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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測謊的女生:詢問校草是否喜歡她,被拒絕後她卻偷偷笑了

還沒和松柏來一場飄柔廣告里的邂逅,李思源用霸王洗髮水滋養了幾年的秀髮就去無蹤了。

警校管制嚴格,女生要統一剪短髮。這本不是什麼大事,學生手冊和錄取通知書一起寄來,第一頁就印著這條校規,為了引人注目還專門加紅加粗。

問題就出在她捨不得留了五年的長髮,心存僥倖去了學校,第一天就被儀容儀錶監察處的人給揪出來,直接拎到了學校理髮店。

理髮阿姨是監察處主任,手起刀落,她一截頭髮就沒了。

李思源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隨手一抹,糊了滿臉,近在咫尺的鏡子也看不清楚,只能拉著室友的手問:「丑不醜?」

室友的語氣是十二分真誠,「不醜。」

一陣酥麻感從兩人手掌貼合處傳來,流經掌紋,沿手臂直上,直到傳至她心口處。

李思源的眼皮跳個不停,哭得更凶了,「你騙人!」

打小她就自帶鑒謊體質,媽媽說這是上帝看她太缺心眼兒,好心為她打開了一扇窗。當她攥住說話人的手時,只要對方在說謊,她身上就跟過電流一樣,眼皮還可勁兒地跳。

室友不明所以,和她相握的雙手扣得更緊,言之鑿鑿地安慰她,「你相信我,真的不醜。」

李思源半邊胳膊都發麻,想抽手卻抽不開,只能嗚咽開口,「求求你別說了。」

監察主任年紀大了,最見不得這種哭哭啼啼的女孩子,虎著一張臉責問她:「這麼心疼,還來警校幹什麼?」

李思源委屈得直扁嘴,她不是心疼頭髮,是怕松柏認不出她啊。

新生一安頓下來,軍訓就開始了。

走齊步的時候,周圍一圈人都笑出豬叫,李思源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順拐了。

教官是大二的學長,初次帶軍訓也沒什麼經驗,看其他連都把順拐的拉出來單練,依葫蘆畫瓢,就讓齊步走的最好的排頭到一旁單訓李思源。

十分鐘後,他瞠目結舌地看著兩人一起,雄赳赳氣昂昂,抬頭挺胸,同手同腳地走了回來。

教官沒轍,乾脆把她塞給了督察小組。組裡清一色穿警服的大二生,陳思源的眼睛都直了,眨也不眨地盯著最中間的那個人,可不就是松柏嗎?

警校的軍訓不比外面,各項訓練排得滿滿當當,忙裡偷閒的時間本就不多,更別說抽時間找到松柏。她正心煩意亂著,兩人就在這種場合碰到了。

不是天意是什麼?

陳思源的視線緊緊鎖在他身上,松柏每次轉頭望向這兒,都能看到一張欲言又止的臉,反覆幾次後,他還是沒忍住,「那個女生,想動或者想說話打報告。」

一聲清脆的「報告」,然後是短暫的沉默。

陳思源清清嗓子,聲音低了好幾個度,「教官,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周圍人神色各異,尤其是督察組裡的另外幾個人。

松柏異性緣好,這點他們都知道,明裡暗裡、千方百計對他好,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女生多了去了。

今早集合時,居然還有個新生跑過來要聯繫方式。誰又知道這個女生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呢?

松柏眉毛都擰到了一塊兒,「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吧。」

李思源猶豫著,看他面色不善,擔心他一言不合就翻臉。錯失了這次機會,下次見面又不知是什麼時候,只能開口,「松哥,你還記得我嗎?」

松柏肉眼可見地僵在原地,像個泥塑木雕的假人。

李思源慌了,「我,我們趴過一張課桌的,整整一個月呢,你不會忘了吧?」

周圍七八個人看熱鬧不嫌事大,面前的女生又滿臉期待,幾乎快哭出來。松柏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回答,「記,記得。」

