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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岳母一家欺壓6年後,我選擇了離婚……

被岳母一家欺壓6年後,我選擇了離婚……

1

我和何燕是大學同學,她性格開朗,愛笑愛鬧。而我來自農村,家境貧寒,唯一的優點是腦子靈活。

我們同是班委,經常一起策劃班級活動,在接觸的過程中,我漸漸喜歡上了她。

那時有另外幾個男生也喜歡她,我知道自己沒有什麼優勢,只能用一片真心來打動她。夏天買冷飲冬天送早餐,天天幫忙佔座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把她變成了我的女朋友。

大三時,我跟幾個學長合夥開了一家小小的科技公司,那幾年正是互聯網飛速發展的黃金時期,畢業時我已經小有積蓄。

兩年後,我提出結婚,何燕的父母要求要二十萬禮金,還要買車和在市區買房。

我的積蓄交了房子的首付,也就剩下七八萬,連禮金都湊不齊,更別說還要買車。

父母將家裡的幾塊田地和豬崽賣了湊錢,我的親戚也都是混個溫飽而已,借都沒法借。

我問丈母娘能不能少一點,實在是拿不出來這麼多。

何燕媽媽兩眼一瞪說:「難道你覺得我家姑娘不值這個錢?我姑娘是城裡嬌生慣養長大的,你這個泥腿子本來就高攀了,現在還要我降低標準,開什麼玩笑!你沒錢是你的事,自己想辦法解決去!」

我父母買了一些水果去何燕家,她爸爸避而不見,她媽媽斬釘截鐵地說,就要二十萬,少一個子兒都不行!

那晚,父親蹲在院子裡邊喝著老酒邊看月亮,看了整整一個晚上,才說了一句:「浩子,這女人你娶了也壓不住,不是安生過日子的人。能賣的我都賣了,也就剩下我和你媽這身老骨頭了。就為了娶個老婆,你要把咱家弄得傾家蕩產嗎?」

我聽了心裡很難受。我能理解何燕父母的想法,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他們捨不得讓何燕跟著我吃苦。更何況,他們圈子裡那些人嫁女兒,人家有的他們也希望自己的女兒有。

父親說得也沒有錯,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捨不得何燕,捨不得我們之間四年的感情。

2

那段時間,我愁得頭髮都掉得厲害。好在公司里的幾個學長仗義,每人借給我一些錢,我好歹湊夠了二十萬。

誰料到何燕又不高興了,說:「禮金得你父母出,哪能你自己出錢娶老婆?結婚後你的錢就是我的錢,你憑什麼花我們的錢來應付我父母?再說了,你借錢難道以後不用還?你得讓你父母還這筆錢,可不能拿我的錢來還!」

我愕然地看著她。這借來的十幾萬要是讓我父母靠著種地還,得還到猴年馬月去!再說了,是我娶老婆,又不是我父母娶,為什麼就非得他們出錢?我的錢怎麼就不能算數?

何燕咬定了這一點,這事就只能這麼拖著,直到一個月後何燕發現自己懷孕了,醫生說她先天體虛,不宜落胎,她的父母才勉強鬆了口。

沒有車,婚禮時雖然我租了車隊迎親,可丈母娘的臉還是黑得像鍋底。

婚後何燕就辭了職,住在自己娘家,我每天下班也去她娘家,幫忙做家務和哄她開心。

我所在的公司發展得越來越好,我加班也越來越多。我們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也算是衣食無憂了。

七個月後,何燕生下了女兒琪琪。出了月子後她就說要出去工作,丈母娘也在一旁幫腔說,她培養的女兒可不是為了給我家生娃帶娃當保姆的。

我只好將母親接出來帶孩子。母親來自農村,有一些生活習慣跟何燕不一樣,何燕不止跟我吐糟母親怎麼那麼笨,教了怎麼用那些家電都不會,說了孩子要怎麼照顧也總是忘記。

有一次我實在忍不住說了她:「你要是看不慣就自己做,別什麼都讓人按著你的想法,誰都受不了!」

這一下可像捅了馬蜂窩,她指著我又哭又罵,說我跟我媽一個鼻孔出氣,說我們一家合力欺負她。

罵完後,她摔下一句「咱倆離婚!」,就怒氣沖沖地回娘家了。

3

母親勸我說,家和萬事興,讓我去接何燕回來。

我去了何燕家兩次都吃了閉門羹,直到第三次丈母娘才給我開門,將我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她說:「林浩,當初就你家那條件,說你是鳳凰男都抬舉了你,你充其量也就是一隻飼料雞。當初多少條件比你好的人追我的女兒,偏偏她死心眼就要跟你,我本來以為你能有感恩之心,能對她好,沒想到你小子現在出息了,竟然敢欺負她,你信不信我找人打斷你的狗腿?」

