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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歲離婚女人:丈夫出軌後,我二婚嫁給丈夫頂頭上司

1

選擇在這一帶做豆花生意,是緣於葉芹對這一帶狀況的熟悉。

這是「翠碧庭軒」的別墅區,隔著一條馬路是同一樓盤的高層住宅區。這個小區周邊有市立三幼兒園,有省重點小學和市重點德園中學,還有一所職業學院。學位房的優勢,使「翠碧庭軒」的房價節節攀升,入住小區的業主也大多非富即貴。

葉芹在這裡幹了有大半個月了,已經知道客戶的大體流向。

早晨自然是幼兒園門口人流最旺,送小孩子的家長們,大多選擇和孩子一起吃碗豆花配兩根油條做早餐,葉芹在早上備的豆花有咸甜兩種,但品類較少,強調本味的豆香;

臨近十一點,她的攤車就會轉到中學附近,豆花配雞蛋卷餅成了不少住宿生的美味午餐;

晚上到職業學院門口,主賣甜豆花,她的甜豆花種類繁多,口味各異,毫不遜色於甜品店賣的甜品,其價廉物美受到了學生們的青睞。

一天下來,葉芹往往累得倒頭便睡,以前失眠的毛病反而好了,內心裡的委屈和憋悶也自然而然化成一縷清煙,所以葉芹雖勞作辛苦,卻不僅沒有憔悴,反而兩頰圓潤,滿面紅光,使她本就立體的五官越加秀媚動人。

這天,在幼兒園門前支穩流動攤車,葉芹將「豆花西施」四個字的牌匾掛了出來,然後就著手將調料一一備齊。圍著攤車她擺了五張木桌台,桌椅乾淨鋥亮,在早晨的陽光中別有一種清爽宜人的氣息。

很快,五張木桌就坐滿了大人小孩,還有不少人圍著攤車,要求打包。葉芹臉上掛著微笑,嘴上忙著招呼相熟的客人,手腳不停,動作卻乾脆利落。

「西施,打包一個紅豆豆花,兩根油條」,隔了人群,突然響起一個響亮沉穩的聲音。

葉芹的「西施」之名早傳開了,她也不在意別人這樣調侃她,笑著回道:「好嘞,您等等吧。」

她往人群的縫隙里瞥了一眼,知道那聲音源自一輛剛泊下來的小車。

葉芹把圍在攤車邊的人打發走了,這才將打好包的豆花油條提起,抬頭找尋那輛車,那車主人把車窗降了,正支著手望著她呢,她只好給他送過去。

離車越近,葉芹的眉頭越蹙得厲害:這輛車原是她認識的,車上那個男人,也是老相識。

她遞了豆花,一手接過錢,連「謝謝」都沒說就轉身走了,男人臉上的笑還沒收住,一時有些驚訝地喊道:「葉芹,你不認識我了?」

葉芹頭也沒回,顧自回到攤車邊,又招呼起別的客人來。

車主人雖有些臉面上掛不住,也只好聳了聳肩,抬手將車窗關了。車子一溜煙離去。

有客人頗感興趣地問葉芹:「西施,那可是輛勞斯萊斯呢,你連這種人都認識啊?」

「什麼勞斯屁斯的,我不懂,」葉芹故意放粗口道,「他認錯人了唄!」

有人笑:「那就是故意的了,今個不認識,搭幾句話,明個不就認識了?」

「話說回來,西施你這張臉,也不怪他要調戲你,換上有錢人的衣服,你比那些闊太太不差的!」另有好事者打趣道。

葉芹理也沒理這些人,只忙著做自己的生意,好事者見調不出一點水花兒,便也覺沒意思起來,各自訕訕離開。

早上這一幕,葉芹本沒入心,一忙碌起來,更是忘了這茬,直到晚上臨睡覺的當兒,她的腦海里才突然浮現那輛勞斯萊斯車和坐在車上的男人。

男人叫陳俊修,年逾五十,花白的頭髮覆蓋下的那張臉,俊朗有型且顯得文質彬彬,但凡人見過一面,都能留下深刻印象,更何況葉芹曾日日與這張臉相對,她怎麼可能不認識他?

所以,說不認識他自然是假話了。不過,葉芹正是因為認識他,才被家政公司炒了魷魚,結果流落街頭成了流動小攤販!一想到自已的餐風露宿之苦,葉芹對陳俊修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她是寧可不曾認識他的!

