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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高價面膜致我每晚噩夢不斷,求高人指點:是你20年前的報應

牽著她手的男孩咧嘴笑了,瞬間竟化為一尊石像,笑容詭異地僵在臉上。她驚悚得手底一抖,石像轟然倒地,男孩摔得粉碎。

1

癢,好癢。

孫擇翻了個身,右手費力撓了撓腳心,剛才是左腳,現在是右腳。特么的這蚊子!還有完沒完?!

夏天的夜晚,連空氣都黏稠起來。老婆范菁菁講究養生,也就睡前開一會兒空調,半夜就是熱成狗樣,也只能抄起蒲扇扇幾下解饞,開空調?那會讓涼氣從張開的汗毛孔趁虛而入,女人身體里存了涼氣濕氣,這毛病也就找上門了。

對於范菁菁自成體系的歪理邪說,孫擇也實在是懶得辯駁,年輕時他也怕熱,但這一過了四十,也時常端著保溫杯泡枸杞來喝,夜裡也時常覺得寒涼,但像這樣的盛夏天氣里,他還是第一次感到冷。難不成這上了點年紀,開始腎虛了?

想到腎虛,他立即想到那一天。那姑娘穿著淺藍色工作裙,就那麼坐在自己身邊……嘖嘖,枝青葉碧的年紀啊,身旁的范菁菁翻了個身,呼嚕打了起來。

孫擇碰了碰老婆,想讓她停下來,哪知范菁菁睡得如同死豬,孫擇嘆了口氣,無端想起手指在女孩身體上遊走的觸感,這下徹底失了眠。

索性起來抓蚊子吧!孫擇披了件外衣,覺得寒氣從腳底升起,漫延到全身的每個毛孔,剛才還鑽心的刺癢感並不那麼明顯了,只是覺得腿腳有些僵硬,想必是睡久了的緣故。他在屋裡轉了一圈,並沒有蚊子,索性坐下來,發現兩腳也並沒有被叮咬的痕迹。

困意重新襲來,他脫掉外衣,準備回到床上,范菁菁翻了個身,一股濃烈的腥味散了出來。借著映進來的路燈光,他清楚地看見范菁菁的脖子上,纏著一圈白布,那刺鼻的味道就從那裡源源不斷地滲出來。大概又是什麼古法美容偏方。

老婆三天兩頭地往美容店跑,經常花了大價錢弄一堆來路不明的瓶瓶罐罐回來又抹又喝。孫擇看得心驚,就那些東西,別人不了解也就罷了,他是賣葯的,還能不知道么?貼著國際大牌的標籤,賣著無人企及的價格,其實全是山寨貨,就算喝不死人也差不多了。

他可不想讓范菁菁死,哪怕這女人是母老虎水桶腰,但把持著地產公司土地審批工作的范菁菁可比孫擇能耐大多了,就連現在這個藥廠,也是沾足了老婆的光。若他起了離婚的念頭,范菁菁一定會敲碎他的腦殼。

孫擇揉著睡得僵硬的肩膀重新躺下,瞥了眼范菁菁纏了白布的脖子,努力把自己對婚姻的不忠的事實趕出腦海。

2

范菁菁睡得並不安穩,她又夢到了那片工地,灰色的樓房矗立在陰霾的天空之下,周圍荒草叢生,她來來回回穿梭於工人之間,不時指點兩句。

「叮鈴鈴……叮鈴鈴……」

這什麼聲音?范菁菁狐疑地轉過身,那響聲好似學校的下課鈴,縈繞在她耳邊無法散去,可這荒涼破敗的鬼地方,哪裡有什麼學校?!

「嘻嘻嘻……」

「哈哈哈……」

這孩童稚嫩的笑聲令她無端發毛,許是上了年紀的緣故,睡眠質量越來越差,有時要靠藥物維持才能勉強睡幾個鐘頭。這葯還真是好東西,睡前塗抹於後頸處,不必擔心傷肝傷腎。用完還得找小江要點。

