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大師傳奇第十八篇之惡僧人貪財做歹
原標題：風水大師傳奇第十八篇之惡僧人貪財做歹
這一天，賴布衣在觀音岩完工返鎮時，鎮中主事、方員外等人聞訊後，親到鎮北迎接。
賴布衣稍事休息後，不顧連日的辛苦，又讓方員外他們連忙帶他去察看護鎮堤岸。
賴布衣一行人沿著堤壩，一一細察。當他們來到鎮東附一處堤壩時，這裡水勢特急，排空的巨浪如小山般扑打而來，站在堤壩上也覺陣陣搖晃。賴布衣仔細照著手繪的固堤草圖察看，突然發現堤壩與圖紙不符，忙指著一處用巨石築得堤壩對鎮中主事道：「這段堤壩是何人負責督建？」
鎮中主事一看派工表，急忙道：「此段是徐家負責督建的！……莫非有不妥嗎？……」
賴布衣依著固堤草圖對照，嘆息說：「此圖明明規定要用巨木，沙包、石墩、石塊，如今僅用石墩，如何頂得住衝力奇大的江流？石塊雖沉重堅硬而無粘合力，一塊塌下，其餘則相繼晃動，洪水乘虛而入，沖開缺口，則大水決堤而來，如流江的野馬，勢不可擋，全鎮危矣！」
方員外、鎮中主事一聽全驚呆了，好半晌才急聲嚷道：「這徐家害人不淺，慳吝木料，用石頭敷衍了事，豈不知全鎮人可讓他們害死了！如今如何？……可有辦法補救？」
賴布衣沉吟道：「當今之計，只有在此處再築第二道堤壩，但需用十根巨梁，作橫擋之用，但這些巨梁，一時間去哪裡尋找？況吾昨夜觀星象，見水星燦然搖擺不定，三日之後，必有更凶暴雨，屆時山洪暴發，江水劇漲，若第二道堤壩未建成，那麼後果則不堪設想。」
賴布衣這一說，方員外怔了怔，忽道：「如有現成梁木，不知三日之內，可否築成？」
賴布衣喜道：「如有現成梁木，則吾可保三日內築成！」
方員外道：「火師勿慮！我已想過，如鎮堤潰失，則無一人能倖免，皮子不存，毛將焉附？在下思慮再三，決定把方家正廳拆了，所有巨梁，盡數搬來此處築壩！」
賴布衣驚喜地瞧著方員外，說：「如此，則萬事俱備矣！但員外大廳關係列你家生機，你不怕妄拆而招風水逆轉嗎？」
方員外道：「如今事關全鎮人民性命，還管什麼風水不風水。為鎮中萬民，也為自身用全，吾意已決。大師無須擔憂。」
賴布衣讚賞地連連點頭，睹道：「此人為富而寬仁為懷，在厄難中，更能舍己救存，確實難能可貴，他日有緣，定要助他一臂之力，令方家光宗耀祖，以勵世人同善！」賴大師這一念之意，方家可有福了，他日子孫滿堂，富貴榮華，威震英德鎮，此全賴賴布衣之助也。
當下賴布衣亦無異議，眾人馬上召集鎮民，急去方家拆廳取梁。
方家大廳的正梁，均是上等檀香木料，方圓五尺，長十餘丈，總數約有十二根之多，每根均重達萬斤，須二十人才扛得動。
眾鎮民把巨梁抬到工地，賴布衣命民工把巨梁排好，每排之間撒以沙石，再用重鎚砸實。
到第三天傍晚，這段堤壩即將完工的時候，天氣突然大變，響雷一個接一個劈了下來，「咯吱！轟！……咯吱！轟！……」狂風隨著雷聲翻港而來。頃刻間，瓢潑大雨傾盆而注。山洪暴發，洪水驟漲，北江水猶如一條兇狠的黃色巨龍，惡狠狠地向英德鎮翻卷而來！……
