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亮瞎眼,她哭瞎眼
「……」
賀梓朗已經對這個近乎白痴的女人無語。
真是個愚蠢又頑固的騙子。
這個謊話如此容易穿幫,不知要用多少連三歲小孩都騙不過的借口來圓,難道她覺得他的智商特別好糊弄?
他無名火起,轉身走向酒架,琢磨著怎麼逼她露出馬腳、自打嘴巴。
「朗少……」
楚瓷也覺得自己這謊話越來越難圓,恨不能趕緊逃出這令人恐慌的氣氛。
「朗少沒什麼事的話,我……我就先下去了……」
賀梓朗拿出了兩隻高腳杯,正準備倒酒,卻聽見楚瓷這麼說,臉色變得更冷。
「去吧!」
第二天,清晨。
空中花園裡啁啾的鳥兒鳴叫聲,分外喜人。
楚瓷卻渾身酸痛、雙眼發黑的從地毯上爬起來。
洗把臉,她就彎腰駝背、瘟雞一樣走出房間。
想想這一晚上是怎麼度過的,她就崩潰。
一直做夢,夢見賀梓朗,他的吻、他的手、他那魔鬼一樣的身材……
似夢似醒之間,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早上醒來時,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掉在了地上。
她只覺得心裡怨氣很重,決定今天為自己的初吻做一場禱告,免得它死不瞑目。
昨晚消失的那些傭人們,終於都各歸其位。
看見金管家正在為賀梓朗準備早餐,大家都在忙碌著,楚瓷撓了撓頭,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因為朗少還沒有發出指令。
於是她就走到金管家身邊搭訕,準備找個臨時幫幫忙的活,免得看起來像白吃不幹活一樣。
聊起來才知道,原來賀梓朗就寢之後,就不讓傭人們在這棟樓待著了,而是讓他們全都回傭人房休息。
怪不得昨天晚上樓里一個人都沒有,害她以為是鬧鬼了,嚇得跑進了賀梓朗的房間……
如果金管家昨天就告訴她這件事,她不就不用葬送初吻了嗎?真是倒霉啊。
正和金管家說話,只見賀梓朗穿著十分休閑的運動服走下樓來。
他不過睡了三個小時,竟然已經神采奕奕。
脖子上掛著運動耳機,頭髮也沒有像昨天那樣打啫喱,清爽而自然。
沒有了正裝的拘束,他看起來倒有一種鄰家大哥哥的陽光感覺。
楚瓷不經意間抬起頭,就瞄見了變身的朗少。
看到賀梓朗走過來的那一秒,她覺得他亮瞎了眼,她卻要哭瞎眼了……
憑什麼,他憑什麼睡得那麼心安理得、起床就精神百倍,可她卻被那個吻折磨成這個鬼樣子!壞男人!
「少爺,早安。」
金管家喊了一聲,賀梓朗看了金管家和他身旁的楚瓷一眼,皺了皺眉。
他對楚瓷招招手,楚瓷不情願地走過去,嘟著嘴看著他。
「朗少……早。」
賀梓朗指了指她的黑眼圈,幾欲作嘔:「楚瓷,你這是什麼妝,真讓人反胃。我跑步回來之前,洗掉。」
楚瓷氣憤地摸了摸下眼瞼:「什麼妝啊,用得著『妝』嘛?是黑眼圈啦……」
賀梓朗冷然看著她,才知道她昨晚一夜都是輾轉反側沒睡好。
在擔心謊言被拆穿?還是為了那個吻動了春心?
很好,反正她都快十八歲了,也該學學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逃婚、罵他面癱,想給他戴綠帽子,還侮辱他的智商,這條條罪名都夠她脫層皮,更不用說她還不作不死的看了他的裸體、點了他的火!
如果不是因為楚瓷是楚臻年的女兒、是賀梓朗怎麼都不想有任何瓜葛的人,他怎麼可能讓她這麼幸運、逃出生天、看了就白看了?
現在看她受了點教訓,賀梓朗終於撒出了那麼一點點惡氣。
他沒再說什麼,戴上耳機,貌似心情十分愉悅地跑了出去。
金管家看在眼裡,對少爺待這位小姑娘的態度,感到很耐人尋味。
說討厭,卻又牽扯不清。
說喜歡,卻又像對她有點惱恨,見不得她好。
總之很特別。
楚瓷困得要命,好在大家都把早餐快做好了,等朗少吃完,他是不是就得出門做「大事」?那她就可以好好補個覺了嘛。
她竊喜了一下,心想這個工作還真容易。
可惜等賀梓朗回來吃完飯,她才知道,今天他根本不會出門,因為,今天是周六。
早飯後,楚瓷悲催地打著哈欠,揉著不斷流淚的眼睛,站在賀梓朗的書房門外,像衣服架子一樣等著被傳喚。
但是一直到快中午,那傢伙都沒有出書房半步。
楚瓷閑的要命、困得要死,腦袋就像是活擱在肩膀上,從左倒到右,從前轉到後,就差沒掉下來。
最後,她竟然直接背靠書房門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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