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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小區大媽被2米毒蛇咬死,警方在鄰居窗口發現打開的蛇箱

1

花園小區的電房又出問題,吃著飯的吳老伯正準備夾起一塊方方正正的紅燒肉,四周卻突然陷入黑暗,他摸索著起身,從隔壁柜子里取出一支手電筒打開,一束光穿過客廳,投射在窗戶上,窗外仍是一片黑乎乎。

吳老伯和老伴張姨住在一樓,他們舉著電筒走出家門,花園小區只有4棟居民樓,鄰居們紛紛走到陽台上,張望著,各處電筒光或手機背光亮起,人們議論著停電的事情。

「這破地方,今年都第幾次了……」

張姨抱著自己的貓,聲音又高又尖,人們即使看不見,也能想像出她那張豐滿的臉上,兩道過於工整的紋眉正扭成八字形。

花園小區是個老舊的小區,以前國企的單位房,改革開放不久,企業就解散了。現在的花園小區,除了住著一些沒有搬走老人家,就是租客。

保安室的老黃也是小區居民,居委會讓他和另外三個同樣上了年紀的大爺輪班看門,處理一些類似物業乾的事情,每個月住戶繳納管理費作為報酬。

老黃打著手電筒,一邊講電話一邊往電房走去,電工梁工答應馬上就過來看看。

人們看著他那束移動的電筒光從大門保安室開始晃動著橫穿小區,一直往裡走去。大家也就不抱怨了,安心回家等著。畢竟人們心裡清楚,這地方太舊了,管理費也很便宜,沒法要求太多。

估計今晚都沒電了,多半人已經反身回屋,但也有不少和鄰居攀談起來。停電真是增進鄰里關係的絕妙時刻,黑暗中從抱怨停電開始,談到小城的房價飛漲,再談到孩子讀書的事情,最後能一直說到春節回家買票難。若不是花園小區一年能停好幾次電,這裡的鄰裡間絕對沒能那麼熟悉,如今大家左鄰右舍都知根知底。

初秋稀疏的星空懶洋洋地閃爍著,被華燈包圍的花園小區彷彿一個黑洞。

突然,一聲慘叫在黑洞中炸開,傳入人們耳中。

吳老伯也聽見了,而且異常清晰,他借著電筒光看了一眼老伴。困得正在打盹的方姨同樣被驚醒,茫然地看著自己。

聲音是隔壁趙老師傳來的。

他趕緊起身,往外走去,方姨也起身緊跟。吳老伯走到趙老師門前,正準備敲門,趙老師卻自己打開了門,見到鄰居,她馬上癱坐在地,捂著腿哎喲哎喲地叫起來。

吳老伯一看,趙老師小腿上有兩個血窟窿,但流血不多。

「這咋的了。」方姨捂起嘴巴驚訝地問。

「蛇!有蛇。」趙老師咬著牙說。

吳老伯把電筒光線往屋內一掃,地上掉落著趙老師的電筒,角落裡似乎真的有一坨什麼,他想往裡走,方姨拉住他。

不一會兒,那坨東西動了,果然是一條蛇,它靈活地攀上沙發,從窗檯一掌寬的空隙爬了出去。

這時趙老師門口已經聚集了好幾個人,抱貓的張姨尖著嗓子嚷,「哎呀,有沒有毒啊,趕緊給紮起來啊。」

一個叫林凡的年輕人趕緊反身爬上二樓從自己家藥箱扯了繃帶往下跑,全程可能一分鐘都沒有,他俯身在趙老師身邊,麻利地將繃帶在傷口上方緊緊地繞了四五圈,然後一口把繃帶咬斷,再打了一個結。

他問,「報120沒有啊?!」

「報了報了。」人群中有人回應。

趙老師已經開始渾身發抖,不知是疼的還是害怕的,她看著面前的年輕人,想說謝謝,可舌頭似乎不聽使喚,說不出話。

她內心知道不好,抬起手臂,想站起來去取手機,可腿使不上勁,在人們看來她更像在掙扎什麼。

她得打電話,給兒子郭斌打電話。然而隨著呼吸漸漸沉重,傷口的脹痛蔓延全身,趙老師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很快便躺倒在地,昏迷過去。

