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匹草原上的野馬,可是始終還是沒娶那個姑娘(一)
我是一個喜歡貓卻不養貓的人。
不為什麼,她能讓我想到過去的美好時光。
幸福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嚮往的,可是我卻不敢讓自己過的太幸福。
1
已經是十幾年的故事,那是還年少。
高中時我在日記上寫道:「也許,年少時才有真摯的愛情,大多數人經過歲月的蹂躪後只剩下嚮往愛情,甚至酒後罵道』什麼她媽的愛情』」.
年幼時,我並不出眾和其他孩子一樣,一場大雪過後在雪地里奔跑,看見姑娘脫下褲子在雪地上撒上一泡淡黃的尿,一群孩子圍在一起總會有天馬行空的點子。
這個故事就是由因為一泡尿引起。
程心怡有五個姐姐,她是家裡唯一的獨根,也許因為這個原因他父母一高興順嘴就起了稱心如意的名字。胖胖的身材,再配上黑色鏡框的眼睛顯得非常文靜。他學習優秀,就連當時的班主任都說他是全班的希望。
可是,他某天突然告訴我,他更希望自由,像野馬一樣自由。
傍晚我正在廚房和家人一起吃飯,程心怡就在院子里喊我,我便放下碗筷直接竄了出去。村莊南頭有一條人工開挖的河,正值冬天河堤兩旁光禿禿地,只剩下晾曬紅薯粉條的木棍,我倆數了好久也沒數清到底有多少根這樣的木棍。
北方的冬天十分寒冷,如果不小心把飯灑在衣服上走到外邊直接就成了冰碴子。小時候的我們穿著那種用棉花做的棉襖,晚上出來玩的時候家長會讓我們再套上一件這樣的棉襖。
程心怡停了下來,兩手抱拳,低頭哈了幾口熱氣。對於他來說這種遊戲很幼稚,他是全班的希望。
「松鼠,我不想再玩了!」
我也停了下來,因為慣性還被摔了一跤。站起來,我用手拍了幾下粘在身上的雪。我的新衣服被弄髒了一個角,數木棍的興趣也蕩然無存。
「那我們幹啥?」
程欣怡的手在褲兜里摸了一會,他大聲對著我說:「你看,這是啥」。那是一根香煙。程心怡從家裡偷煙對於別人來說絕對是一件爆炸性新聞,但是在我看來也沒什麼,因為我知道他內心裡住著一匹內蒙古大草奔跑的野馬。
我倆並沒有偷偷吸煙,大概我是怕他沾染上煙癮。自從我沾染上煙癮之後,我感覺那時候我的想法是正確的。
2
我倆沒有吸煙卻玩起了更加危險的火。
冬天,農村比較乾燥,再加上道路兩旁村民堆起來柴禾。村長在村裡最顯眼的地方寫著,嚴禁煙火,很少有人去看。
村委會的人經常在夜裡出去巡邏。我倆感覺這樣更加刺激,也能增加一些體溫。
我問他害怕被抓嗎,他說:「操,沒長腿啊,跑唄!」。
木棍被我倆挨著拔了幾米,堆在一起。火已經燃燒起來,我倆圍著沉默不語,低著頭。沉默是最令人恐懼的,但是沉默都不會太久,總會有人來解圍。
在這篇文章中程心怡並不是主角,開篇的時候已經說了,我喜歡貓但從來不養貓。在每個人心中都有最重要的人,而且都有排名,往往最忘不掉的那個人才是最重要的。
十幾年後,這隻貓依舊躲在我心裡。我知道再也回不去了,可是我怎麼也忘不掉。最後,我總結了人生中第一條名言,最喜歡的那個女孩註定不能再一起。
現在,我又總結了一條名言:小時候哪有愛情,不過是長大後經歷太多風雨,總是想回到那個無憂無慮的時候罷了。
我和程心怡一直沉默,直到被一個穿著藍白相間的女孩解圍。
她直接蹲在我和程心怡之間,伸出了一雙小手,凍了有些紅。
她蹲在那裡喋喋不休的問東問西。大概女人天生就愛嘮叨,特別是大大咧咧的姑娘。我和程心怡實在有些心煩,就讓她走開,她拒絕了。
多少年後我都佩服當時我和程心怡的默契。我倆同時站起來,脫了褲子往火苗上撒尿,用此方式來嚇跑一個容貌姣好的女孩子是最管用的。
她抬起了頭,眼睛看著我倆,注視著很久。
我和程心怡再一次默契,提上褲子撒腿就跑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