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林務局山難搜救員講述自己遇到的怪事,林中的樓梯你見過嗎?
不熱愛靈異者,不足以語人生!想找組織就聯繫我。
上次講的美國山難搜救隊員遇到的怪事,大家意猶未盡啊!
不少公號轉載了本文,有些就不太地道了,根本不寫轉發來源~~
不過也不奇怪,小輕已經習慣文章被別人到處轉載。如果能讓大家多多了解世界的秘密,也算是「法」布施吧。
接下來,繼續八,這次主要是這哥們兒同事講的故事。文章還是一如繼往地長。
明天還有一篇。
原翻譯人 / cjtaotao
搜救員的前輩KD女士的故事之一:模糊的男人
KD是我們搜救界的老前輩,已經入行將近十五年。她專攻高海拔區域,這也是大家公認她最擅長的範疇。同時,她還是個兼具熱誠的說書人。由於這次訓練我們有很長時間相處在一塊,所以前後她總共告訴我四個她親身經歷的故事。每個都讓我印象深刻。
當我跟她提到,其實我對那些人間蒸發的案例很感興趣時,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整個身體傾向我,神秘兮兮的問道:「欸,想聽一個真正有趣的故事嗎?」然後開始我娓娓道來,那個在她當時才接手時,就已經取得大批媒體關注的轟動案例。
有戶人家,某天在某個非常接近公園出口的地方採摘果子。這對夫妻生了兩個孩子,兩個都小於五歲。但在某個白天的某一時刻,其中一個孩子失蹤了。於是搜救團隊立刻派遣大批人馬前來搜索,卻是什麼也沒找到。連在這孩子的第一失蹤地點,他們也完全找不到他曾經存在過的痕迹。
顯然,這又是另一起人間蒸發的相似案例。因為連搜救犬們也只是干坐在現場,沒打算撿起任何帶有那孩子氣味的東西,其他搜救員也同樣找不到任何線索。於是這場搜索行動執行了兩個月左右,只好先草草結案了。
我們再把時間快轉到半年後。某天,這戶人家捧著花束來到他們當初設來紀念這孩子的地點。那次,他們也讓另一個孩子隨同而行。但當他們把花放到紀念碑前的那一刻,他們大約有三秒時間沒注意到旁邊的孩子。然而就在這短短的三秒間,這孩子居然也憑空消失了。
很顯然的,對這對夫妻而言,簡直如同世界末日!畢竟失去一個孩子已經足夠可怕了,現在連著兩個孩子都消失不見,這種痛楚根本難以想像。這場搜救行動異常盛大,規模在美國史上幾乎是前所未有的。為了找這個孩子,大約出動了三百個志工前往這座公園,所有人遍察這裡的每一寸土地。
可同樣的,剛開始他們還是一無所獲。這場行動大約進行到第一個禮拜,所有人就已經一路勘察到距離他失蹤地點數里遠的地方。直到後來,大約是兩個禮拜後,才有一個志工在距離指定搜索地點外的約十五里遠處,用無線電告訴所有人,他找到這個孩子了。
起初,其他人以為,這孩子已經死了。但這位志工卻說,這孩子不僅活得好好的,還完整無缺。於是KD跟她的團隊儘速抵達他們的所在地。但當他們抵達該處時,她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那個孩子全身衣物都很乾凈,無一處有污損,也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志工說,在他發現這孩子的當下,這孩子正坐在一塊木頭上,玩著一捆被舊繩子綁住的樹枝。而KD又問這個孩子,他這兩個禮拜以來都待在哪裡、又跟誰待在一起。這個孩子則告訴她,有個『模糊的男人』一直陪在他身邊。
那時,KD以為他說的是大腳怪,所以她很興奮的問他,模糊指的是不是全身毛茸茸、輪廓模糊的樣子?但這孩子卻說不是,那個人並非毛茸茸的。而根據他所形容:那就是一個純粹形象模糊的男人,『就像是你的眼睛要閉不閉時,所看到的朦朧景像』。
他說那個男人那天忽然從樹林里出來,把他拽進了樹林里。而這幾天以來他都在樹洞里睡覺,餓了就吃那模糊男人遞給他的果實。於是KD又問他,這個男人是否帶給他恐懼的感覺,這孩子卻說不會,他一點也不覺得害怕,唯獨不喜歡他沒有眼睛的模樣而已。
後來,KD將這名孩子帶回總部,一個警察再帶他回城,後續又更深入地問這孩子當時的確切情況。而在詢問過程里,KD的朋友也恰好待在現場。
他說,這個模糊的男人說,雖然他想要養著他,但他仍然必須放他走,因為他並不是『正確的孩子』。但至於所謂的『正確』指的是哪種,這個模糊男人不想也不能多說。這些警察聽得一頭霧水,留下一個百思不解的謎團。只好先把它擺在一旁,然後繼續尋找這男孩的弟弟。,還是依舊沒有任何收穫。這個小孩也不曉得他弟弟跑去哪了,直到最後,搜救團隊也沒能找到他。
KD講述的一起意外死亡。不靈異,但是很意外
