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山四皓是隱居高人還是復仇者?他們說話做事就像秦趙高和老嚴嵩
在過去相當長一段時間裡,商山四皓都是高潔隱士的代名詞,但是翻遍了史書,也沒看見這四個老人的品德到底高尚在哪裡,又為大漢王朝做了什麼有意義的事情,其實他們出山後就做了兩件事:一件是為太子劉盈站台,為日後的諸呂作亂打下了基礎;另一件就是差點坑死漢高祖劉邦。這兩件事都讓大漢王朝差點二世而亡——不亡於英布則亡於諸呂。也不知道這四個老隱士是輔佐大漢儲君還是為大秦報仇的復仇者,因為看他們說話做事,像極了秦朝的趙高和明朝的嚴嵩。
據說商山四皓分別叫做東園公唐秉、夏黃公崔廣、綺里季吳實、甪(lù)里先生周術,原本是秦始皇七十博士中的一個小團伙,在大秦滅亡的時候逃進商山隱居,而且「隱」得像伯夷叔齊一樣天下知名。但是有兩點很讓人奇怪:既然商山四皓名滿天下,可是為什麼不能救大秦一命?如果是看不慣秦始皇或秦二世,那為什麼不幫項羽或劉邦?結果是項羽有亞父范增,劉邦有蕭何張良韓信三傑,四皓一直在商山大張旗鼓地「隱居」,隱居到盡人皆知,連劉邦建立大漢之後也多次邀請,這「隱居」的功夫已經做到了極致。
別看漢高祖劉邦請商山四皓出山他們不肯給面子,呂后的哥哥呂釋之拉著一車金銀財寶說了幾句好話(卑辭厚幣),這四個老人家就顫巍巍地出山了——估計呂釋之進商山,也是帶了幾個橫眉立目的打手的。而他們告訴漢高祖,他們出山的理由是:「太子為人仁孝,恭敬愛士。」太子劉盈比較忠厚仁慈這話不假,但是如果他們真的是為此出山,那就純粹是給自己找遮羞布了,因為就在劉邦看見商山四皓之前,他們剛教劉盈做了一件不忠不孝的事情——這四個老人家治國安邦未出一策,但是搞起宮斗,卻是一等一的高手,也不知是他們老了變壞了,還是原本就很壞,只是年紀變老了而已。
漢高祖十一年,淮南王英布造反,而這時候漢高祖劉邦已經病得爬不起來了,就想讓太子劉盈代自己領兵出去征討。其實劉邦雖然病得很厲害,但是蕭何張良陳平等智謀之士和樊噲周勃灌嬰等猛將都還一個個活蹦亂跳呢,派劉盈曲代兵就是掛個名,到戰場上歷練一下,見見血養養陽剛之氣,別每天像個小鮮肉似的弱不禁風,同時也讓劉盈跟文臣武將們聯絡一下感情——英布畢竟不是韓信,張良和陳平要想算計他,就跟耍小孩子一樣容易。傾全國之力對付一個異姓諸侯王,這幾乎是一場必勝的戰役。但是商山四皓反對,而且他們講出的一番「道理」,很卑鄙很無恥。
《史記留侯世家》明確記載了他們類似後來的嚴嵩面對瓦剌入侵時的卑劣言行。商山四皓先是自己開會商量:「咱們出山,就是為了輔佐太子的,咱們可不能讓他去冒險。」也不知道這四個老頭子(不肯叫他們老人家了)是不是真正的儒家,連「有事弟子服其勞」的聖人訓導都忘了。
這四個老頭子商量完之後就去找呂釋之:「太子帶兵出征,打贏了也沒啥好處,打輸了可就要遭殃了,你還是請你妹妹去勸說皇上,別讓太子帶兵出征了!」讀者諸君一定還記得秦朝的趙高和明朝的那個嚴嵩吧?當年秦始皇駕崩,趙高分別給胡亥和李斯做思想工作,雖然引經據典說了一大堆話,但其內容用八個字就能概括:「明哲保身,唯利是圖」;當俺答汗在京城周遭燒殺搶掠一番準備滿載而歸的時候,嘉靖皇帝命令兵部尚書丁汝夔跟蹤追擊,但是嚴嵩對丁汝夔說:「追擊勝了也沒啥好處(天子腳下不好誇大戰果殺良冒功),戰敗就可能受罰,還不讓俺答汗自己撤走,咱們一點責任都沒有。」看看商山四皓說的話,跟前輩趙構和後來的嚴嵩何其相似乃爾——嚴嵩說這話的時候,也是一個老得快要的的老頭子了。
商山四皓還一句一句教給呂后怎麼說:「黥布,天下猛將也,善用兵,今諸將皆陛下故等夷,乃令太子將此屬,無異使羊將狼,莫肯為用,且使布聞之,則鼓行而西耳。上雖病,彊載輜車,卧而護之,諸將不敢不儘力。上雖苦,為妻子自彊。」看來呂后為了兒子,也真把丈夫豁出去了「彊(強)載輜車,卧而護之」,也不怕劉邦沒走到戰場就駕崩。如果劉邦走到半路就掛掉,英布趁亂進攻,那麼大漢王朝也就消停了。
幸虧劉邦一到戰場就興奮,迴光返照般雄起了,三下五除二就解決掉了英布,但是混戰中胸口也中了一箭,而正是這一箭要了劉邦的命,「擊破布軍歸,疾益甚。」往後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溫室里的花朵劉盈一如既往的柔弱,商山四皓面對諸呂專權一籌莫展(不知所終了),諸呂封王,大漢王朝已經死了一半,要不是周勃陳平活得夠久熬死了呂后,那麼大漢江山真就二世而亡了——也許在武則天之前就出現了一個女皇帝,而商山四皓雖不是始作俑者,但卻也是有力的幫凶,用現在的眼光看來,商山四皓絕不是什麼高風亮節的高人隱士,而是趙高附體,或者乾脆就是四個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嚴嵩。真不知道他們是老了才變壞,還是一直就很壞只是變老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