線,案發時間接近,有些情況可以各個小組分享,所以索性把負責的小組都叫在了一起開會。

說起來,雖然犯罪心理學研究在西方一火再火,可在中國依舊是個不太被認可的調查路子,各地的警察局大多也都是打著顧問的幌子偶爾請教一些大學教授破案的線索,沒有膽子名正言順大張旗鼓地讓這些犯罪心理學家參與破案。

沒有了現場勘探結果的支撐,犯罪心理學也蹦躂不出特別準確的側寫結果,漸漸也便被隔離出了案件的調查程序。

而趙漓給出的這份側寫,倒是有些讓所有人都出乎意料。

首先,他建議將這四起案子併案調查。

所有的屍體都是在車裡被發現,車子也都停在M城最近通車不久的環線,兇手有足夠的時間兜著環線作案。

其次,屍體擺放的位置也很有共性,都被移動過,兩具被放在了后座上,兩具被塞到了敞開的後備箱,但是都是臉朝外,說明兇手並沒有愧疚心。

他們要尋找的這個兇手習慣在夜晚活動,可能從事夜間的工作。熟悉道路交通情況,所以才找到了這條雖然通路但是路燈很少,又沒有攝像頭的環線作案。身體不算強壯,所以需要藏在沒有什麼人的郊區行兇,顯然不是那種能夠一拳干翻受害者的類型。

一晚上的犯案選擇了三種手法,從最初的絞殺到最後的用刀,表現出了驚人的適應能力。或許他最開始就準備好了三種殺人手法,整個晚上的所有案件不過都是他做的一個實驗。

絞殺這種不見血的方式可能比較適合新手,然而他在短短一個晚上就可以毫不動搖地見血砍人致死,可見心理沒有因為殺人產生任何動搖。

「也就是說……」邢健臉色深沉地看著趙漓。

「對,這或許是個悲觀厭世者。這種人出於對人類整體痛恨,每隔一段時期就要殺掉一些男人、女人和孩子。」趙漓說出了最後的結論,神色和往常一樣沉靜如水。

「這些人在殺人的時候不會有過多的憤怒,只會有達成目的之後的輕鬆。對他們來說奪走生命這件事就像我們餓了渴了不舒服需要進食喝水一樣普通。唐饒死於砍傷,所以和兇手的搏鬥也可能更加明顯,他們很可能有過肢體衝突。阿瓷可以試試看能不能挖掘出點別的線索來。王俊毅的死應該是處在他作案的時間前部,又是唯一一個留下了兇器的現場。至於那對可憐的年輕小孩羅絲絲和于敏傑,到底是多大仇多大怨才會在人死之後還開車去撞?」

「你說……連壞謀殺?」有年輕的刑警有些不解地重複起了這個陌生的詞語。

這是個在和平年代提起來格外讓人覺得不舒服的詞。

「技術上來講,連壞謀殺是指在同一地點同一天之內殺死四五個人以上。這一次的案子,如果把整個環線路段看做是一個地點的話,的確符合這個定義。」

阿瓷補充道:「其實排除戰爭因素,整個美國在二十世紀有過近1000例連壞謀殺,而其中將近一半都發生在1975年到1996年間。不過國內因為禁槍,這樣的案例不多,更多的還是時間地點分散的連續殺人。」

「如果各位覺得現在我們所掌握的證據還不足以證明這幾個案子的關聯性……我還有些別的發現。」阿瓷揚了揚手中列印的資料,繼續說道,「請大家注意一下四個死者的這四張照片。

「我們在所有的屍體左臂內側都發現了這個淤青,都是死後形成的。最合理的推斷……這是兇手在拖拽屍體的時候留下的,很有可能是手上或是手腕上佩戴的某種銳器。

「另外,在三輛車裡都檢查到了產自T城的特殊泥土,如果能夠排除所有受害者都恰好最近去過T城的可能性,那麼只能證明,這是兇手留下的痕迹。」

會議室內的刑警們瞧著阿瓷和趙漓一老一少一臉淡定的模樣吐出一大堆讓他們心底發顫的解釋,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坐在角落裡還在盯著阿瓷看的蘇野。

為什麼蘇隊還聽得一臉痴迷啊!

