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家暴丈夫離婚後兒子歸他,3個月後我接到兒子求救電話
1
我剛走進小區,就看見小區的大媽們正集中坐在涼亭下,一個個伸著腦袋彎著腰,豎著耳朵聽吳媽在亭中央指手劃角說著什麼。
我對這種場面已經習以為常了,如果沒猜錯,她們應該又在說那個獨自住在5號樓的女人。
可這次的消息讓人難以置信,「那個女人失蹤了。」
張叔是房主,那女人是租客。
張叔接連幾天上門收租,女人都沒在家,打手機又關機。但張叔看著電錶一直在轉,站在門口還能感覺到裡面的空調在開著。
當初,張叔為了讓那女人放心租他的房子,讓她自已換鎖配鑰匙。所以張叔也進不了房門,除非破門而入。
無奈之下,張叔用了最原始鐵鎚砸門的方式,想要讓女人開門。可他砸得整棟樓都響徹了,依然沒有人開門。對門的鄰居也說有好些天沒見那女人了。
這下張叔害怕了,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
張叔的房子一直被小區里的人說不吉利,因為張叔的母親是在這所房子里去世的,母親去世後,張叔就一直犯病,後來他買了新房子搬出去,就想把這房子租出去。
可半年多也無人問津。
去年十月,小區里傳出一個消息,張叔家的房子租出去了,是個女人租的。
這個消息讓小區熱鬧了幾天,大家紛紛議論:「這個女人不怕死。」
幾天後,一個披著波浪長發、穿著紫色連衣長裙的中年女人,手拖一隻黑色拉箱走進了小區,在眾人的矚目中住進了5號樓張叔的房子。
大家都很奇怪,看這個女人身姿曼妙、氣質不俗,為什麼要租這樣一套房子。
我也很奇怪,她和我媽這樣的家庭主婦是不一樣的,她應該是那種住在江邊別苑公寓里,出入有小車接送的高階層女人,不應委身在這樣一個破舊的單位小區里。
時間越長,關於這女人的閑言碎語就越多:她每天清晨就出門,深夜才回來;陽台上從沒晾曬過衣物;從不做飯,一個星期也不扔一次垃圾……
2
大家都認為這個女人肯定出事了。
張叔頂不住壓力,報警了。
十五分鐘後,警車駛入小區。
當門被打開時,一股涼氣撲面而來,所有人都輕呼一聲,果然在開著空調。
二十分鐘後,警察們目無表情地出來了,後面跟著鬆了一口氣的張叔,「人沒在裡面。」
「吁!」很多期待著看熱鬧的人,失望地退到樓下。
我站在不遠處,抬頭看著5號樓張叔的房子,陽台上已被夕陽覆蓋,一片橙色。緊閉的窗戶透著白色窗帘,一切都靜謐得讓人聯想起那個女人優雅的背影。
我家住二樓,我常常坐在窗邊的書桌旁看著她。如果她沒經過,那我就不會翻一頁桌面上的高考複習資料。我知道,對於一個十七歲的少年,這意味著什麼。
接連幾天,我在餐桌上極其留意母親帶回來的消息:
張叔又去了派出所,那個女人還是沒有聯繫上;她是外地人,五年前離了婚,還有一個兒子。
我對這些一點都不奇怪,但是三天後,母親帶回了一個令人意外的消息,那個女人帶著兒子走了,她前夫也上派出所報警,剛好兩件事碰一起,這下麻煩了。
我的腦子好像被敲了一棍,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就是為了兒子來的,帶走兒子就是她的目的。