李思源激動壞了,上一秒整顆心還懸在嗓子邊怦怦直跳,這會兒直接跳上前拽住他的手,「真的嗎?」

松柏還來不及回答,就見她神情一滯。

熟悉的過電流感。

李思源鬆手,往後退了兩步,神情黯然。

重新開始訓練時,她依舊霜打茄子一樣垂著頭,連順拐都沒之前有氣勢了。

松柏對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只覺得面前這個女孩子真奇怪,變臉就跟翻書一樣。

大休息的時候,組裡幾個人揶揄他,「松哥,哪兒來的妹妹啊?」

松柏正困惑著,被他們一說,又在腦子裡把這些年的同桌都濾了一遍,怎麼都想不起有這號人物。再說,也沒人去復讀啊。

難不成是搭訕新套路?

整整一天,李思源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腦袋裡反反覆復就一句話,松柏忘了她了,忘了她了。

松柏不記得,她卻記憶猶新。

初三寒假,市裡組織成長訓練營,表現突出的學員還能獲得保送機會。名額有限,每個班派出的人要麼成績拔尖,要麼多才多藝,李思源杵在他們中間,緊張得不能行。

開營第一天就是一場知識競答賽,所有學員抽籤分組,由高一學長帶隊,兩兩PK。

那是李思源第一次見到松柏,掛著隊長牌子的男生把他們聚成一圈,叮囑他們比賽規則和注意事項,笑起來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那會兒的李思源膽子特別小,是那種人一多走路都貼牆邊的女孩子,不會和陌生人打交道,站在講台上都覺得膽戰心驚。

比賽的時候,她的老毛病又犯了,好多問題都回答得磕磕巴巴,下面的評委一皺眉,就像按了她腦子裡的消除鍵,剛背的東西忘得一乾二淨。

結果出來,李思源這一組大比分落後於對手。組裡幾個女生心高氣傲,參加各種比賽順風順水慣了,從來沒輸過這麼慘,免不了聚在一起數落她。

不知道是無心還是有意,每句話都傳進了她的耳朵。

和她同班的學習委員一副知情的樣子,「我告訴你們哦,她能來,還不是因為有個當老師的好媽媽……」

青春期的自尊心像個鼓囊囊的氣球,一紮就破。

李思源裝作沒聽到的樣子走回課室,松柏正躺在最後一排玩手機,就見一個女孩子耷拉著腦袋走進來,面色平靜地回到位置上坐下,把書包里的書都抖了出來。

下一秒,她把頭埋了進去,肩膀一聳一聳哭了起來。

松柏的手機「啪」地砸在臉上,也顧不得疼,趕緊爬起來問她怎麼了。

李思源沒想到課室里還有人,捂著書包不肯撒手,被他硬拽了下來,露出一張眼淚縱橫的臉,還往外冒著鼻涕泡。

松柏手忙腳亂地遞過去一張紙,李思源沒來得及擦,那幾個女生就走了進來。

她們坐在課室前排,頭湊到一起小聲說話,時不時傳出一陣輕笑,還回頭看她兩眼。

松柏忽地瞭然,比賽時他也在場,自然目睹了全程。訓練營中,所有事情都和保送掛鉤,他們組輸了,就意味著起點落後了。

可作為旁觀者,他心裡跟明鏡似的,這絕不是李思源一個人的鍋。

松柏向來心直口快,心裡這麼想,嘴上就說了出來,「輸了比賽沒什麼,來日方長,我們有的是機會。」停頓幾秒,他意有所指,「要是把心一塊兒輸出去了,那才是大事。」

晚上開會,李思源去得早,隨便挑個位置坐了下來。會議快開始,同組的人才魚貫而入。

幾個女生還在為白天的事耿耿於懷,誰也不願意坐她旁邊。李思源死死攥著記號筆,頭都快貼到桌子上,又是松柏替她解了圍。

指導老師看他不走,好心提醒,「隊長不用開會。」

松柏坐在那裡,笑得坦然,「沒事呀老師,我想旁聽。」

從那天開始,一直到訓練營結束,無論是聽講座還是上大課,松柏都坐在她旁邊。

一個男生三番兩次救你於水深火熱,要麼是覺得你好看,要麼是認為你可憐,很顯然,松柏對於她,是後者。

李思源自卑並不是沒有原因,身邊的女生大都弱柳扶風,偏偏她腰上的肉層層疊疊,堪比太陽能板。更要命的是,她還長了一臉青春痘,哪個男生瞎了眼才會看上她。

更何況是松柏呢?

