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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歲女孩在酒店吃蛋糕中毒,檢測後警察調取了游泳館員工檔案

1

婚禮前一天最應該做什麼?

對此童岩興緻勃勃地拿著香檳去房間里找攸默,「頭兒,作為你的伴郎,我可是盡職盡責,說吧,單身Party想怎麼辦?喝酒?泡妞?賭錢?我跟你說,就林筱蘭這個莊園,你想要什麼樣的告別單身派對都可以實現。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對此攸默興趣缺缺,「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感興趣。」

童岩湊了過來,「頭兒,那今天晚上咱們到底干點啥呢?」

「我喜歡什麼,你還不知道嗎?」

童岩思考得一本正經,「頭兒,難道你還想讓我為你殺個人,讓你來破案嗎?」

攸默瞪了他一眼,「你也想不出什麼有意思的事,把酒打開,咱們還是喝酒吧。」

婚禮一個月前,被各種事情折磨得焦頭爛額的攸默接到了林筱蘭的電話,「攸警官,我聽小妹說,你在為籌備婚禮發愁呢。」

「是啊,我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讓幺嬈滿意。」

「這事包在我身上。論推理和破案我不如你,但如何討女孩歡心,是我的強項,我有個莊園,還認識一個有名的婚禮策劃,你盡可以都交給我。」

對此攸默有些遲疑,「這……怎麼好意思。」

「攸警官,大恩不言謝,能為你出力,我們全家都很開心,千萬不要推辭。」

就這樣,婚禮定在了本市最知名也最神秘的林氏莊園,外人都說,那林氏莊園可不是一般人去的地方,是林氏集團的林老闆親自修的,據說裡面比拉斯維加斯都豪華。平時不對外,憑林老闆給的金色請柬才能進入。

就在這樣一個應有盡有的莊園,攸默的婚禮前夜竟然是和童岩兩個人躲在房間里喝酒。

對此童岩深感惋惜,「頭兒,咱們賭錢去吧,筱蘭哥給我們換了一堆籌碼呢,不輸出去都對不起他!」

「幺嬈不讓去。」

「喂,你還沒結婚呢,就這麼怕老婆,還能不能有點出息啊!你看看我——」

童岩還沒有說完,門鈴響了,童岩立即乖乖閉了嘴,「這不會是我家竹子來了吧?」

說曹操,曹操就到,門外的林筱竹看了童岩一眼,「喝酒了?喝了多少?」

「這不是陪他嘛,我就喝了一點點,真的,這一瓶都是他喝的。」童岩倒戈得非常快。

「攸隊,前台給我哥打電話說那有人打起來了,我被幺嬈纏住,脫不出身,你過去看看?」

2

一位穿著深藍色呢大衣的客人站在前台,他大概五十來歲,手裡拎著一個大箱子,急匆匆辦理入住。前台接過他的身份證說道,「請出示婚禮請柬。」

「請柬?我還需要請柬嗎?」

前台點點頭,「先生,沒有請柬,我們沒有辦法辦理入住手續。」。

「你再核實一遍,攸德偉,沒有嗎?」

前台工作人員核實了幾遍,還是搖頭,「對不起客人,我們沒有您的預留信息,無法辦理入住。」

「我是攸默的親叔叔,難道還不能參加他的婚禮?」

「要不您再和攸先生聯繫一下呢?沒有預留,我們是無法辦理的。」

僵持不下,客人打了幾次電話都打不通,他有些著急,「你們就先讓我入住吧,我找他有要事,我真的是他親叔叔!」

前台對此仍然是搖頭,「客人,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

「要不是因為我是他叔叔,你以為我願意來啊,一個忘恩負義的小子,有什麼了不起的!他一個警察,卻能在這種地方辦婚禮,和老闆說不定有什麼關係!」

客人的情緒有些激動,大廳里已經有人竊竊私語語:「啊?我聽說幺嬈嫁了一個特別優秀的警察,怎麼還有這種事?」

那個男人更加來勁兒了,「我是他親叔叔,我還不了解嗎?他爹,就是他親手送監獄裡去的,死刑!你們誰見過這樣的兒子!可憐了我哥哥,他在監獄裡囑咐我,一定要讓我來參加他的婚禮。他說自己不能來,可不能讓小默的婚禮沒有長輩的祝福。我千里迢迢趕來,可現在不讓我進去,你們什麼意思?叫攸默滾出來見我!」

