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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朋友,是出去旅遊時當著她爸爸面拐來的

我的女朋友,是出去旅遊時當著她爸爸面拐來的

1

江近月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猛然驚醒的時候,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窗的方向,暗暗的天光從窗帘背後透過來,她竟一時迷茫得不知此時是凌晨還是傍晚。

按亮手機屏幕看了時間,下午六點一刻。這一天過得太渾噩,她都鄙視自己。

仗著賓館房門有多一道鏈鎖,江近月把門打開一道小縫,看見了門外的來人。她雙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確認了一遍,門外確實是她如假包換的爸爸。他黑著臉,負手而立,像一尊門神。

心裡忍不住哀嚎,被爸爸逮到的這一刻,她知道自己這輩子第一次叛逆結束了,叛逆期為期四十六小時。

她怎麼忘了,自己老爹可是屢破大案的老偵查員出身,被他找到才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江近月乖巧了二十多年,終於在相戀多年的男朋友劈腿、她毅然決然拉黑他所有聯繫方式卻感覺到鋪天蓋地的不順心朝她湧來時,萌生了非常叛逆的想法,並付諸行動。

她和男朋友其實都厭倦了這幾個月爭吵的生活。他們真切地為彼此付出過,她即便想過分手也不想這樣收場。分手一個多月了,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多麼難受和憤怒,只覺得無奈和悲哀,心境和窗外的秋天一樣蕭索。或許兩人只是相對合適,卻並沒有這麼愛吧。

她想著想著一個衝動,在飯桌上給爸媽留了一封信,信內容的大意是「我心裡很不舒坦,跟公司請了長假出去散散心,歸期不定,爸媽勿念」云云,就拖著行李離開了家。

她還特意帶了足夠的現金出門,買了不用實名制購票的長途汽車票,顛簸到了距離家差不多一千公里外的一個旅遊城市,又坐車來到市郊湖區的民宿,在累得話都不想多說的狀態下辦理了入住。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她是想過出門看風景的,但是看到了鏡子里的自己,腫眼下還掛著令人目不忍視的大黑眼圈,她決定還是不要出門擾亂城市風景了吧。

難過沒多少,無非是矯情。她暗暗吐槽自己。

江近月此刻內心十分糾結要不要開門讓她爸圍觀一下她這副失足少女的模樣。

江爸爸哪兒知道江近月這麼彎彎繞繞的內心戲,略有些不耐煩地拍拍門板:「江近月開門吶,別躲在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

「爸爸。」為了防止江爸爸繼續鬼畜,回過神來的江近月麻溜地打開了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爸爸的嘴巴。她腦補了一下拒之門外讓他怒不可遏的畫面,還是讓他進來怎麼數落都行吧。

她還在困惑她爸怎麼這麼快就找來了,江爸爸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蟲一樣答疑解難:「不是我方太厲害,是敵方太弱雞,留下了重大線索。就你那點小伎倆,就跟逗狗玩兒似的。」

等等。江近月把掠過去的思緒扯回來,想到了辦入住這件事,她後背一涼,懊惱地敲了敲自己的頭。那時她頭痛得都要炸了,前台的小姐姐要她出示什麼她出示什麼,要她簽字她就簽字,哪有多餘的腦容量來思考。

她爸查到她身份證的入住記錄找來是分分鐘的事情好吧。

她趕忙拿了瓶礦泉水過來給她爸,扯出個笑,笑得狗腿:「爸爸消消氣,順便注意一下您的措辭。」

江爸爸愣了愣,反應過來,「逗狗似的」這句可不就像是在說自己是狗嗎。要是江爸爸有鬍子,現場就能真實表演個吹鬍子瞪眼給她看。江爸爸更生氣了:「你可長能耐了啊,敢留書出走還關機,多大的人了,知不知道你媽聯繫不上你多擔心。」