在她告訴我的所有悲劇性故事之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卻是發生在她仍是菜鳥時的那個事件。她說那時,她們團隊接獲一起案件。有個經驗老道的登山客已經超過兩天還沒回家。他的妻子非常憂心,認為他肯定是出了意外,因為他過去從來沒有晚歸的經驗。於是,她們派出搜救團隊前往尋找,路途中還必須爬上一座聽起來深具挑戰性的山脈,最後才終於來到一個相對平坦的區域。
KD察覺雪地上出現一些血跡,於是她又沿著這條線索,一步步前進。然後她開始看到地上散落一些肉塊組織。當下她不知道這些肉屑是打哪來的,但隨著她走得愈遠,漫灑地上的肉塊就愈來愈多。最後,她循著這些血淋淋的肉屑來到一座懸崖底端。同時,也發現這名登山客。她說,這名登山客倒在一大片血泊之中,這樣的血量是她前所未見的。
當時那名登山客面朝下的躺著,一隻手往頭頂上前伸,像是他到臨死前仍在拚命爬行。然後她又舉步向前、湊近一看,便看到他被開腸破肚的腹部——想必這就是她一路走來所看到的那些肉屑的來源處。而這傢伙的腰包里還插著一根冰鎬,上頭也同樣沾滿著血跡。
當然,他們永遠都無法知道當初實際情況到底如何。但她說,若依她所推測,事情應該是這樣的:這傢伙原先可能想藉助他的冰鎬,攀上另一個區域。但他很可能不小心鑿到了一個土質相對鬆散的區塊上,所以整個人失去平衡,人就墜了下來。
而就在這下墜的途中,或者就在跌到地面的時,他被自己的冰鎬給刺穿了,腹部鑿出一個大洞。但他卻還留著最後一口氣,於是拖著身子一路往前爬,並在爬行途中留下他的腹部肉屑。最後,才在那座懸崖底下斷氣。雖然KD沒被這些肉屑嚇到,但我猜後續前來幫忙把屍體移走的那些人,在將屍體翻面、看到那些掉出來的腸子的同時,應該難免抑不住嘔吐的慾望。
KD自己的經歷
事情發生在KD還是菜鳥的時候,那次她不小心跟她的訓練隊伍走散了。當時,他們正在一座已經摸清地形的高山上,學習高海拔區域的相關知識。她想上廁所,所以在用餐時間暫時離開一會兒,打算獨自走到約五十碼外如廁。
而接下來的故事,我將直接轉述她當時告訴我的話:
「所以我就先去小便。解決完畢,便打算回團隊。誰知道才走沒五尺遠,我突然意識到自己迷路了。而且這絕對不只是『噢,我大概走錯方向了』那麼簡單,那時我實在不曉得自己身在何處。
如果你問我,我可能連當時發生什麼鬼情況都無法告訴你......你能體會嗎?這種感覺就好像你毫無預警的忽然失憶了。完全的迷失自我,同時也亂了陣腳。所以那當下,我只能傻站在那好一陣子,努力思考我到底在什麼該死的地方,以及,我下一步該怎麼做。
但隨著我站在那裡愈久,我的腦袋就愈是渾沌。「所以,我只好又開始走。印象中,我當時只是隨便擇個方向前進。但在步行的路途中,我卻愈來愈迷糊,當初自己到底為何要爬上這座山。
我在雪地里跋涉,然後開始聽到一個聲音,它幾乎在我腦海里乍響--如果青蛙能講話,聲音大概就像這樣,它很宏亮的呱呱叫著,不斷的告訴我:『沒關係的,沒關係的,你只需要找點東西來吃。找點東西你就能好起來了,只要繼續往前走,去找點東西來吃。吃吧!使勁的吃吧! 』
所以我開始張望四周,試圖找出有什麼東西能下腹。我可以對天發誓,這輩子我從來沒這麼餓過。這種飢餓感彷彿是個無底洞,所以我想,那時的我應當可以吞噬掉任何你放在我眼前的東西。我也喪失了時間觀念,所以不曉得自己究竟走了多久,直到,我聽到一個具體的聲音向我迫近。
我朝它走近,同時看到另一名搜救員,他的表情看起來真他媽的害怕。他跑來我跟前,問我還好嗎?以及,我該死的怎麼會跑來這裡?但可怕的是,當他跑向我的同時,我卻看到我自己居然把手伸進腰包里,拿出我的獵刀。
那時我根本不曉得自己在幹嘛,滿腦子就想著要吃。只知道如果不吃,我就再也好不了了,所以我必須要進食。他對我大吼著,要我把刀子丟擲一旁,因為他不打算傷到我。然而,就在這乍然一瞬里,我的意識回來了。
我瞬間明白自己身在何處,並把刀子丟到一旁。我跑向他,並問他我究竟離開營地多久。我原先以為,他大概會說我離開了半個小時或一個小時左右。但他卻說,我已經他媽的消失了整整兩天。我攀過了兩個山峰,人幾乎在山的另一端。想必如果我再走下去,可能就會遊盪到三百里外的曠野,到時候他們就真的永遠找不到我了。
他不敢置信我怎麼還活著,但當然的,我也不知該作何感想。因為對我而言,時間根本沒過多久。所以我不發一語,靜靜的跟他回去集合點,又被帶回總部,最後再搭乘飛機送往醫院。
而抵達醫院後,他們對我做了一堆檢查,試圖查清我的身體狀況。而據他們所推測,我可能有很奇怪的神遊癥狀,它有點像是失憶症,或是其他詭異的癲癇癥狀,進而促使我的腦部產生異常.....但實際情況究竟如何,我想我們將永遠得不到答案。