「把親爹送進監獄?這也太離譜了吧?」

「你知道什麼啊,警察本來就是黑吃黑的。」

「幺嬈怎麼會嫁給這樣一個人?」

一時之間,大廳里聚滿了人,謠言四起。

就在這個時候,角落裡有一個聲音說道:「你們別聽他瞎說,攸默不是這種人!」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到了一個女孩身上。

女孩有一頭利落的短髮,戴著鴨舌帽,太陽鏡,身穿黑色風衣,搭配復古格子長裙和小白鞋,整個人高高瘦瘦,在人群之中並不起眼。

男人見自己被一個小姑娘當場反駁,怒氣沖沖走了過來,「我瞎說?我是他親叔叔,他什麼樣我能不知道?小丫頭片子,我告訴你,這裡輪不到你說話!」

大廳前台好心拉著女孩,「姑娘,算了,我送您上樓吧。」

女孩摘下太陽鏡,露出白皙的面龐,正紅唇色,看上去年紀不大,卻毫不示弱,當場反擊了回去:「我瞎說?你才是瞎說!我問你,如果攸默的父親是無辜的,僅憑攸默一個人就能將他送進監獄?你未免也太藐視法律了!再者,如果他是無辜的,按照正常的邏輯,他還會讓你來參加逆子的婚禮嗎?他的所作所為只能說明,他對攸默心存愧疚,想要彌補。

「你作為攸默的叔叔,沒有長輩的樣子,反而在這裡大肆詆毀攸默,我真替攸默感到難過!」

女孩的話有理有據,周圍的人開始點頭,男人惱羞成怒,「哪來的野丫頭,我們家的事輪到你一個外人胡說八道了!」話音未落,抬手就要打人。

眼看女孩就要挨打,看熱鬧的人都愣住了,圍觀的人雖然多,但這個時候,看見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要動手,卻沒有人出聲阻攔,反倒是下意識地往後蹭。

男人順手脫下大衣,扔在箱子上,他解開襯衫袖口的扣子,對著女孩一拳揮了過來,女孩歪頭躲開。就在那一瞬間,男人撲了個空,身體前傾,女孩就勢一記中位旋風踢,男人被絆倒在地上。男人倒下的時候把女孩也絆倒,女孩就地一滾,站起身時,男人還倒在地上。

她半蹲下來,伸手把男人胳膊別在他身後,只聽見咔嚓一聲,男人一聲慘叫,周圍還哪有人敢上前。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見遠處一聲,「住手!」一個娃娃臉的男人飛奔而來,他捏住女孩的手腕,讓她停手。