人們開始慌了,是毒蛇啊。老黃聽見動靜從電房跑回來,撥開人群,看著地上的趙老師,他沙啞的聲音也有些發抖:

「趕緊給她兒子郭斌打電話。」說著掏出手機,拜託旁邊的人幫他找通訊錄,畢竟年紀大了眼神不好,加上停電,他自己不知道要翻到什麼時候。

大約過了近20分鐘,救護車的聲音才從外面街道傳來,當醫護人員將趙老師用擔架抬上車的時候,整個花園小區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隨車的醫生高聲問著眾人知不知道是什麼蛇咬的,人們紛紛搖頭。

「吳伯先到的,問問他有沒看到那蛇?」一個住4樓的胖子提議,他在自家陽台看到吳老伯第一個走向趙老師門口。

吳老伯皺皺眉頭,「看是看了那麼一眼,倏一下就從窗檯跑了,好像是灰褐色的,很長,估計有兩米長。哎呀這麼黑,它跑得又快,看不清啦。」

醫生搖搖頭,「你們小區趕緊找找那蛇,知道什麼品種馬上聯繫醫院,看這蛇毒很厲害,別再給咬了。」

說完醫生一步竄上救護車,關上車門,司機便一刻不停地發動離開了。

因為趙老師的兒子郭斌還沒到,老黃上救護車跟著去了醫院。

人們議論紛紛,花園小區在小城的中心,四周都是新起的樓房,車水馬龍的地方,怎麼會有毒蛇?他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蛇還在小區,太危險了……

2

大飛臨近中午12點才頂著一張蒼白浮腫的臉踏進小區大門,他看見不少人提著小桶,穿著雨靴,往綠化花草裡頭灑著什麼。

他很想問問他們在幹嘛,但是昨晚從朋友生日會上宿醉歸來,頭昏腦脹,還是趕緊回家睡一覺的好。

太陽西斜時分,大飛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他費了些時間才徹底醒過來,發脹的腦袋比上午好些了,但是渾身仍是軟綿綿的,這些年比不得以前,喝多了身體吃不消。

他從床上坐起來,抓了抓頭髮,敲門聲仍是不斷,他鬱悶地喊了一聲,「誰啊?」

「老黃!」一聲沙啞又響亮的回答。

大飛走出客廳,眼睛瞄了一眼窗口的蛇箱,頓時愣住,他的過山峰呢?顧不得敲門聲,大飛馬上走過去查看,蛇箱的扣子開了,兩個星期前拿回來那條大寶貝不見了。

大飛心裡一緊,感到皮膚髮冷,這怎麼回事?

「飛仔,你總算回來了,昨晚出人命了,趙老師被一條不知道哪裡來的毒蛇咬了,沒救過來,今早在醫院走了。趙老師兒子郭斌已經報警了,這是警察同志,黃警官和小陳警官。」老黃說著手向身旁穿著警服的兩個男人揮了揮,疲憊的臉上皺紋深如刀刻,雙眼也因為一夜未睡腫得厲害。

大飛整個懵了,他聽明白了,可是腦子根本轉不過來,只覺得大事不好。

「陳飛同志,麻煩配合一下,我們聽你的鄰居說,你喜歡飼養蜥蜴蜘蛛這類特殊寵物,所以想到你家裡看一看,如果你不同意也沒關係,畢竟我們也沒有申請到搜查令,只是如果你願意配合就更好了。」老一些的警察看著大飛的眼睛。

大飛有些心慌,但是他知道別無選擇,只好告訴警察自己的蛇確實丟了。

老黃反應最大,他激動得咬牙跺腳,「哎呀,你說你養這些東西,出大事了,唉……」

郭斌很快也從母親房子趕過來大飛門口,大飛就住在趙老師對面的3號樓二層,中間隔著一片草地幾棵樹。郭斌眼睛通紅,遍布血絲,他揪起大飛的領子就要揮拳,被兩個警察攔下。

畢竟他是一個醫生,很快便鎮定下來,不再衝動。做了那麼多年醫生,見慣生死,但父親走得早,直到現在他才體會到平日里那些患者家屬情緒崩潰的心情。

昨夜不是他值班,趕到醫院時母親已經陷入昏迷,被推進搶救室,可惜沒有人知道是什麼毒蛇,加上小城的醫療條件應對不了這樣的突發事故,凌晨4點他就收到了噩耗。

醫院裡的同事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可是他什麼都感覺不到,母親是他唯一的親人。這幾年郭斌都在勸趙老師搬去和自己同住,但趙老師始終不願意,直到最近她才鬆口,答應搬去兒子城東的新房子,誰能想如今竟出了這樣的意外。

