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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養棄兒後:孩子先天病花掉我積蓄,2年後他生母上門奪子

部隊幼兒園有點遠,晚高峰路上堵得厲害,韓璐從交響樂團緊趕慢趕,還是晚了十分鐘。老師拉著天天等在門口,天天眼睛紅紅的,顯然已經哭過一鼻子。

韓璐向老師連連道歉,拉著天天走出園門。

正值深秋,地上落葉一片金黃,踩上去發出細微的脆響。

天天一直情緒不高,連最喜歡的和媽媽一起踩樹葉的遊戲都心不在焉。韓璐停下來,蹲下身看著他的臉,柔聲道,「媽媽以後絕對不再遲到了,天天不生媽媽氣了,好不好?我們待會兒去玩具店看看你要的樂高城堡到了沒有……」

天天好像沒聽進去,眼睛愣愣地看著前方。

韓璐順著他目光看過去,前方一對父子也在往停車場里走,高大的父親將幼小的兒子扛在肩膀上,孩子笑叫著去抓樹上的黃葉,父子倆的笑聲如這滿眼金黃秋色一般張揚,毫無顧忌。

韓璐正在感嘆男人就是有力氣,聽到天天喃喃,「媽媽,我一個月都不買樂高……一年都不買也行……省下錢,你給我買個爸爸,行嗎?就像買保姆阿姨那樣……」

韓璐愣住了,良久才把孩子小小的身體摟進懷裡,淺淺微笑,「好,那待會兒媽媽問問家政中心有沒有爸爸賣……你先想想你要買個什麼樣的爸爸呀……」

天天終於眉開眼笑起來,拉著媽媽的手蹦蹦跳跳向前走,「要像佳佳爸爸那樣個子高高的,還要像小豪爸爸那樣什麼遊戲都會玩……」

韓璐笑著一一答應,前幾天老師的提醒還在耳邊,「天天性格有些害羞,在園裡比別的小朋友愛哭,不敢嘗試的遊戲也多,如果有條件,可以讓他和家裡的男性成員多接觸。」

韓璐嘆口氣。家裡唯一的男性成員就是舅舅韓璟,一年前攜家帶口去華新通訊社法國分社長駐了。

她突然有些慚愧,自己這樣一個丈夫去世多年,也不打算再嫁的女人,兩年前堅持收養天天,是不是一個太過自私的決定。

她圓了自己做母親的心愿,卻沒辦法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韓璐把天天送到婆婆那裡,自己匆匆去約好的相親地點走個過場。

這次相親是樂團黨委書記的夫人安排的。何夫人覺得韓璐性格熱情開朗,年紀輕輕卻十分懂事大氣,遂把她介紹給自己的外甥。一個喪偶一個離異,說來也算般配。

韓璐自己做工會工作多年,奉行的處事準則就是絕不當面卷人面子,當下爽快地應了。

相親而已嘛,相上不容易,相不上還不是再簡單不過了。

韓璐按著信息上的地點找到飯店,推開包廂的門。

包廂里光線不好,韓璐沒看到人,以為自己早到,鬆一口氣把散掉的頭髮扯開重新綁一下。

身後的窗邊有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別打草驚蛇,再盯一會兒,等老鼠都進窩……我這邊很快結束……」

韓璐暗暗吃了一驚,迅速綁好頭髮轉過身去。

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靠著打開的窗子邊吸煙邊講電話,黑色T恤,軍用迷彩長褲,黑色短靴,額發有點長,微微擋住濃黑的眉眼,波瀾不驚的目光漫不經心地落到韓璐身上,思路卻顯然還集中在電話上。

韓璐坐下來,覺得自己有點被動。她習慣斯文書生型的男人,對這種氣質硬朗的本能地抵觸,打算客套兩句找個由頭就撤。

男人掛了電話,把煙蒂按在窗口的花盆裡,信步走過來,「韓璐?我是賀承。」連個問好都沒有,韓璐也是服了。她坐在原處笑笑,「賀先生有事要忙?要不我們改天?」

賀承看著她,眼裡閃過瞭然,坐下來隨意道,「來都來了,一起吃個飯吧。」

也是,來都來了,不妨把事情做好看點。韓璐心態平和起來,發揮長袖善舞的能耐,和賀承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兩句。

賀承,33歲,市公安局刑偵總隊副隊長。

人民警察啊,韓璐的抵觸心理淡了幾分。

菜一道道上來,看上去味道不錯。韓璐確實餓了,剛拿起筷子,門被哐當推開,小孩子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傳來,「爸爸!我也要吃飯!」