在暴雨中，方員外、司徒德、李二牛等人在聲嘶力竭地大喊：「大家加油干啊！全鎮安危，在此一舉矣！……大家加油呀！」在暴雨中，鎮民捨生忘死，爭先恐後地搬沙石，抬木料，乾的熱火朝天。
就在鎮民瘋狂地合攏最後的工程時，北江水在前後中激處，突然湧起一股衝天巨浪，向徐家督建用石頭、草撤的護壩堤沖了過來！潑啦啦！一聲響，堤壩倒了一段，接著又一股巨浪衝來，石塊漸漸搖晃，護堤壩漸向下潰塌，石塊失了支撐，一塊接一塊捲入江中。
惡浪越過這道衝垮了的堤壩向賴布衣站立昀正在修築的第二道堤壩衝來了……但這遘堤壩的巨梁介面處，尚差鎮上最後幾塊巨石！正在搬石的鎮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驚呆了……賴布衣急中生智，忙喊二牛：「二牛！快把介面處用石填滿！」這一喊還真頂用，二牛馬上把500多斤的巨石滾入介面處，另一些力氣大的鎮民，也相繼抱石填於缺口處。
這時，翻滾而來的巨浪再次逼近，眼看只剩最後十來丈了……二牛卻在這時又一次搬著巨石趕到，他奮力把巨石拋下，隨後趕來的鎮民也把手中的巨石拋下，正好填滿了巨梁之間的接合處。此時李二牛等人已被浪花澆成落湯雞。但他們反而蹦著、跳著、嚷著，「成功了！護堤壩完工了！」
第一個巨浪退了，第二個巨浪又打了過來，但堤壩巍然矗立不動。這時，賴布衣才長長的舒了口氣。他辛辛苦苦，連續苦戰了三天三夜，大壩終於勝利完工了。全鎮三萬民眾，可保無事了！這比什麼都值得自慰。
鎮中主事、方員外、成千成萬的民眾，紛紛擁了過來，眾人激動地舉起賴布衣，連拋了幾下，齊聲喊道：「古有大禹，今有賴布衣！南下英德鎮，功德萬人知！」
賴布衣連連擺手，肅然道：「諸位，所言重矣！俗語有言：三分天命，七分人為；這日英德鎮有幸能避過厄難，是天命，亦賴人為；在下不過適逢其會，何德何能敢比前聖大賢？要說功德，方員外不惜拆廳獻梁捐木，才是功德無量啊！」
當晚，方員外在偏廳擺宴，招待賴布衣、司徒德、李二牛等人。席間，方員外問起賴布農今後的行蹤，賴布衣黯然嘆道：「在下乃朝廷欽犯之身，浪跡江湖，實是身不由己，只好走一步說一步是了。」 -』
方員外慷然道：「請大師勿慮，就在此地住下，禍福同擔便是！」賴布衣沉吟未語，心內委決。
賴布衣眼見方員外為固堤抗洪護鎮，竟肯拆梁獻木，這種仁義待人之心，舍己為眾之情，如不傾力助之，使其富貴榮耀鄉鎮，如何教人問善？賴布衣決意再助方家一臂之力，這是賴布衣對方家的一番心意，他也不便事前對方員外說知，見方員外挽留之意甚殷，便點頭答應了。
這幾日，賴布衣、司徒德、李二牛等人，經兒番波折，也著實累了，散席之後，他們徑直便回房休息。司徒德忽對二牛說：「二牛，你可發覺，怎麼這幾天不見方家姓張的管家？」
這張管家曾動手綁過二牛，二牛一昕提起張管家，便沒好氣地答道：「這老不死不知死到何處了！……不會被大水淹死吧！」司徒德笑笑道：「二牛！你是否想出這口氣？」
二牛瞪瞪眼，道：「出氣？……你有法子嗎？」
司徒德詭滑地笑笑：「這姓張的管家，我知他這幾日是返老家清遠去了。明天一早就返來，你想出這口氣，就依我言，著實羞辱他一番！……但此事切勿對賴大師說知，否則，依他性子，斷不許咱亂來的。」說著，附在二牛耳邊低語，李二牛高興的連連點頭眨眼，連忙跑去依計行事。
