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歲月之三:難忘那些年的艱難困苦,更加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
難忘1967年到1969年,生產停滯,交通不暢,物資匱乏。香皂、肥皂、火柴都要憑票供應,生產隊開大會評定分發幾張供應券,常常爭的不可開交。春節時供應鹽腌豬肉,每戶一斤,在公社肉食站排起長隊。我們買回一斤鹽肉,褐黃色,有三兩咸鹽,煮熟後鹹的發苦。但對一年到頭見不到葷腥的我們,仍是一次難得的美餐。
每到青黃不接的農曆二、三月,大多農家為一日三餐發愁。好不容易蠶豆成熟,三餐便吃蠶豆。收了蠶豆,又吃土豆,蒸、煮、炒、燒,變換烹調,佐料只有鹽和辣椒。吃罷土豆,未成熟的玉米棒成了主食;剝下玉米粒,磨成漿粑,或蒸或炕,香甜可口。小麥還在灌漿,已被人們做成麥餅、麥片粥上了飯桌。前些年,報上說,美國總統的早餐以麥片粥為主;這些年,超市貨架上擺著包裝精美的麥片,勾起我對童年往事的回憶和遐想:這麼高檔的食品,那些年代怎麼老填不飽肚皮呢?
小麥收穫後,交了公購糧,留下種籽,全公社的農戶都要背上小麥到一處用水車帶動的磨坊磨麵粉,要排隊幾天等侯。母親和兄長上山幹活,我一人在家手推石磨,把一升約四、五斤麥子磨成麵粉。往磨膛灌一勺,推幾轉,周而復始。籮下麵粉,剩的麥粒繼續磨細,直至剩下麩皮。磨完麵粉,還要擀成麵條,十四、五歲的我,真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山區土地貧脊,廣種薄收。秋天以紅薯、瓜豆為主食,偶爾吃頓米飯,也要搭多半蔬菜、雜糧。生活雖然清貧,但吃的都是「綠色食品」,沒有污染。儘管如此,年底還是斷了糧。有一年大年初一,母親和兄長不在家。大嫂讓我吃早飯,只是一碗麩皮粥。這次新年「大餐」,讓我終生難忘。記得一九六八年臘月,全村基本斷糧,百十號人咋過年關?上山砍伐松木,賣了百十塊錢。隊長帶人拉五輛人力車,到五十里外的許家廟,買了幾車大白菜。臘月廿九日,全村男女老少望眼欲穿,扶老攜幼到渡口接回「救命糧」。每戶分了十幾顆,炒、煮、燜、燉,過了一個革命化的「白菜年」。
二哥在技校省吃儉用,從咸陽帶回一旅行袋挂面。每次煮一鍋南瓜絲、青菜湯,下半斤挂面,讓我們全家又度過了一年青黃不接的二、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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