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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案件(民間故事)

醫院病房的配置讓鉛筆十分不舒服,那是六樓的一間有4張病床的房間,卻只有一個用來通風的窗子,鉛筆就躺在一號病床上,床頭還有一個醫院內部的電話,可以在換輸液瓶或需要醫生幫助的時候呼叫樓層的醫生。值得一說的是,每個樓層都有一個工作室,醫生護士們能知道是哪個病房的哪個人在呼叫他們——因為對講器材的對應病房和對應病床的燈會亮,還會響起悅耳的鈴聲。

今天中午的602病房——也就是鉛筆所在的病房是異常熱鬧。今天來了幾個警察,正在極力安慰著2號病床旁邊的一位大約30歲的哭泣中的女人,而2號病床上躺著一位奄奄一息的男人,我們不難看出他們是夫妻關係。從他們的對話中得知,病床上躺著的正是女人的丈夫,兩口子是外地人,來這裡打工還不到兩個月,丈夫前天晚上在下班回家途中就被卡車撞了,可惜的是,他沒有記住肇事者的車牌號碼,突如其來的厄運對這個原本就不富裕的小家庭而言無非是巨大的打擊。

「請放心,我們一定會抓到肇事者,」其中一個年輕的警察說道,「我們一定會盡全力,讓正義比太陽還要光輝。」

安慰完之後,警察們似乎還有急事匆匆忙忙往外趕,就在警察們離開後不久,出去買午餐的致意就回來了。

「嘿,夥計,你什麼時候醒的?」致意放下手中的東西。

「剛醒不久。」

「你猜我剛才聽到什麼了,一件能引起你關注的事情。」

「你聽到了些什麼?」鉛筆一邊說一邊打開致意買來的東西。

「樓上死了一個人。」

「唔,這種事發生在醫院很正常吧……為什麼今天中午就吃白粥?」

「組織給的費用快花完了,將就將就吧。」致意無奈地說道,突然又提高了語速,「樓上那個人無緣無故在今天早上死了,要知道樓上可是外科樓層!你想想一個腿受傷的人——他的身上甚至沒有其它致命的傷口就死了,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這麼說你剛才去樓上看過了,」鉛筆突然抬起頭看看時鐘,「現在是十二點半,唔,雖然我剛醒還不到一小時,但我想我該睡午覺了。」鉛筆表現出一幅不想繼續聽下去的樣子。

「我確實上去看過,但只是簡單地掃視了一下,而且……」致意眉頭緊鎖,「病房裡沒有杏仁,但死者附近有一股淡淡的杏仁味……我在想會不會是因為誤服了氰化物導致的中毒死亡。

「噢,天啊,醫生開錯葯了嗎?有哪個醫生會這麼蠢?」鉛筆幾乎喊了出來,繼而又恢復語調,「然後呢?」

「醫生手忙腳亂地抽死者的血樣去化驗,你猜我看到什麼了?針筒里分明就是櫻桃紅色的血!然後警察就來了,我就回來了,那個笨蛋一樣的醫生還想去化驗,我在想,假如我是院長就開除掉他了。」

鉛筆放下手中的湯匙,致意的話似乎喚醒了他對事件真相探索的興趣,「照你這麼說,應該是氰化物中毒沒錯。」鉛筆一邊說一邊坐起身。

「你要上廁所嗎?」致意問。

「我們去樓上看看。」

病房內。

「我認為這是一樁謀殺案。」一位身材較矮的警察托著下巴說道。

「給我聽著,」另一位留著大鬍子的警察用他那雙有力的大手緊緊抓住矮個兒警察胸前的衣領,「在我眼裡這不過就是一件醫療事故,現在給我閉上你的嘴。」

大鬍子高大而魁梧,另一個警察比起大鬍子簡直就像是個小孩,如若不是他們身上的警服,任何人都會認為是大人在欺負小孩而不是上司在批評下屬。

突然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正是致意和鉛筆。

「噢!上帝!門外的警察都獻血去了嗎!誰讓他們進來的!是誰!」大鬍子警察像獅子一般咆哮著,他鬆開了握緊挨個兒警察的手,還用力的推了一下,「把他們趕出去!這裡可不是菜市場!」

「嘿!小色!太巧了!」致意驚訝得幾乎跳起來,隨即又轉過頭對鉛筆說,「還記得嗎,我們大學時的校友,那時候他還是我情敵,我們曾經為了爭一個女孩子經常互相抬杠,連衣服都不肯讓對方洗的比自己快……」