這會子想到陳俊修,葉芹立即在心裡發誓:絕不再沾惹陳俊修,免得再觸霉頭。

葉芹是打定了主意不理陳俊修的,但奈何陳俊修偏要來找她?自那天后,他日日早上來,日日隔了人群喊「西施,打包一個紅豆豆花,兩根油條」,且日日沖她陪著笑臉,問,「葉芹,你為什麼不理我了?」

葉芹有些煩,也惱了,總是這樣,已經有些人看她的眼色怪怪的——客人喜歡買她的豆花,說白了,無非是沖著她賢妻良母的「乾淨」氣質,起了憐惜之意——陳俊修活生生是要將她攪成個「綠茶婊」,豈不影響她的生意?

葉芹知道自己須得花點心思,想個對付陳俊修的辦法,只可惜任她苦思冥想想破頭,一時也別無他方。

2

早起下起雨來,這細雨綿綿,似有若無,但地面卻悄然濕透。

葉芹捧著腮望著這雨,思忖道:「攤車沒配雨蓬,路雨濕滑,這麼大車子也不好推,不如今天不出攤吧。」

這樣想過,她復倒頭又睡,卻沒睡著,因為她知道,如果不出攤,這一天的日子會十分難捱,她尚未修鍊出對自己現狀的完全超脫,一旦不出攤,只要睜開眼,往這四壁皆空的單間一瞥,她就會淪陷至絕望的深淵。於是咬著牙,她從床上爬起,套上雨衣,還是將攤車推出了門。

出乎葉芹的意料,今天生意特別好,雖沒有坐台桌的,要求打包的客人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直忙得她頭上汗涔涔的,連雨是什麼時候停的,也不知道。

忙過一陣,總算閑了下來,但她的心情卻並不鬆快,她悶悶地脫著雨衣,心裡那莫名涌動的失落感,令她失了神。

突然,有路人沖她嚷道:「西施,快跑,城管來了!」

葉芹一個機靈,從遐思中醒轉,果然,城管那大喇叭車已經往她這邊衝過來了,葉芹連忙將支撐桿扳起,正待推車逃竄,不想腳下一滑,她跪到了地上,攤車卻因為她的手勁一推,直接向前衝去,馬路上這時正馳過來一輛小車,躲閃不及,兩車便撞上了。

只聽「嘭」地一聲巨響,隨之便是「叮哩哐當」的一陣混亂聲音,葉芹猛地把眼睛閉上,心裡念叨一句「完了」,只恨不能暈死過去。

可她既沒暈更沒死,就不得不面對這殘酷的現實:城管車上下來數名工作人員,團團將她圍住。

葉芹只得狠力睜開眼睛,不想映入眼帘的居然是陳俊修的臉,他正關切地打量著自己,臉對臉的距離,他身上熟悉的古龍香水味直竄入葉芹的鼻子。

葉芹忍不住一個大噴嚏打了出來,嚇了大家一跳。

陳俊修笑道:「看來是沒什麼事!」

城管隊長說:「把攤車收了!」

他命令完手下,又轉頭對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葉芹說:「這裡是規劃不準擺攤的,你不知道?」

陳俊修幫她答道:「算了,這人我認識,怪可憐的,生活不易啊,你們把車都收了,也就別再罰她了!」

「你倒是好心,也不糟心你那勞斯萊斯,車頭都癟了,幸好沒傷著你!」城管瞥了一眼陳俊修,「算了,今天就給你陳總一個面子!後面該怎麼處理,由著你了!」

看見自己的攤車被拉上城管車,葉芹心疼得眉頭都皺起來,待要說什麼,究竟是自己理虧,只得嘆了一口氣。

「你還嘆氣呢,快,扶著我,頭暈!」陳俊修從旁嚷著。

葉芹見陳俊修臉色突然變得刷白,忙扶他坐下,問道:「你這是咋了?」

「怕是有內傷……」陳俊修用手死捂著胸口,眉眼全都皺縮起來。

「那你還在人前強撐?!」葉芹火冒三丈,也顧不及其他,揚手就招了輛的士,然後攙著陳俊修上了車。

3

陳俊修傷了兩根肋骨,還有輕度腦震蕩,醫生說,得虧是勞斯萊斯,若換輛普通車,他的命怕難保。

葉芹沒想到自己闖了這麼大禍,心裡覺得愧疚,反正攤車也被沒收,生意做不成了,她索性就日日守在醫院,一心一意照顧陳俊修。

她呵護陳俊修,細緻又周到,就算是家人也未必比她精心,陳俊修受他如此照拂,心裡自是感激不盡。

只是葉芹一直板著張臉,與她行動的伶俐細緻有些不搭。

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陳俊修見葉芹成日木著張臉,便故意逗她道:「怎麼了,這還不夠你撒氣啊?」