「阿姨……」

「嗯?」范菁菁下意識地答應,卻突然反應過來,工地上哪裡來的小孩子?下一秒,她感覺自己的手裡握住了一個棍子似的東西,僵硬卻有溫度。

「阿姨……我後背好癢,你能幫我撓痒痒嗎?」

范菁菁低下頭,一個男孩正牽著她的手,虎頭虎腦的煞是可愛。她與孫擇結婚多年都不曾有孩子,這男孩似乎喚起了自己的母性,她柔聲問道:「哪裡癢?阿姨幫你看看。」

「這裡……」男孩咧嘴笑了,瞬間竟化為一尊石像,那僵在臉上的笑容未曾消退,詭異異常。

范菁菁手底一抖,石像轟然倒地,剛剛可愛的孩子摔得粉碎。

「這——怎麼?」范菁菁大驚失色,男孩滾落在地的眼珠瞪得溜圓,滿是憤恨地盯著她。

「阿姨……我的臉好疼……我的背也好疼……阿姨……阿姨……」

一大群不知哪裡冒出來的孩子早已團團圍住,一個個伸出僵硬的手拉扯住范菁菁的身體,彷彿不入輪迴的惡鬼,要將她生生扯回地獄。

「不要——」范菁菁猛地睜開眼睛,陽光從厚重的窗帘縫隙里透進來,丈夫早上班去了。她躺在床上喘息一陣,脖子上傳來的刺癢感讓她稍覺安心,小江說了,這種葯可以淡化頸部細紋,既延緩衰老又改善睡眠,自從敷了這葯,失眠的癥狀的確減輕許多,不過這噩夢倒發得頻繁。還得讓小江想想法子。

3

「菁菁姐來啦!」

整個美容院上下都知道範菁菁出手闊綽,因此上下一心,極盡討好。

「嗯。」范菁菁心不在焉地摸摸脖子,不知小江配了什麼葯,此刻竟覺得涼嗖嗖的,「小江呢?」

「江夏姐身體不舒服,今天沒來上班。」

「啊?可是……我想讓她再給我調理調理的。」

「不礙事的,菁菁姐,江夏姐昨天交代好了,您來了先做個魚療,好好放鬆一下,她四點左右就回來。」

說話的是江夏的助手小果,在范菁菁看來,兩人關係雖親近,但卻總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

「您隨我來吧!」小果笑得甜,像個十六七歲的少女,但范菁菁卻覺得這笑容與她那有些低沉嘶啞的嗓音和蒼白的臉色很不相稱。記得她曾好奇問過,小果只笑稱「都是天生的」。

說話間,小果的手掠過范菁菁的額頭,她在替她敷面膜,可范菁菁分明感到一股瘮人的涼氣從額角掃過——小果的手冰冷堅硬,如果硬要找一個什麼東西來形容,范菁菁覺得那更像一塊石頭。

這姑娘每次做事都悄悄來去,靜得幾乎沒有聲音。好在江夏是個愛說愛笑的,范菁菁也就打消了其它顧慮。本來嘛,鬼只會去找害他的人,范菁菁自問沒有做過虧心事,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范菁菁安然而卧,沁涼的面膜讓她放鬆下來,任由小果按松腿上的肌肉,睏乏襲來,她又迷迷糊糊睡去了。

恍惚間,她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工地。石灰和混凝土的氣味攪動著她的神經,她四下張望,灰白的天空下橫七豎八地放著一些水泥編織袋,「叮鈴鈴……」那熟悉的鈴聲又回來了。可這鬼地方根本沒有學校!

她側耳聽著,腳下甚至不敢移動分毫。

「阿姨,我的腿好疼呢……」小女孩細嫩的聲音敲擊著范菁菁的鼓膜,蒼白冰冷的手攀上了她的小腿,「阿姨,下面好冷,你為什麼拋棄我們?」

范菁菁聽得莫名心驚,卻見小女孩笑著咧開嘴,露出滿口獠牙,一口咬住她的小腿,許是在夢中的緣故,疼痛來得並不洶湧,只那恐懼,絲絲縷縷如同蛛網般地纏繞了她。夢裡空間好像變成一張平鋪的白紙,許多長著尖牙的嘴從角落朝她爬來,一口一口將她吞噬。

天地隨之失色,范菁菁無法呼救,只掙扎地伸出一隻胳膊,徒然地抓向那水泥色的天空。

「菁菁姐!您醒醒了!」

熟悉的聲音將她喚醒,江夏正輕拍她的肩膀,小腿以下,依然浸泡在水中,任由小魚細細密密地啄食著。

驚魂甫定的范菁菁有些尷尬,經風歷雨這麼多年,什麼困難沒遇見過,竟被幾個噩夢嚇破了膽!她直了直身子,揉了揉酸痛僵直的脖子,「是小江啊,你們家的魚……咬得還挺疼……」

「菁菁姐說笑了,若您看得上,往後一定常來。」江夏笑著,招呼小果過來幫忙。

小果涼陰陰的手讓范菁菁又打了個寒戰,她看看時間,詫異自己竟睡了兩個小時,餘光又掃到一旁的小果,范菁菁覺得這女孩臉上似乎有一絲笑意,臉色卻似乎更蒼白了,在室內的燈光下,她更像一道白色的影子。