後來,這種情形再也沒有發生過。但我能告訴你,我再也不敢自己待在那座山了。所以之後要是其他人問我,干麻連上個廁所都要人陪。我也只好跟他們說,聽我的尿尿聲,也比讓我在這座冷得要死的山上消失兩天好吧! 」
搜救員先森的另一個前輩EW的故事
我下一個聊天對象是EW,他是我們團隊的老前輩,擔當救護員一職。所以他偶爾會到我們中心來幫忙,但並非全職人員。尋找失蹤孩童是他的強項,他就像是有第六感一樣,總是能知道那些孩子待在哪。
他是所有資深前輩中的傳奇人物,但如果你誇獎他,他可能會害羞。某天晚上,他坐下來跟我們一同用餐,於是我們開始交換故事。
起初,多數人都是一派輕鬆,但當我們談到詭異的案件時,我提到我有個朋友曾經走上樓梯。 E.W沉默了,一會後才問我,有沒有聽說前幾年有個男童在他所服務的那座公園失蹤的案例。我說沒有,於是他娓娓道來這個故事……
當時他們出動前往尋找一個男孩,喬伊,一個在河邊失蹤的11歲孩子。當然,那時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孩子肯定是墜河淹死了。但當他們把搜救犬牽來現場後,搜救犬們卻將他們帶離岸邊,前進旁邊一座非常茂密的森林裡。而通常當我們尋找失蹤人口時,都是以網格模式來進行搜索,之後再就每個『方格』徹底查找。但當EW的團隊進行這種搜索模式時,他們卻注意到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
搜救犬們總是能在交替的方格找到喬伊的氣味,卻又在附近的方格失去他的行跡。意即,如果將網格模式比喻作棋盤的話,喬伊的氣味只會隨機出現在黑色方格中,但從來沒有出現在紅色方格內。當然,這種狀況是極度不符合常理的,因為一個孩子怎麼能蹦蹦跳跳的如此遠,而不沿途留下他的行跡?
那時EW和他的搭檔進入另一個新方格進行搜索。忽然間,EW發現到在他們前方約略五十碼處,出現一座樓梯。他告訴他的搭檔,他們得湊近一點查看,但他的搭檔卻果斷拒絕,說他絕對不接近任何一座樓梯。即使它外觀平凡,他也不想假裝它們真的那麼正常無害。所以讓EW要去就自己去,他會在原處等他。
聽到這種話,E.W很生氣。但他的第六感卻告訴他,那個失蹤的孩子就在那裡,而他也不想強迫他的搭檔牽涉其中:「於是我就自己走向那座樓梯。它看起來很小座,像是擺在地下室里的那種。我不覺得它裡頭蘊含什麼詭異能量--我指的是那座樓梯,所以我不會感到害怕或是擁有其他負面情緒。我想,也許我就像其他人一樣,說穿了只是不想去多作臆測罷了。
總之,我湊近一看,便看到有個東西躺在樓梯底層,姿態蜷縮而糾結。這時我的內心頓時一揪,因為在這之前,我們總是喜歡將事情往好處想,希望能找到的是個依舊活蹦亂跳的孩子。畢竟,他也不過才失蹤幾個小時而已。
但此刻我知道,它就是那個孩子,只是已然成為一具冰涼屍體。他整個身體蜷縮成球狀,緊抱著腹部。像是死時承受著極大痛楚。但他身上卻沒有任何血跡,除了他的嘴唇與下巴有自己咬傷的痕迹。
我打開無線電,告訴他們我已經找到他了、並把他的遺體運回去。看到自己兒子的屍體,他那可憐的家人簡直心要碎了,不敢置信他們的孩子已經死亡,畢竟他也才失蹤沒多久。
然而對我們而言,更重要的是,我們居然連他致死的原因都找不到,這才是最悲慘的。而依我猜想,這孩子可能是吃了什麼有毒的果實,因為他死時還抱著他的腹部。但我決定不對此多加置喙,畢竟對於這對傷心的父母而言,失去孩子已經夠悲慘了,他們不需要無能的搜救員來指手畫腳。
最後,他們便把他帶走了,而我也回了家,並試著不再回想這件事。我實在恨極發現這些孩子的屍首,大人的也是。縱然我喜愛這份工作,這卻成為讓我想辭職的原因之一。因為我本身也有兩個女兒,我完全不敢想像,哪天我也可能以這種方式失去她們......」
說到這裡,他語帶哽咽。但我卻不太懂得處理這種場面,畢竟看到一個大男人哭實在挺彆扭,所以我有些手足無措。好在,他最後還是強忍住了情緒,繼續說道:
「我們並不常聽到驗屍官彙報這些人的死因,因為這不是我們該知道的。我猜,這大概也是『礙於法律』一類的垃圾原因,所以把死因透漏給我們是有違行規的事。
但恰好,我有個在警署工作的朋友,如果我問的話,他通常很樂意把一些有趣的資訊透漏給我。所以約莫一個禮拜後,我接到他的電話,他問我是否還記得那個孩子。而當然的,我怎麼可能忘記。於是他又說,他們那發生一件超級古怪的事。
他對我說:『EW,兄弟啊,你大概會認為我瘋了,但事實上連驗屍官自己都不曉得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過去他也從沒遇過這種情況……』我朋友說,當驗屍官解剖這個孩子時,他也不敢置信他親眼所見的景象。因為這個孩子的內臟看起來就像是瑞士起司那般,除了心臟跟肺部仍保持完好以外,其餘的每個器官,都被打滿25美分大小的孔洞。
