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渣男的婚姻:我孤身生孩子時,他卻在隔壁產房陪剖腹產情人
1
苟樂站在自家樓門口,躊躇著不知道該不該回去,手中還拿著張美最喜歡吃的東西。
包在紙中的真相開始燃燒起來,沈一就毫無防備地找到了這裡,突然出現,而後憤怒得恨不得吃了他的血肉,剁了他的骨頭,甚至恨不得他生不如死,日日備受折磨。
他不由將手中的東西握緊了些,明白隱藏的一切都會被發現,可是這一天真的來了,苟樂還是有些毛骨悚然。
沈一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夫妻數十年,他怎麼可能沒有一絲虧欠與不安?但只要想到溫溫順順的張美,跟了自己三年沒有任何名分,也未曾有過抱怨,還給他生了一個乖巧可愛的兒子。
苟樂拚命壓下恐懼和愧疚,心中湧現了無盡的勇氣。
他站在原地不動,挺直腰桿,等著暴風雨來臨。沈一下樓,對著他一陣打罵,「你們都買房住在一起了,你這個沒良心的!你說,你們怎麼還有孩子,你有沒有良心?!你這個畜生,苟樂你這個畜生有沒有良心,不對,你到底有沒有心?!」
沈一帶著哭腔質問苟樂,情緒激動,氣得渾身顫抖。
他看著滿臉淚水、又哭又笑的沈一,忽然覺得煩悶得很,皺了下眉頭,臉上滿是厭惡,連同最後一絲虧欠都化作雲煙。在他眼中,現在的沈一就是無理取鬧的潑婦。
沈一能拿他怎麼樣?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沈一,任其打罵,臉上是「隨便罵,死豬還怕開水燙」的表情。
「樂樂你回來了?這是什麼人?你怎麼能打我樂哥,信不信我報警啊?!」女人的聲音,酥到了骨子裡。
質問的語氣,是掩飾不住的矯揉做作,看樣子就是男人喜歡的那種——穿著性感,打扮得花枝招展,扭著腰風情萬種從樓上走下來。一雙媚眼如絲,勾人心魄,眼神都在警告沈一。
這就是張美!
她臉上沒有一絲皺紋,看上去就是打了水光針。
沈一停手,將打量的目光停在那個女人身上,心上就像是被刀子一刀一刀扎,扎得體無完膚。
在看到張美手上的限量版手鏈之後,她簡直無法呼吸。
這是她一直很喜歡的,可是卻捨不得買,覺得太貴了。雖說現在苟樂的經濟條件不錯,就算是給她買上七條,一個星期每天都重樣,也是可以的。可,沈一不喜歡浪費,過度消費這些東西。
現在想起來,只覺得可笑,她為老公省下的每一分錢,都跑到了這個女人身上。
香奈兒的高端項鏈,鑽石手鏈,從頭到腳,哪一件不是奢侈品。那些東西都是沈一喜歡很久,一直捨不得……可,現在卻……
沈一的臉越看越黑,心中的憤恨與酸楚交加。
最刺痛沈一眼睛的,是張美手上那顆光彩閃耀的十克拉大鑽戒。
一股無名的火焰從頭到腳燃燒起來,已經成了燎原之勢,她的憤怒已經不可抑制,「你儘管報警,苟樂是我的老公,你這個狐狸精今天還有臉了,看我不打死你這個勾引人家老公的賤女人。」
她沖了上去,失去理智和禮貌,對著張美的臉就抓,像一頭憤怒的野獸。
一隻手狠狠撕扯那女人桃紅色的長髮,一隻手不停打著張美的臉,腳也狠狠踢打著張美。嘴上也沒有閑著,「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破壞別人家庭的賤貨!」罵著罵著,沈一手上的力道更是十足十,往張美臉上、身上問候。
張美好看的臉,已經皺成了包子樣,疼得面目扭曲。
張美用手抱住頭已經是拼盡全力,而今養尊處優的她,根本無法反抗沈一的廝打。她一臉痛苦地向苟樂求救,哭得梨花帶雨,「樂樂哥,救我。」
苟樂看著自己的心肝被潑婦這樣欺負,毫無反擊之力,頓時心疼不已。
張美現在就像小白兔落到狼窩,驚慌失措卻是無路可逃。
心裡的最後一根線,就那樣唄苟樂扯斷了。他快速飛奔上去,分開沈一和張美。張美得到解救後,立刻躲在苟樂身後,雙手死死地抱著苟樂。苟樂回頭,用手憐惜地撫過她被抓得紅痕遍布的臉。
他看著沈一的眼睛通紅,怒不可遏。
剛剛還一臉小白兔樣子張美,現在卻對著沈一笑,帶著挑釁。苟樂像母雞護崽子一樣將沈一護得死死的。
看著苟樂的樣子,明顯就是想打張美除非他死,踏著他的屍骨。
沈一此刻也崩潰至極,她不顧一切衝上去,今天一定要撕碎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看著沈一不依不饒的樣子,潑婦罵街的樣子毫無媚態。然而,張美卻在身後被嚇得發抖輕顫,苟樂又燃起了火焰。
突然,「啪」的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沈一的臉上,鮮紅的五指印立刻印在臉上,「你鬧夠了沒有?」
沈一愣住,捂著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當初是這個人說過要照顧自己一輩子,可現在為了一個年輕靚麗的小三就打了她。從十八歲氣,自己就跟著他,陪他白手起家,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都給了他。而今,卻成了槽糠之妻嗎?