訓練營快結束的時候,李思源吃了幾袋泡椒鳳爪,辣得嘴唇打顫,腦子也跟著發熱,心一橫,鼓起勇氣問松柏,「松哥,你覺得我有什麼優點嗎?」

松柏扒著飯頭也不抬,「你頭髮挺長的。」

李思源呆愣在那兒,嘴巴開合幾次都沒發出聲音。

這能算優點嗎?

寒假結束返校,她偷偷去了趟松柏的學校。八中的校徽真好看啊,磚磚瓦瓦層層相疊,底下還畫著一排松樹。

同年中考,李思源像命犯太歲一樣,起了一身水痘,在考場上還發著高燒,暈暈乎乎的,就和八中失之交臂了。

儘管這樣,她還是三天兩頭往那兒跑。運氣好的時候能趕上他們放學,她躲在樹後面,遠遠看著松柏推著自行車,和旁邊的同學打打鬧鬧。

李思源一直在想,等她再瘦一點,變好看一點,就上前打招呼。這樣的默默關注一直持續到松柏高考。

八中的校門口貼了滿牆的喜報,李思源就一張一張地找,直到看見熟悉的名字,還有後面跟著的警校。

室友一回來,就見李思源手裡捏著個小燈泡,撅著屁股翻行李箱,嘴裡念念有詞,「我不喜歡松柏,我不喜歡松柏……」

燈泡一閃一閃的,像是在附和。

李思源只顧得找東西,根本沒注意到有人回來了。

直到她翻出寶貝手環,如釋重負地坐在地上,才發現室友站在門邊,臉上的震驚一覽無餘。

「思源,你的燈泡為什麼會自己亮?」

室友是文科生,物理學得淺,李思源肆無忌憚地天上地下胡扯一通,竟然也矇混過關。

半邊身子都發麻,眼皮狂跳不停,總不能告訴室友,她會說謊放電吧?

都21世紀了,誰會相信啊。

臨睡前,她把剛找到的寶貝也帶上了床。手環是定製的,彩虹色,一圈扣著一圈,還有一個卡通小人做裝飾,小人的衣服上刻著「豆豆」兩字。

豆豆是松柏的小名,李思源是在訓練營的時候知道的。松柏覺得這個名字有損他的形象,非讓她喊自己「松哥」。

可是李思源卻覺得,這個名字特別可愛。

第二天照常軍訓。

八月底正是最熱的時候,昨天回來,李思源的衣服都能擰出水。監察主任胡亂剪過的劉海參差不齊,有長有短,汗濕成一綹一綹,訓練時直往她眼睛裡鑽,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今天可不能那樣了。

寢室里沒人留長發,自然沒人有皮筋。外面催促的哨聲震天響,她乾脆把手環當頭繩,綁了個蘋果頭,把劉海統統扎了上去。

帽子一戴,從外面看不出任何端倪。

路過督察小組時,她還朝那些學長打了聲招呼。

李思源想清楚了,松柏不記得她也是有原因的。從訓練營到現在,她瘦了三十斤,青春痘也跟著中學時代遠走高飛了,更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自卑懦弱,唯一和過去有些牽連的長髮還被削掉一大截。

現在的她,和過去完全是兩個樣子。

經過昨天的強訓,她的順拐被治得服服帖帖,教官也批准了她回原隊列訓練。

又到了大休息時間,督察組的人到處檢查,來到這邊時,幾個男生嚷嚷著天氣太熱要脫帽,不是什麼特別要求,松柏一口答應了。

隊列里有規定,脫帽戴帽必須統一。他站在隊伍前面,隨便一掃就看見一個綠油油的腦袋,做賊心虛地躲在前面同學背後。

下了口令還不服從命令?