一個兩三歲大的混血捲毛小男孩兒麻利地爬上賀承的大腿坐好,胖胖的手指點一點醬汁濃郁的紅燒獅子頭,「吃肉!」

保姆匆忙跟進來,「湯米乖,你的寶寶飯在隔壁啊……」

賀承無奈,抬眼看韓璐,「介意我兒子在這麼?」

天天也差不多這麼大,韓璐正是母愛泛濫的時期,盯著漂亮的小混血挪不開眼,一雙笑目彎成月牙,「怎麼會!當然不介意!」

保姆出去了,賀承明顯不常給孩子喂飯,幾口下去孩子臉上衣服上一片狼藉。韓璐蠢蠢欲動,「要不我來吧?」

韓璐把孩子抱在腿上,剝開獅子頭沾了醬汁那一層,挑著不太鹹的餵了兩小口,又見縫插針地餵了幾口蔬菜羹。

這個阿姨懷裡又香又軟,湯米擺弄著韓璐身上的扣子,吃得心滿意足。韓璐笑意盈盈,看著孩子的眼神像化開的糖。

賀承若有所思地靠在座位上,手指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小小的茶杯。干他這一行,看人都是火眼金睛,韓璐是真的喜歡孩子,就像她真的對他不感興趣一樣,不摻一分假。

吃完飯,保姆帶湯米回家,小胖子跑過來抱住韓璐的腿,「漂亮阿姨,你要當我媽媽嗎?」

賀承抬起長腿輕輕踢一踢兒子的肥屁股,「別做夢了臭小子,漂亮阿姨沒看上你爸。快回家。」

小胖子仰著臉泫然欲泣,「是因為我嗎?我壞了爸爸的事?」

被學舌的保姆一臉尷尬。

韓璐蹲下來看著孩子的眼睛,認認真真地說,「當然不是,你是你爸爸最可愛的那部分。阿姨特別喜歡你,我也有個和你一般大的小男孩兒,有機會你們一起玩。」

保姆帶著孩子坐上計程車。韓璐看著車開走,忍不住自言自語,「保姆帶孩子,能行嗎……」

賀承低頭點煙,「不行怎麼辦,跟著我去抓人么?」

說的也是。韓璐輕輕嘆口氣,「賀先生,那就這樣,我先走了,再見。」

她朝著自己的車走去。

「韓璐。」

賀承眉目微斂,眼神在夜色和煙霧裡不甚真切,語氣淡淡,「我兒子缺個媽,你考不考慮……給你兒子找個爹?」

這樣的話,別的女人聽了,怕是要給他一耳光。然而他賭對了。

韓璐回頭,沉默片刻,認真地考慮了一下,「我得問問我兒子的意見。」

三天後,賀承帶著湯米來到韓璐家,韓璐在心裡感嘆這男人太精了。

他穿了警服,戴著警帽,還別著卸光子彈的配槍。

高大,英俊,有槍,警察。

滿足一個三歲男孩關於爸爸的所有想像。

兩個孩子圍著賀承玩成一團,騎馬打槍抓壞人,大呼小叫搶爸爸,父子倆走時天天又哭了。

賀承拉著湯米站在電梯里,朝著韓璐挑一挑眉,黑眸隱藏帶著笑意的追問。

韓璐抱著抽泣的天天無奈地聳聳肩,淺笑著點一點頭。

時隔多年,韓璐在結婚登記處再次拿到小紅本。一切為了孩子。至於她自己……無所謂的。

天天性格敏感,不宜換環境,賀承帶著湯米住進韓璐的小房子。兩室一廳,兩個孩子一間房,兩個大人表面一間房,其實賀承睡客廳。

合作養孩子,賀承賺大了。

韓璐做得一手好菜,葷素搭配,營養均衡。不演出的日子很少化妝,白T恤運動褲,清新得像支梔子花。給孩子們講起故事來神采飛揚,惟妙惟肖。還會唱歌彈鋼琴,水平都是專業級的。

晚飯後,賀承在陽台上關著陽台門抽煙接電話,客廳里的琴聲歌聲隱隱傳過來,電話那頭的兄弟問,「頭兒你陪美女唱K呢?真好聽。」

賀承眯著眼笑,「我孩子的媽。」

電話那邊一陣狼叫,「我靠,頭兒有老婆了!」

是啊,他本來也想說老婆的——如果沒有看到歌聲中,韓璐笑得彎彎的眼睛裡那一汪亮晶晶的淚。

「……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孩子們睡了,韓璐走出來關上門,賀承靠著沙發坐在地板上,拍拍身側,「聊聊?」

韓璐笑了笑坐下來。賀承父子住進來這段日子,天天日漸活潑開朗,顯出這個年紀的男孩子該有的頑皮。她自己也是受益者,人民警察總是值得信任的,有他在一牆之隔,她每晚都睡得很安心。