那她就不會再回來了,我萬分失落,像一個失戀的男孩。
經此一番,張叔實在怕了,低價賣出了房子。那女人的一切物品都放到小區的一個舊車庫裡。還吩咐門崗,那女人如果回來就上那去拿吧。
當然不會有人來取,她的黑色皮箱一直在那攢著灰塵,慢慢地也看不清顏色了。
3
大學畢業後,我做了一名導遊。每個月帶幾個團,一開始很新鮮,時間長了就厭煩,胃病也越來越嚴重,想著到年底就辭職不幹,找別的工作。
同事小許臨時讓我幫他接個團去泰國清邁,我答應了。
沒曾想一到清邁麻煩就來了,原本訂的酒店因為工作人員的失誤,沒給預留房間,我趕緊打電話給小許,問他有沒有熟悉的酒店。
小許說乾脆就去清邁大學附近的那家民宿吧,是個中國人開的,環境還行。
我帶著遊客們到了清邁大學附近的小路,拐入五十米後,就看見一座三層高的小樓房,估計是老闆租了當地人的房子裝修做的民宿。一樓自住,二樓三樓是客房。
小許已經和老闆打過招呼,七間客房已準備好,一個當地女孩帶著遊客們到各自的房間去了。
我坐在小院里休息,環顧四周,一株木棉樹遮掩了三分之一的院子,每扇木窗上都掛著白色窗帘,院子中央還擺了茶桌,一切都帶著祥和安寧的中國風。
涼風習習,坐在這樣一個別緻的小院里,難得的愜意,我閉上雙眼享受著。
「嘀嗒!」「嘀嗒!」「嘀嗒!」……
身後傳來一陣高跟鞋聲,我心裡一驚,轉過身,看見一個黃衣長發女人閃進了前廳里的房子。
恍然間,我出了神,再睜眼細看,前廳里已空無一人,只剩得掛鐘左右搖擺。
一股熟悉的氣息隱隱襲來。
我坐直身子,四顧左右,院子里也只有我一人。
「先生,已安排好了。」民宿女孩下了樓,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話對我說。
「哦。」我雙手合十在前以示感謝,我問女孩,民宿老闆是不是個女人。女孩並不太聽得懂,我又用英文說了一遍,女孩點點頭。
哦,那我剛才看到的應該就是女老闆了。
晚上,遊客們都去寧曼路了,我在房間里呆著,胃越來越疼,慢慢像火燒了似的。
我捂著肚子,下了樓,泰國女孩正在接電話,我問她哪有葯買,我連問了幾次,她都沒回答清楚。我快難受死了。
「吱呀」一聲,前廳旁邊的白色木門打開了,伴著一股淡淡的香味,一個女人出現在門口。
我的腦袋如被鐵鎚狠狠敲了一下,熱血一齊上涌,站在面前的女老闆正是五年前在小區里失去消息的女人。五年過去了,但我一眼就認出了她。
我一時愣住,做夢也沒想到會在泰國清邁見到她。
她還是那麼美,臉上雖有了歲月的痕迹,身上仍是一種掩不住的風情。
那女人看我傻站著,對我微微一笑,問:「請問要買什麼葯,我們這也許會有。」
「我……我胃不太舒服。」我極力讓腦子清醒過來。
女人一聽,轉身從房間里拿出一盒葯遞給我,「這種胃藥很好用。」
我蒙蒙地接過葯,女人又對我笑了一笑,甩了一下長發,進房間輕輕關上了門。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房裡,心跳得厲害,一時難以相信:五年前失蹤的女人居然和我在異國他鄉相遇,她竟然到了泰國,那她傳言中的兒子呢?