包括他的腸子,他的胃,他的腎臟,甚至他的睪丸,都被無數個孔洞打穿。而我朋友說,驗屍官描述這些孔洞,就像是有人拿打孔機打出來的,每個孔洞都非常整齊俐落。
但奇怪的是,這孩子的外觀竟然毫無毀損,從內至外沒有一道傷口。所以同在驗屍現場的人說,這種情況像是有個傢伙在清理他的來福槍時,順便也往肚子里灌了一年份的鉛彈。
但是最後還是沒人知道,造成這種傷勢的確切原因。所以我的朋友問我,過去有沒有聽過這種案例,或是見過類似的情形。但我也從來沒聽過這種怪事,所以我只好跟他說我幫不上忙。而據我所知,後來驗屍官在報告書上也只寫到『死於大量內出血』一類的死因而已。至於實際上真相是什麼,我們依舊無從知曉。
我想我永遠忘不了那個孩子。甚至有時候,我還會因此做惡夢。所以,我從來不打算讓我的孩子獨自前往那座森林,就算我們一起去了,我也不可能讓她們離開我的視野。我以前確實很喜歡這座公園。但因為那個案例,還有其他類似的事,終於逐漸讓我心生倦怠...」
講到這裡,晚餐時間也結束了,所以我們開始收拾東西,並且各自回到我們的木屋。但在我們各奔東西前,他按著我的肩膀,看著我的雙眼認真地說道:這座森林存在某些非常糟糕的東西。而且這種東西不會管我們是否有家庭、是否是條鮮活的性命,也不會在乎我們是否擁有能思考與感受的能力。他讓我千萬保重,然後就離開了,後來我再也沒機會跟他說過話。但即使如此,這個故事仍會在我的心裡永久長存。
另另一個前輩PB的故事又是「樓梯」相關
跟P.B認識是純屬巧合。他是另一位搜救員前輩,已經入行許多年。之前,我們曾在訓練營里一同搭檔,進行網格搜索。那時我們談論彼此對於這份工作的熱愛,以及,我們曾經看過的東西。
有一次,我們經過一座舊階梯,它看起來就像從瞭望台里搬出來、再被擺到我們所在的這塊區域的。那時,我便輕描淡寫的提到,其實我對這些樓梯深感興趣,並且希望能更深入能了解它們。他先是沉靜了好一會兒,模樣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後,他還是讓我把無線電關上。顯然接下來要說的,是從來不被允許接觸的話題。
大約在七年前,他跟一個菜鳥一塊搭檔。遊走在那座公園裡某個時常發生怪異事件的區域。比如神秘消失事件,森林裡的怪異火光,奇怪的聲響,之類的事情在那裡層出不窮。菜鳥顯然被這些傳說嚇壞了,不斷嚷嚷著:『有怪東西要跑出來了』。
根據PB所說:「這傢伙就是無法停止談論『羊男』。整路上老是『羊男』長、『羊男』短的。最後我終於忍不住告訴他,這裡多的是其他能害怕的東西,所以像是什麼羊男之類的東西,還是暫且丟到一旁吧。
「這菜鳥很好奇我指的是什麼,但我卻懶得多談,只叫他乖乖閉嘴然後跟緊腳步。後來,我們又爬上一座小山。而在此時,在我們面前十碼處,出現了一座樓梯。
當時,這個菜鳥止住步伐,死盯著那座樓梯。就只是站在那,然後死盯著它。我跟他說,『看到了吧?這才是你該害怕的東西』。而菜鳥則錯愕的問我,這種東西怎麼會他媽的出現在這。但我只能告訴他,我所說的是真的——又或者,我被告知的是真的:總之,別靠近這座樓梯就對了。
其實現在要我告訴你這些事,仍有可能讓我麻煩纏身。但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所以為了讓你別再對這些東西窮追不捨、完全斷絕接近它的想法。我決定告訴你我所知道的——假如你能保證不把我告訴你的任何一字透露出去的話。 」
理所當然的,我告訴他,我可以保證對此事緘口莫言。於是他再次確保無線電關掉後,再次啟口說道:
「當我剛看到它們時,我們都對此保持緘默,但這個古怪現象依舊出現在這座森林的各個角落。於是,我們警告了所有人--即使他們只是來打工的,我們也告訴他們:有些怪事正在發生。
而我猜,林務局大概疲於應付龐大的觀光客消長率了,於是讓職員們簽署協議書,要大家保證不會把他們知道的內情告訴媒體——畢竟FS可不想把觀光客嚇跑,所以他們得先嚇唬菜鳥們,別告訴那些媒體鬧鬼階梯一類的鬼怪故事。
不過後來他們發現,其實這個協議完全是沒有必要的。因為我們根本對所見的事物閉而不談,而且是發自內心的不想多說。有數次,即使媒體試圖跟我們聊聊孩子與遊客在這座森林裡消失的事件,我們也從來沒打算提到那座樓梯。