和賀承結婚這個決定,雖然草率,卻無疑是正確的。

「下個月湯米的媽媽回國,要接他出去了。」賀承平靜地說。

韓璐驚訝地扭頭看著他,「湯米出國?那……那你再見他一面不是很難?怎麼突然……你沒有爭取一下他的撫養權嗎?」

她下意識把賀承劃為自己人,本能地維護。賀承眼裡隱約笑意,「親媽要帶孩子走,我這個掛名的爹,沒什麼立場不放。」

這話信息量太大,韓璐看著他沒敢接茬兒。

賀承知道她在想什麼,笑道:「陳苑是我發小,湯米是她和女朋友在國外找精子銀行做的試管嬰兒。她找我結婚,就是為了給孩子上個中國戶口。」

韓璐目瞪口呆看著他,賀承聳聳肩,「陳苑那會兒挺難的,一個大院里長大的哥們兒,舉手之勞,不能不幫。正趕上我被家裡催婚催得頭大,腦子一熱就答應了。結果,孩子生出來就穿幫了,鬧得雞飛狗跳,她帶著女朋友躲到國外去了,把個爛攤子扔給我。」他笑罵,「生就生吧,還找個外國精子,生出來棕色眼睛一頭捲毛……你說是不是腦子不夠用!」

韓璐反應過來,也忍俊不禁。性取向為同性的朋友她也有,賀承所描述的那種兩肋插刀的友情她很熟悉。賀承雖輕描淡寫,但他這幾年經歷的委屈和艱辛她可以想像,想到他對湯米視如己出的親昵,不由對這個男人生出幾分欽佩。

兩個人笑了一回,賀承拿起啤酒罐,嘴角微挑,「該你了。」

韓璐愣了愣,沉默下來。

「我好像沒答應和你交換故事。」

賀承聳聳肩,「長夜漫漫,閑著也是閑著。」

韓璐長出一口氣,也拿起一罐酒,「天天……是我兩年前在東北慰問演出時,收養的孩子。」

「關於天天的我都知道。」賀承說完便知道自己心急了。

好在韓璐並沒有察覺,苦笑了一下,片刻後才道:「宋昊……就是我前夫,是個戰地記者。我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相戀十二年,畢業即結婚,婚後第九十八天,他去了阿富汗,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她微笑,仰頭眨一眨眼,「從五歲到二十五歲,除了家人,他是我身邊唯一的異性……也是我這一生,對愛情的全部信仰。」

客廳里一片安靜。片刻後,韓璐站起來,道晚安回房間。

賀承走到陽台上抽煙。夜漸漸深了,月明星稀,映著男人沉默的眉眼,和一地零落的煙頭。

陳苑回來得比賀承預估的還早。賀承下了班回來,陳苑正盤腿坐在沙發上和韓璐大談特談自己十月懷胎的苦,一邊說還一邊在韓璐身上比劃,「這兒,這兒,全是妊娠紋,又癢又疼……」