第二天,我和地陪帶著遊客們去大佛塔寺,出門前,我看了看一樓前廳的房間,房門緊閉。
晚上,我特意向民宿里女孩打聽:你們老闆什麼時候開這間民宿的,可女孩只說她是前年來的,之前的事不清楚。
我們一共住了三天,直到結賬,我再沒見過那個女人,前廳房間的門也一直未曾打開過。
可民宿里到處都有她的氣息,清爽的涼風、淡黃的色調、若隱若現的香味、木棉樹上粉紅的木棉花,一切讓人沉溺
五年後才遇上,我並不想就這樣離開。
我讓泰國女孩問她老闆,能否長期合作。
女孩結結巴巴地說做不了主,因為老闆和兒子去曼谷了。我心裡一震,原來她真的和兒子在一起。
「你們老闆叫什麼名字?」我問。
「我只叫她玫姐。」泰國女孩說。
「你有老闆的號碼嗎?」
「沒有,我們老闆很少出去,只有店裡的號碼。」
我有點沮喪。
回國後,我辭了職,做起網約導遊,把泰國游做為主打線路。清邁的住宿點就定在玫姐的民宿。但每次和玫姐的民宿聯繫,都是泰國女孩接的電話,玫姐從沒出現過。
4
因為價格優惠,我的生意還過得去,比在旅行社賺得多些。
年底,為了再拓展一下旅遊線路,我又到了清邁,直接住在玫姐的民宿。
我和泰國女孩經過多次打交道,已經很熟悉了,她的漢語也流利了很多,可我還是沒見到玫姐。
我問女孩:「為什麼從沒見過你們老闆?」
「我們老闆很少見客人,她要照顧兒子。」泰國女孩一說完就抿抿嘴,似乎就後悔了。
「她兒子怎麼了?」我立刻問。
泰國女孩沒再說話。我看接不下去,也就不問了。
晚上,我正躺在床上看電視,突然聽到樓下一陣吵雜哭喊聲。我匆匆跑下樓,看見一個穿著黑T的男孩正坐在前廳的地板上哭,玫姐跪在他面前抱著他的頭。秦國女孩站在一旁,安靜地看著。
玟姐的長裙縮起,露出了小腿,原本很美的一雙腿上卻有一大塊驚心的紅色傷疤。我突然明白,為什麼每次看到玫姐,她都是穿著長裙。
我走上前,男孩抬起頭,清秀的一張臉上滿是淚水,表情卻憤懣痛苦。玫姐輕輕拍著他的肩膀,他才漸漸平靜下來。
民宿里幾個客人也被哭喊聲吸引下來,正在一旁議論。
如果因為這件事影響了客人們對民宿評價,那對一間小民宿而言會損失不少。
我上前去對客人解釋了幾句,說沒什麼事,一個孩子哭鬧而已。客人們也漸漸散開了。
過了十來分鐘,男孩停止了哭泣,玫姐拉著他站起來。玫姐看起來很虛弱,烏黑的長髮遮掩了半邊臉,更襯得面色蒼白。
玫姐扶著男孩的肩,走進房,小心地關上門,側身關門的時候看了我一眼。
男孩無疑就是玫姐的兒子,看樣子,玫姐的兒子似乎並不健康。
第二天一早,泰國女孩送來一份精緻的早餐,我原本以為是芒果飯之類的,卻沒想到是中式點心。
女孩說是玫姐為了感謝我昨晚的幫忙,親自做的點心。
我問泰國女孩:「玫姐的孩子經常這樣嗎?」
泰國女孩猶豫了一下,支吾幾聲,還是說了,「玫姐的孩子好像是心理有點問題,有時候會這樣,玫姐每天都陪著他,就怕他想不開。」
「哦。」我並不意外,和我自己猜測的差不多。
玫姐的點心做得很專業,軟糯清甜。
我下樓想要親自感謝玫姐。我站在她的房間門前,輕輕地敲了幾下門。
「吱!」門被打開,一張年輕男孩的臉,和玫姐一樣的蒼白,眼神閃縮地看著我,是玫姐的兒子,我有點意外,問他:「你媽媽在嗎?」
「不在。」他目無表情地回答。
我正要多問一句,門就被關上了。
「先生找我?」
身後突然有人說話,我愕了一下,轉過身,原來是玫姐。玫姐的臉色好了些,但仍透著疲憊。
「哦,是的。我是來謝謝您的點心。」我說得有點結巴,面對著玫姐,我始終有點羞澀,就如當年。