這兩個闖禍精，又在惹麻煩了。他兩人一心只想出口氣，誰料卻因此惹來天大麻煩事，弄得幾乎脫不了身。
在鎮西的徐家，這月來確是禍不單行，先是二公子徐挺先，高中狀元，欽點巡按大人．衣錦還鄉，中途淹死，舉家奔喪之日，又適逢全鎮固堤護鎮，全鎮分派任務，徐家也要負責督建一段堤壩。徐家大公予過度悲傷，哪有心思去督建堤壩？雖也去督建堤壩，但只是虛應故事，胡亂用石頭砌高了事。誰知被賴布衣察覺，幸好另趕修堤壩，全鎮民眾才倖免遇難。這一來，徐家成了全鎮上下的眾矢之的，但凡徐家之人出來，鎮民見到，皆嗤之以鼻，不想與之交往，全鎮上下，到處是數說徐家之聲。俗語說，千夫所指，無疾而終，如今徐家一月內迭遭禍變，更成全鎮之矢，這可氣壞了徐挺秀。
徐挺秀原有一副如意算盤，想在墳穴上做點手腳，致方家於死地，誰知卻是一場水月鏡花，試想他哪能不氣？終覺此事蹊蹺，但前因後果卻無從稽考。口他想了三日三夜，終於決定第三天即北上臨安，以重金聘朝廷名相師林真人南下英德，查看究竟。
林真人者，乃當朝名相師也。其人年方五十，生性陰險狠毒，但相術深得異人真傳，故靈驗異常。據說，一次，當朝一位縣官，因私事與林真人結怨，林真入懷恨在心，便施計報復。由此可見林真人為人陰險毒辣。但由於其相術靈驗，大受當朝奸相秦檜賞識，故無人敢得罪他。於是他有恃無恐，橫行鄉里，無所不為。他家中已有三妻四妾，仍不滿足，競花重金買了幾十個麗婢，肆意淫辱取樂。他既知有錢好辦事，所以對金銀自是特別喜愛，但凡有人用重金聘他，無論何等傷天害理，都照干不誤。
徐挺秀此番北上臨安，請了這個凶神惡煞的相師回來，臭味相投，蛇鼠一窩，英德鎮要有一番熱鬧了。
徐家大公子徐挺秀北上臨安之日，方家張管家也從清遠返鎮。他是方家的兩代管家，方員外待他非常寬厚。這次他不辭而別，為難時刻，返老家避水禍，甩下主人不顧，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但方員外並沒有責怪他，只提醒他，以後外出要事先打招呼，不要不辭而別。張管家也自知理虧，當面點頭稱是，內心卻懷恨在心。
這天，張管家晚上急上廁所，當他踏上廁所木板時，木板突然斷裂，只聽「咚隆！」一聲，張管家連人帶板掉落糞坑中，他急得在糞坑中亂掙扎，呼喊救命，此時，驚動了方家家丁，家丁忙把方員外請來，賴布衣、司徒德、李二牛也相隨而來。只見張管家滿頭滿臉染滿大糞，其狀可笑可悲。方員外忙命家丁趕緊把張管家從糞坑中救出，沖洗、換衣……李二牛在旁見到張管家這副狼狽相，忍不住齜牙咧嘴笑出聲來。司徒德心中有鬼，連忙暗暗拉了二牛一把，示意他沉著不要聲張。但二牛的笑聲卻給張管家昕到了，他當時直瞪二牛，那種眼睛充滿怨毒，不能不使二牛覺得可笑。
司徒德、二牛那晚說的悄悄話，便是看準張管家上廁所的時間，在糞坑的木板上做了手腳，與張管家開了個小小的玩笑。此舉雖屬不當，但李二牛、司徒德兩人不外是對這惡管家的勢利滑頭看不順眼，對他略加懲戒而矣，並無什麼惡意。