我不曉得這是為什麼,但我猜我們只是……不想承認其中的怪異之處。畢竟這是我們的工作,每天都得待在這座樹林里,完全沒有必要把自己嚇得半死。而最好的方法,就是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所以,縱使我願意在這裡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切,但在此後,我絕對不會再多說一句。而我也希望,你之後能別在我面前提起這件事。
說起這些樓梯,其實早在公園剛創建時就已經存在了。根據記載,我們最早可以追溯到十多年前就有人看過這些樓梯。有時候,人們爬上了它可以相安無事;但有時候......聽著,我不想描述得太明確,但有時候,就是會有非常糟糕的鳥事發生。
我曾經親眼看過,有個傢伙在爬上最高階時,雙手被瞬間切除。其實他原先只想摸摸樹上的枝葉而已,但一切實在發生的太快了。前一秒他的手分明還在那,一眨眼後就不見。而且是完完全全的消失。我們根本找不到他的手,而那傢伙也差點因此喪命。
另一次,有個女人由於觸到其中一座樓梯,她的腦部血管就這麼爆炸了。而我所謂的爆炸,就如同字面所說的那樣,像顆水球一樣炸裂開來。
她搖搖晃晃的朝我走過來,說完『我感覺我不大對勁』後,就在我面前就像一袋麵粉般轟然倒下。在接觸地面之前就已經絕了氣息。
我想我永遠無法忘記她那雙充斥著鮮血的眼睛。在她死前,那雙眼慢慢轉紅。但我卻完全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去。
我不知道為什麼,但總是會有壞事發生。我不知道這些樓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這不是最重要的、它們就是在這,而如果我們夠聰明的話,就最好警告那些菜鳥罩子放亮點。 」
我們又沉默了好一會。我不敢插話,因為我不知道他是否還沒說完。他看起來還有話要說。最後他又開口了:「你有發現,你從來沒看過模樣相同的樓梯嗎?」我點點頭,期盼他能繼續說下去。但他卻始終保持沉默,走到我身旁,然後把話題扯開,說起他在公園裡看過最大隻的那頭鹿。
後來他沒有再繼續原先的話題,而我也不敢多問。隔天他就辭職了,聽說在太陽升起前,他就離開了總部。他只說他病了。直到後來,我們都再沒有人聽說他的消息.....
搜救員先森從一位消防員口中聽到的故事:掛在樹上的孩子
今天要說的案例,是某個曾在訓練中心幫忙辦事的消防員告訴我的。整體故事大致是要把一個孩子從某棵大樹解救下來。而據他所說,在他剛接獲這個案子時,其實還不大清楚狀況。
只曉得似乎是搜救員們沒有專業爬樹設備,所以需要他前往支援。因為那棵樹實在太大了,連搜救員都沒有安全上下樹的把握。而恰好在他入行前,就已經是個修剪樹木的師傅。所以對他來說,即便只借用這些老舊器具,想爬上那棵樹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他徒步走了約略兩里遠,才看到那支搜救團隊。當時,他們正停在附近一帶最高大的樹林前。見他來了,就朝著某棵樹上比了比。他頓時笑開了,並問搜救隊長這孩子是怎麼爬上去的,怎麼都這時代了,還在玩『樹頂上的貓咪』一類的老把戲?
但隊長卻只搖了搖頭,不願多說,讓他上去把那孩子救下來。當時他確實看到有個東西在上頭,所以第一時間裡他並沒有想太多。但在一爬上這棵樹時,他就開始思考,那些搜救員們是否在整他。
「——因為這孩子根本不可能爬上這該死的東西啊。它的樹根部分雖然很粗壯,但到了腰處位置樹身就開始變細了。連我都有好幾次得回頭重新爬過,因為我實在不確定它是否能支撐住我。 」但即使如此,他還是繼續往上爬。而當他快到樹頂時,他終於看到枝葉間出現一抹藍影。
「那時,我看到有個類似孩童衣服的東西卡在樹枝中間。於是我開始呼喊他,叫他還有力氣的話就試著自己爬來我這。但他始終不發一語,所以我只好再繼續爬,並嘴裡不斷呼喚他的名字,告訴他別害怕,我保證會救他下來。
但當我靠近他後,我就知道他是不可能回應我的。我找到了他,也看到了攔住他的東西,那是一個有分岔的樹枝。而他能被那根樹枝攔住實在太幸運了,因為如果沒那根樹枝,他可能就會直接墜落在地——不過這似乎也意義不大了,因為在卡在這棵樹上以前,他就已經死亡了。我不知道是誰把他擺在這的,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以及,又是為了什麼原因。總之,這種行為實在很喪心病狂。
、這孩子的腸子從他嘴裡竄了出來,掛在樹枝上。看起來像棵該死的噁心聖誕樹,用著孩子的腸子裝飾枝葉。然後我又湊近了點看,有些腸子甚至鑽出了他的屁股,掉出他的褲子,從他的褲腳位置顯露出來。而且,他的眼睛也不見了。我想可能是某個原因,讓他像顆該死的壓力球般,把自己的眼睛噴到不知哪裡去。