葉芹聽了這話,心裡的舊氣又翻湧上來,便白了一眼陳俊修。

她手上正端了一碗雞湯喂陳俊修,這時湯匙遞到了他唇邊,他偏緊抿著嘴,眼睛死死盯著葉芹,像個調皮搗蛋的男孩子,看她怎麼撬開他的嘴。

葉芹皺起眉頭,忍不住問:「怎麼不喝?不好喝嗎,還是燙了?」

她將湯匙放到自己嘴邊嘗了一口,說,「不燙啊?」陳俊修卻在那邊張開了嘴,嚷道:「我不是張著嘴嗎?」

「你耍我呢!」葉芹惱了,將湯碗往桌上一頓,道,「有本事自己喝。」

說畢她便往門外走。

「哎喲喂——」陳俊修捂著胸口,吸著冷氣叫道。

葉芹立馬回身問他:「怎麼啦?怎麼啦?胸口怎麼又疼啦?」

陳俊修暗暗發笑,不過臉上卻是一本正經,說:「葉芹,你能不能聽我解釋?」

葉芹見自己又被他騙,生氣道:「我和你什麼關係?有必要解釋嗎?」

葉芹嘴裡雖使強,卻站著沒動。

「你過來,聽我說好嗎?我這因你受傷,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多聽我說兩句話還不成嗎?」陳俊修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葉芹猶豫了一下,還是搬了把凳子過來,靠床邊坐了,冷冷道:「你說吧,我聽著呢。」

「劉俏是我秘書,那天我讓她到我卧室里拿份重要文件,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她說你偷竊被她抓了個正著,把你退回家政公司。我當然不相信,但我去找你時,你已經搬走了,我開著車每天每天大街小巷的轉,就是為了找到你……」

「劉俏只是你秘書?」葉芹咄咄反問,「她可是穿著暴露的睡衣從你房間里出來的!」

「芹芹,」陳俊修情急道,「那是……那是我為你買的睡衣,我是想找個時機向你表白的——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要問你啊!」葉芹嚷道,有淚蒙上了她的雙眼,「我又不認識她,她為什麼這樣對我?」

「我現在也沒法向你證明什麼!我只問你一句,我們認識差不多一年了吧,這一年你見我身邊有沒有旁的女人?」陳俊修的語氣里含著委屈。

「而且,你明知道我最恨這種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過去!」陳俊修又道。

「那你也應該知道,我再也受不了被人背叛了呀。」葉芹「哇」地一聲哭了起來,這數月的委屈苦楚全化作了淚水傾流而下。

「對不起!對不起!全是我的錯!」陳俊修見葉芹埋頭在手臂里,哭得全身顫抖,眼圈也跟著紅了,「我要是知道她是這種人,我就自己回家去取文件了——芹芹,你放心,以後我的家裡,絕不讓任何一個女人進去,只除了你!」

4

一年前的葉芹,還是養尊處優的全職家庭主婦,因為早婚,四十歲不到的她,兒子已經到國外讀大學去了,老公遲瑞在一家外企做高管,年薪上百萬。

人人都說葉芹命好,至少照那時的情形看的確如此。

葉芹長得不算漂亮,但五官十分立體精緻,稍稍化妝就有驚人的美艷,高中畢業後她被女同學拉著參加一個聚會,就此認識了遲瑞。

彼時的遲瑞年方二十八,已經是業內小有名氣的人物,他對葉芹一見傾心後拚死力追,很快就將葉芹拿下。

葉芹不喜讀書,那時只一心嫁給一位青年才俊,遲瑞各般條件皆如她所願,兩個人迅速結婚,葉芹自此就成了一名家庭主婦。

葉芹家境貧寒,雖是獨生女,在娘家時卻沒少做家務活,因此在持家過日子上頭頗有心得體會,婚後她盡心儘力做家庭主婦,把家務打點得乾淨利落,又習得一手好廚藝,照顧好遲瑞和兒子是她生活的全部內容。

