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幾百名孩子進行掃射,這場慘無人道的屠殺竟存在於21世紀!
原標題:對幾百名孩子進行掃射,這場慘無人道的屠殺竟存在於21世紀!
陰鬱的森林裡,十幾歲的孩子們面色驚恐,奮力逃亡。
伴隨著槍聲,他們一個又一個被擊中,倒下。
這不是一場「獵殺遊戲」,而是2011年發生在挪威的真實慘案。
《7月22日》
那年7月22日,汽車炸彈和夏令營屠殺先後發生。
共計77人死亡,300多人受傷。
這次事件被稱為於特島慘案。
它是自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以來,挪威境內發生的最為嚴重的暴力襲擊事件。
故事根據它改編,冷靜克制,高度還原了整個過程。
導演是執導過《諜影重重》和《綠色地帶》的保羅·格林格拉斯。
有了電影想法後,他最先看的是大量證詞,再後來事件報告也讀過,包括生存者互助會的活動也深入參與。
本片獲「金獅獎」提名,被外媒稱為「技藝精湛的現實題材力作」。
不同於以往的同類型題材,本片以倖存者身心修復的艱辛歷程切入,同時,也揭示了對恐怖分子的審判過程。
前半部分毫不拖泥帶水,一氣呵成;後半部分的「餘震」和救贖,同樣戳中人心。
兇手與律師,受害者與家屬,政府與媒體。
三條故事線並行,碰撞出了驚人的力量,使得電影有了更深刻的立意。
影片開場很特別,兇手竟第一個出現。
鏡頭裡的安德斯在有條不紊的配置炸藥,隨後他將其裝上車,自己換上假警服,調試著槍支。
一切準備妥當,他開車來到政府區域,接近首相辦公樓的地方。
將載有炸藥的白色貨車停靠在樓下,他點燃炸藥後,隨即離開。
儘管安保人員在監控里注意到了可疑車輛,但確認需要時間。
還沒剛開始查車輛信息,那邊伴隨著一聲巨響,就已成了一片火海。
周邊大樓,街道的玻璃全被震碎,還造成多人受傷,8人死亡,損失嚴重。
在附近辦公的首相,為了安全起見,也抓緊轉移。
同時,市中心進入警備狀態。
與市中心的混亂相反,安德斯非常泰然。
他正驅車前往於特島,按照計划進行第二次襲擊。
而此時的島上,有幾百名正參加夏令營的孩子們,他們搭帳篷,聽講座,踢足球,對接下來的活動充滿期待。
可是,這一切都被突然的爆炸毀了。
他們得知消息後很擔心,紛紛給在大樓里工作的父母打電話,確認是否安全。
然而,他們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將經歷什麼。
安德斯借著警察的身份,聲稱是被派來支援安保,做突發事件的報告。
他讓老師集合所有人,然後光明正大的提著武器,乘坐輪渡,登島。
雖然聰明的老師在交談中察覺到了異樣,但已無濟於事。
安德斯舉起槍,開始了慘無人道的屠殺。
整個過程觸目驚心!
在院落里,在會議大廳,聽從安排前來集合的學生們就如同等待捕殺的「獵物」一般。
而逃出來的孩子們又是狂奔,又是躲在峭壁懸崖下,或是裝死,或是打電話求助。
名叫維亞的男孩,就是在恐慌中撥通電話的一個。
可就在掛斷電話沒多久,在峭壁上的他和同伴就被安德斯發現。
維亞的四肢和頭部多處中彈,生命危在旦夕。
好在,他等來了真正的警察。
讓人意外的是,面對警察,安德斯沒有任何抵抗,他放下武器,「聽話」的趴下等待被捕。
難道他這麼快就認錯了么?
並沒有。
安德斯是在等待第三次襲擊。
作為一名極右翼分子,他認為自己的行為是偉大的,口口聲聲為了全歐洲。
而殺掉精英人士的孩子,明日的領導人,是自己對歐洲的獻禮。
可以說,整個審判過程,他都一副「我主導著一切」的架勢。
安德斯指定著名律師蓋爾代理辯護,說自己有同夥,提出和政府首相談判。
那副面孔讓人覺得可怕,感到厭惡。
然而,當蓋爾了解安德斯不幸的童年後,向他提出能以偏執型分裂症為其辯護的時候,安德斯卻拒絕了。
因為他想以正常人的姿態,來證明這場襲擊有意義。
在法庭上,面對鏡頭,他帶著笑意,沒有一絲後悔的跡象,宣揚著自己所為的正義。
影片對敏感問題沒有逃避,用冷峻的台詞,引發思考——
當大量移民湧入,新的文化與當地文化發生衝突時,政府該怎麼做?
正如導演在首映上說的,拍攝這部電影的初衷,就是想告訴人們,暴力屠殺永遠都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因為這些人打著保護自己國家和人民的旗號,做出的卻是與恐怖分子一樣的事。
這永遠不會被理解,更不能被原諒。
用生還者的重生去對抗恐怖主義。
這場「戰爭」關乎國家,也關乎每一個人——
維亞腦部中彈,做開顱手術,總算撿回一條命。
然而,遺留在他腦幹周圍的碎片,又隨時能危及他的性命。
肉體上的痛苦,艱難的康復訓練,還有日日夜夜纏繞著他那可怕的屠殺場景。
同伴的死亡讓他無法正視生活。
「這需要時間恢復」,一度是維亞覺得最可笑的一句話。
人可以如此脆弱,也可以如此堅強。
從喪失生的慾望,躲避出庭;到敢於面對同伴,站上法庭,控訴安德斯的罪行。
維亞終究還是站了起來。
借著審判的「口」,它對「暴力襲擊」給出了最有力的回擊:
這樣的事件不會打敗我們,不會改變我們,兇手的目的無法得逞。
傷者有家人朋友的支持和鼓勵,兇手則永遠是孤立無援。
事實確實如此。
安德斯指定的律師,承受著家人被威脅的痛苦,仍然替他辯護。
不是認同他是「英雄」,純粹是出於職業道德。
可笑的是,安德斯一向崇拜的某位右翼派人士,同樣看不起他。
雖然答應出庭陳述,但在法庭上,那人否認了安德斯做的一切。
更可悲的是,安德斯的母親也拒絕為他出庭。
沒有一個人願意為他的行為辯護。
可以說,《7月22日》是一個家庭掙扎著繼續生活下去的個體備忘錄,也描繪了這個國家的治癒與和解之路。
整體基調陰鬱而低沉,卻也沒有大悲慟,同時,它還刺激著人們最敏感的神經。
至今,廠長都記得最後一幕:
安德斯面前是監獄冰冷的牆壁;而維亞面前則是浩瀚荒野。
雖然肆無忌憚的危險依然存在於我們身邊。
但還是那句話,暴力從來不能迎來真正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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