7

雖然趙漓提出了一個「連壞謀殺」的大膽想法,然而涉及的死者不少,社會關係複雜,邢健還是保留了獨立調查的計劃。只是所有的訊息都在刑警大隊內部共享,也算是留了一條交互調查的退路了。

至於阿瓷和許錚言,因為要幫助所有小組的調查,反倒才是對每個案件的進度最熟悉的人了。

許錚言直接去了一趟緝毒組,打算查清導致那對情侶死亡的毒品的來源。然而那邊正在為新型毒品忙得不可開交,阿瓷只能每天拿著許錚言「借」來的樣本,比對死者的血液。如果毒品也是兇手準備的話,從緝毒組那邊入手似乎更容易抓到他的尾巴。

哪知道,還不等阿瓷這邊的比對出結果,緝毒組在看到死者的資料之後,直接幫他們排除了這一種可能。

那對「小情侶」,原來只不過是癮君子和毒販子的關係。他們每周會在固定的時間不定的地點進行交易,一般選擇的都是荒郊野嶺,緝毒組的追了挺久,但是每次都撲了空。比起有組織有規劃的販毒,這樣的「散客」毒販反而更難以捉摸。

「那個羅絲絲好像是個孤兒,一直在酒吧里當調酒師,販毒但是不吸毒。可能通過酒吧的客人每個月能拿到點貨,就做點小生意當做外快。男的……是叫于敏傑來著?我們也不清楚是怎麼染上的毒癮,我記得第一次帶回來的時候他還在念書,是研究生來著?估計壓力太大了……」

「嗯,他的父母來過一趟警局,不承認自己的兒子有吸毒歷史,連解剖也不同意做……」許錚言無奈地補充道。

是了,他們從這兩個受害者身上,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雖然判斷他們是遇到了仇殺,但是羅絲絲的交友圈本就複雜,符合條件的嫌犯實在太多。刑警大隊也嘗試過叫了幾個嫌疑人來問話,最終大多不是有不在場證明,就是缺乏證據,最後不得不都放了回去。

至於于敏傑,對他有意見的至多不過是那些見他家境好而羨慕嫉妒恨的同學罷了。

順著車禍的這條線,警方推斷出了造成這一大撞擊力的可能是七座以上的商務車,或者時速夠快的轎車。通過檢測現場留下的痕迹,他們甚至鎖定了是一輛銀色的車。

可在沒有攝像頭的環線地帶……他們只能調動所有附近可能拍到肇事車輛的攝像頭,尋找有撞擊痕迹的銀色車輛。

這宗案子,其實本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畢竟致死的原因是毒品注射過量,而非交通肇事。那輛逃逸車輛的主人最多也不過是以肇事逃逸的罪名被起訴……

如果,阿瓷沒有在唐饒的車上,發現屬於羅思思身上衣服的纖維的話。

阿瓷瞧著顯微鏡里那兩團一模一樣的纖維,只覺得背後一陣涼意。

趙漓說得沒錯。

這是一次大連壞謀殺。

這個被媒體冠以「環線殺手」的犯人,是個聰明到讓整個刑警大隊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的罪犯。

他可以在一個夜晚殺掉四個人,改變並且選擇更不容易留下痕迹的殺人方式,沒有留下自己的指紋和DNA,沒有蠢到留下毒品注射之後的針頭。

甚至,警察以為的那些能夠帶他們找到真相的蛛絲馬跡,或許都是兇手故意留下的。

瞧,我給了你們希望,你們卻抓不到我。(小說名:《環線殺手》,作者: 獅小火。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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