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挺泰戈爾,徐志摩在北京真光劇場上說了什麼?
泰戈爾到中國來所得到的也不全是鮮花和笑臉。1924年4月18日,陳獨秀就有《太戈爾與東方文化》一文發表在《中國青年》第27期上。他針對泰戈爾與中國新聞社記者的談話,提到此次來華的宗旨,「在提倡東洋思想亞細亞固有文化之復活」,指出他要復活的東洋思想、亞洲文化不僅沒有死,而且還支配著絕大多數中國人的生活,而這正是阻礙中國進步的禍根。於是他說:「太戈爾所要提倡復活的東方特有之文化,倘只是抽象的空論,而不能在此外具體的指出幾樣確為現社會進步所需要,請不必多放莠言亂我思想界 !太戈爾 !謝謝你罷,中國老少人妖已經多的不得了呵 !」
泰戈爾來華
陳獨秀
批評他的還有很多人,大家恐怕還沒有忘記張君勱與丁文江挑起的「玄學與科學」的論戰,而他的觀點顯然是屬於所謂「玄學」一派的。這大大地影響了他的心情,也影響到他的身體,畢竟他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所以,5月12日他在北京真光劇場講演後,便謝絕了此後所有已經約定的集會,無論是公開的還是私人的,一概撤銷,不再發言。他被安排到北京城外靜養去了。但就在那天的講演會上,憤憤不平的徐志摩發表了一篇很長的演說,希望大家善意地理解泰戈爾,不要向他潑污水。他說:「我想只要我們的良心不曾受惡毒的煙煤熏黑,或是被惡濁的偏見污抹,誰不曾感覺他至誠的力量,魔術似的,為我們生命的前途開闢了一個神奇的境界,點燃了理想的光明?」他指責那些寫文章批評泰戈爾的人:「骯髒是在我們的政客與暴徒的心裡,與我們的詩人又有什麼關連?昏亂是在我們冒名的學者與文人的腦里,與我們的詩人又有什麼親屬?」
徐志摩
( 解璽璋:《梁啟超傳》,化學工業出版社,2018年版 )
作者簡介:解璽璋,知名評論家、學者、近代史研究者。季我努學社顧問、季我努沙龍講演嘉賓。從事報刊編輯、圖書編輯二十餘年,曾獲多種全國及北京市文藝評論獎,著有《梁啟超傳》、《一個人的閱讀史》、《喧囂與寂寞》、《雅俗》等。
( 編輯:南京師範大學中國史碩士研究生 謝敏 )
季我努學社青年會會員
※梁啟超為何將梁思成與林徽因的婚姻視為自己的得意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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