一晃眼兒子大了,歲月打磨之下的她,花顏也失了色,她又素來不在梳妝打扮上下功夫,遲瑞看她就漸漸不如從前。

遲瑞行運早,搭上了外企發展的頭班車,順風順水十多年,可人到中年,像他這種年齡、資歷和薪水的「三高」員工,反成了如今企業的包袱,他逃不脫被踢出局的命運。

好日子突然生變,兒子昂貴的學費、幾處豪宅的月供,都變成高山壓在遲瑞肩上,而這時遲瑞發現,葉芹不僅對他起不到任何助力,還成了他的拖累,他也就對她就越發厭棄了。

遲瑞重新找了一家私企上班後,除了不擇手段掙錢,亦開始周旋在對其有助力的女人身邊。遲瑞另有女人的事情一經敗露,葉芹就賭氣離婚,心高氣傲的她,甚至甘願凈身出戶,只等到她認清形勢時,後悔也來不及了。

人到四十才發現自己一無是處,而父母不僅不支持她,反逼她回頭找遲瑞,兒子在國外,她也不忍讓他為自己擔心,葉芹咬著牙,獨自一人踽踽獨行在黯黑無光的人生之路上。

迫於生計,她應聘到了一家家政公司,因為她的生活背景,家政公司專派她去有錢人家做工,她本就適合這樣的人家,又因一手好廚藝,更受到歡迎,日子在不知不覺中才有了起色。

陳俊修的住家保姆突然離職,他不得不到家政公司尋求幫助,葉芹就這樣被推薦給他做了鐘點工,一天做兩頓飯兼負責家居清潔。

在家裡洒掃庭除,做飯洗衣,是葉芹做慣了的事,而陳俊修性格柔和,家既交給葉芹,一切事宜便均由她主理,他樂得一概不管。

葉芹在陳宅,恍如回到自己原來的家中一般自然自在,漸漸就把陳宅當作自己工作的主場,每次去了別家做完工,她都要返回陳宅。她精心營造了一種溫馨宜人的家居氛圍,尤其在飲食上,她像曾經對待遲瑞一樣對待陳俊修,每天變著花樣讓他吃得營養又滿足。

大半年下來,陳俊修莫名產生一種心理滿足感,無論他人在哪裡,他都知道他可以隨時回到窗明几淨的家,無論什麼時候回家吃飯,他相信桌上總會堆滿他喜歡的食物,等著他大塊朵頤……他生出了對這個家的依戀,而這個家又反向支撐著他,給他的工作踏實沉穩的生活底氣。

陳俊修再明白不過,這種「家」的感覺,當然不是這所大房子能給予他的,前妻還在時,他也沒產生過這種感覺,及至她離開,請了住家保姆,他心裡還是時時為流離孤寂感侵襲——顯然,這種感覺是葉芹帶來的。

5

陳俊修第一次邀請葉芹和他一同吃晚飯,葉芹很覺得驚詫,她連聲拒絕。

陳俊修道:「只是多一雙筷子的事,你回去也不必再做一次飯——再說,多一個人吃飯也要熱鬧些。」

葉芹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便應允了,後來陳俊修時常邀請她,她三不五十便留下來陪他一起吃晚飯。

葉芹自然是懂得回報的人,她做飯菜越加精心,豐盛的菜肴每每惹得陳俊修要搭配紅酒助興。她偏又是個懂得紅酒之人,兩人邊吃邊喝,話匣子就越拉越開,陳俊修於碎片信息中,大致了解了葉芹的過往。

這天食得美酒佳饌,陳俊修忍不住嘆息一聲:「你那老公也太沒品位,放得你這樣的好女人在身邊,居然還想著別的女人!」

葉芹和他聊得興起,便入了真心,道:「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你這樣檢點,我倒是體諒他打拚得辛苦,想放他一馬,只是我這顆心不肯放過我!」