但這張管家內心可並不這麼想，他平日自恃是方家二代管家，對下人胡作非為，橫鼻子豎眼慣了，這次蒙此羞辱，感到再沒臉在方家呆下去，終引出諸多事來。
張管家也是一個奸滑之人，他察言觀色，又見掉下糞坑中那塊木板被人動過，加之二牛的笑聲，聯想到自己先前對二牛的凌辱，便想剄，此事定是二牛他們所為，心頭恨得直咬牙。但他深知賴布衣大師在方家的地位非同一般，方員外斷不會為自己出氣而得罪賴布衣，所以賴布衣成了他的眼中釘，他要設法把賴布衣趕走，終於，他想到賴布衣是「朝廷欽犯」這一條，他的毒計已想定了，他決定偷偷去徐家告密……
徐挺秀回來了，林真人果然被他從臨安請回來了。他給林真人許下黃金二千兩的重酬，林真人如何能不動心？他答應全力助徐家查勘風水、氣運。
當晚，徐挺秀把林真人帶上南山北麓祖墳。這時正是三更時分，月亮凄清，蟲聲唧唧。
徐挺秀指著祖墳對林真人說：「此地即吾祖墳，用水獺形克方家的鯉魚形，此法果然奏效，不久方家即連死三人。服看絕後，此時我家二公子徐挺先亦高中舉人榜首，不料在返家途中船翻遭意外，這月來我徐家不斷遭鎮中諸人嘲笑辱罵，我也不知咋的變得如此運滯！」
林真入沉吟不語。他先在徐家祖墳轉了幾圈，又踱到方家墳上仔細查看，末了，他「咯咯」的冷笑一聲。
徐挺秀忙趨前問道：「真人已見端倪了嗎？」
林真人連連冷笑，陰森森地說：「徐弟，你可知徐家墳穴，已經被人做了手腳？此人棺術奇高，所用相剋之法，非爾所思，非吾親到此，一般人絕難明其理！」
徐挺秀奇道：「咱徐家墳地日夜有人守護，並未發現有人前來做手腳呀！」
林真人冷笑道：「此事當發生在半年前深冬之時，正是那些守墳家丁，畏寒，早鑽進洞中睡覺之時！」
徐挺秀半信半疑：「真人此說可有憑據？」
林真人於笑幾聲，道：「要此人相剋法現形不難，老夫也有妙泫破之。不過，此乃奪天地造化之舉，區區兩千黃金，恐難求此法！」林真人的意思再明朗不過了。如徐挺秀想請他破法，就要再添金啦！怪不得有人說，君子之交淡如水，惡人之交重如金。惡人相交，其程度隨金的重量而變，金子分量越重，交情就顯得越深，如金兩不夠分量，交情也就變得輕如鴻毛了。徐挺秀與林真人正是此類相交。
當下徐挺秀咬牙道：「如真人確有妙法，就是萬萬兩黃金，我徐挺秀也願雙手奉上。」
林真人哈哈一笑道：「請徐公子日後勿忘此諾！」說罷，疾速繞著兩墳之間飛轉，嘴裡還念念有詞，念罷又拜，拜罷又念，末了，他雙手一拍，唱道：「鯉魚！鯉魚！還不現形？……」
徐挺秀驚得汗流滿面，失聲喊道：「方家哪來如此高明之人？竟把死魚化生，靈氣足以把水獺嚇跑？如此咱徐家勢危矣！」
林真人冷笑連聲，雙手一拍，又施奇技……
徐挺秀到此地步，再不敢稍有怠慢之意，忙深深作恭道：「真人既識破此法，想必定能救！……但成功之日，斷不敢怠慢真人大德l萬金先送其半，日後再如數奉上。……美女嘛……」徐挺秀深知眼前這老淫蟲深通其道，殷勤道：「咱府有得是，眾多婢女中，一任真人享用便是！」
林真人哈哈一笑，連聲道：「不敢！不敢！……如此老夫卻之不恭，受之有愧了。哈哈哈……」
徐挺秀與真人返回徐府，家丁稟告說：「老爺！方家張管事有事求見，已在客廳等候多時了！」
