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金歲月》:亦舒,原來小時候受過內傷,終身不能痊癒
《流金歲月》:亦舒,原來小時候受過內傷,終身不能痊癒
《流金歲月》的主題不是愛情,是友情。同性之間的深厚友情,曾經一度非常嚮往。不過據說那種深厚友情必須從小培養,難度極高。我少時並未結交到知心好友,就算有,也不一定經得起歲月考驗。大部分人在成年後,在選擇了不同的生活道路後,便分道揚鑣各自前行,話題漸少聯繫漸少,曾經再親密再深厚的感情,也都成為過去式。像朱鎖鎖和蔣南孫這種人生選擇大相徑庭,卻仍然能夠彼此信任相互扶持不離不棄的友情,也許是比愛情更理想化的一種感情。
朱鎖鎖和蔣南孫是亦舒筆下女性的兩個代表,亦舒寫了那麼多女子,歸結起來不過這兩種。也許亦舒覺得對女性來說,出路基本也就是這兩條:正統一點,當然是職場打拚路線,如蔣南孫;偏門一點,以色事人,朱鎖鎖可算個中翹楚。至於全職主婦,亦舒就算寫,也是做反面例子:比如子君,被離婚後一把年紀重入職場。
亦舒筆下以色事人的女子不少,最有名的當數喜寶,不過我喜歡的還是朱鎖鎖。「別人至少有一個家,我卻要從碎片開始收集」朱鎖鎖這句話讓我覺得特別心酸。因為一無所有,連安身之所都沒有,所以特別急,不能像蔣南孫那樣,一步一步熬出頭。要嘗試所有快捷的出路,甚至連舞女都客串。
朱鎖鎖比喜寶可愛,因為她不刻薄,不矯情,不孤芳自賞,且在大節上表現出高尚情操:謝家薄待她,倒台時她若及時離婚避免拖累也是無可厚非,可是她並不在謝家落難時離開,寧可遭受經濟損失。且豁達:「你想,我從什麼地方來,要是沒有離開過區家,也還不就是一無所有,如今吃過穿過花過,還有什麼遺憾。」且堅強:「不,南孫,我們同年不同歲,你二十七,我二十一。」
王永生深深感動,無比的美貌,無比的生命力,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堅強女性。然而行業特殊,好年華短暫,朱鎖鎖沒能翻身重來。卻仍沒有抱怨,抓住最後的機會遠嫁。「恐怕連鎖鎖也不知就此打住,抑或假以時日,捲土重來。」亦舒以這句話結束了鎖鎖的故事。亦舒一貫的簡練,不愛細說,鎖鎖的故事若細細道來的話,有很多發揮餘地。但是在《流金歲月》里,鎖鎖作為女二號,也只得那些戲份。
蔣南孫的戲份比鎖鎖重得多,不知是否因職場女性,亦舒寫來更得心應手,而且和朱鎖鎖的特殊行業相比,蔣南孫貼近大眾,更易有共鳴。但是和朱鎖鎖的傳奇性相比,蔣南孫的故事有些地方反而令我有種不現實之感。很難相信一個大學系主任會為了一個小女生調走系裡講師,僅僅因為小女生長的象他初戀女友。要是有潛規則又兩樣,而南孫不過跑去他辦公室傾訴一場。這一段有太過濃郁的文學女青年想當然的浪漫情意結。
還有蔣南孫與章安仁分手那一段。章安仁的反應毫無疑問是JP,但是我不明白朱鎖鎖為何要蔣南孫像章家借貸。這不是迂腐與否的問題,而是蔣南孫用什麼立場什麼身份上門去借貸呢?不過是剛剛較穩定的男女朋友關係,並未談婚論嫁,即使談婚論嫁,即使是已婚,雙方父母之間也並沒什麼關係,蔣父就這樣貿然上門去借貸,難道不是一種很不當的行為么?
《流金歲月》看的極熟,很多句子至今能背。 「一顆心從那時候開始灰。」「原來小時候受過內傷,終身不能痊癒。」 亦舒的這些句子,已經不屬於喜歡不喜歡的範疇,已經是,記憶的一部分了。
※《我想成為的女人》:黛安,媽媽知道她找了王子,說,他配得上你
※《月餅與晚霞》:我愛上了給我做嫁妝的木匠,二十年後他離開了我
TAG:實話實說真的很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