「這不是被您老找到了嗎。」江近月摸著鼻子,心虛地小聲說。

「你老爸厲害著呢。當然了你也不差,還知道像三歲小孩在原地等著不亂跑,爸爸以前可沒白教。你今天要是出門玩,不知道我得蹲守多久。」江爸爸沒忍住嘲諷了她兩句,「這次爸爸的路費也得你報銷。」

「好的,爸爸。」江近月心頭在滴血,她爸能這麼快趕到肯定不是飛機就是高鐵,但她當然得端莊大方又乖巧地為自己的幼稚行為買單啊。

「行了,我知道你難受,想哭的話就別硬撐著笑,難看的表情糟蹋本來漂亮的臉蛋。不管發生什麼事,爸媽是你的堅強後盾啊。」江爸爸的臉色緩和一些,拍拍她的後腦勺,這話聽得江近月鼻頭一酸,爸爸肯定捨不得罵她。

感動沒到五秒鐘,就在江近月考慮要不要撲過去擁抱一下老爸以表達自己的感動之情時,江爸爸念叨的聲音又傳來,「你說你沒事學什麼離家出走啊?我都跟你強調過多少遍啦,你們這些年輕貌美的姑娘啊,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手機要保持暢通,不要走小路,不要坐黑車……」

她就知道,警察同志一定會抓住機會耳提面命。她抓抓頭髮,躲進洗手間換了衣服梳了頭髮,下樓幫他開了個單間,耳邊一直是江爸爸的念叨。直到江爸爸的安全教育結束,他們已經吃完晚飯,她盯著紙巾盒看了好久了。

「爸爸,那我買明天回去的票了啊。」江近月瓮聲瓮氣,打開訂票軟體,毫無精神地舉著手機對爸爸晃晃。

「訂下一站的票。」在江近月驚詫的眼神里,江爸爸解釋道:「我請了公休假,陪你好好玩一趟。」

江近月飛速算了算,上一次和爸爸一起旅行還是十八年前呢。他太忙了。

這麼想著,江近月眼淚沖開了閘門。

2

「小江同志?你在看什麼?你聽到爸爸說話沒?」老江納悶地看著自家姑娘,也順著她看的方向看過去,但是好像沒發現特別的人,也沒看到特別的事兒啊。

江近月出了神,因為在前面不遠處正扶著一位老太太排隊的男生很眼熟,是前兩天在民宿大廳幫她搭手搬了行李的那個。男孩身材頎長,眉目英挺,長了一幅冷淡的面孔,但可能是他想哄老人開心的緣故,他眼角眉梢一直帶著笑,笑容讓他的側臉更好看了。

「沒什麼。」江近月朝爸爸笑著敷衍了一句,又移開視線,這次卻正好撞上了男生看過來的目光。

男生的眼睛清亮溫和。江近月覺得,那雙瞳好似有一股奇特的吸引力讓她猝不及防地陷進去。男生很坦然地和她對視幾秒,對她禮貌而友好地一笑,目光又重新回到了老人家臉上,還細心地幫老人攏了攏外衣。

他也太好看了吧。

一股熱意悄悄爬上江近月的臉頰,因為失戀而沉寂的心像突然被打了一劑強心針,咚咚作響。

江爸爸的注意力一直在江近月身上呢,壓根沒發現這段微妙的對望,寬厚的手掌摸了摸江近月的額頭:「不燙啊,你臉怎麼這麼紅?」

「啊,可能是天氣太熱吧。」

江近月隨口這麼一說,老江才不相信她的鬼話呢,不知道她抽什麼風。明明只有二十度上下的氣溫,涼風陣陣,碧水藍天俱佳,且無烈日炙人,天氣十分宜人。

父女倆在船上隨意找了一排空座落座,江爸爸一個勁地找好玩的事情跟她聊,她理解爸爸的用意,也和他插科打諢。

臨近開船,男生扶著老人家緩緩走到他們對面坐下,還對她點點頭。江近月覺得心跳又快了起來,為了掩飾自己,裝出一副心如止水的樣子。

三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生嬉笑打鬧著走過來,兩個坐在了江近月旁邊的空位上,一個坐在男生旁邊,嘰嘰喳喳說著話,還自來熟地跟男生和老人交談。

