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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揚佛教的新理念

作者: 大衛?羅伊


by David L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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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道德及價值是我們不可或缺的,沒有它們,我們將無法生存。那麼我們的世界如今陷入經濟和生態無法並存發展困境的原因是什麼?神經科學研究發現二元性語言模式在很大程度上制約了我們的思考,而禪修則讓我們從中解放出來。相信這篇文章能給大家帶來一些新的視野。---加措活佛






作者簡介:


大衛?羅伊是美國辛辛那提市薩維爾大學倫理、宗教與社會學專業的教授。已出版的書籍有:《西方佛教史》、《偉大的覺醒:佛教社會理論》

 


只要稍加註意就會發現,我們的生活危機四伏,最明顯的就是生態和經濟所面臨的嚴峻挑戰。它們之間相互關聯:消費和需求的不斷增長促使經濟高速發展,這與生態環境無法協調。此外,佛教所倡導的理念也進一步強調了這些危機。此處所說的「理念」,是指去了解我們是誰,世界的本質是什麼,以及我們在其中的角色是什麼。


 


一個沉淪的世界


 

現代世界形成的標誌是基督教教義的變革。經過這種變革,上帝被安置在遙遠的天堂,我們則居住在一個世俗世界,這是一個沉淪的世界。此前上帝一直是我們良知、道德及價值的源泉。上帝的力量被削弱後,我們就活在物慾之中,這個世界沒有賦予我們更多的意義。如今,我們的世界觀大多來自科學,而科學的態度旨在保持客觀和中立,因此,科學無法向我們指明善良的意義和價值,而這些恰恰是我們需要的。


  


然而善良、道德及價值是我們不可或缺的。沒有它們,我們將無法生存。否則這些空缺如何來填補?自十九世紀末以來,達爾文的「生物進化論」一直被揉合進新型工業社會的發展理念中。維多利亞時期,社會進化論倡導者赫伯特?斯賓塞創造了「適者生存」這個術語。人類社會又變異成了一種叢林環境,在這種環境中,你必須踩著下一人的肩膀才能爬向頂峰,若不這樣做,被踩的人就會是你。生命的價值和意義已經淪為生存與成功。過去一個半世紀以來,我們親眼目睹了洛克菲勒和摩根這類資本家的發家史,他們都是斯賓塞觀點的踐行者。


 


按照佛教觀點,社會達爾文主義合理化了某些不善動機,尤其是個體貪婪的侵犯行為。這種世界觀的基礎是:為了獲得自己的利益,可以犧牲他人或所有人的利益。如果我們進一步探究企業乃至民族和國家這些團體的動機,我們就會發現,它們的世界觀都是一致的,那就是獲得最大程度的成功、擴張以及剝削。這也是我們如今陷入經濟和生態無法並存發展這一困境的原因。

 


軸心時代和宇宙二元論


 


德國哲學家卡爾?雅斯貝爾斯推出了「軸心時代」(公元前800-200年)的概念。他認為這一時期,中國、印度、波斯、朱迪亞(古代巴勒斯坦南部地區)和希臘各自成為宗教的起源地。這一時期,吠檀多(印度教的主要哲學)、耆那教(印度非婆羅門教的一派)、佛教、儒教、道教、亞伯拉罕宗教、古希臘前蘇格拉底哲學和柏拉圖思想相繼產生。


 

與上帝和創世紀的說法不同,佛教核心思想是輪迴和涅槃。關於涅槃,佛陀並未進行詳細論述,似乎他不願讓人們對涅槃作過多揣測。然而,按照大多數人的理解,佛教對這個世界的萬象並不樂觀,認為這個世界充斥著痛苦、慾望與幻象,佛教修行的目的是要超越這一切。但是,所謂的「超越」意味著什麼呢?是去往其他的現實中,還是了知這個世界的實相呢?