這一巴掌讓她崩潰,所有的認知都被打碎。
她瘋了一樣打苟樂,拳腳相加。
苟樂只覺得沈一現在就是瘋狗,一點都不知道讓著她,一把拽住沈一的頭髮,毫不留情地將拳頭落在沈一身上。
兩個人不顧一切地打在一起。
張美躲在旁邊發抖,忍不住用餘光看著打在一起的兩個人。嘴上擔心著苟樂,可臉上卻是藏不住的笑意,笑得既得意又嘲諷。
沈一的肋骨都被苟樂打斷了兩根,住了院,然而苟樂只是瘦了點皮肉傷。
沈一當時生氣,卻始終沒有心死手,可苟樂卻想要她死。最後,要不是好心人報警,她可能就死在來醫院的路上。
當她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才徹底死心了。看著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感受著腹部傳來的陣陣隱痛,那個口口聲聲要照顧自己一輩子的男人,現在跟她好似有著血海深仇,絲毫不考慮將拳頭砸向自己。
沈一的眼中黯淡無光,想著自己這數十年的生活,自嘲地笑了,「哈哈哈……」當真是笑話。
他們兩個人是好友介紹。沈一長得水靈秀氣,可苟樂就沒有那麼好了。
國字臉配上朝天鼻,寬額頭配上小眼睛,厚嘴唇加上中等個子,只有皮膚還算入得了眼。
苟樂的皮膚光滑如玉。
剛開始的時候,沈一對苟樂沒有感情,可苟樂對沈一卻是一見鍾情。
苟樂雖然長相不好,可是卻有許多小心思,開始迅猛追求沈一,對沈一照顧得無微不至。
沈一是單親環境長大,母親一個人帶她長大,為了生活整日奔走,所以從小就非常缺少關愛。面對苟樂如此細緻地照顧,她心思單純,對人從不設防,戀愛經驗更是少得可憐。沒有多長時間,沈一就對苟樂死心塌地。
沈一第一次帶苟樂見家長時,苟樂帶著大大小小的禮物,嘴上像抹了蜜糖,把沈母哄得眉開眼笑。
等到苟樂走了,沈母一臉嚴肅地說:「你們不合適!」
看著沈一愣頭愣腦地站在原地,剛剛和苟樂有說有笑的自家母親,現在怎麼就這麼突然變臉了。這臉也太像六月的天氣了,剛剛還艷陽高照,現在怎麼就陰雲布滿了。
沈母嘆了口氣,解了沈一的疑惑,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媽媽這些年做生意,也見過不少人。像苟樂這種人,只能清貧共苦不能大富貴。等他有一天有錢了,肯定會欺負你的。」
沈一立刻反駁,「不可能,媽媽。你想多了,沈一不是那樣的人。」
她喝了太多的迷魂湯,覺得母親只是危言聳聽,太擔心自己才會這樣的。
沈母看著女兒勸不住,眼睛之中全是柔情,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她在不知不覺間缺少對女兒關心,只為生計打算,造就了她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子,倔強又執著。
沈母低聲說:「罷了,你自己認定的路自己走,說什麼都於事無補。」
沒想到沈母看得透徹,現在連喘氣都肺疼的沈一可不就是應了這句話,真的像是一個笑話。
苟樂真的成了不同共富貴的人。
當初沈一不聽沈母的勸說,死活要嫁給苟樂。苟樂家中有三個弟兄,家境不好,他排行老大。
兩人結婚的時候,只簡單地辦了酒席。苟樂家一共拿了不到三萬的彩禮,還全都是借的錢。一間低矮破舊的土房子,就是他們的婚房,連個喜被都沒有。
新婚之夜,苟樂抱著沈一,看著天地說:「沈一我以後一定會給你很多錢,帶著你過好日子,對你好一輩子。」
沈母給了沈一十萬塊錢,讓沈一自己留著,不要告訴其他人。
可是,那一年婆婆生了重病,家裡已經欠了無數債務。另外兩兄弟給了一些錢後,都把贍養老人的責任推給了苟樂。
家裡已經快要揭不開鍋了,能借的親戚都借了一遍,苟樂眉頭緊鎖。看著展不開眉的苟樂,沈一把母親的話拋諸腦後,急急拿了十萬解決火燒眉毛的事情。
沈母給的錢就像往大海里扔石子。