「別攔我,我這是替攸默教訓他這個來路不明的叔叔!」

「我就是攸默。」

「你就是?」女孩抬頭迎上娃娃臉男人的目光,忍不住問,「真的假的?」

攸默點點頭,眼神裡帶了幾分疑惑:「你替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出頭?」

女孩笑得有些神秘,「認識了我得叫你叔叔呢,還是不認識的好。」

她說著放開了手。

攸默也不看地上的人,只是囑咐前台,「給他辦理入住手續吧。」

辦完這一切,等他再回頭想找剛才的那個女孩時,卻發現女孩已經不見了。

他沒有見過這個女孩,暗地裡直搖頭,「叔叔?有人非要給我當叔叔,還有人非得認我當叔叔,今天可真有意思。」

3

婚禮前一天,對於新郎還算輕鬆,但對於一個事必躬親的新娘來說,已經是分秒必爭,新房中都瀰漫著火藥味。

幺嬈穿著一身寬大的運動服,正在指揮著眾人布置新房。

「歪了歪了,往上點,嗯嗯,再往下點,再往上點——」

林筱竹眼睛直冒金星,「幺嬈,我本來就難受,你再逼我,我晚上就告訴童岩你的鞋藏在了哪!」

對此幺嬈滿不在乎,「狡兔三窟,就你這樣的雙面卧底,我早就不信任了,你以為我還能告訴你鞋的真正地點嗎?」

門被推開,幺嬈扔下了手中的氣球撲向門口,「老公,你看這字有沒有貼歪,我總覺得她貼了半個小時,還是歪的。」

林筱竹差點失去理智,「姓攸的,你要是敢說貼歪了,明天早上我就把這門給拿水泥砌上!」

攸默深知明哲保身,眼前這兩個女人自己都惹不起,他微微一笑,轉移了話題,「媳婦兒,你吃飯了嗎?」

「哪有時間吃飯啊,我和筱竹叫了個甜點送過來。」幺嬈突然打量著攸默,「老公,你喝酒了?」

攸默也有幾分心虛,他不敢告訴幺嬈自己喝了多少,只是含糊地說。「啊,陪童岩喝了幾口。」

林筱竹說道,「童岩也是這麼說的,也不知道你們誰才是——」這句話一說,攸默和幺嬈同時看向她。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停住,哭了。

「喂,這是感動了嗎,筱竹?」

林筱竹捂著眼睛,一句話沒有說。

攸默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筱竹!」

林筱竹徑直朝著前面倒了下去!

攸默和幺嬈都嚇了一跳,趕緊給童岩打電話,「快來,筱竹出事了,得趕緊帶她去醫院!」

童岩和攸默送林筱竹去了醫院,幺嬈急得了不得,終於等來了攸默的電話。電話那頭攸默聽上去非常嚴肅,「幺嬈,那個送外賣的,是個什麼人?」

「嗯……是個年輕的女孩。」

攸默皺眉,「女孩?」

幺嬈點點頭,「是的,高高瘦瘦的,短髮,戴著口罩。」

「怎麼了,攸默,出什麼事了?」

「幺嬈,筱竹被診斷是砒霜中毒,也就是說,那個蛋糕,是有毒的!」

雖然是砒霜中毒,但萬幸的是食用量少,而且嘔吐出了大部分,林筱竹脫離了危險。但婚禮之前出了這樣的事情,讓幾個人感到害怕。

幺嬈從垃圾桶里翻出傳單,「就是這個單子,塞進門裡面的。」

攸默接過外賣單,「我去前台核實一下。」

五分鐘之後,攸默打來了電話,「前台說根本不知道送餐的事情,也沒見過這張外賣單!」

4

監控錄像顯示是在上午十一點左右,幺嬈所在的房間門口來了一個拎著盒子的女人,幺嬈接過盒子進屋,之後女人離開了。她帶著口罩,短髮,差不多168左右,很瘦。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明顯的特徵。「等等,你看這個!」

攸默一愣,就在這件事情之前,攸德偉出現在監控之中,他在樓道里轉了幾圈,這才離開。

「他跑到四樓來幹什麼?」

外賣單除了幺嬈的房間之外,其他房間都沒有。而外賣單上印的四時烘焙坊,經過攸默核實,根本就不存在。

不存在的甜品店,故意留下的傳單,攸默的臉越來越黑了,這是明顯是有人要對幺嬈下手!

「最近有什麼案子,得罪了什麼人嗎?」

攸默搖頭,「自從我家的案子之後,我就沒再接其他案子了。」

「可是那個案子里的嫌疑人都已經伏法,不會再有其他人了。」幺嬈說道。

攸默想了想,「不對,其實還是有其他人的,今天早晨就有人在大廳里說我是個無情無義的逆子,他還在十一點左右出現在了監控之中。」

「啊?是誰啊,你認識嗎?」

攸默想了想,「他叫攸德偉。」

「攸德偉?」幺嬈聯想起了攸德漢。

「他是攸德漢的弟弟,現在在外地做生意,不請自來,然後還發生了爭吵,和一個女孩——」攸默突然想起之前在前台一晃不見的女孩,同樣的高高瘦瘦,同樣是短髮。

「我得去前台問清楚。」

一路上攸默都在想,這個短髮女孩,到底是誰?