4

「你就住這兒?」孫擇停在門口,打量著灰黑的門框和頭頂昏黃的燈光,隱沒在未知的黑暗中。大廳呈圓形,中間擺放了一尊石像,再以此為圓心,一周環繞了許多房間。那些房間均凄清冷寂,絲毫沒有人住的跡象。他不是沒見過開闢地下室當出租屋,但這樣的格局和氛圍,還是頭一次遇到。

孫擇有點發憷,尤其那石像,樣貌蒼老,神態也總像是滲著一絲嘲諷,乳白的石料缺乏光澤,襯著一雙蒼白的眼睛。

阿梓笑了笑,打開房門。

霉味撲鼻而來,嗆得孫擇一個趔趄,那樣青春安好的女孩子,竟住在這種地方!孫擇心裡大有憐香惜玉之感,若自己娶了阿梓,一定將她好生養起來,做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闊太太。這想法一起,范菁菁日漸發福的身材又在眼前浮現,還有她成日塗塗抹抹的瓶瓶罐罐,以及每晚的溽熱和腥氣。

「孫哥,您有心事?」阿梓洗完了澡,青翠欲滴,「我這裡濕氣重,點不著煙的。」她從孫擇手中抽出煙,輕丟在一旁,淺淺地沖他一笑。

「難怪,我當是買著假煙了呢!」孫擇毫不介意地笑,順勢拉阿梓入懷,「你不要住這裡了,陰森森的,像個廢棄的修道院!我給你找處房子,只有我們兩人知道,好不?」

「不必了,您也有您的難處……再說,我是離不開這裡的。」阿梓靠著,輕揉著孫擇的腿。

「離不開是什麼意思?房東難為你?」孫擇坐起來,「你別怕,沒有我擺不平的事!」

阿梓搖搖頭,「那倒不是,是我自己不想離開,這裡清清靜靜的,您什麼時候來我都在……孫哥,您這腿里好像有腫塊,是不是傷過?」

「早年打球肌肉拉傷過……還有腫塊嗎?」孫擇將信將疑地伸手一摸,「還真是,這麼多年我都沒發現過,你這手還真地道!」

阿梓粲然一笑,「我就是做這個的呀,您忘了咱們是怎麼遇到的了嗎?」她的手指纖長有力地按在孫擇的腿上,一松一緊,張弛有度。

孫擇從沒這麼舒服過,他不禁好奇起眼前這女孩來,既然已經獻身於他,卻又不肯搬出這晦暗陰森的地下室,這些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甘心做小又是圖什麼?給房子都不要!

正想著,一種奇異的感覺湧上來,那門口影影綽綽,好像有人在偷窺。孫擇警惕地欠了欠身。他雖風流成性,但還顧及體面,可不想在這種地方被抓包。

「阿梓,你這裡有別人?」

「別人?」不知何故,阿梓把「人」字咬得很重,「沒有,只有外頭那雕像。」

「哦……」孫擇已減了興緻,「那雕像……什麼來頭?」

「孫哥有興趣聽?」阿梓頗具玩味的樣子讓孫擇覺得自己像個待宰的羔羊,「那我講給您聽。」

5

「你是說,我曾經墮胎的孩子……如今纏上我了?」范菁菁抖著嘴唇。

老嫗瞪著泛白的雙眼,枯瘦的手指向范菁菁的肩膀道:「他就在那裡。」

范菁菁被她指得渾身冒涼氣,脖子上剛敷了葯,這會兒也覺得壓抑窒息。

「那……我該怎麼辦?」

「無妨,他太小傷不了你,你將這物件戴在身上就好。」

范菁菁接過,見是一塊方形吊牌,上面刻著些不認得的文字,略顯粗糙的質地讓她心安,她不由得想起今天來此的緣由。

本以為只是幾個噩夢罷了,誰料剛一推開美容院大門,外面竟驀地一黑,范菁菁疑惑地回身看看前台的時鐘,不過下午五點而已,竟黑得如同半夜一般。

她懷疑時鐘壞了,但天黑得濃墨似的,也覺得瘮得慌。她忽然想起,小果和江夏的出租屋好像離自家不遠,心想不如送她們回去,也當和自己就個伴。

「小江,你和小果可以下班了嗎?我送你們回去吧!」范菁菁沖裡面嚷了一聲,卻無人應答。

一種僵硬的感覺從小腿爬上來,像被那小魚噬咬的觸感,她低下頭,一隻蒼白的小手正摳著自己的絲襪。(小說名:《石像》,作者:夏疏月。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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