那位叫小色的警官也認出了致意和鉛筆,但他依然一臉很嚴肅的表情,「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圍觀?我現在在幹活,想敘舊就過幾天再說。」

「我們想看看屍體,」鉛筆認真地說道,「也許我們幫得上忙。」

小色對於他們兩個人還是有所了解的,他們大學的時候就令人印象深刻,不管是兩人敏銳細緻的觀察力,或是知識面的廣闊,都曾經令小色對兩人深深的折服。

「可以,」小色嚴肅的臉拉得老長,冷得像一塊墓碑,「不過你們最好注意點,我隨時可以告你們妨礙公務,把你們都丟進監獄裡吃公家飯。」

鉛筆湊近屍體仔細的觀察,致意則在病房到處走。

「屍體是今天早上——也就是8月28日早上11點半發現的,估計死亡時間為10點左右,根據初步判斷可以認為這是因為醫生的誤用藥而導致的醫療事故。」小色頓了頓,「現場沒有採集到可疑的指紋,不過就剛才的驗血報告來看,導致死亡的原因是一種氰化物……」

「致意,過來看看。」鉛筆似乎發現了什麼東西。

這讓小色非常生氣,因為鉛筆打斷了他的話,但其實鉛筆都把剛才小色說的話都記在心裡了。

「發現了什麼?」致意快步走過去,「右手?右手的手臂怎麼了?噢!兩個針孔!我記得其中一個應該是早上那個蠢蛋一樣的醫生抽血化驗留下的痕迹。」

「另一個針孔呢?」鉛筆一如既往的冷靜,「兩個針孔的痕迹都很新,估計都是早上打的。」

「小色,把早上那個抽血去化驗的醫生找過來。」

小色沒有說話,他討厭別人對他發號施令,也許正因為這樣,才使他有衝勁不斷在人生的道路向上攀登,現在都是他對別人發號施令——因為他現在已經是警局的頭兒了。

他的手下見到小色一言不發,就很懂事的照著致意說的去做了。

「仔細一看,死者長得很鉛筆還有幾分相似。」致意說。

「我真想給你肚子一拳。」

「你們認為這是一樁謀殺案?」小色終於按捺不住,「可我認為事情並不是那麼複雜。」

「萬事無絕對,老兄。」致意笑了笑。

「為什麼死者在受害時沒有呼救?還是說根本就沒有人聽見?」鉛筆一臉的不解,「大白天為什麼沒人聽見?」

致意聽到這裡一拍大腿,「防空警報!」

一旁的小色像是想起了什麼,皺了皺眉頭。

「今天是8月28日——是抗日戰爭時期該地淪陷的日子,」致意不緊不慢地說,「所以每年的今天早上10點都會鳴防空警報,一來可以普及防空知識,二來可以銘記國恥。」

「十點……我當時睡得很熟,沒有聽見。」

「這就是為什麼11點半我們接到發現屍體的消息後,12點才趕到,因為我們警察要進行防空演習。」小色補充了一句。

鉛筆這才想起,自己就是在大約12點的時候被一群警察吵醒的,而且警察們當時還很匆忙的樣子。

「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鉛筆頓了頓,「兇手很可能是在鳴警報的時候下的手,即使死者有呼救,也很難被人發現。」

這時門被打開了,走進了一位戴著眼鏡的男醫生。透過他厚厚的近視鏡片,能看到他不安的眼神。

「他就是屍體的發現者。」小色指了指他。

「是的,是我發現的。」這位醫生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今天十點鐘的時候,同事們都在進行防空演習,可我覺得只是演習,沒有什麼大不了,我趁這個時候離開了樓層工作室去偷了一下懶。」醫生說到這裡看了看周遭的人,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還有個警察低著頭在做筆錄,他咽了咽口水繼續說道,「回來的時候已經是11點多了,我看見了工作室內對講器材的702房1號床的呼叫燈亮著。我以為他的液已經輸完了,正打算給他換,可他一動不動,我感覺到很奇怪,因為一般他都要在這個時候和我聊一聊我們最愛看的《流星花園》,然後我就發現他已經死了……」

「然後你因為知道自己的偷懶而自責,你手忙腳亂的想找出他死去的原因,就抽了他的血去化驗?」致意認出了他正是那個蠢蛋醫生,「可死者手臂上有兩個嶄新的針孔,在你抽血之前你還給他打過針嗎?」