江近月注意到男生的笑有點冷,老人也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江近月不免詫異。

聽了幾分鐘,江近月算是明白了,這幾個女生本來就是奔著男生來的啊,果然大家都是視覺動物。

從幾個女生的話里,她大致知道了老人是男生的奶奶,他們和江近月來自同一個城市,他和奶奶來到這邊以後才報了個幾日游的旅行團,這幾個女生認識了同團的他。

她也知道了在過去的一天半時間裡,女生們三番五次找他,但除了聊天以外,他拒絕了她們任何進一步的接觸。

聽來就是個女孩們撩漢屢敗屢戰的故事唄。平心而論她們身材長相都不錯,妝容很日系,十八九歲青春的氣息撲面而來,只是可能這男生對這一類不感興趣吧。

江近月沒興趣再往下聽,端著相機往船邊看風景去了。

眼前是一幅清新雋永的山水畫卷,目之所及每一處都美得恰如其分。可惜江近月會欣賞美,卻沒有能力記錄美,她端詳著剛剛拍下的那些照片扁了扁嘴巴,這些照片從光線、色調、構圖來說都不如人意,比不上景色里萬分之一的美麗。

江近月失望地搖搖頭。

「你把相機往右移一點兒,照片的構圖可能會更順眼。」

冷不防身後有一個好聽的聲音響起,江近月一轉頭,是他。看她有點兒茫然,舉著相機好像等他接手似的,男生伸手動了一下她相機的位置,又調了幾個參數,按下了快門。

「好漂亮!」江近月驚喜地看了眼相機屏幕,平湖帆影,飛鳥成群,照片在他手裡像畫一樣。她轉頭看向男生的眼睛裡帶著開心和艷羨,「你是攝影師?」

「是攝影愛好者。我是畫畫的。」男生搖頭。不過看看他的相機,這裝備在江近月看來就很專業了。

「藝術應該都是相通的吧,真羨慕。我有畫畫的興趣,但怎麼樣都畫不好。」想來是閑聊,她便想到什麼說什麼,「說起來微博上我特別喜歡的一個插畫師好多天沒更新了呢。」

「你喜歡誰的插畫?」男生看起來對這個話題頗有興趣

「羅素。或許你聽說過嗎?」

「嗯。」男生眉一挑,點點頭,低聲念叨了一句,「你喜歡羅素啊。」

江近月有些疑惑了,怎麼好像她喜歡哪個插畫師是很奇怪的事情嗎?男生這語氣聽來有些怪異,大概羅素和他不是好對手就是好朋友了,本著善良的精神,江近月問,「你們是朋友?」

男生聞言只笑了笑,未置一詞,轉而問她:「你是做什麼的?」

「我是學物理的,在研究所工作。」江近月也沒多問,軟聲回答。

男生驚訝地看著她,又一挑眉,或許是因為江近月的氣質看起來完全不像個嚴肅的女研究員,更像個搞藝術的文藝青年。雖然,看過她的拍照水平,就知道她基本上告別藝術領域了。

「別驚訝,物理創造藝術這句話在我身上不存在的,我一點藝術天賦都沒有。」

男生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嘴角上揚:「我學生時代也從來沒有得到過物理老師的好臉色。」

