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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鎖記》:陳丹青,外國美術館裡孩子成群結隊,我們的孩子呢

《紐約鎖記》:陳丹青,外國美術館裡孩子成群結隊,我們的孩子呢

看完陳丹青的《紐約鎖記》,非常喜歡,因為他身上散發著的自在之氣。我自己寫字也有些時日,寫電影,寫書,寫小說,寫亂七八糟的什麼和什麼,但唯獨,我是不會去描述一副畫的。因為我總覺得那是太把文字自以為是了,寫東西的人,首先該知道有些東西不是你的里力量範圍之內的,繪畫有繪畫獨立的表達方式,再好的文字,去描述一副畫,終究是牽強附會,永遠不如讓人自己去直接看畫的好。

一個畫家寫畫,卻不去寫畫,只描寫了畫畫和看畫的那些日子,這到也頗有幾分道理。但是我還是有些吃驚他文字的好,實屬難得。這樣的收放自如,根本是因為畫家寫字,始終知道自己的主業是畫畫,寫字無非是個副業而已,也沒有人會拿他的文筆太吹毛求疵,所以心無負擔,乾脆就把文字這個東西放下了。這境界其實很了不得。

回到這本書,受啟發良多的,是關於我們中國人自己的藝術生活的。不說那些專業的藝術家極藝術評論家,只說藝術愛好者吧,實際上,很多人在這個事情上都是很有上進心的。很努力的去「提高自己的藝術修養」,一般來說,是一向被人稱讚的一種積極向上的品質。但是當代中國人受的美學教育,一向是個怪胎,我們很小的時候,藝術就被從我們的生活中割裂開了。

在中國,大多數的孩子,如果不打算將來做一名畫家的話,就會很少有時間去畫畫,看畫。陳丹青說,他經常在美術館裡看到各種膚色的小朋友們像小狗一樣坐了一地。有母親推著童車裡,叼著奶嘴的娃娃蹬著大眼睛看著莫奈,超級奶爸坐在巨大的油畫前沉思,胸前的嬰兒袋裡是熟睡的小毛頭。我自己去美術館看展覽,碰到一些小孩子在畫畫,黑的白的娃娃七七八八坐了一堆,都是小老外。中國的小孩兒在哪裡?

我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個冬天,我來北京旅行,、到美術館去閑逛,當時正好有一個美國畫廊的巡展,其中有畢加索的兩幅畫,那是一個晴朗的工作日的午後,美術館裡沒有人,我於是靜靜的坐在畢加索的《十字架上的受刑》前,看著看著,就感覺血脈噴張,心裡難受得要命,於是趕緊回頭去看另一幅和諧的靜物畫,我當時感到很驚訝,也非常好奇,於是心裡舒服了之後,就又回頭去看畢加索,難受了就再去看那副靜物,就這麼自己和自己玩了好一會。

還有一次,是前年和朋友一起去看《從梵高到雷諾阿》,那一次當然沒有這麼好運,人山人海的展廳,耳邊不斷是照相機閃爍和山寨版的解說員。我好不容易擠到《聖雷米的白楊》前,不顧人潮的流向,站在那裡看了好一會,看著看著,眼淚就忍不住掉下來,擠出人群後,必須找到一個角落獨自安靜好一會,才才可以繼續看下去。後來看陳丹青先生在紐約瑣記里說一起看梵高五六十副作品是很需要心理承受能力,心領神會又只能無奈的嚮往之。

看陳丹青和賈樟柯的訪談,他說電影拯救了賈樟柯,繪畫拯救了他。於是很多孩子就拚命抓住「拯救」這給詞不放,屢次提問他,誰來救救我們?我想他們理解的「救救」是說繪畫幫助我成功,幫助我找到工作,幫助我賺錢吧。這是一個很無奈的誤讀,可是就像陳丹青不能像我們解釋一幅畫一樣,他也不可能替代我們生活。在如此的藝術環境之下,你又怎麼能夠怪他們呢?所以,最終得到救贖的,也不過是那麼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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