「那個女生,出列!」

李思源看了他一眼,確認他在叫自己後,垂頭走到他面前。

「你對我有意見?」

李思源忙不迭搖頭,我明明對你有意思。

「我說脫帽你聽見了沒?」

她點頭如啄米。

「立正!敢動一下端腿半小時!」

松柏發話了,她趕緊站得筆直。誰知道他長臂一揮,徑直摘了她的帽子。

李思源不願意脫帽就是覺得這個造型太羞恥,這下可好,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松柏沒料到她會扎個小辮子,從他的角度,配上李思源圓圓的臉,簡直像個洋蔥。自然,他也看見了那個卡通小人。

所有人都會對自己的名字格外敏感,松柏低頭看她,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忽地伸出手指著她,「哦,我想起來了,你是……」

李思源也顧不得挨罰了,激動地攥住他的手指。

「你是李艷紅。」

一陣酥麻的過電感,李思源心臟驟緊,「那是當年指導老師的名字……」

下午,李思源被罰,在太陽底下端腿。松柏說了,雖然他們是舊識,規矩在那兒放著,該罰的一點也不能少。

兩人趁著中午吃飯,把一切都說清楚了,李思源這會兒正高興,滿臉樂呵呵的。教官和松柏是室友,也把他們的關係摸了個八九不離十。

他故意使壞,在李思源的腳尖上放了個手機。李思源本來就站不穩了,這樣一來愈加吃力。她裝作腿抽筋的樣子,想不動聲色地把手機抖下去。

教官一眼看出她的企圖,嘿嘿一笑,「這是松柏的手機,新買的,全面屏,特易碎。」

李思源立馬不動了。

剛到周末,她就開始一套套地試衣服。松柏想起她是誰後,心裡總覺得過意不去,決定請她喝奶茶賠罪。

四捨五入,是不是就等於約會呢?

下午飄了點雨,空氣里有些雨水氣息,幾株老樹搖晃著葉子。李思源一下樓,就看見了坐在長椅上等著的松柏。

從開學到現在,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松柏脫下警服的樣子。他穿著最最簡單的衣服,在她眼裡,卻比什麼都好看。

警校對面的美食街有個小學,操場晚上對市民開放。李思源捧著奶茶,趴在柵欄外面,看著裡面的跑道和單雙杠,突然起了玩心,連推帶拽地把松柏弄了進去。

國旗台下面圍著一堆人,居然還有兩個穿著警服的大叔。松柏和李思源對視一眼,默契地走了過去。

人群最中間是兩個穿著小學校服的男生,吵架吵得正凶,大叔勸架都沒用。

其中一個男生突然退後兩步,「有本事跟我比下腰啊!」

說著就下了個腰。

另一個男生:「次奧,我還會劈叉呢。」邊說邊在一群人眼皮子底下劈了個橫叉。

李思源看得目瞪口呆,訥訥開口,「我小學只會翻跟頭……」

兩個小男孩又為了誰更厲害爭執起來,眼看就要動手,警察叔叔趕緊橫在中間。明明愁得腦殼疼,又不能抽身,直到兩個孩子的家長趕來,又是鞠躬又是道謝的,這件事才算完。

夜晚的風涼涼的,操場的人都散去,松柏倚在雙杠上,看著李思源鑽上鑽下,冷不丁冒出一句,「你為什麼想當警察?」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來警校?」

「大家來這兒的原因都一樣。」松柏說得篤定。

李思源笑著不說話,心裡卻在想:我不一樣呀,他們是為了警徽,我是為了你。

「我就是怕你一時熱血來了這兒,熱度退了,激情也沒了。你看剛才那兩個大叔,很多時候,他們處理的全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可能你們剛來,還都揣著英雄夢,覺得這些事挺不可思議。」

松柏站直身子,拍拍手上的灰塵,「可我清楚,有一天,我也會為了這些事忙得不可開交……」

感慨的話沒說完就被打斷。「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願意陪著你。」

松柏訝異地看向她,李思源從雙杠上翻身而下,站在離他一步之遙的地方。(小說名:《你說謊了》,作者:有隻蜻蜓。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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