江近月瞭然,露出「你懂我」的表情。她又問:「這次你是來採風的?」

「這次主要是陪奶奶度假。」

她目露讚許:「現在願意陪老人家旅遊的男生可不多了。」

男生一哂:「我喜歡旅遊,經常勸奶奶一起出來,遊山玩水,身心舒暢。這次她終於答應了。」

「我也喜歡旅遊,喜歡去不同的地方看風景,也看那些不同於我們的生活方式。」

「以及,志在尋找和嘗遍各種美食。」

「看來英雄所見雷同。」江近月不能更同意。

「你想不想搶救一下自己的技術?」男生隨意地指了指江近月手裡的相機,用著漫不經心的語氣,唯獨低下頭看進她的眼睛裡時目光滿是認真。

「想。」

他的眼睛能蠱惑人。江近月想。

3

停靠的小島就是景區。

船停得並不是特別穩正,船頭容易漂,只能靠船夫在岸上一次次往回拉。男生先一步跨到岸上準備接奶奶下船,不過老太太被晃得有點兒暈,一下沒站穩就往旁邊歪去。

老太太右邊就是來找男生搭訕的那幾個女生,可是她歪過去的那一瞬間她們本能地躲開了,站在左後方的江近月眼疾手快地扶住老人家,扶得穩穩噹噹,接著乾脆把老太太扶下了船。

虛驚一場的老太太拉著江近月的手道謝,眉目慈祥的老太太這會兒更慈祥了。

男生也向她道謝,含笑的表情和他奶奶如出一轍,江近月覺得那笑容里還多了一絲溫柔。

她疑心自己錯了眼。

兩家人順勢結伴而行。

江近月對數據敏感度高和理解能力強的長處一下子就顯現出來了,把各種參數和運用學得清清楚楚,至少她對照片的色彩有了一定的把控。所以照出來的照片還挺賞心悅目的,如果拋開平庸的構圖不談的話。

要配合老人家的步伐,四人行進不快,他們倆有足夠多的時間邊拍邊聊,男生對江近月這個小學徒進步速度表示滿意。

江近月經常和家裡的老人待在一塊兒,特別知道怎麼和老人聊天,老太太沒想到這個年輕姑娘可以和自己有這麼多共同話題,一路都開懷極了,不自覺地一直拉著江近月的手。江近月還順便給老太太科普了一些知識,以至於老太太直言以後再不能輕信微信小文章了。

江爸爸和男生都開始懷疑人生,江近月和老太太怕才是親祖孫吧。

男生髮現江近月很輕易就能抓住自己視線,他不好意思當著人父親的面老看著她,便裝作看風景轉向另一邊。認識這個女孩子之後,他常常不由自主的朝她看過去。

來到小島的最高處,視野非常開闊,是拍照的好地方。那幾個女孩帶著「先下手為強」的急切,把手機遞給男生請他幫拍個照,男生以為只拍幾張就答應了,沒想到三個女孩擺了各種造型、做了各種表情和動作仍對照片不滿意的樣子,一直嚷著「再拍一次再拍一次」。

男生不耐,讓她們說清楚要求再拍,她們一看男生似乎要生氣了,就開始玩起了撒嬌那一套,但是男生並不買賬,相機塞回她們手裡。

他回頭看到江近月正倚在護欄邊瀏覽照片。湖風正起,身後霧氣氤氳,她就像踏著湖光山色而來的仙女,膚色白皙,紅唇微潤,五官小巧精緻,凌亂的髮絲飄舞著,像細細密密的絨毛撓在他心尖。

走過去兩步,他輕聲問江近月:「我幫你拍張照片好嗎?」

江近月正在思考照片的不足之處呢,聞聲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是他,便又低頭繼續看照片,隨口一答:「好呀。」

不擅長拍人像的他相機里有了第一張讓他無比滿意的人像。連天接水的藍色巨幕下,有一個穿著紅裙的女孩低頭看著相機,左腿略微放鬆地彎曲,裙擺迎風揚起,姿態是慵懶的,表情卻是認真的。

認真的人,從來都很美。

江近月給他寫了自己的電子郵箱地址,希望他回去後能把照片發給自己。

三個女生見狀想讓他再幫忙拍照,這次男生頂著一張冰山一樣的臉果斷拒絕了,低聲說了句「我拍不了你要的效果」,便旁若無人地離開這裡,扶著奶奶朝另一個方向去,腳步慢悠悠卻帶著生人勿近的氣場。留下那三個女生在原地惱得跺腳,尤其是為首的那個拚命瞪著江近月。