郭斌知道人死不能復生,就算把眼前這個傢伙打死也於事無補。他只是後悔怎麼沒能勸母親早點搬家,趙老師曾經跟他說過幾次,如今花園小區是越來越亂,住得都是些亂七八糟的人,不過當時他心裡並不同意母親的說法。

郭斌也是在花園小區長大,他看著小區一天比一天陳舊,原來熟悉的鄰居都換成天南地北的租客。即使搬出去後他也時常回來陪伴母親,和不少新鄰居熟絡下來,覺得沒有母親說得那麼不堪。

很多來到這座南方小城的人都有著自己的故事,他喜歡這些故事,喜歡這些人,他們和自己的生活不一樣。郭斌從小聽話,自己的母親是老師,要求更是嚴格,長大後除了大學那些年在大城市,畢業後仍舊回到小城的醫院工作。

不過他不認識這個害死他母親的余飛,估計搬進來並不久,小區的年輕人都叫他大飛,老人則叫他飛仔。

警察很快便將事情定性為小區居民不慎遺失寵物毒蛇導致他人死亡,畢竟大飛當晚並不在家,完全沒有蓄意謀害的可能,只能按民事責任處理。

大飛需要承擔趙老師的喪葬費用,以及家屬的精神損失費,還要盡全力協助小區居民捕回毒蛇,如果這蛇再傷著人,他可能真的要坐牢了。

不過大飛還是被拘留了好幾天,整個人彷彿一夜間老了十歲,雖然自己喜歡養些冷血動物,生活看起來也像不良青年,可是他從來沒犯過法,這一次把他折騰得夠嗆。

二十幾萬的賠款一時也拿不出來,看守所的三天里大飛沒睡幾個小時,睜著眼睛越想越不對勁。

蛇怎麼會跑出來?

三天後,毒蛇仍然沒有找著,小區里人心惶惶,甚至已經有幾戶租客搬家了。老黃組織大家往家裡和樓房附近灑硫磺粉驅蛇。各家各戶也不允許自己的孩子出去玩耍了。

大飛從警察局出來並不敢回家,他不知鄰居會怎樣對待他。直到半夜,他才偷偷溜回去。

翌日清晨,大飛敲開了林凡的門。

「你回來了?」睡眼朦朧的林凡看著憔悴的大飛說。等腦子清醒一些,他才想起這傢伙這麼早來我這幹什麼?

「林凡,這回我算倒霉透了。這小區里我最信任你,咱們怎麼也算老朋友了不是,我現在一肚子話沒地方說,這事真的太怪了。」

林凡給大飛倒了杯水,他搬來這個小區快一年了,大飛來的第一天他就認出來,這是他以前同村的小夥伴。大飛十五六歲就離開家,只聽村裡大人說在外頭混得一般。

林凡倒是讀完了大學,雖然大學不怎麼樣,但好歹也是村裡少有的大學生。一開始家裡人都以他為驕傲,可現在,他卻是他們最大的恥辱。

林凡喜歡男生,這幾年換了不少男朋友,陰差陽錯間又來了這個小城市,在一家熟人開的廣告公司做策劃。他打算過完年就離開,畢竟廣告行業還是大城市有活力。

林凡記得小時候大飛就是孩子王,他和一群鼻涕蟲總是跟著他,滿村子晃蕩,身後都是大人們氣急敗壞的叫罵。

如今久經歲月重逢,兩人也成了好朋友。晚上常常一塊宵夜聊天,大飛甚至還給林凡介紹男朋友。

大飛是跟著別人來這個小城市搞運輸生意,小城雖然不大,但確實是幾個大城市間重要的交通樞紐。

「這蛇是我大哥托我照顧幾個月的,他去外地了。兩個星期前才拿回來,他都養幾年了,這箱子不可能沒鎖上,星期才喂它一回,距離上次喂它已經一周了,沒開過蓋子啊。」大飛撓了撓腦袋。