「你個傻女人!那你也應該為自己爭取最大利益,怎麼又凈身出戶?」

「我十九歲便嫁給他,二十年他養著我,我想他也算是對我不薄了,他不缺錢也罷,那時他又缺錢,兒子也要他養,我么,何苦逼他?」葉芹淡淡道。

這話令陳俊修的心動了,他在生意場上打滾多年,碰到的哪個女人都是恨不得榨乾你的血,這樣仁厚純真的女人怕是找也找不著了,他這樣想著,便嘆氣道:「我那位是在我臨著要破產時走的——和著一個小白臉——我原以為這世上再無好女人了!」

葉芹吃了一驚,她確實沒想到財力雄厚的陳俊修,竟然也有如此凄慘的人生經歷,可見,沒有誰的人生會是一帆風順的。她舉杯道:「敬我們的現在!過去的,都過去了,現在來看,誰離不了誰呢?日子不照樣一日一日過來了!」

這是過來人的感懷,也是每個從人生低谷中走出來的人之豁達心態,陳俊修眼內浮現淚光,臉上是深深的感動之色。兩人對望著,都沉默下來。

自那天后,兩人的關係就變了,葉芹更頻繁和陳俊修一同吃晚飯,有時吃罷飯,兩個人還一起去江邊散步,在江邊的木棧道上「嗒嗒」聲走過,頭頂一彎新月,淡淡腥味的江風拂面而來,無言的兩人,心裡都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的溫馨感受。

日子靜靜淌過,兩人都有了那份期盼對方的心,但誰也沒有戳破那層窗戶紙。

6

葉芹將淚拭乾,望著陳俊修道:「無論如何,我好不容易修復的傷口被你又一把撕開,我沒辦法原諒你!」

陳俊修點頭:「我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這不止是還你清白,也是還我清白。」

葉芹端起湯碗,道:「那你還喝不喝這碗湯?」

「喝——當然喝!」陳俊修大張著嘴等著葉芹,葉芹被他那滑稽樣逗得「撲哧」一下笑了。

陳俊修望著她那張了無脂粉的素美的臉,滿足地閉上眼,只認大口大口喝湯,喝完才睜眼道:「這個湯有幸福的味道呀!」

葉芹的臉上現出淡淡的紅暈,一直埋於心間的結如今已開解一半,她也覺到了一種甜甜的幸福滋味。

葉芹提了保溫桶去洗,不想在走廊上碰到了遲瑞,離婚雖是令人不快的事,但葉芹做得坦蕩,她想的是無論如何,兒子還是兩個人的兒子,夫妻做不了,情義不可絕,因此這時,她也停住腳步,關切地問:「咦,你怎麼在這裡?」

卻不想遲瑞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推至牆角,滿臉戾氣道:「果然是你!口口聲聲不要絕情絕義,卻在背後害我!我可告訴你,我若不好了,你也別想過安生日子!」

「我……我怎麼了?」葉芹莫名其妙,又有些驚惱,就算離婚的時候,遲瑞也不曾顯露過這樣兇狠的一面,她忍不住道,「我早跟你毫無瓜葛,我害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正當時,遲瑞的電話響了,他邊「嗯嗯」作答,邊掛掉電話,怒視葉芹:「沒有最好!別讓我找到把柄!」說罷,拂袖而去。

葉芹的目光追隨著遲瑞的背影,看見他居然走進陳俊修的病房,心下兀自一動。

葉芹去水池洗保溫桶,邊洗邊記起劉俏當初罵她的話,「就你這樣,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個家政阿姨,居然會有這樣貴重的項璉,就我所知,你是凈身出戶的,你買得起嗎?你還敢說不是偷的?……」

「劉俏怎麼知道我是凈身出戶?難道她和遲瑞認識?或者,她就是那個小三兒?」葉芹緩慢思索著,「可是,就算她是遲瑞的女人,她也犯不著對付我,除非……」

葉芹眼睛一亮,豁然頓悟。

推門而入的葉芹,眼見的是這樣一副場景:遲瑞低頭埋首,顫顫自危,而文件資料被甩了滿地,陳俊修臉色嚴峻,雙目噴火,正怒斥道:「遲經理,這種吃裡扒外的事你也做得出來?當初我高薪留用你,你以為是為了你的才華嗎?不過是知道你有難處罷了!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聽到開門聲,陳俊修和遲瑞都望向葉芹。(小說名:《再婚之豆花西施》,作者:紅卷。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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