前台姑娘一邊查,一邊忍不住說,「又有人找她啊。」

「之前有人找過嗎?」

「是啊,你叔叔也在找她呢。」

「我叔叔?」

「上午兩個人打起來了嘛,好像是和解了。」

「他不是我叔叔。」

前台見攸默臉色難看,也不多說,她很快就查到了女孩的登記資料,「她叫武俐,今年24歲,是拿著請柬來的。」

「是你的朋友吧?」攸默問幺嬈。

可幺嬈直搖頭,「不是啊。」

「我也不認識啊。」

攸默和幺嬈反覆回想,都不記得自己給這樣一個人發過請柬。請柬數量很少,都是發給了兩人最親近的人。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孩,是怎麼得到請柬的呢?

「那場衝突,會不會是她和攸德偉在演戲?」攸默眉頭緊鎖。

「演戲?」

「讓我覺得他們是陌生人,而實際上,他們是一夥兒的,給你送了蛋糕。」

「不會吧?攸默,會不會是你想的太多了。」

攸默摟住幺嬈,「我總覺得攸德偉不懷好意,監控上送蛋糕的有可能是他的同夥。」

攸德偉的房間在三樓,打開門見是攸默,他很客氣地讓座,攸默沒有坐,直接問道:「你吃午飯了嗎?」

攸德偉搖頭,「你總算是來見我了,我沒吃呢,咱們出去吃點,邊吃邊聊?」

攸默搖頭,「我沒時間,從十一點到十二點這段時間,你在做什麼?你住在三樓,跑到四樓樓道里,要幹什麼?」

「啊?」攸德偉愣住了。

「我在調查案子,希望你配合。」

攸德偉臉上的客氣都消失了,他對攸默幾乎是怒目而視,「你又在懷疑我什麼?攸默,我哥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

對此攸默並不在乎,「我聽說你在廣州做的是甜品生意?」

「是,那又怎麼樣?」

「你到四樓去幹什麼?」

「你以為我是去幹什麼?我是為了見你一面!滾!你給我滾!你不配姓攸!要不是我哥哥託付,你以為我願意見你啊!臭小子!」

5

前台資料顯示,與攸德偉爭吵的女孩住在303,攸默和幺嬈二人敲開了女孩的門。

「嘿,攸默,你好呀。」女孩穿著一件格子連衣裙,很驚喜地與攸默握手。

攸默打量著女孩,不說話。

「攸叔叔,剛才在樓下,不記得了?對不起,我誤傷了你叔叔,我從小學跆拳道,那幾下可能是打重了……」

攸默還是很嚴肅,「武小姐,我和幺嬈發的請柬都給了很親近的人,我能問一下你是怎麼拿到請柬的嗎?」

武俐臉紅了,「這個啊,有人不想來就給我了啊。」

這句話明顯有些心虛,攸默繼續問道:「武小姐,今天中午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你在做什麼?」

「我在房間里啊,就沒有下樓去吃飯。」

「有人能證實嗎?」

「你叔叔可以證明,他來找我了。」

「哦?」

「等等!你在問不在場證明?發生什麼事情了?」

武俐的眼睛很大,眼睛裡充滿了疑問。

「這個傳單,你見過嗎?」

武俐搖搖頭,「攸默叔叔,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啊,我打人是不對,但你也不能這麼懷疑我啊,你這樣問,讓我覺得有點怕。」

「叔叔?」眼前的武俐看上去得有二十幾歲,一直叫攸默叔叔,連幺嬈都跟著一愣。

武俐咬了咬嘴唇,「我是武維峰的女兒,叫你叔叔,難道不對嗎?」

這回攸默愣住了,「你是武局長的女兒?」

武俐點點頭,「攸叔叔,我是瞞著我爸偷偷跑出來參加你的婚禮的,你能不能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我爸啊?」