「那蛇怎麼跑出來的?說實話,你就那天晚上不在,這蛇就跑到我這棟樓來了,是有些奇怪。」

「還有一件事也很奇怪,趙老師那隻狗剛好前一天不見了。她那日傍晚不是還滿個小區喊狗么?」

「這兩件事有關聯嗎?」

「有,要是趙老師的狗沒丟,這毒蛇肯定傷不了她,這麼大條蛇,狗一定會發現。」

「可能只是巧合?」

「我跟你說,我這麼說是因為我懷疑這事不簡單,咱們小區知道我養了蛇的總共就倆人,你,還有艾琳。」

林凡盯著大飛,一時間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

「兄弟,你知道,這時候我只能什麼都想想啊。我知道你跟這事絕對沒關係,我有點懷疑那個艾琳。」大飛的眼神很認真。

「艾琳,4棟那個喬艾琳?她怎麼知道你養了蛇?你們很熟?」

「哎呀,這小區有多大,而且你不是不知道她幹什麼的。那天我見她一臉不高興地在小區里走,我看這妹子這麼漂亮,就多嘴搭訕了幾句,她不知道怎麼的就說要做我生意……然後就上我家了。」大飛又撓了撓頭頂那堆亂毛,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我知道她之前在家開養生按摩工作室,後來她不是說自己不做按摩了嘛?改美甲紋眉了,就女生那些玩意。」

「嘿,她放不下老本行唄,估計還是按摩賺錢。」

林凡挑了挑眉毛,「你們只是按摩?」

大飛喝了口水,「一開始是,後來,你懂的。」

「我不懂。」林凡翻了個白眼,心裡已經明白了。他想起那個瘦瘦的姑娘,眉清目秀,每天的妝都化得很精緻,見到自己總是用清脆的聲音喊自己小凡。

小區里有人討論喬艾琳是做皮肉生意的,總是往家裡領男人。其實這話不公道,林凡看見她之前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有領,她自己也說是做按摩的。

不過這半年去艾琳家的基本都是姑娘了,估計人言可畏,她改做起了美甲美妝這類生意。

只是他沒想到艾琳和大飛還有這出。

「唉,你懂不懂不重要,現在說蛇的事兒呢,她見過我的蛇,好像還很感興趣。人家姑娘感興趣,我得趕緊吹牛逼啊,我就給她介紹了很久,她還問我咬人了多久會死呢。」

「然後呢?」

「然後我就誇大了說,五步內必死,唬得她一愣一愣的。」

林凡又翻了個白眼,「不是問你這個,我說然後你還有什麼證據懷疑她?她為什麼要偷蛇?畢竟見到蛇,問問毒性沒什麼奇怪的。」

「額,還真有證據,我在蛇箱里找到點東西。」說著大飛從口袋抽出一個透明塑料袋,翻了半天拿出一塊很小的東西。

林凡湊上去看,一個跟綠豆差不多大小的不規則小膠片,粉紅色間帶點金色閃粉。

「你看,這玩意肯定是女生的指甲,她指甲經常五顏六色的。」

林凡皺起眉頭,「真的從蛇箱找到的?那這事有點可疑。但這樣的證據警察不一定接受啊,且不說他們信不信你是從蛇箱撿的,就是女生這種美甲,她們隨時都能換款式,證明不了誰的。」

大飛低下腦袋,有點沮喪。

「兄弟,雖然不用坐牢,可是快30萬啊,我怎麼拿出來。」

林凡勸慰道,「郭醫生並不缺錢,你可以誠懇地跟他說說你的狀況,讓他允許你把時間緩緩。畢竟他也明白,事已至此,你又不是故意害人。」

大飛搖搖頭,「他那天都想打死我了。」

看大飛哭喪著一張臉,林凡提議,「要是你覺得這事蹊蹺,咱們可以把它查一查。」

「怎麼查?」大飛抬頭看著林凡。

「找找突破口,要是人為的,不可能滴水不漏……」

林凡坐直身子,看著窗外,眼神竟比平日銳利幾分,大飛看著,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小說名:《毒牙》,作者:夏小祈。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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