「這方家張傳事是何等樣?」林真人忽有所悟，忙問道。徐挺秀笑笑，附耳低言了幾句，林真人雙手一拍，眼露凶光，咬牙道：「……那就怪不得有此高招矣！但撞到我手上，定教這朝廷欽犯死無葬身之地！」
原來，這張管事早就投靠了徐家，前幾天，他神秘失蹤，就是潛來徐家，密告一切。徐挺秀才知原來是賴布衣在相助方家，這確實非同小可。徐挺秀自知憑自己之力，斷難與賴布衣相抗，於是便到臨安，先甩金銀美女打動林真人，現隱下賴布衣一事不說，因他也唯恐林真人震懾於賴布衣的威名，不敢相助。但見林真人上了祖墳，並親眼見他確有奇術，這才坦然相告，這就不由林真人不入局了！
這樣一來，林真人這一面固然是上了賊船，只好堅持到底，而另一面，賴布衣大師碰到林真人這等黑相術高手，且是當朝丞相秦檜座前的紅人，賴布衣大師這個兩袖清風，逼得浪跡江湖的「朝廷欽犯」，這時也有些手足無措，不知從何著手了……
林真人兇狠地道：「事不宜遲，你快把賴布衣的事向秦府密告，然後再派人去方家墳前做手腳，這樣兩頭夾攻，諒賴布衣斷難逃大劫矣。」
徐挺秀豎起大拇指，奸笑道：「真人出馬，果然厲害，在下佩服！佩服！……」
半月後，方員外突患急病，卧床輾轉呻吟不已，彷彿芒刺在背，痛得冷汗直流。
賴布衣這幾天，正忙著替方家查勘風水佳地，想讓方家離開南山北麓，但奔波了幾日，仍未滿意之地。賴布衣大師對相術一事，概乏嚴慎，非經多方查勘，從不輕易點出。
這天晚上，他返回方家，便聽家丁說，方員外突患急病，生命危在旦夕。賴布衣聽後暗驚：「我屢視方員外氣色，此人紅光滿面，且臉闊，額寬，非短命之人也，為何突得此怪病？」他連忙奔入員外卧室，查看究竟。
在方員外卧室里，司徒德、李二牛早來探問病情。他們見賴布衣來到，忙興奮地道：「好了！好了！大師回來了，方員外有救了。」
賴布衣拉過方員外的手仔細斷脈，他奇道：「按員外心脈來看，脈隱而平伏，斷無大礙；但為何卻感到有針刺之苦？……」
「大師，……辛苦你了！」方員外見賴布衣大師滿面熱汗，剛剛奔波回來，便急探問自己病情，內心甚是感激，喘息著說：「在下突染此病，自覺凶多吉少，大師心意殷殷，在下萬分感激，但恐是白費了……這也許是天數，恐非人力所挽回矣！……」說罷聲淚俱下。
賴布衣心下也是惻然，他正容道：「員外切勿自悲絕望，哀莫大於心死，如自身意志全失，恐外力亦難挽回！因此，還望員外放寬心懷，且安心養病，老夫自當全力解救！」他轉身向侍僕小翠打間詳情……。這小翠姑娘，年方十八，濃眉俊眼，模樣兒甜甜，看上去也挺有福氣。前次，就是她勸告家丁，不要太難為二牛。故賴布衣對小翠印象甚好。她見賴布衣問自己，紅著眼，低聲道：「員外這幾天並無大的不適，只是昨晚五更時分，打了個冷戰，隨後又夢囈般道：『有人用針刺我，有人刺我！』第二天就卧床不起了……」說罷，用手拭眼。
賴布衣心頭一動，沉吟著把司徒德招到一邊，輕聲道，「痛在五更，主邪氣襲體，有針刺之感，乃遭人暗中施法暗算也……此事必有蹊蹺，今晚即上南山，便知端詳。
TAG:風水大咖龍雨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