「先生太客氣了,您一直關照我的生意,我真該謝謝您。」玫姐的聲音很好聽。
我暈頭轉向地客套了幾句,有點冷場,兩人尷尬,我只好轉身回房,我在上樓梯時仍能感覺到背後玫姐的目光。
5
第二天,我包了一輛車到清邁附近轉了轉,考察一下旅遊線路。晚上回到民宿,看到玫姐的兒子坐在院子里看書。
我向他打了個招呼,沒想到他對我笑了笑。
這時,玫姐托著一碟水果走出來,微笑地對我說:「小軍很久沒出來了,他今天心情好,您也坐下聊聊吧。」
「您是東城人?」玫姐放下碟子,側坐在小軍身旁,問我。
我點點頭,「是的。」
「您是不是認識我?」玫姐突然問我。
我沒想到她這樣問,覺得很意外,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看來我猜對了。我看過你的登記信息,你的住址,我覺得有點熟悉,後來才想起,我原來在那兒住過。」玫姐明亮的眸子看著我,彷彿想看透我的內心,「我知道當年那件事鬧得有點大。」
我更不知該如何接話,有點手足無措。
「你別緊張,我只是隨意說說。」玫姐看我這樣,安慰我,還遞過來一塊芒果。
「我確實挺奇怪,你怎麼帶著兒子來泰國了?」我見玫姐如此坦白,不如直接說出來,以解開自己心裡的疑惑。
玫姐沒有立刻回答,只讓小軍回房裡去,小軍聽話地進去了。我看著小軍瘦高的背影,想到他那晚痛苦沉悶的模樣,心頭掠過一絲難過。
待小軍進房間後,玫姐才緩緩說道:「我和前夫離婚後,便離開東城回到父親家,小軍判給他爸。沒想到他爸把氣發泄到孩子身上,整天打他。有一天,小軍的老師打電話告訴我說小軍情緒很不正常,我悄悄帶小軍看醫生才知道他已經是中度抑鬱了。我想帶走小軍,我前夫不肯,說要孩子的話就要再給他五十萬。之前,為了離婚,我已經從父親那拿了一大筆錢給他,不可能還有錢。」
玫姐停了幾秒,苦笑一聲,才接著說下去:「一天半夜,小軍偷偷打電話給我,哭得不行。我見到孩子才知道,他又被打了。我沒辦法,什麼也不顧就帶著小軍走了。我前夫是個很聰明很瘋狂的人,我帶著小軍躲了很久,後來在一個朋友的幫助下來到這兒。「玫姐毫無波瀾地說著,似乎在講一個和她無關的故事。
我看著玫姐,有點發獃,就好似面對一個悲傷的人,可你卻比她更難過的感覺。
我們兩人沉默了一會。
過了半晌,我才問:「你們在這裡,應該很安全了吧。」
「不知道,也許吧,我母親走得早,父親一直一個人,我一天也沒照顧過他。」說到這,玫姐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我一個人的錯,卻讓親人來承擔……」
看著她埋下頭捂著臉流淚,我心裡也很難受。
我想了想,對玫姐說:「要不我這次回去替你看看父親,順便打聽一下你前夫,看你們有沒有辦法回國?」
玫姐搖搖頭,沒有說話。一頭長髮垂在膝蓋上,身子仍在顫抖。很久,才抬起頭,哀怨地說:「不用了,我回不去了。」
6
第二天,我訂了回程的飛機。玫姐沒出來送我。
三個小時後,飛機停在了東城的機場。
剛下機,我就打了個電話找程哥。程哥是我一個遠房親戚,以前當過兵,聽說還是個特種兵,退伍後本來分在公安部門,後來辭職當私家偵探。
程哥聽我說要查個人,懶洋洋地問:「什麼人?」
「一個男人,是朋友托的,聽說是欠了錢沒還。」借口我早就想好了。
「可以,不過錢我要照收的。」
「可以。」我利索回答。
程哥辦事有效率,兩天後就拿著一沓資料放在我面前。
程哥瞟了我一眼,說:「你要找的人事不少呀。」
「怎麼了?」
