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迷宮》:荒蕪的敘事空間與黑暗人性揭露
原標題:《黑暗迷宮》:荒蕪的敘事空間與黑暗人性揭露
想像一下,如果你乘坐一輛巴士,巴士開到隧道時突然時空停滯,而且原來生活已經回不去了,你會怎麼做?這一幕看似荒誕離奇的情景,恰恰是電影《黑暗迷宮》故事的開始。
影片由新銳導演溫河執導,聶遠、葛天領銜主演,杜奕衡、初俊辰、欒元暉、余薇薇、盧卓(小燦)、程爽、陳震、戚藍尹等聯袂主演。它將鏡頭對準人性迷宮,為觀眾上演了一段段爾虞我詐的黑暗故事。
車上的諸人,除了暴躁的巴士司機外,乘客的身份也各不相同:有保險業務員,隧道工程師,身材妖嬈的美女,小孩和孕婦,以及一個半路搭車人。他們機緣湊巧地坐到了同一輛通往兇險未知之路的大巴上,
共同在隧道中艱難探尋出路,但在極端惡劣環境之下,人性遭到了極端挑戰,人們逐漸互相猜疑並廝殺,隧道盡頭的那道曙光離黑暗越來越遠……
就敘事而言,影片遵循了經典的「封閉」空間的敘事方式,將角色的行動限定在了密閉的隧道之中,讓人物在極端的環境中被激發出人性假惡丑的一面,以此與人性真善美的一面形成鮮明的對比,從而揭示電影的主題。
聶遠在隧道工程師遇害之後成為整個團隊的主心骨,帶領大家尋找隧道的出口,隊友接二連三的離奇經歷讓角色們意識到,只有當有人死亡之後才能開啟進入下一個隧道的入口,為了生存,人們唯有出賣靈魂和肉體。
隧道提供給了創作者一種不受現實社會倫理道德和法律規範約束的自由意志,儘可能地創作出一個完全異於現實的陌生化空間。值得注意的是,影片敘事空間並非完全封閉,雖是黑暗隧道,但創作者呈現出了隧道的多維時空。
當角色們進入隧道中隱藏的小黑屋時,他們發現只有走遍6條隧道才能走出這個黑暗空間,角色們每進入下一條隧道時,矛盾衝突都會突轉一次,但似乎又回到了隧道的起點。
這一多維時空並非是理想社會鏡像依存的平行關係,而是在人性困局作用下碎片化自由組合的反烏托邦世界。
影片中最有寓言味道也最出人意料的轉折是幾次秩序的重建或者說是領導者的變化。在這裡原本的社會地位再不是運行的準則,相反,食物和槍才是活下來的最大保證,擁有這二者的人便是領導人。
影片中的領導人可以說是多次易位,對於生存的極度渴望逐漸讓多數人走上貪婪的「黑化」之路,人們為了活下來,付出了服從、勞動、色相等代價換取生存機會,然而這樣的秩序並不會維持多久,因為進入下一條的代價必須是死去一個人,而且頗有諷刺意味的是死去的人往往是持槍的人。
長久的絕望中,還保留希望的人是不是瘋子?幻境有著怎樣讓人沉淪其中無法自拔的力量?《黑暗迷宮》的後半段給出了解答。
原來這一密閉空間的故事關涉到了另一開放空間的情感經歷,聶遠帶著觀眾探究了人性的種種分裂,然而令人想不到還在故事結局,劇情反轉後的反轉頗有意味,值得觀眾深思。
值得肯定的是,作為一部軟科幻電影,影片吸收了傳統的墓葬文化。在筆者看來,影片中隧道頗似一座現代墳墓,在這裡充滿著死亡的意向,內部空間昏暗陰鬱,不同隧道時空中總是伴隨著死亡的意象,但同時,對生的渴望更瀰漫在這一獨特空間中。隧道看似貫通,實則暗藏玄機,若找不到出口,則要面對前路的不確定性,陷入循環往複的絕望境地中。但隧道這一死亡空間聯繫起了「在世」的外部世界,所以當見到黑暗隧道之外的曙光之時劇情隨之突轉。在一幕幕充滿野蠻的搶奪、謊言、背叛的情景中,人性中未泯的善良與親情以及真摯的愛情是唯一的光亮。
《黑暗迷宮》通過對密閉敘事空間與人類作為自然個體的主體性缺乏進行荒蕪建構,困境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接踵而至,此類電影作品國內真是鳳毛麟角,元素和概念設定也比較吸引人,可作為觀眾不錯的觀影選擇。筆者認為影片想要表達的是人生這幕劇充滿了荒誕,或許成長的過程,就是不斷發現真實的自己,並與其和諧相處的過程,其間不斷有誘惑有幻象,但幻象再美終究是空中樓閣,唯有面對現實,才能活得踏實。
電影在10月31日萬聖節正式上映,感興趣的朋友可以走進影院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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