我能說什麼?日子還得過,我只能忍著氣聽訓,又是賭咒發誓又是保證,才讓何燕答應跟我回家。

丈母娘滿意了,可我卻覺得有點疲憊。心累。

何燕對我老家來的親戚總是不冷不熱。有一次,我堂哥堂嫂帶著身體不舒服的小侄兒到市裡醫院檢查,當時在我們家吃的晚飯。

在餐桌上,何燕很熱情地給堂哥堂嫂夾菜,說:「大哥嫂子不要客氣,這是從外國空運來的牛奶三文魚,你們肯定沒吃過,一定要試試。」

一會兒又說:「哎呀,這可是山區放養的土豬豬肉,一般人都吃不到,快嘗嘗。」

桌上的每一道菜,都能讓她說出名堂來,只恨不得說是天上有地下無。

堂哥和堂嫂的臉色越來越尷尬,我和母親也坐立不安。

飯後,何燕又招呼小侄兒吃水果,說:「大寶,這水果是進口的,可貴了!平時你爸媽估計也捨不得買給你吃,來嬸嬸家就多吃一點。」

堂哥堂嫂的臉都綠了,我更是無地自容。

堂哥堂嫂走後,我跟何燕吵了一架。

何燕說:「我就是故意的又怎麼樣?你腦子木,我可不能任人拿捏!我要不是不當這個壞人,以後咱家就變成你那些農村親戚進城的招待所了!今日來兩個明天來一對 ,沒完沒了!」

我生氣地說:「你家親戚來我媽好飯好菜地招待,我給他們跑前跑後訂酒店、買景點的票,我家親戚來你怎麼能這樣對待?」

何燕冷笑:「我家親戚條件好,不可能賴在我們家不走,你家親戚就說不準了,我這是未雨綢繆。」

我說不過她,只能生悶氣。漸漸地,我家的親戚來往得越來越少,父親看何燕時的臉色也越來越淡。

4

最讓我難過的是,無論過年還是大小節日,何燕都要回自己娘家過。她說她是獨生女,必須得陪自己的父母。

我雖然有一個姐姐,但已經遠嫁,一年也才回來一趟。我提出在兩家輪流過年,或者年前在她家,年後去我家。她拒絕了,要求我必須跟她一起在她家過。

結婚頭兩年我們都在她家過年,我滿以為我遷就她幾次,她也能體諒體諒我的難處,遷就我一次。可我沒想到她根本就不願意跟我回去過年,一次也不肯。

她說住不慣農村,到處都髒兮兮的,什麼都不方便。

每年,她都要帶著琪琪回娘家過年,而我看著父母失望的眼神,心裡像是針扎一樣難受。

第三年,我不顧她的哭鬧,獨自回老家陪父母過年。母親長吁短嘆說,過年要團圓,哪有好好的一家子分兩地。

我也很無奈。父母從來捨不得說我一句,可我知道他們心裡的失望。我情願他們罵我一頓,起碼我心裡能好受一點。

除夕那天,叔伯們一起吃年夜飯時,大伯母看到只有我和父母出席,問道:「何燕和琪琪又沒回來?」

我點頭,根本不敢去看親戚們憐憫和不贊成的神色。

脾氣火爆的二叔當即就摔了酒杯,罵道:「你們結婚六年,她年年帶孩子回娘家過年,別說你爹媽,就是咱們整個家族都被人取笑。咱們這裡廟小,裝不下她這尊大佛,你讓她有本事就這輩子都別回來。你也跟你丈母娘一家過吧,何必回來丟人現眼!」