「底不少呀,有家暴,曾經把老婆打得被鄰居報警,不過他說老婆出軌。」程哥一說,我立即想起了玫姐腿上的疤,「離婚後,虐待孩子被報警。四年前,去前老丈人那鬧,把老人氣得犯心臟病,走了。」
「呀?」我呆住了,老人走了?那就是玫姐的父親……
呆若目雞的我說不出話,難道玫姐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
「那他人呢?」我真恨不得將這樣的人渣撕碎了。
「失蹤了。」程哥掏出煙,自點自抽。
「失蹤了?」我還沒轉過神來,「畏罪潛逃?」
「不是,老人是在他鬧了的第二天才走的,很難定他罪,最主要是沒證人和直接證據。」
「那他怎麼失蹤了?」
「老人的女兒,也就是他前妻回來找他,後來,兩個人都失蹤了。」
「不可能?」我脫口而出。
「為什麼不可能?」程哥眯著眼,好奇地問我,臉上有一種職業性質的探究。
「他不是家暴前妻嗎?她怎麼還敢找他?」我轉過彎來,想要糊弄過去。
「自己的父親被前夫氣死,你會怎麼做?」程哥盯著我,問。
我說不上來。
「當時警察找到過目擊人,說看見他上了一個女人開的車,這個女人就是他前妻。而且監控里可以看到,當時兩人確實一起坐車去了郊區。」
程哥彈了彈煙頭,接著說:「後來警察問她前妻,她說是出去談孩子的事,那之後她前夫就沒再出現過。你說怎麼回事?車子也查過,沒她前夫的任何痕迹。人就這樣沒了,邪不?後來,她前妻也沒了蹤影了。」程哥聳聳肩,指著前面的土黃色檔案袋,「都在這裡了。」
……
7
我拿著檔案袋,心情沉重走回家。裡面照片確實是玫姐,她前夫的失蹤真的和她有關係?
想起她那晚說的,「我回不去了。」一股不寒而慄的涼意從脊梁骨慢慢升起。
我冷靜了一天,第三天,撥通了清邁民宿的電話,接電話的是泰國女孩,我問她玫姐在嗎。
女孩說玫姐不在了,她把民宿轉讓了。
我一聽,傻住了,「什麼時候的事?」
「上星期的事。」
我突然明白為什麼玫姐會在那天告訴我那麼多的事,因為她早就準備走了。我心亂如麻,一直以來,我在她身上堆積了太多的疑問,現在成了一個坎,如果跨不過去,她會成為我心裡永遠的結。
我當即買了機票,決定又上一趟清邁。上機前,還不忘給程哥轉了三千塊。
到了民宿,已是夜裡九點了。
泰國女孩看見我又來了,很吃驚。
我問她:「新老闆呢?」
她說新老闆過兩天才來,現在她暫時管理著。
我趁她上去給我準備房間的時候,走到玫姐的房門前,一扭把手,房門居然開了,我悄悄走了進去。
房間里已收拾妥當,只擺著兩張一大一小空蕩蕩的木床,窗子開著,涼風吹了進來。房間里還有一個小洗手間,我推開洗手間的門,按了開關,燈亮了,洗漱台上還擺著牙刷和洗漱用品,我初看一眼,總覺有些奇怪,再細看,為什麼會有三把牙刷和三個杯子?玫姐和她兒子不是兩個人嗎?我拿起杯子,杯口邊上還有些黃漬,都是用過的。
我關上燈,後退出洗手間。正要轉身出去,卻赫然看見月光透入的地上有兩個人的影子,一個是我,那另一個是誰?(小說名:《消失的女人》,作者:七日魚。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古風:皇后敢作敢當
※母親逼我帶男朋友回家,我找校草假扮,結果不久他父母上門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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