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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泉禪師的高徒甘贄居士

南泉禪師的高徒甘贄居士

作者:蘇樹華

唐朝的甘贄居士,是一位有道的大居士,洒脫自在,不受一縛,他的言行,在禪門燈錄中,多有記載。

甘贄居士是南泉普願禪師的弟子。南泉普願禪師是馬祖道一的弟子。在禪門燈錄中,記載了甘贄居士言錄與行徑。從其隨緣當機的自性流露中,可見甘贄居士的超凡出格的證量。

一日,甘贄居士到南泉禪寺作供養,當時,黃檗禪師在南泉禪寺作首座。若論輩分,黃檗禪師是南泉禪師的師侄,而甘贄是南泉禪師的弟子,黃檗與甘贄,屬於同一輩人。甘贄居士施財。黃檗禪師云:「財法二施,等無差別。」也就是說,施財即是施法,施法即是施財。施財之外,更無施法。施法之外,更無施財。施財施法,本同一事。若不如是,既非施財,亦非施法。

在世人看來,所謂施財,便是拿金錢財物給予他人。所謂施法,便是拿佛法給予他人。施財是信眾的事,施法是僧眾的事。帶著這樣的見地而施財,則非施財。帶著這樣的見地而施法,則非施法。

真正的行者,施財即是施法,離此施財外,更無別法可施,乃至見聞覺知,起心動念,言語往來,皆是施財,皆是施法。自性之用,無不是法。自性之相,無不是財。自性之光,普及於一切,是名大布施。不見此義,只是拿錢財給他人,此是三輪皆有,此是六道輪迴。三輪不空,隨業受報,是名流浪,不名解脫。

甘贄居士,未會「財法二施,等無差別」的義。對黃檗云:「恁么道,爭消得某甲嚫(布施)。」言畢,轉身而出。須臾,感覺不對。復回,再請布施。黃檗依舊云:「財法二施,等無差別。」甘贄便施財。如是施財,亦是施法。施財施法,本非二事。何以故?佛教所說的財,是自性法財,而不是世俗的錢財。

又一日,甘贄居士入寺設粥,請南泉禪師念誦。南泉禪師白椎一聲,云:「請大眾為狸奴白牯念『摩訶般若波羅蜜』。」甘贄聞此,拂袖而去。

白椎一聲,念誦已畢。若更待他開兩片皮而念「摩訶般若波羅蜜」,則早已是隨他音聲言語去了。

南泉粥罷,問典座云:「行者在甚處?」典座不知行者是誰,將拂袖而去的甘贄作行者,而不知真正的行者,正是這聞白椎聲的人,是故答云:「當時便出去了也。」

白椎一聲,聞聲的是誰?觀音的是誰?這個行者,他在甚處?還出去了也未?典座不識自家是行者,卻將他人作行者,落在幻相里,隨他幻相轉,是故南泉,打破鍋子,拂袖而去。南泉此舉,等同一棒。一棒之下,全體脫落。正於么時,是個什麼?此是真行者,此是真如佛,也是諸人「本真的自己」。還識得此人么?

有住庵僧,前來化緣。甘贄云:「有一問,若道得即施,若道不得即不施。」甘贄遂書一「心」字,問曰:「是什麼?」僧曰:「是個『心』字。」甘贄又問其妻,其妻云:「是個『心』字。」甘贄曰:「某甲山妻,亦合住庵。」其僧無語,未得甘贄施財。

這個「心」字,某甲也念「心」,某乙亦念「心」,乃至某丙某丁,悉皆念「心」。然於禪宗門下,則有是與不是。悟得此心,本分天然,即是住庵的人。昧卻此心,著相住境,即是輪迴的人。

有一僧,參訪甘贄居士,居士問曰:「什麼處來?」此僧果然不知來處,云:「從溈山禪師處來。」既然從溈山禪師處來,當知溈山禪師的真相。甘贄居士問曰:「曾有僧問溈山禪師:『如何是祖師西來的意?』溈山禪師豎起拂子。請問上座,如何是溈山豎拂子的意?」僧云:「借事明心,附物顯理。」月在指頭外,意在拂子外。這裡會得,是名會得溈山意。這裡不會,莫說「借事明心,附物顯理」而不是,即使讀經看教,所出言語,無有是處。祖師豎起拂子,問云:「是什麼?」若向拂子上住,便是住虛著幻的痴漢,而不是會得祖師意的人。

溈山豎拂子,釋迦拈花,有什麼不同?此是禪門的直指,直指這個見拂子的人,直指這個見花的人。這個「花來見花,拂子來見拂子」的,究竟是個什麼?教下雲是佛,宗下名曰心。即心即佛,只是這一人。識得這一人,是名會得祖師意,亦名識得「本真的自己」。

試看黃檗是如何指示裴休居士的。裴休見到牆上掛著的聖僧相,問黃檗禪師云:「聖僧像在這裡,聖僧人在何處?」黃檗呼喚裴休一聲。裴休應諾。黃檗云:「在什麼處?」不在別處,只是這個觀音的人。會得這個觀音的人,是名會得祖師意,亦名會得「本真的自己」。從佛至祖,千言萬語,只這一意。會么?思維理解,想像判斷,悉皆不是。祖師之意,意在這個「原本的真實」。既然是個「原本的真實」,那就不是想像而成的,也不是造作而成的,那只是一個「原本的真實」。

葯山禪師遣僧到甘贄居士家化緣。居士問:「什麼處來?」僧云:「從葯山來。」既然從葯山來,當識葯山的真相,當有葯山的手段。甘贄問:「既從葯山來,還將得葯來否?」此僧果然不識葯山,更不曾將得葯來,云:「行者有何病,需要葯山藥?」此僧以為,葯山便是那石頭山,葯便是那山上的草,而不知葯山只在諸人自己這裡,隨手拈來便是葯,當機與之,皆能除病。此僧不識葯山,是故甘贄居士只給兩錠銀子。

僧回葯山,葯山禪師問曰:「何以回來如此快?」僧舉前話。葯山禪師云:「你著賊了也,趕快把錢送回去。」僧乃送還。甘贄云:「原來山上有人。」遂施重金。葯山禪師,人天眼目,同於佛祖。甘贄何以知得?若欲識得他,先須識得己。若欲見得他人眉目開合,當須自家道眼分明。葯山禪師對化主云:「子著賊了也。」若不是道眼分明,豈能見得他家賊?

問:如何是家賊?

答曰:著相住境,即是家賊。顛倒妄想,即是家賊。迷人不知,終日與賊結伴,禍亂自己的天下。

甘贄居士雖不是著名的文人,然而,他卻是禪門燈錄中用墨最多的大居士之一,他就像一位大禪師,無我相,無人相,皆以凈裸裸、赤洒洒的真心與人相見。

南泉禪師的高徒甘贄居士

黃昏的蘇州同里古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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