「你怎麼能讓我相信你的話呢?」

武俐想了想,「我媽曾經給你介紹過一個對象,是X大學的老師,身高170——」

攸默趕緊制止了武俐,「幺嬈,來,給你介紹一個人,這位是武局長的女兒武俐,今年剛警校畢業,武局長有事不能來了,武俐代替他來參加咱們的婚禮。」

「歡迎。」幺嬈握住武俐的手,「常聽攸默說起你爸爸,退休前,是他力排眾議地提拔攸默。」

「幺嬈姐姐你好。家父常說,攸默叔叔是他見過最優秀的刑警,他退休之後在家,不僅總是講起刑警隊的事情,也經常關注刑警隊里最新的案子,我經常聽他講起攸叔叔。攸叔叔,我對你破案的故事特別著迷,眼下出的事情,我能跟著你們嗎?」

既然是武局長的女兒,攸默也就答應了,「叔叔的妻子,不應該叫嬸嬸嗎?」

武俐小嘴一撇,「哪有那麼年輕的嬸嬸!」

雖然武俐可信度較高,但謹慎起見,攸默還是給武局長打了電話。電話那頭武局長很是頭疼,「她把我手機上的日子調成了昨天,要不是打太極的老張說,我根本就不知道日子!我說我怎麼找不到請柬,原來是她把我的請柬給拿走了,兔崽子,等回來我不收拾她!」

6

林筱蘭剛來山莊就發現妹妹食物中毒的事情,氣得夠嗆,直接把經理叫來,十分鐘之後,攸默就擁有了整個山莊工作人員的領導權。

攸默問保安,「山莊出入有登記嗎,十點到十二點之間出入的都是什麼人?」

保安點點頭,「我們山莊最注重安全性,每個門出入都有登記的,今天這一天,不斷有客人入住,沒有人離開過。從十點到十二點期間入住的客人比較少,這是登記簿。」

「沒有人離開過?那送外賣的你們登記了嗎?」

保安搖頭,「我們山莊是不允許送外賣的。」

「你說什麼?」

「我們山莊接待的都是貴賓,八大菜系、小吃零食應有盡有,為了避免客人腸胃不適,得不到保障的外賣食物是不允許進入山莊的。」

「這麼說,能下毒的人,只能是山莊里的人了。」攸默沉吟了一會,「山莊一共有多少工作人員?」

「連同臨時工,餐飲部、賓館部、娛樂部都算上一共是八百五十三人。」

八百多人,再加上一百多位客人,想從這一千人里找到一個戴口罩的女人,不易於大海撈針。攸默一遍遍回放著女人在走廊里的視頻,她穿的是一件黑色外套、牛仔褲,短髮,找不到五官的特徵。

視頻部的工作人員突然停住一個畫面,不斷地放大,「攸隊,你看她的鞋,褲子沒有蓋住的部分,是綠色的,帶有黑邊。」

攸默仔細看了她的鞋,看不出牌子,「這鞋有什麼問題嗎?」

工作人員抬起腳,「這是我們統一發的!」

「也就是說,這個人是山莊的員工。」

範圍縮小,但攸默卻覺得更緊張了,如果這個人是餐飲部的員工,那明天的喜宴就存在很大的隱患,後果不堪設想。

得趕緊找到這個人才行。

各個部門都設有監控,可一個監控、一個監控地查過去,就在女人出現在走廊的那個時間點,每個員工都在崗位,沒有人突然離崗。

攸默和視頻部的人守在電腦前整整三個小時,可連一個可疑的人都沒有發現!

攸默幾乎是絕望了,這怎麼可能?這個穿著員工鞋的女人,到底是誰啊!

這個時候,送去檢測的蛋糕有了回信,「攸隊,是常見的砒霜,是和奧利奧一起混在表層的,計量不小。此外,在送來的包裝袋錶面,我們檢測到了分量很輕的液氯。」

「液氯?有害嗎?」

「大劑量有害,這個劑量,完全可以忽略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包裝上會出現這個。」

攸默看了一眼監控錄像,他突然笑了,「我知道為什麼了,謝謝你們。」

放下電話,攸默叫來了人事經理,「給我游泳館所有員工的檔案!」(小說名:《婚禮前夜》,作者:嬰寧應寧。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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