江近月本不做理會,無奈某些人目光如箭,刺在她腦袋上怪難受的。她目不斜視地走開,往前方一座古老的廟堂去了。

這是一座佛堂,她不信佛,於是繞過蒲團,到大殿側邊捐了公德,簽上了外婆的名字。江近月的外婆是虔誠的俗家弟子,年事已高不便出行,所以江近月只要出行遇到佛殿都會幫外婆完成。

她看到男生和奶奶去求了簽,便也心血來潮,姑且相信一會吧,萬一心誠則靈呢?

解簽人說:惜取眼前人。

江近月道謝。她有些無語,求姻緣簽的人也許十個有八個會被提醒「惜取眼前人」吧,人在旅途中,這簽莫非是要她來一場艷遇?

她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男生的方向,又在男生疑似感應到要看向她之前收回目光。

隨即江近月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麼,暗道美色誤人。

4

後來的幾個小時里江近月能感受到三個女生若有若無的不善的目光,她心裡有判斷,大約是因為他們和男生一家一直結伴而行,中午在島上同桌吃飯相談甚歡,並且男生還主動她拍了照。

不過她不在意。

她因為他拍的照片,心裡有種不知名的甜。

回程的船上,男生和他奶奶還是自然地坐在他們對面,三個女生不知是羞惱還是不敢造次,坐到了江近月斜前方去了。

船上很喧鬧,有人回味島上的風景,有人忙著招呼同伴自拍,也有小孩子唱著不成調的歌,氣氛是很好的。可是附近有交談聲傳進了江近月的耳朵:「……看那親密的樣子,說是父女,萬一是秘書和老闆呢?哈哈哈哈,這種事多了去了。你看她頭靠著別人的肩,還去勾引他……」

正在吃麵包的江近月一口麵包屑嗆進了氣管里。

江爸爸和男生也聽到了她們的談論聲,不知道是誰在說誰,但明顯被這些言論噁心到,男生嫌惡地皺起眉頭。

她抬頭看那女生,對方也看著她,十分挑釁。江近月直接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父女怎麼了,父女就不能手挽手去旅行了嗎?這個年齡差的男女就一定只能是老闆和秘書出來艷遇嗎?

江近月喉頭彷彿哽了只蒼蠅。

她不明白一個人怎麼會對只認識一天的陌生人抱有這麼大的惡意,隨意去評判別人、造謠生事呢?

男生坐在她對面,把她的白眼看得清清楚楚,恍然大悟,原來是自己給這姑娘招來了無妄之災啊。他默默扭開新礦泉水的瓶蓋遞給江近月。

「謝謝。」江近月接過水來不客氣地喝了一口,另一隻翻照片的手卻沒停。

「……哼,就她?比得過你什麼,不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么。真賤……」另一個女生恭維剛才那個,仍在繼續著這個話題。

忽然江近月的手一頓,看著某張照片,樂了。

男生認為自己有必要去警告她們,起身要過去,江近月阻止他,笑得狡黠:「別急。」

他又挑了挑眉,挺佩服她的淡定,她還能慢條斯理地繼續吃麵包看照片。江近月可不是淡定嘛,她還有心思做了個總結:這男生驚訝的時候一定會挑眉毛。

麵包吃完,船也靠岸。

男生經過那個女生跟前面若冰霜地說「管好你的臟嘴」,女生愣了一瞬,怒火更甚,把這件事算到江近月頭上。

下船的人群衝散了江近月和江爸爸,在甲板上狹路相逢時那個女生居然攔在她面前。(小說名:《沉入月亮》,作者:半顆月亮。來自:每天讀點故事<dudiangushi2018>,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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