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油燈 一個筆筒 傳承百年家風
原標題:一盞油燈 一個筆筒 傳承百年家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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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清朝的瓷質油燈,蒙著歲月的塵埃,輕輕擦拭,仍然能透出光澤。
一個壽山石筆筒,不知流傳多少年,已經多處破損,但仍能看出它的空靈和雅趣。
在廈門市文博研究員何丙仲家中,這兩個老物件被他視若珍寶,因為它們都是他的祖父母留下來的。「看到它們,就想起我的祖父母,它們代表著一種家風家訓的傳承。」為了表達懷念之情,何丙仲還將自己的書房取名為「一燈精舍」。
小小油燈 滿載祖母的回憶「這盞油燈,是我祖母從惠安故鄉帶來的,是清朝的油燈,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今年73歲的何丙仲對這盞油燈愛不釋手,平時將它珍藏在書架里,視若「傳家之寶」。
何丙仲的祖父母是泉州惠安人,1912年辛亥革命後來到廈門發展,何丙仲從小在祖父母身邊長大,對他們感情十分深厚。
他回憶說,當時祖父母來到廈門,也將這盞油燈帶來了。油燈大概是當時泉州的窯口燒制的,在沒電的時代,家家戶戶就用這樣的油燈。「當時條件很簡陋,油燈放在桌上可以照明讀書,掛在牆上可以照明房間。」在何丙仲看來,油燈的設計,體現了古人的智慧,油燈是瓷質的,把手上有一個小洞,可以掛在牆壁上照明,怕油多了滲出來,油燈的「嘴」還設計了兩層,第二層可以將滲出來的油回收到燈內。
有了電以後,油燈就被祖母收藏起來,雖然沒有再用過,但她一直帶在身邊,何丙仲認為,油燈大概是祖母對故鄉的一種回憶、一種鄉愁。祖母過世後,何丙仲繼承了這盞油燈,每當看到這盞油燈,就彷彿看到慈祥的祖母。
壽山石筆筒 祖父一直在用
何丙仲的祖父何仰潛是清朝的秀才,一生愛讀書,常用毛筆寫小楷,而毛筆就放在一個小小的壽山石筆筒里。
這是一個由整塊壽山石做成的筆筒,還雕刻了鏤空的花紋,也不知已經歷了多少歲月,不少地方已經破損。「這也是祖父當年從惠安帶過來的,他一直在用,也不知道具體是哪個年代的,總之是清朝以前的物品。」何丙仲猜測,這個筆筒可能是當時泉州城裡的工匠雕刻的,雖有點粗糙,但不失雅趣和空靈。
何丙仲說,祖父是清朝的秀才,一生平和,不愛張揚,晚年也一直在讀書,在那個「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時代里,保留著傳統讀書人對書籍的敬重。這種對讀書的熱愛,也深深影響了何丙仲,從小祖父就教導他要敬重書,看書前要洗手,看書時正襟危坐,書籍從不折頁。「祖父告訴我,讀書是最好的事情,不但要博覽,更要精讀。」何丙仲說。
1969年,祖父過世,何丙仲就一直珍藏著這個筆筒,幾次搬家都不曾丟棄。
傳承家風 書房取名「一燈精舍」
何丙仲回憶,祖父母兩人的感情十分和諧,雖然,他們一個是清朝秀才,一個是惠安農家女。當時,祖父來到廈門後,在五通的泥金社辦起「樂安小學」,作為校長專心育人,而祖母看到五通那裡有很多土地,十分高興,於是租下了很多土地養牛、耕田。在別人看來,校長的太太耕田,簡直是奇事,但祖母卻不改農家女的本色,堅持耕田勞動。
1938年抗戰爆發後,祖父母搬到鼓浪嶼生活,一直到晚年,祖父仍堅持讀書、寫字。「在齊白石的畫中,這種油燈是放在書桌上使用的,是讀書燈,而不是吃飯燈。」何丙仲說,祖父母當年使用這盞油燈,也是讀書照明,因此它是一盞讀書燈。為了表達懷念之情,酷愛讀書的何丙仲,將自己的書房取名為「一燈精舍」,書房書架上有滿滿當當的書籍,統計超過上萬本。
詩書傳家,在何丙仲看來,祖父母留下的油燈、筆筒,是一種家風家訓的傳承,是無價之寶,要代代流傳下去。
另一則
木質門牌日本侵略的罪證
在何丙仲老人家中,還收藏著五個木質的門牌,他告訴導報記者,這是過去日偽時期鼓浪嶼上的門牌,也是日本侵略廈門的一個罪證。
這五個木質門牌,有的字跡還十分清晰,其中一個刻著「龍頭路門牌二五六號」,一個刻著「晃岩路門牌三八號後門」,一個刻著「港後路門牌一六號邊門」,另外兩個門牌字跡則已經模糊。
「這些都是過去鼓浪嶼上的門牌,1938年,日本侵略廈門,登陸鼓浪嶼後,就將鼓浪嶼上的門牌通通換成了日本的木頭門牌。」何丙仲說,當時鼓浪嶼上一些華僑從南洋帶回木材,用來建房子做傢具,結果被日本侵略者就地取材,用來做門牌。
20年前,鼓浪嶼一些房子拆遷,何丙仲注意到這些門牌,便將它們收藏起來。「這是日本侵略廈門的一個罪證。」他說,今後,這些門牌他將捐給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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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報記者 沈華鈴/文 常海軍/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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