還有,你知道當屍體泡在水裡太久會是什麼模樣嗎?它們的舌頭會變得腫大,吐伸在嘴邊——這孩子當時就是這副模樣。而且我至今還清楚記得,當時有一堆蒼蠅在他的舌頭攀爬繚繞。
所以我想,我當時肯定是嚇壞了,因為我居然就隨手扳了根樹枝,打算就這麼把那孩子戳下來。因為那時我實在不敢碰他,只好不斷的戳他,直到他自己掉下樹。後來因為這件事,我還差點沒被炒魷魚。
但說真的,若真要我一路把那個孩子掛上肩膀、再把他掉出來的腸子跟繩子一樣纏繞在我身體上……我實在做不到。「過去我曾經看過許多孩童屍體,數量非常的多。像我曾經在某個火災現場,找到一個被藏在裝滿水的浴缸里的孩子。因為大火把水燒沸了,那孩子也被活生生的煮熟,成了一缸名正言順的『肉湯』。
但就算如此,比起這次事件……我不知道是哪個渾蛋乾的。可真要我觸碰這孩子的屍體,我可能會被嚇得靈魂出竅。當時我聽到他撞擊地面的聲音,我以為下面的人也會被嚇了一跳。
但很顯然的,他們應當在送我上來前,就已經知道這孩子死了。所以他們一句話也不說,完全沒有受到驚嚇或者發出慘呼,什麼反應都沒有。所以我一爬下樹,就直盯著隊長的臉,質問他為什麼明明知道這孩子死了,還執意把我送上樹,讓我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但他卻說,這不是我該關心的範疇,不過還是謝謝我幫他們把證據運下來……是的,我至今仍清楚記得他說的那句話。因為他的措辭是如此的怪異——『證據』?聽起來像是他甚至不算個人。好像他不是個意外走失的、遭遇到該死的不可言說之事的可憐孩子。」
「後來隊長讓一個隊員帶領我離開這座樹林,而他與其他兩位隊員墊後——這是個很怪異的情況。到底為什麼他們非得讓我把那孩子救下來呢?我試圖問出個原因,但這些傢伙嘴巴閉得死緊,只說這是個不容細論的非公開事件。 」
聽到這裡,我便順勢問他,他認為這孩子當初可能遭遇什麼狀況?而他先是一陣沉默,思索了半晌,才啟口說道:「如果是根據他腸子露出的狀況,我大概會說是由於大力碾壓造成的……但如果真是經過碾壓的話,你會看到他皮膚底下出現嚴重的挫傷痕迹,且是顯而易見的痕迹。
但現況顯然有所不同。那孩子看起來就像是被塞進某個真空空間一樣,他的腸子是被壓力吸出體外的。所以從外觀來看,他身上並沒有任何的挫傷,完完全全毫髮無傷。所以啊兄弟,我實在想不通這個案例,到現在仍然想不通……」
倒置的樓梯以及沒有臉的人
我有個在訓練營認識的前輩,他也會看Nosleep文章,所以他知道我發表了這些故事。他跟我關係很好,以往我們也曾經分享過彼此的經歷。所以他這次問我,是否能順帶替他分享一些他個人觀察樓梯的心得與看法:「我很高興你在這分享這些故事。畢竟能讓大家意識到那裡有些怪東西出沒,確實是件挺重要的事。尤其,咱們的林務局保密工作做的這麼縝密……」我不大懂他的意思,於是問他何出此言。
問我何出此言?你指的是哪個部分?是媒體為何對此事毫不知情?還是為何他們從不知曉,其實有許多失蹤兒童與屍體是在距離他們失蹤地點的幾里外被找到的?David Paulides的著作其實就給了我們一個當頭棒喝。但林務局卻是依然故我,盡其所能的招攬遊客前來遊玩。即使,他們明知這裡並不安全……
好吧,我的意思是,就算以客觀角度來看,這些怪異事件雖然不至於天天發生,但遭難的人數確實在逐年上升中——這是非常值得重視的問題。尤其是這些古怪的樓梯……
「說實在的,我挺意外你居然沒有提到『倒放』的那款?」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也沒印象他從前是否提過這種東西。而他也同樣疑惑的看著我:「我的兄弟啊,真不敢置信你干這行這麼久了,居然還沒看過這種樓梯?難道都沒人跟你說過嗎? 」
我聳聳肩,表示洗耳恭聽,於是他繼續說道:「其實嘛,這也算是挺常見的一種,它會忽然出現在野外的空地上——我知道你本來就曉得這些樓梯老愛神出鬼沒。但有時候,我會遇到倒放的那款。」
「我想它的模樣有點像是……你有個娃娃屋,而樓梯部分是獨立可拆的。而現在,你把它拆下來,將它上下顛倒過來、讓樓梯原先的頂層穩穩的卡進土裡,然後放置在樹林之中——它們就是這副怪模樣。
雖然我不常看到這類型的樓梯,但它們實在太古怪了。讓我想起經龍捲風肆虐的災後場景。雖然房子外殼被吹得四分五裂,卻仍可隨機的留下一些難以撼動的陳設。比如煙囪與圍牆之類的。」
「然而,比起一般的樓梯,這種樓梯更令我感到害怕,因為我什至完全無法對它們視若無睹……」我不是容易受驚嚇的人,就如同多數在這工作的夥伴一樣。但他現在提出的想法,卻讓我的思緒陷入膠著,久久不得其解。所以我打算之後再去找找這種梯子的相關資料了。而他也提到,許多人都有被那個沒有五官的男人騷擾的經驗。所以他很興奮的告訴我,其實他也遇過類似的東西:
「幾年前我曾經參加一個訓練活動。那時我正待在帳篷睡覺,突然聽到有人在營地以外行走的聲音。但我們通常被告知別遊盪太遠,相信你也知道這條規定。所以我打算看看到底是誰夜裡起床撒尿,還找不到回來的路——你應該還記得前幾年那個笨蛋吧,他那回還差點跌落那座該死的山崖呢!所以我實在很怕類似情形再次上演,於是決定動身查探。
我走到了營地邊緣,問是誰待在那、並招呼他們營地是往這個方向。但他們卻沒有理會我,徑自頭也不回的朝著樹林里走去。所以我也只好跟在他們後頭……我知道這種行為有點蠢,但要知道我本來就是半夢半醒的狀態,且一心害怕會否再有哪個笨蛋因此受傷。
我就跟著那個東西走在一條筆直小道。大約走了一里左右,它停在一條小河前。而借著輝映在水面的月色,我可以約略看出它的輪廓。他看起來就像個普通男人,但臉部被某些東西包裹住,似乎正看往我的方向。
所以我就問他還好嗎、需不需我要幫忙。但他只是歪著頭,似乎不理解我的話。好在我習慣隨身攜帶小刀,而那副刀子的尾端恰好有個小型手電筒。於是我把光線打開,照向他的胸膛。「藉由這點光線,我可以看到他正緩慢而深沉的呼吸著。所以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在夢遊。然後我又走近了些,問他是否還好,並把燈光往上一照……這時我突然察覺出一絲異樣,連忙止住腳步。
眼前的他仍保持著深沉並且緩慢的呼吸,而這就是最為古怪的地方。因為他看起來就像是在假裝呼吸,實際上根本沒有真的吞吐空氣。他的呼吸實在太均勻與深沉了,包括肩膀與胸膛的起伏頻率等等,所有動作看起來都很刻意。於是我讓他出示自己的身份,但他只發出一陣低沉的聲響,於是我再把燈光往上照……隨你愛信不信,這傢伙根本就沒有五官,臉上只有一片平坦的肌膚!
所以當下我簡直嚇壞了,還差點失手把手電筒弄掉。那時借著微弱光線,我可以看到他瞬移到我面前,但實際上,他卻又沒有真正移動……「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種情況,因為明明上一秒他還在河邊,下一秒卻站在我面前五尺處。這期間我分明完全沒有移開視線,感覺就像是他移動速度太快了,導致我的大腦根本來不及反應。
我嚇得往後一倒,跌坐在地,便看到他的喉嚨處分裂出一道開口,那道開口慢慢咧開,一路蔓延到他的耳際。
他把整個頭往後仰,看起來就像他用喉嚨那道開口對我笑。但那個開口並沒有流出血來,就像個深不見底的黑洞。我真的可以發誓,他就是用喉嚨那道傷口對我笑!所以我嚇得跳了起來,並盡我所能的全速跑回營地。我沒法確認他是否尾隨著我,但感覺他一直都在我身後。
即使我回過頭去並沒看到他的身影,但這種感覺依然存在。直到回到營地後,我才稍微冷靜下來;營火仍在騰燒,看著其他同事的帳篷,終於讓我鬆一口氣「後來我就在營火邊等著,看那東西到底是否跟著我回來。但等了幾個小時,都沒有出現任何奇怪聲響,於是我就先回去睡了。
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詭異,但整起事件確實在我身上真實發生。即使它聽起來像是我幻想出來的故事。 」
另一位搜救員的童年心理陰影
有天晚上,我們借著睡前時間講起了鬼故事。其實原意說來也挺無聊,只是想嚇嚇彼此而已,看我們能否把哪個膽小鬼嚇哭。而最常被嚇到的,當然是那些不諳世事的小菜鳥們。直到有個女人說了一個故事,才讓我實實在在嚇出一身雞皮疙瘩。因為我知道,相較於其他故事,它才是真正發生過的。
她說,這是個真實事件——雖然話又說回來,幾乎所有鬼故事都有類似的開場白。但不知怎的,我就認定她的故事不是捏造出來的。因為它聽起來很真實,只有真正受過精神創傷的人,才能講出這樣的故事。
她說當她還小的時候,她時常跟朋友一起在她家後面的樹林遊玩。她家住在緬因州以南,那裡有一大片濃密並且罕無人跡的保育樹林。而據她所說,那片樹林並不像我們現今服務的公園這麼清幽,那邊的綠蔭濃密得太過頭,終年暗無天日,幾乎沒有一絲光線能照射進去。不過畢竟她跟她朋友是在那裡長大的,所以還不至於對那心生恐懼。唯獨在某些較危險的區域,她們才會保持相當的警戒心。
她說,雖然沒有人明令禁止,但她們一向曉得別離家太遠、深入那片樹林超出一兩里以上。而至於原因,大人卻從未解釋過,只當是條不成文的規定,從來沒有人敢深入那片叢林。那時候她們年紀還小,總喜歡幻想那些跟房子一般大的熊之類的生物,然後在對方尋找自己時,躲進暗處創造一些古怪聲音來嚇唬對方。