「爪子往哪兒伸呢?拿下去。」賀承冷著臉。

韓璐尷尬地橫他一眼,但也暗暗鬆了口氣,站起來笑道,「你們聊,我去做飯。」

韓璐進了廚房,陳苑朝她背影努努嘴,笑眯眯小聲道:「賀承,這美人兒……你還沒拿下呢吧?」

賀承臉色不善,脫了外套掛起來,「幹嗎?搶了我兒子還想搶我老婆?」

陳苑細長的丹鳳眼閃過狡黠的光,「別說得那麼難聽,各憑本事咯。」

賀承眯著眼一笑,「我給你三天,三天內你要是沒走,湯米你就甭想帶走了。」

陳苑壞笑,「嘖嘖,狗急跳牆了。好好好不和你搶。不過我看啊,你也沒戲。」

一直到陳苑走,賀承都臉色淡淡,像和誰賭著氣。

兩個孩子睡了,韓璐洗了澡走出浴室,一邊擦著頭髮一邊隨口對賀承道:「又抽煙了?最近抽得有點多啊。陳苑不是答應回荷蘭後每天讓湯米和你視頻……」

她穿著樣式保守的淺色棉質睡衣,胸前被頭髮打濕,隱約露出白色的內衣輪廓。

賀承沒說話,韓璐下意識看他一眼,被他微眯的眼神燙得心裡一跳,強自鎮定,轉身往卧室走。

但還是聽到他懶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抽煙,是因為尼古丁可以抑制慾望。」

韓璐在他的尾音里把卧室的門砰地一聲關上。

她想當一隻鴕鳥,把頭埋進沙子里,假裝身邊的同行者不是一匹狼。

然而很顯然,狼不同意。

陳苑雷厲風行,幾天功夫辦好手續,帶湯米回了荷蘭。

天天哭鬧了三天,韓璐也陪著掉了三天眼淚。賀承情緒不外露,只是偶爾陪著天天玩的時候會出神,煙也抽得更多了。

韓璐拉開陽台門,站在他面前。賀承笑笑,「我最可愛那部分沒有了,你要把我掃地出門么?」

他神色戲謔,眼神里的自嘲和黯然卻是認真的。

韓璐的心猝不及防被狠戳了一下,一陣酸軟,話到嘴邊卻轉了向,「不是,我是想問你,能不能不要讓天天突然同時失去夥伴,又失去爸爸。」

賀承看著她,長睫下的眼神隱隱炙熱,「那你呢?你想我留下來么?」

韓璐避無可避,只好直視他,「賀承,做朋友吧,我做朋友很好的。」

賀承看著她,半晌後笑一笑,沉默地轉過身去。

陳苑安頓好了,湯米每天都能和這邊的一家三口視頻,大家漸漸接受了這段看得見摸不著的距離。

過了兩天,賀承拿一個航空包裹回來,是陳苑寄給韓璐的。

韓璐正在給天天剝芒果,想了想,「大概是給天天寄的玩具?」

賀承拆開箱子,勾起唇角一笑,「是玩具,不過……大概是給你的。」

韓璐探頭一看,臉紅個徹底。

一整箱女用情趣玩具,上面放一張字條,「親愛的,試試這些小甜心,你會發現男人都是辣雞!」

韓璐怕天天看到,趁著孩子專心致志玩拼圖,手忙腳亂把箱子抱起來往外走,結果一到客廳箱子就散了,東西灑了一地。

她趕忙伸手去撿,腰身被一隻手臂從後方攬住,賀承輕笑,「男人都是垃圾?男人能這樣抱你……這些東西能么……」

韓璐生怕驚動天天,僵硬著身體推他的手臂,大氣都不敢出。賀承卻不放手,低低道,「男人能做的還有很多……」

天天在喊媽媽了,韓璐氣急,從賀承懷裡掙脫出來,漲紅了臉抬腳朝他腳上狠狠跺下去。

賀承眼裡都是痞壞笑意,「韓璐,如果真的想要,不如找我。」

韓璐拾起一隻按摩棒朝他砸過去,面紅耳赤地低喝,「閉嘴!你給我把這裡清乾淨!」說完跑進寶寶房間把門甩上。

賀承靠在沙發邊無聲地笑。

孤注一擲也好,玩火自焚也罷,想重塑信仰,就先打破她粉飾太平的結界。

房間里,韓璐摟著天天,故事講得前言不搭後語。只有她自己知道,剛剛在賀承懷裡,她身心深處的滾滾春雷,是如何裹挾著洶湧潮水,摧毀她自以為堅不可摧的堤壩。

日子一天天過去,一轉眼到了春節。賀承溫水煮青蛙,不急不躁,與韓璐的相處,默契裡帶一點恰到好處的曖昧,漸入佳境。生活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正月里的一天,韓璐正在團里排練,外面有人找。

她走出樓門,看見一群人站在門口,穿著很樸素,看上去不像本地人。

以前也有看過演出的觀眾來找韓璐,送東西給她。這次她也沒多想,笑著問:「你們好,找我么?我是韓璐。」

一個女人從人群里衝過來,抓住她的手,臉孔扭曲,涕淚橫流,「韓老師!毛毛在哪兒?求你把毛毛還給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後來韓璐回想那一刻的時候,都覺得很不真切。突然有人冒出來,索要你的孩子,索要你心愛的視若珍寶的孩子,多麼可笑。

然而那只是開始。女人拽著韓璐哭得幾度昏厥,一群親屬圍在樂團樓門口大叫大嚷,保安趕都趕不走。

韓璐抖著手撥通賀承電話。

沒幾分鐘賀承就到了。他冷著臉從警車裡走出來的一刻,在她眼中宛如天神。

賀承把韓璐拉到自己身後,皺著眉語氣冷淡,「有什麼事和我說。」

女人的丈夫走出來,有些瑟縮,「當年我媽瞞著我們倆把孩子扔到演出團門口,也是沒辦法……孩子眼睛有病,想著大城市的人有錢,說不定能給治好……我們倆到處找了兩年,我媽臨死才說了實話……我知道你們是好心人,這幾年養孩子的錢我們可以出,但是孩子必須得還給我們……」

賀承淡淡點點頭,「好。出生證明,親子鑒定,法院解除收養關係的裁定,孩子兩年來的生活費學費醫療費,都拿來我們再談。」

男人傻了眼。

賀承攬著韓璐往車裡走。女人在身後噗通一聲跪下來。(小說名:《未亡人》,作者:齒輪柚子。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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