大伯嘆氣說:「咱們農村人是高攀不起他們,可當初也是她懷上了你的孩子才嫁過來的,我們沒有逼她。既然成為一家人,就應該互相體諒,她怎麼能萬事都要你退讓?」

大伯母也說:「我聽說她下班回家,就是吃飯洗澡玩手機,啥也不做,孩子也不管。你媽這幾年,白天黑夜都要忙家務帶孩子,落下一身病,看著比我還老。你當人兒子的心裡就沒點想法?你娶的到底是老婆,還是請尊菩薩回家供著?」

母親眼裡隱隱閃現淚光,家裡老老少少二三十號人都盯著我看,我就像被人當眾剝了衣服衣服評頭品足,只恨不得地上能裂條縫讓我鑽進去。

5

吃過飯後,我給何燕發起視頻通話申請,打了好幾次都被她掛斷,好不容易接通,她倉促地說了一句:「在打牌呢,等會兒再跟你說。」就掛了電話。

我又給琪琪打電話,接通後讓她給爺爺奶奶拜個年。

琪琪不願意。

這些年,在何燕和丈母娘的洗腦下,琪琪也學會了她們那一套,背地裡說我媽是鄉巴佬、老太婆,甚至有時琪琪還跟何燕一條戰線來奚落我和我媽。

為了這事我跟何燕吵過,但也不了了之。

我黯然地掛下電話。這一夜,窗外鞭炮聲聲,時而傳來孩童的歡聲笑語,而我家冷冷清清的,父母在沉默地看著春晚節目,我躲在房間里不敢出去面對失望的父母。

我不禁問自己,當初我堅持要跟何燕結婚,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年後,母親說腰痛得越來越厲害,我帶她去醫院,醫生說是勞累過度,要多歇息。

我跟何燕說,讓她下班回來一起分擔家務,或者我請個保姆來幫忙。

何燕立即炸起來了:「她在家能有什麼事做?一整天無所事事,干點活不是應該的嗎?我辛辛苦苦上班一天回來難道還要我來伺候她?」

我說:「你多體諒一下,畢竟人老體虛。」

何燕脖子一梗說:「她是你媽,不是我媽,憑什麼要我體諒她!別人家的老人什麼都能幹,就她事兒多,這麼會裝病!再說了,請什麼保姆,我們家不養閑人,你媽在這裡白吃白喝,難道不應該干點活嗎?」

我從來不知道她心裡竟然是這麼看我媽的,要不是為了看孩子,我媽能來受她的大小姐脾氣?

何燕還不依不饒:「況且,你也是家裡的一份子,為什麼就要我分擔家務,你就不用?」

我苦笑:「我上班忙得要命,天天加班到深夜,你讓我怎麼分擔?周末不都是我做飯拖地嗎?」

何燕嘲諷地說:「有工作了不起啊?我也要上班啊,難道我不累?」

我快壓抑不住脾氣了,說:「那你上班賺的錢在哪裡?家用是我出,房子車子是我供,你和孩子是我養,孝敬雙方父母都是我掏錢,你賺的錢都幹了啥?」

何燕瞪大了眼睛,氣憤地說:「跟女人斤斤計較,你還是不是男人?男人養家是天經地義的事,孩子跟你姓,你媽就有義務來帶!」

所以呢?就因為孩子跟我姓,我們全家都欠了她的嗎?

我想,大伯母說得對,我確實請了一尊菩薩回家供著。女人總罵一些男人,在家庭中的貢獻只有一條小蝌蚪,可何燕這樣,難道不是只貢獻了一隻卵細胞?我們全家還得哄著她讓著她。

都說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我請了一個保姆來幫忙做家務,沒想到保姆才幹了兩天就讓何燕給辭退了,後來接連換了幾個保姆她都不滿意,找理由辭掉。

6

六月,母親出門買米時暈倒在街上,被熱心人送進醫院。

我得知消息去醫院時,父親已經從老家趕過來了。醫生將我訓了一頓,說老人身體不好,還讓她大熱天扛大米。

原來,母親是為了省一點打車錢,從超市裡扛著大米走到五百米外的公交站,又累又熱,中暑了。

我這才知道,我每個月將工資交給何燕保管,我分配給母親的家用她都截留了大部分。母親每次買菜,都要跟何燕几十一百地要,甚至事後還要拿超市的小票回去給她核對。打車這種奢侈的行為,在何燕那裡是不允許的。