儘管如此也沒能改變一切,沒過多久,婆婆還是走了。
安葬好了婆婆,家中債務就像雪球一樣。為了解決債務問題,兩人只好從牙縫之中省吃儉用。
沈一到現在都記得,為了省錢,兩個人吃了多久的白饃配榨菜,喝的是冰水,住在陰暗不見光的地下室。
衣服都是縫縫補補,補了幾遍都捨不得扔,手到了冬天就會裂開。她的手上全都是傷口,燒得火辣辣地疼著,一碰到涼水,就跟有無數把刀子插到手中一樣。
小小的護手霜,她都捨不得買,只為了能早些還債。
咬著牙熬過了冬天,在一年後,終於有了點錢,兩人覺得打工也不是辦法,這樣還債還不知道要還到什麼時候。於是,兩人就商量著,做一些小買賣。
兩人經營得當,誠實守信,再加上苟樂能說會道,處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也是嫻熟,漸漸拓寬了人脈網,在生意場上風生水起。
兩人的生意越多越大,也越來越好。短短的三年時間,兩人就把債務全都還完了。
苟樂的回家次數隨著生意的做大,變得越來越少,經常都到了半夜。
正在這個時候,沈一懷孕了。
當初,沈一盼著這個孩子盼了好久,當初也曾懷孕,只是因為實在養不起孩子,只能哭著打掉了孩子。
因為兩次流產,再加上條件不好,沒能好好的調養,所以能懷孕已經很不容易了。醫生說她本就傷及了根本,所以千萬要注意身體,最好卧床保胎。她的身體,是很容易流產的體質。
因此,她每天都過得十分小心。
相比於沈一對孩子的重視,苟樂卻是不甚在意,無所謂,對著孩子的到來也沒有多少歡喜,看上去還有些冷淡。
初為人母的喜悅包裹著沈一,所以並沒有察覺到苟樂的絲毫不對勁。她以為苟樂是忙於事業,所以才沒有時間照顧自己。她已經不是剛剛嫁給苟樂的小媳婦兒,沒必要為了這些事情爭風吃醋,計較來計較去。
苟樂每天都忙得要死,早出晚歸,很少在家裡過夜。沈一當時生孩子的時候,他都在出差。
沈一有一次看到苟樂在網上買了一輛高級嬰兒車的訂單,心裡竟然生出幾分慚愧和高興。兩個人同床共枕了這麼多年,她怎麼能猜忌苟樂對孩子不看重。
當看到這個嬰兒車的時候,所有的不滿都消散了。他心裡是在乎孩子的,只是因為實在太忙了。
在醫院住了幾個月後,沈一剛走出鬼門關,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看著身邊這個香香軟軟的孩子,心裡就想含了一塊糖。
孩子叫苟江,是她想了很久的名字。
病房中,只有沈一的母親一個人打理著所有的事情,苟樂家中沒有一個人過來。打電話告訴苟樂,苟樂只說自己正在開會,等下班了看能不能抽時間過來。
沈一的心中不可控制的失望了。
沈母實在忍不住,抱怨,「苟樂有什麼可忙?現在還不知道過來?你都給他生孩子了,他還在忙什麼,有什麼比老婆孩子還要重要?」
沈一心中苦澀,還是找借口維護苟樂,「媽媽,他只是在開會,你別這樣說……」
「早就說過他不適合,你偏偏……」
這會兒沈母舊事重提,沈一臉色沉了。
看到女兒臉色都變了,沈母只好不說話,心中縱然有許多對苟樂的不滿,可沈一現在虛弱得很,不能動怒激動。她忍了好幾次,一句話都沒有說。
苟江一歲的時候,她都沒有看到那輛嬰兒車,可是沈一的確是看到了訂單。
苟樂的應酬多了許多,頻繁開始出差。從小到大,他都沒有抱過苟江一次,陪著一起玩過。
起初以為是生意打了,苟樂沒時間顧及到這些,她是他的妻子,應該體諒他。
朋友拉著他一起做生意,想要她作合伙人。
沈一因為是從小長大的閨蜜的關係,拿出私房錢入伙。沈一沒有對苟樂說過這些,苟樂並不知道。現在沈一十分歡喜苟樂並不知道這些,不然自己真的要被賣了。
現在,苟江七歲了,苟樂沒有陪過兒子一次。他在孩子的成長過程中,始終扮演著路人的角色。在他心裡,苟江只是一個流著相同血液的陌生人。
沈一始終相信是苟樂太忙了,因此從來不去責怪他。兩個人一起奮鬥過艱苦生活,苟樂怎麼可能忘了!