某年夏天,一連串可怕颶風相繼來襲。它們吹倒了大片樹林,甚至在距離她家不遠之處釀成一場森林大火。雖然消防員最後順利制住火勢,但據她所說,當這些消防員回來時,有些人已經變得『不大一樣』了。
他們看起來就像才結束一場征戰。你可以從他們的表情看出他們是真的被嚇壞了,因為他們都處於千篇一律的獃滯狀態。而我想,這大概有點類似於所謂的『炮彈休克症(#1)』。(譯註#1:一種軍人經常患有的精神疾病,屬於『創傷後壓力症候群』,又稱『彈震症』。 )
那時朋友跟我都說,他們簡直就是具行屍走肉。因為即使你跟他們聊天,他們也不會露出絲毫笑容,甚至完全不發一語。後來,絕大多數的人在整起事情結束後,便逃也似的離開我們城鎮了。「我問我爸媽到底發生什麼事,但他們只推說不知道我在瞎扯些什麼。於是我們便決定等到所有人都說樹林已經恢復安全後,偷偷跑去火災現場探險……當然,這種事情我們並沒有提前告知父母,而難得能違逆他們的指令,實在是件挺令人興奮的事。
進入森林後,我們約莫走了兩里遠,之後便開始看到一些被燒得焦黑的枯樹,或者之類的東西。我還記得我朋友那時很沮喪,因為她在某棵樹底下發現一具被燒得蜷曲的麋鹿屍體。她想找個地方把它埋了,讓我幾乎得使出吃奶力氣才能攔住她。
畢竟我實在不想讓觸碰它的屍體,它的鹿角長得太詭異了。我已經忘記到底是為了什麼原因,只記得那時候我總覺得那對鹿角不大對勁,所以我不想讓我們之間任何一人靠近它。
隨著我們愈走愈遠,便看到愈多被燒得焦黑的東西。走到最後,我們已經看不到任何直立的樹木了,彷彿我們已經抵達另一顆星球。這顆星球沒有任何綠色植物,只有遍地的咖啡色與黑色。
我們站在那裡觀望這一切,但在同一時間裡,我們都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呼喊聲。
所以頓時間我慌了手腳,因為我意識到那可能是我爸爸,他肯定會把我抓回家然後罰我禁足的!而我朋友則直接躲在一塊岩石後面,她說她也不想在這被抓包。因為她的父母嚴禁她來這片樹林,所以她出門前欺騙他們她要跟我去看電影。
這時我也只能跟著她躲在岩石後方,並且仔細聽不遠處有無動靜。我可以聽出那個聲音正不斷逼近我們,但隨著聲音愈近,我才聽清他們其實是在呼救。所以我想,那可能是某些迷路的遊客,需要有人為他們指出回城的方向。畢竟這是常有的事,過去我也幫好幾批旅客帶過路。
我聽到他正朝我的聲音靠近,所以我繼續呼喊他,直到他跑過來,站在我前方不遠處。等到我們距離近了些,我才看出他整張臉都被染紅了。我趕緊讓我朋友遞給我她的包包,她包包里隨身都帶著醫藥箱。
但我朋友卻露出一臉看到噁心事物的表情,嫌惡的問我是否也看到他的臉。我連忙叫她閉嘴、別亂說話,然後又自己跑向那個男人。但在接近他的半途中,我又停下了腳步。因為隨著我們距離更近之後,我可以看到站在我前方的男人,其實是沒有鼻子跟嘴唇的。它們平整的像是被刀子切除過那樣。這些傷口使他血流如注,把他的膝蓋跟褲子都被染紅了。
我反射性的往後退了一步,但因為我實在太害怕了,所以有些腳軟。這時,他猛然抓住我的肩膀。像是因為看到我嚇了一跳,所以想把踉蹌的我拉回來那樣。
然後,他就開始對我嘰哩咕嚕的,講一些我聽不懂的話。而我也只能從中勉強聽出,他似乎反覆的問我:他到底失蹤多久了。以及,他的單位同仁究竟在哪?「但當然,我對這些事情根本一無所知,只好搖搖頭表示不清楚。這時他又望著我,忽然發現我身上的音樂播放器,然後開始尖叫。他邊繼續胡言亂語著,一邊觸碰自己的臉。「這時,我發現他身上的衣服其實很不搭嘎。他穿著一件奇怪的灰布夾克,下身搭著一件西裝褲。而那件夾克上頭還有怪異的鈕扣與紅色鑲邊。
我不斷搖頭,告訴他我真的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並打開醫療箱準備替他治療。但這時,他又開始尖叫。而從那些含糊字眼裡,我唯一能聽懂的一句就是:『別碰我!休想讓我再回到那鬼地方! 』
說完這句話後,他就大叫著跑掉了,剩我傻傻杵在那。直到他聲音遠去後,我才敢轉過身,看到我朋友在嚎啕大哭。但我沒有理會她,只是徑自走回市區。即使路上她反覆著問我:我們剛剛到底遇到了什麼東西?我都依舊保持沉默,一言不發。
當我們回到家後,我便告訴她,以後我們再也別進那片樹林玩了——後來,我們仍然是很好的朋友,但至於那天我們遇到的那個怪異男人……我們卻是再也不曾提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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