「不,沒有。」醫生說,「病人今天下午就打算出院的,只要再吊多兩瓶就可以辦出院手續的。沒有必要再打針了。」他的頭不安的到處掃視,透過隔音的玻璃窗看到了外面正在掃地的清潔工,「他……他……?我去偷懶的時候有看見他,他給我印象很深刻,因為他原本是六樓的清潔工,可今天七樓的清潔工請假了,他今天是上來替班的,當時他正在病房內掃著地。」

玻璃窗外的清潔工似乎沒聽見,自顧自地掃著走廊。

十分鐘後。

「呯!」。

的門被重重打開,這令正在打掃走廊的清潔工停下手中的活進行圍觀。

「致意先生,」小色警官不客氣地說,「現在我要告你妨礙公務,把你扔進牢房裡吃免費的午餐。」說完小色重重地給了致意肚子一拳。

「帶他走!」小色命令手下。

致意兩手分別被兩個警察死死抓住,原本他是想掙扎的,挨了小色的一拳之後,他大力地咳嗽著,幾乎舌頭都要咳出來。然後就被帶走了。

「而鉛筆,」小色轉過臉,「你別以為你因為生病就會沒事,你現在先回病房,等到你回復健康了再等我把你扔進監獄。」

一旁的醫生也被帶走,還特地捂上了他的嘴。

鉛筆獨自乘電梯回到了自己的病房,清潔工還在旁邊傻愣著。

當晚十一點半,602病房。

鉛筆似乎睡著了,呼吸平靜而又規律,還微微打著鼾。

門被輕輕的打開了,溜進房間的除了夜晚走廊昏暗的燈光,還有一個人影。

隨著門的關上,燈光也被關在外面,就在門被關上之後不久,房間里就響起了腳步聲,如果不仔細聽,幾乎聽不見。

突然所有的白熾燈都被打開,2號鋪跳起了一個人,那個人的手裡還握著他的戰友——S&WM19左輪手槍,沒錯,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正是致意——很明顯他已經在這裡等了很久了,頭髮已經因為躺下而壓得變形。

鉛筆也突然睜開眼睛,從白色的被單里掏出手槍,指著那位剛剛進門的不速之客——清潔工,他的手裡正握著一把針。

「你的目標其實是我吧,」鉛筆冷靜的說道,「樓上的702正好是我所在的602的正上方,而且死者連病號床都和我一樣是1號。」

「可是很不湊巧,今天七樓的清潔工竟然請假了,原來打算今天早上對鉛筆下手的你被叫到了七樓,」致意露出了他常有的自信笑容,「樓上那個人也和鉛筆長得有幾分相像,我想你也許是在防空警報響起後,情急之下忘記了自己在七樓。」

「而且,」鉛筆接過致意的話,「你通過戴上清潔手套,用注射器以打針的方式將氰化物注射到死者身上,這是專業的犯罪手法,假如我的推測沒猜錯,你是Monkey組織派來殺我的殺手。」

「所以我們為了不打草驚蛇,還特地上演了一場戲,就是為了讓你得知虛弱的鉛筆今晚身邊沒有人,就等今晚等你走進圈套。」致意得意洋洋的說,因為這是他想出來的辦法,「沒想到你真的中招了,我們的演技怎麼樣?」

那個Monkey組織的人的臉上一塊白一塊紫,猙獰的面孔因為氣憤而憋得通紅。

門被一腳踹開。

「不許動!」門外大約有十來個全身武裝的警察,「你被捕了!放下武器!」小色用老練的語氣喊道。

那個人將雙手慢慢垂下,似乎想要投降。

警察們舉著槍對準他,一步一步的慢慢靠近。突然他將有氰化物的針插入自己的手,癱倒在地上。

尾聲

第二天。

「小色,我們該出院了。」致意仍然掛著微笑,一幅神采奕奕的樣子,但鉛筆——從他的眼袋來看,昨晚鉛筆睡得並不好。

「唔,這次多虧了你們。」小色拍了拍他們兩人的肩膀。虛弱的鉛筆差點被一掌拍倒。

「對了,不是說好演戲而已嗎?為什麼你打我的那一拳那麼用力!?」致意突然大聲問道,「你肯定對於大學時候我釣的魚比你多你還記恨著我。」

小色終於拋掉嚴肅的表情,和兩人一起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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