沈一找了許多理由,一直欺騙自己,在心裡為苟樂找借口。
等到那一天,那個陌生女人一遍又一遍,堅持不懈地打電話,這才敲碎了沈一的自我欺騙。
剛開始沈一以為是朋友換了號碼,有事情找自己。
沈一接了電話,電話里傳出一個嬌媚入骨的聲音,夾雜著些許焦急,「苟樂在嗎?」
「您是哪位,有什麼事?」
「他兒子生病了,讓他趕快過來。」
沈一心中一顫,看著兒子苟江正在玩積木,沉默著。
「我是她老婆。阿姨,你是他家的保姆嗎?麻煩你快些告訴苟樂,孩子正在發燒。」
「嗯,我等一會兒就告訴他。」她真想爬過電話線去將這個人的臉撕碎,或者拿著刀直接砍。
「謝謝你了。」忽然低三下四,帶著懇求的語氣,好像真的是沈一冷漠。
「……」
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對方十分感激,有道了謝才掛斷電話。
電話掛斷之後,沈一臉黑得如墨水一般,心中湧現了無數火焰。
隨後,她用陌生的手機加了這個女人的微信。
當看到微信上幸福的三口之家,沈一覺得苟樂真的是畜生,不,連畜生都不如。
那個女人和自己同一天都生了孩子,還在同一家醫院。
最諷刺的是,當沈一孤獨的為苟樂生著孩子,用生命換孩子的生命,選擇了順產。然而,苟樂卻在另一個產房門口焦急等待剖腹產小三,還發了動態——今天是幸福且擔憂的一天,老婆加油。微信配圖是小三的大肚子美照。
最可笑的莫過於,苟樂的家人還在點贊評論——
「辛苦了,要照顧好你媳婦。」
「恭喜,恭喜。」
「哎呀,是個男孩子,哈哈哈。」
苟樂在微信下面回:「謝謝,會好好照顧老婆。」
那輛高檔的嬰兒車推著小三與丈夫的孩子,一家三口幸福不已,心口被刀子割了一刀又一刀。
原來不只是苟樂一個人欺負自己,而是苟樂一家人全都把他當成傻子。
苟樂陪著小三的孩子成長,一時一刻都捨不得錯過,還帶著孩子出去玩。可自己的孩子,他連動物園都不帶著去。
苟樂給小三的孩子買了一輛豪車,作為十八歲生日禮物,四處炫耀。現在孩子,也不過七歲而已,連那麼多年後的禮物都準備了。
從小到大,苟樂從來沒給自己的孩子買過禮物。
小三過生日,他送了一套香奈兒鑽石項鏈,陪著小三和其家人玩了半個月。小三的的父母生病的時候,他盡心儘力親自照顧,吃最貴的葯,還送了一套別墅給他們,說是好的環境對老人身體好。
下面還有下三的評論:「謝謝樂樂哥,我愛你,么么噠。」
他對小三還有小三的家人千萬般好。可自己,在孩子生病的時候,只能得到一個字回復,「忙。」沈母在醫院照顧自己和孩子那麼久,什麼好都沒有在他心中留下一分。沈母病了,沈一大段話,他說:「開會,忙。」
不用費什麼力氣,就知道了小三的名字和住所——張美,住在本市最貴的別墅區。
今天,她一個人去親眼看看可笑的現實,單刀赴會,諷刺得很。
她真應該謝謝那一巴掌打醒了自己,臉上的疼痛在提醒著自己,這一切都是真的。呵呵呵,這一巴掌打得好,感謝苟樂讓她從夢中醒來。
兩個月後,沈一出院了。
她受傷的事情,從頭到尾都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她不想讓媽媽為了自己傷心。以前沒能好好聽話,遇人不淑,自己一個承擔苦果就好了。
沈一咬了咬牙,難道自己就要被人這樣欺負嗎?她從來不是一個只會忍氣吞聲,不斷折磨自己的人。
沈一開始忙活起來。這一切,她一定會讓他們付出巨大的代價!(小說名:《渣男之渣》,作者:江浪淘盡。來自:每天讀點故事,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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