 


宇宙二元論的一層隱含意思是,個人的解脫與他人無關。然而,脫離於這個輪迴的世界從而獲得涅槃,與我們如今所面臨的形勢並不相符。當今時代需要的不是那些尋求「超越」這個世界的人,而是能夠承擔起社會責任的人。如果我們認為,作為個體,我們與這個外在的世界相互分離,也就是「我在這裡,外境在那裡」,那麼個體就不可能脫離這個世界而證悟實相。事實上,真正的覺悟意味著放下我執,擺脫自己的固有習氣,認識到我與世界是一體的,從而自發承擔對世界的責任,因為世界的福禍與自己的利害息息相關。


 


與軸心時代世界觀迥然不同,兩河流域和埃及這些古老的帝國認為,只有藉助於社會頂端的國王、皇帝或法老,才能了解人類的深層實相。這些統治者被賦予了神聖力量,因為只有他們才能直接和神靈接觸。軸心時代的革命則在神靈與常人之間建立了一種新型關係,突出了個人力量。每個人都可與上帝、梵天或天尊建立聯繫。從而,感應範圍擴大到每個與宗教有聯繫的個體。

 


在這種超現實新型關係中,我們必須具備的基本條件就是改造自己。在亞伯拉罕宗教傳統中,這是我們按照某種特定方式生活所必備的道德要求。但現在的問題是,這種改造的原動力來自於這個世界之外,這就不可避免地貶低了這個世界的價值。如果上帝是一切善良、意義和價值的來源,那說明這個世界本不具備這些內容。


 


與亞伯拉罕宗教以善惡道德為焦點的傳統不同,印度宗教強調是從幻象中覺醒。數論瑜伽派認為,證悟是指脫離這個有形的世界。按照吠檀多的觀點,梵天是實相之地,那裡與我們在這個世界的體驗完全不同。這些形而上學的世界觀同樣也貶低了這個世界的價值。印度各派的總體觀點是,不去改變世界,而是通過認識一些真相,減輕對事物的執著。這個世界只是一種幻象,它只存在於幻覺中。智者不會把時間浪費在改變虛幻的事情上。所謂的覺悟,就是要認識事物的本來面目,並不僅僅去了知事物的外在形式。


 

突破「束縛」


 


「幻象」的另一層意義則與當今時代密切相關:我們也可以將其理解為「創造力」。這與我們如今需要的新理念更貼近,在理解最基本的成分,也即宇宙的基本微粒方面,「幻象」這一概念與如今的宇宙起源說和進化論更接近。這些以物質和能量為基礎的基本微粒能夠永不間斷地組合,從而顯現出無數形態。正如《心經》中所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避開貶低這個世界的真實性和可信性,我們倒可以接受一切為空性顯現這個觀念。我們可以接納過程與變化二者不可分割的觀點,在這個萬法不停產生的過程中,每個人都不離其宗。


 


軸心時代的世界觀尤其符合人類對永恆存在的期待。在這個物質世界中,萬物都有生滅;但自性若能超越現實,也許就能擺脫死亡。這依然是對這個世界以及一切萬象的一種貶低:物質、外境、動物,身體、慾望,當然也包括女性。女性隨時在提醒我們,人類的孕育與出生和其他哺乳動物一樣(所有軸心時代的傳統都是以男性為尊)。我們這些擁有語言能力的人類自認為比動物優越。事實上,我們用語言描述的這個世界超越了這個世界,因為我們能控制語言。更具諷刺意味的是,使用語言的我就是語言的產物--語言構造的實體。


 


印歐語種有二元特徵,即具有名詞和動詞的區別,同時又有主語和謂語之分。如果把「我、我的、你、你的」這些辭彙所指代的對象當作是實有(實有存在為佛教術語),那就受到了語言的束縛。如今,神經科學已經對此模式做出了科學的解釋,而這種解釋與佛教2500年來所描述的內容恰好一致。如果由語言和神經系統所建構的就是我,那麼就能夠理解禪修為何如此重要。這種二元性語言模式在很大程度上制約了我們的思考,而禪修則讓我們從中解放出來。因此,禪修有助於使我們超越束縛。


 


翻譯:yyy


一校:圓慧-康卓


二校:釋然、圓因


終審: 圓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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