父親說:「要不是我在老家養豬種田的收入分給你媽作為補貼,她連買毛巾的錢都沒有。」

我從來不知道何燕竟然能做出這麼惡劣的事,母親性格木納溫和,若不是已經憋屈到極致,她也不會跟父親說這些話。

我心痛如絞,啞著嗓子對母親說:「那你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

父親氣憤地說:「跟你說了又怎麼樣?你的工資卡都捏在老婆手裡,你媽說了有用嗎?再說了,說了後你們除了吵架,又不會改變。吵架傷感情,吵著吵著情份就沒了。老祖宗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媽是不想影響你們夫妻感情。」

「我早就說過,她不是過日子的人。她第一次上咱家來吃飯,自己喜歡的菜就一直夾,也不管其他人想不想吃,吃飽把筷子一扔就去玩手機。你媽每天好吃好喝侍候著她,洗澡水都幫她燒好拎去廁所里,她可有說過一句『謝謝』?也就你不長眼,把她當個寶!如果城裡姑娘都這德性,我情願你娶個農村姑娘!」

我無言以對。

我回家跟何燕大吵一架,她堅持認為自己沒有做錯,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

她再次帶著琪琪回娘家,我覺得心裡特別累,一點都不想去哄她。

7

母親還沒出院,遠嫁的姐姐那裡又有不好的消息。姐姐的女兒,我的外甥女被查出兩耳突然失聰,聽不見聲音。

姐姐帶著外甥女去省城就診,我知道她家條件不好,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便從這個月發的獎金里抽了兩萬元借給她。

沒想到這事被何燕知道了,她大發雷霆,拉著我衝去外甥女檢查的醫院,要我姐姐立即將錢還回來。

姐姐漲紅著臉,無助地看著我,眼裡都是屈辱的淚花。

我既憤怒又失望,將何燕扯出了病房,說:「那是我的親姐姐,她有困難我不應該幫嗎?現在是孩子生病需要用錢,又不是借給她亂花。」

她氣惱地說:「借什麼借?你姐窮鬼一個,借了她拿什麼還?這錢還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我愕然。她的無情、冷漠、自私讓我覺得心驚,她根本不像是六年前那個活潑嬌憨的姑娘。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說:「這兩萬元你不去要回來,咱倆就離婚!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想到還在醫院裡躺著母親,想到對我失望透頂的父親,想到早早輟學去打工給我掙學費的姐姐,我心裡那股憤怒和無力再也壓抑不住,說:「那就離吧。」

何燕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反應過來後,她怒聲道:「林浩你混蛋!你一無所有時我跟了你,現在你發達了就一腳把我蹬了。離就離!難道我怕你?誰不離誰是龜孫子!」

婚就這樣離了,家裡的房子車子財產和孩子都歸她,我只要自由。

那天,她哭著發狠說:「林浩,你以後別哭著來求我復婚,你們一家也休想再見到琪琪!」

我心裡很難受,只能苦笑著說:「隨便你,我一直以為琪琪是你一個人生的孩子,與我無關。不然怎麼會連我想帶她回去陪爺爺奶奶過個年過個節都沒有權利,而你想帶她去哪裡就去哪裡。」

父母知道我離婚,除了嘆息,也沒有其餘的話。

二叔拍著我的肩說:「別難過,你才三十多歲,難道還怕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8

半年後的某一個夜晚,何燕給我打電話。她在手機那頭低聲啜泣著說:「老公,我們復婚好不好?」

聽著她哭,我也忍不住濕了眼眶。

我曾經發過誓要一輩子愛她敬她護她,可我們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

我想我也是有責任的,如果不是我毫無原則地寵她讓她,她也不會得寸進尺到這種地步。

愛一個人,除了對她好,還得幫她學會與這個世界相處,讓她明得失,知進退。可惜,我沒有做好。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當我跳出這段婚姻的框框後,我才終於能冷靜地分析,當初在婚姻中,我們都不夠好。

只是,我們終究無法回到過去了。

文章來源:晚情的休閑時光 若有侵權,請聯繫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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